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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又失去理智冲上前拽着医生的衣领威胁他们一定要把人救活吧?”顾七七问,语气有些心疼。
太子苦笑,“我没来得及。”
因为在他到医院之前,几个主刀医生都已经被然叔吓过了,一开始然叔甚至冲进手术室,用刀指着主刀医生,一遍一遍的重复,“我要他活着,听到没有,我要他活着。”
一直到太子赶到,强自把然子拖到了外面让护士包扎伤口。
“他们怎么会受伤的?”
“在大排档喝酒,跟几个外地仔起了冲突,正好被以前的仇家撞见,全搅到一起去了。”顿了顿,太子又道,“小宠物,你在干嘛?”
顾七七本想着他已经有和尚的事在烦,就不想说左以墨来顾家的事,可默了片刻还是选择坦承,“程小希,左以墨来我家了。”
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后,首次提到这个名字。以往,这个名字对顾七七而言是个禁忌,对太子而言也是。太子听了后,只淡淡回了句,“哦。”
顾七七也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抱着手机沉默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直到太子那头的声音又吵杂起来,他在挂电话之前用很郑重其事的语气又说了次,“小宠物,我很爱你。”
“我知道。”顾七七轻扬嘴角,心底泛甜。
挂了电话后,她没下楼。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发呆,直到左以墨上来,拿着外套披上她的肩,而后与她并肩站着看不远处灿烂的烟火。
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顾七七不动声色的往旁挪了几步,左以墨察觉到了,却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次次的烟火燃盛后,左以墨突然开口,“对不起。”
“什么?”顾七七拧眉,表情有些疑惑和戒备。
左以墨伸指,在她侧头躲闪之前,指腹贴上她的眉心,揉开了她眉宇间的皱褶。他的手指很烫,在碰触间彻底搅乱了顾七七心湖的那滩水,涟漪阵阵,她有些惊慌的低头掩饰,却听他问,“我可不可以也任性一次?”
“……”顾七七还是疑惑。左以墨的指却自她的眉心下滑,抚过她的鼻梁,粉唇,而后,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仰头看他,眼前那张俊颜是昔日她最为爱恋,巴不得时时刻刻能够见到的,那双永远平静着带着微微宠溺的黑眸,此时涌动着让她陌生也让她沉沦的狂烈。
下一秒,顾七七整个人都被吞噬。
她被锁入了左以墨的怀中,他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她察觉到他的温度滚烫,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探,左以墨的唇却已经寻到了她的粉唇。
在又一次烟花绽放的瞬间,他吻了她。
与以往的吻不同,这一次,他吻得狂肆,顾七七的舌尖被勾入他的口,吮着舌尖都发麻了,她的脑袋有一瞬的空白,那些故作的淡漠疏离,好像都因这个意外的吻而破裂了。
她的心很诡异的加速了跳动,而左以墨察觉到了,黑眸中多了一丝丝欣喜,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却被顾七七狠狠的推开。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颊发红,原本只有疏离的眸子,此时却有着怒火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是的,厌恶。他情不自禁强吻她,而她在呆了不到十秒后就推开了他,用厌恶的眼神凌迟他的心。这是认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在顾七七的眼里读到了厌恶,对他的厌恶。
左心口的位置剧烈的疼痛起来,左以墨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低哑的嗓音里透着难以捉摸的恐慌和无助,“我爱你。丫头,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顾七七震动。她曾经用五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期待着从左以墨的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可是他从来不说,等到她已经放弃,甚至打算接受一段婚姻的时候,他倒是说了。
她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眼泪莫名其妙的聚涌到眼眶,而后滴落,在她绝美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是委屈是欣喜还是绝望。曾经她愿意为了听到左以墨的那三个字而万劫不复,可是现在,现在……听到那三个字,她却只感到惊慌失措。
左以墨想要再靠近她,她却是下意识的往后闪躲,越来越多的泪让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她看不清左以墨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心,莫名的揪疼起来。
一直被她抓握在手中的手机也适时的响起铃声,顾七七低了头去按接听键,手机那头是纪妃雅的声音,“你好啊,顾七七,以墨在你身边对不对?”
顾七七沉默,只有些下意识的望向左以墨。
“你真厉害,大过年的还可以把他拽到你身边去。”纪妃雅轻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眼神透着狠绝和玩味,“但这不是我打电话给你的主要原因哦。”
“你想说什么?”每一次接到纪妃雅电话都没好事,顾七七的反应因而尤其的谨慎淡漠。
纪妃雅叹气,“也没什么,只是我今天刚好知道了一个秘密,想跟你一起分享分享。”
“……”
“相关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你可以打开看看。相信这个秘密,会让你对左以墨这个人,有全新的看法。如果到那时候,你对他还有旧情,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与他取消婚约,让你们……双宿双飞。”
第一百八十五章 秘密
纪妃雅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尤其的怪声怪调,语气里透着让顾七七毛骨悚然的阴冷和恶意,顾七七听了心烦,连“拜拜”都懒得说,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左以墨想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的下了楼。
她没有马上上网,对于纪妃雅的一切她始终是带着排斥的,不想她再来破坏自己任何,可两个小时后,她到底没压住那股好奇,开机上了网。
纪妃雅发来的邮件中,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文字,后头附带了两份死亡医学证明书和几张照片,顾七七看完全部内容的时候,脸色也已经惨白。
那两张死亡医学证明书,各自写着顾父和顾母的名字,上面的死亡日期正好是几年前他们一家子出车祸的隔日,照片也是当年车祸现场拍下的,每一张都是血腥都是顾七七的噩梦。
而在这之前,顾七七先看了前面的文字内容,那就是纪妃雅所说的秘密。
“你以为你的父亲真是因为表现好才被外派出国的吗?其实不是,真正的原因是,以墨他看上了你,因为他想要得到你,想让你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买下你父亲所就职的公司,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外派他到美国分公司驻扎,他料准了你的父母伉俪情深,一人被外派,一人铁定跟随,而被独留在国内的你,就会如他预期般的与他相知相许,渐渐的,你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只不过,他没想到,你们会出车祸,他更没想到你的父母会惨死在那场车祸下。”
当年的左以墨,初衷只是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却没料到因为他一时的私念,让顾家三人在分别前一夜出了车祸,甚至造成顾家父母惨死。
顾七七初次看到“惨死那场车祸下”的字眼时,眉心就拢得厉害,这个纪妃雅在胡说些什么?如果父母早在当年的车祸中惨死,那现在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顾父顾母,又是什么人?
“顾七七,别意外看到你父母惨死这样的字眼,也千万别以为我在说胡话。做好心理准备,让我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吧。”
“你的父母,其实早在车祸第二日就因抢救无效先后停止了呼吸,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医生的话,你误以为那只是你的一场噩梦。现在,闭上你的眼睛想一想,是不是有这样一件事?”
越看后面的内容,顾七七越心惊,她的脑海中有细碎的画面闪过。在车祸发生之前,她的确做过父母惨死的噩梦,但那只是梦,不是吗?她记得清醒后医生告诉她,父母都还好好的,只是因为伤势较重,无法下床过来探视她。再后来,父母就出了国。
难道……
她的眼底有着惊惧,视线顺着那些字,一行一行的下滑——“让我来帮你回忆整件事吧,你在车祸后的隔天有过短暂清醒,那时候你的父母也已经死去,你从护士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却因无法接受父母双双死亡的噩耗而导致病情加重陷入重度昏迷,在你生命几度垂危的时候,是医生建议使用冬眠疗法暂时帮你冷冻保命。一个星期后,你度过危险期醒来,却在情绪崩溃、生念全无的时候经由医生口中得知你的父母都还活着,你被告知你只是昏睡了太长时间,做了一些可怕的梦而已,事实上一切仍完好。”
“现在,你是不是很好奇,如果你的父母在当年就死了,那么如今陪在你身边的人,又是谁?那之后半年,左以墨都以你的父母已被送出国,边接受治疗边上任新工作,对吧?问题就出在那半年里。顾七七,你猜猜当年的左以墨为了你做了什么疯狂的事?”
“他为了你动用所有的关系,在全国大范围内找寻与你的父母外形特征相似的人,他运气还算不错,找到了一个与你父亲外形极度相似的人,只是小部位有一些细微的差距,通过几次微整形也就真成了你父亲的替身。至于你的母亲,他没能找到太过相像的人,所以现在担任你母亲角色的那个女人,在半年的时间内先后接受了37次大大小小的整形手术。”
“也就是说,现在陪在你身边的爹地妈咪,不过是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路人甲乙。猜到你可能对我的话有所怀疑,所以,我花了些精力找到了当年为你父亲出具死亡诊断书的医生,也找到负责调查你们那场车祸的警察,跟他们要了以下的证据。”
证据便是那两份死亡医学证明书和那数张车祸照片。
顾七七浑身发颤,而纪妃雅掐准了时间再度打来电话。她不接,她就不停地打,不停地打……
尖锐的手机铃声让顾七七没办法冷静的思考任何,她的眼眶里全是泪,把手机扔到了地板上,却没想到非但没摔坏它,还诡异的触动了它的接听键和扬声器。
纪妃雅带着嘲弄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顾七七,觉得我说的这个秘密难以接受,对吗?可它是千真万确的。我就不信,这五年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难道没察觉到你假父母的任何不同吗?还是你,只是自欺欺人不敢面对?”
“……”
“顾七七,脑子混乱了对吗?我替你理理清楚,如果没有左以墨跨足你的世界,你现在的人生还一帆风顺,你的真父母都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也不会在相恋五年后被左以墨抛弃,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你的人生会很完美,你会过得更幸福。”
“……”
“我知道你曾经有多奢望左以墨亲口对你说‘我爱你’,我也知道你曾经多么感激生命中能有一个左以墨出现,可是,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与左以墨的相爱不是天生注定,而只是他的一场阴谋算计,他爱你,想要你的心想要你全部的关注,所以他动用权力赶走你的父母,所以他找了假父母来麻痹你……现在,顾七七,告诉我,你对这样一个左以墨,还有多少爱?”
第一百八十六章 测谎
你对这样一个左以墨,还有多少爱?
纪妃雅问得恶意,听似娇柔的嗓音却轻而易举将顾七七的心脏撕裂,没有见血,但痛彻淋漓。她没有回应一声一句,只是在软椅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双手抱着双腿,下巴陷在两腿的膝盖中央,眼神茫然惶恐,不停涌出的泪很快就将整个膝盖的布料浸透。
顾母过来敲门的时候,顾七七压根没听见,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转不出来。等到顾母着急的直接开门进入,却对上了顾七七红肿的一双眼时,眼底有了心疼,“宝贝丫头,你怎么也哭了?是担心以墨吗?还是他欺负你……”
没让顾母将话说完,顾七七在她靠近的同时眼底轻颤了一下回过神来,她突兀的伸手抱住了顾母的腰身,糯糯的喊了声,“妈咪……”
“嗯。丫头怎么了,有委屈你跟妈咪说。”顾七七的脑袋靠在顾母的怀里,顾母极其怜爱的搂着她,一边帮她顺着长发一边开口。
顾七七只是摇头,默了一会问道,“妈咪,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生日你和爹地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顾母微愣,皱着眉想了片刻后答,“印象中,好像你六岁那年,我和你爸爸没帮你庆祝生日,因为那会儿正好你爸到外地出差,又是高烧状态,我不放心就跟着去了。我们一直到你生日过去三天后才回来了,是不?”
“嗯。”顾母的回答让顾七七紧绷的表情微微放松,眼底多了一丝丝热切的期盼,如果只是一个被掉包的假妈咪,又怎么会如此清晰的记得她六岁那年的事?妈咪是真的!是真的……顾七七迫切的想要确定这一点,忍不住又问,“那妈咪还记得八岁那年您送我的那只小兔子吗?”
“呃?”“她”有送过女儿小兔子吗?顾母原本舒展的眉稍稍紧蹙,她在脑海中一阵搜索,但还是找不到任何关于此事的记录,静默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答,“记得啊……丫头是想再买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