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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专程赶到苏城来请我吃饭的?”
“恩……也不算吧,火车也停苏城站点的,我只是提前下车了。”
“感动呀。”萧然停顿了下,见BEN没有再回话,便又说道:“大叔,你去法国哪里的呀?好玩吗?是普罗旺斯吗?”
“不是,是一个叫做Angers的城市,是个乡间小镇,挺漂亮的,与中国的建筑完全两样,人们住的都是一栋栋的小洋房。”
“真的?那一定很美。”
“是呀,回去了传给你看照片。那边的人开车都很快,有一次坐当地朋友开的车,时速表上飙到了180,我就问另外一个朋友是不是平时他们也开那么快的。结果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BEN看着萧然的眼睛问
萧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朋友对我说,法国人知道在中国车子开的是很慢的,所以那天已经是降低了速度在开车。可想而知,在国外,公路上的汽车行驶的有多快了。”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有一出没一出的聊着,一会聊法国,一会聊工作,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得过去了。走出餐厅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冬天的第一场北风,吹得脸颊有些疼,但心却是暖暖的。
开着电驴把BEN送到了车站,那天的见面在简单的一句再见后宣告结束。萧然在北风中骑着电驴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分离二十分钟后萧然到达了家中;一个小时后,她坐在了电脑前;一个半小时后,BEN上线了。
“丫头,我到家了。”
“大叔,我早到了。”
“丫头,对我印象如何,是不是很丑呀。”
“哪里哪里,帅的不行,标准的成熟男人。”
“那你喜欢吗?”
“喜欢,不过是侄女对大叔的喜欢,哈哈。”
“晕。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快睡觉去吧,一整天都在赶来赶去的,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好吧,我先洗澡了,回头聊。”
BEN是个有深度,有品味,有修养的成熟型男人,确实是萧然喜欢的类型,只可惜他不属于苏城,就像萧然不属于上海一样。再加上年龄的差距,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竟然有三个代沟。
如果他们在一个城市,也许萧然真的就会心动。更或者,她已经有些心动了。她摇了摇头,埋怨自己没事胡思乱想什么呢,八字连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萧然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事儿。
关掉了电脑,她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然后努力试图睡着,却满脑子都是骆米,BEN和林志时而飘过脑海,却占据不了骆米的位子,结果那一夜,梦里又全是骆米,真真切切的,就好像雨过之后的风景,格外明朗……
第十三章 纠结的情感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而萧然在原地打转了无数次,无法解脱,总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方,如果可以再一次选择的话,或许可以爱的更潇洒些,可以让那些回忆少一些。
日子平淡的过着,每天上班下班,偶尔约上月月去‘老地方’找秦凡附庸风雅的品上壶好茶,聊聊天吹吹牛。只是那段时间萧然几乎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盛开的桃花,覆盖了山野,唯独覆盖不了萧然。桃花丛中的那个身影模糊又清晰着,他穿着骆米的衣服,却没有拥有骆米的脸,每一次想看清楚那张模糊的脸庞时,梦就醒了。
那段时间,萧然与紫苑的隔阂,在紫苑向萧然坦白道歉之后化解了。因为萧然不想计较,她的心凉了,她不明白林志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紫苑为了他而伤害自己。抑或紫苑心里也不明白林志到底哪里吸引了她,只是很想接近他,林志越是拒她千里,她越想得到他。
那段时间,BEN每天早晨都会发信息向萧然说早安,也会在每天晚上与萧然说晚安,有时他们可以断断续续的从早安聊到晚安,萧然喜欢那种感觉,淡淡的暧昧,不涉及感情,却也不再那么孤单。
那段时间,林志已经停止送花,只是有时萧然下班的时候会在单位门口看到林志。每一次林志都邀请萧然共进晚餐,而每一次萧然都会拒绝。之后,就能在宽阔的大街上看到时速30码的丰田车,尾随在红色阿米尼后面,没有喇叭声,没有超越,只是慢慢的行驶着,直到阿米尼安全到达目的地,丰田才离开。
那段时间,家里平静的很,嫂子也很久没有摆着臭脸对妈妈了,还相当反常的给妈妈与萧然一人买了双鞋子。只是有一次去奶奶家,听叔叔说嫂子要用郊区房子的拆迁款为她的亲弟弟在苏城买房子。萧然用淡然的笑容回应了叔叔的话,因为她打从进这个家门就没想过要爸爸的一分遗产,只不过嫂子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
这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苏城的雪也下的特别早,第一场雪下在了平安夜。萧然印象里上次平安夜下雪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是萧然与骆米在一起的第一年,雪是在平安夜早上突然下起来的,当联欢晚会结束他们走出礼堂的时候,漫天的雪花还在飘飘洒洒的落着,树都白了,操场上聚集了许多前来玩雪的同学们。萧然骆米、月月杨轩也一起加入了大部队,他们一起堆了个雪人,用树枝做着雪人的眼睛和嘴巴,用石子做了雪人的鼻子。也是在那个飘着雪的平安夜,萧然把自己交给了骆米,那天的对话那天的誓言清晰的依旧如昨天。
“骆米,你会娶我吗?”
“会的,骆米今生的新娘只有萧然。”
“你发誓。”
“我对着白雪发誓,今生除了萧然,不再娶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违背誓言,就让大雪把我覆盖,永不融化。”
如今又是一个下雪的平安夜,而骆米,你是否还记得你的誓言,你的身边依偎着陪伴着的是谁,还是萧然吗?
原来的原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曾经相守的人分离了,久到那些甜蜜都随着时间变成了记忆,挥之不去,每每记起就很疼很疼的记忆。
平安夜的前一天,萧然想如果明天林志来约自己,她愿意赴约,毕竟一个人孤单不如两个人狂欢。平安夜当天下班的时候,林志真的出现在了单位门口,萧然抑制着心中的喜悦,准备接受林志的邀请,可是,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着,当林志拉开车门的时候上车的却是紫苑。
“萧然,一起去玩吧?”林志礼貌的像萧然问道。
“是呀,然然一起去吧。”紫苑也应和着,但是语言里表达的却不是那个意思,至少萧然是那么认为的。
“不了,我约人了,你们玩的开心。”
“那好吧,林志我们走吧。”望着丰田远去的影子,萧然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说不出的感觉。
打电话给月月,月月却说要与同事一起狂欢,她邀请了萧然,只是萧然没有去,她害怕节日的热闹会衬托出她的孤单。
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店家都搭起了圣诞树,挂起来彩球,打起了促销活动。走到哪里都充满着节日的气氛,萧然孤单的身影与这样的热闹格外不搭调。她想找个地方吃个便饭,可是无论是什么规模的餐厅都已经爆满。最后她选择了去‘老地方’找秦凡喝茶,顺便蹭饭吃。
平时安逸的平江路,在这个节日也显得有些喧闹,走进‘老地方’时,却被伙计告知老板不在店里,出去约会了。萧然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刚点了份煲仔饭,她的电话响了。
“丫头,在干什么呢?”电话那头是BEN极具磁性的声音。
“一个人在街头逛着,现在准备找些东西吃。”
“这么可怜呀,一个人过节。要不,我陪你吃饭?”
“好呀,你飞过来陪我呀,哈哈。”
“告诉我地址,半个小时之内,我肯定赶到。”
萧然把‘老地方’的地址报个了BEN,她以为他只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半个小时还不到,BEN真的出现在了‘老地方’。
有了BEN,萧然不再孤单,他们在‘老地方’简单的解决了晚餐,萧然问伙计要来了茶具,在下雪的洋节日里,品起了颇为中式的乌龙茶。那晚他们从天文聊到了地理,从五代十国聊到了现代,从炎帝聊到了胡锦涛,从咖啡聊到了茶叶。总而言之,他们喝了很多茶,说了很多话。直到‘老地方’关门,还意犹未尽。
离开茶吧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萧然说想看看平江路的雪景,BEN就陪着她沿着平江路从北走到了南。一切都是白的,连呼吸都是空白,整个过程中萧然的话很少,BEN也不忍打扰那份宁静。他与萧然的间距永远保持在十公分,那是暧昧的距离,BEN始终绅士的走在萧然的左边,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没有逾越一步。
BEN打车把萧然送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的十一点,那晚BEN留在了苏城的酒店,因为第二天他要在这儿开会。
“丫头,刚才很想抱你,你的眼神太悲伤了。”分别之后的第一时间,BEN发来了这么一条信息。
“大叔,谢谢你的尊重,你是个绅士。”萧然回复到。
“同样谢谢丫头,陪我过完了今年的生日。”
隔了十五分钟,萧然再次回复道:“出来,在你酒店门口。”
看到这条信息,BEN满是惊愕,他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还是选择出去证实萧然是否真的在外面。酒店大门外,他看到萧然伫立在北风中,双手插在口袋里,正对着自己笑。那笑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
萧然走上前,深深给BEN一个拥抱后,说:“不知道今天是大叔的生日,送你个拥抱,就当是礼物吧。”
“丫头专程跑来,就是为了这个?”
“恩,还好,还没过十二点,希望大叔不会嫌弃这个礼物的寒酸。好了,礼物送完了,我该走了,再见。”萧然笑着说完了准备好的台词,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丫头。”
“恩?”萧然再次转身望向BEN。
“谢谢你的礼物,丫头。”
“没事,再见。”萧然再一次微笑了,亦如刚才那样,灿烂的笑容,让BEN迷了眼。
平安夜的故事注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在萧然刚踏进小区大门的时候,BEN再次发来了信息:“喜欢丫头,我们交往吧。”
“大叔,我还没有做好再次恋爱的准备。”
“没事,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
“好吧,等我从旅行回来再说吧。”
“等你的回复。”
这样的夜,她怎么能够接受一个男人的表白,这样的节日,她怎么敢重复往日的悲伤。平安夜有着萧然太多太多的回忆和痛了。去年的平安夜,骆米说“萧然,我们分手吧”,五年前的平安夜,骆米说“骆米今生的新娘只有萧然。”那些甜蜜的誓言,那些冷酷的语言,都在冬天,都在平安夜。
给自己一个假期,舒缓许久以来压抑的心情。萧然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放进去,暂时的远离俗世繁华,过上两天安逸的只有自己的生活。背书行囊,告诉妈妈出去散散心,然后关闭了手机,选择了离苏城较近的西塘古镇。
入住了先前订好的农家客栈,不是很大的空间却一应俱全。房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绿野”,很春天的感觉,在这个冬天让萧然略感温暖。客栈有个小小的天井,里面有口水井,客栈没有前台没有服务生,主人给了萧然两把钥匙,一把是房间的,一把是客栈大门的。很自助的形式,让萧然有一种回家的错觉。
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已是夜幕时分。西塘古镇没有因为夜的来临而冷清,可能是由于冬天的原因,晚上的行人并不多,萧然独自包了条游船,船是乌篷船,船夫在船头摇着船桨。一个人的乌篷船很惬意,没有喧闹的声音,透过乌篷船看西塘,西塘的夜尽收眼底。挨着河的商家和客栈亮起了灯笼,与天上的月光一起照亮了平静的水面,河面上还有承载着游客愿望的许愿灯,那灯像散落在河里的星星,偶尔荡起的涟漪一层层的,把那些许愿灯越打越远。在船头,萧然放下了自己的许愿灯,她祈祷,祈祷自己可以快乐,可以拥有爱自己的人。
都说西塘的酒吧很有名,属于那种清吧。萧然寻了家气氛较好的酒吧坐了下来,驻唱歌手已唱了起来,她要了瓶果酒,是红红的野梅子酒,很奇怪的味道却是萧然所喜欢的,那是种奔放而又带些传统的味道。
热闹的酒吧,寂寞的人群,悠久的曲子,埋没了落寞的心……是谁在这里迷失,是谁把孤单遗留,是那个害怕深夜害怕安静的孩子。人群里,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抽烟有人醉,有人孤单有人欢,原来谁都逃离不了这个喧哗的红尘俗世。那些人不能,萧然亦不能。原本给自己的假期显得徒劳,因为她的忧伤太多太多,多的可以把一切美好都给覆盖了。
几曲之后,萧然发现这个酒吧的驻唱歌手不止一个,其中有个新疆小伙。卷卷的头发,干净的八字胡,深邃的眼睛,迷离的眼神,时而欢快时而抒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