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几个黑衣人见下头的火把都点了起来,想必是惊醒了不少人,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飞身便没入夜色中,瞧着安全了,妺喜忙慌慌张张的查看子履的伤口,“伤口怎样?疼不疼?”
子履看了一眼满眼心疼的妺喜,摇了摇头,却不知见到了地上的什么,忙蹲下,妺喜有些急了,“你别动,身上带着伤,丢了什么,我来便是了。”
子履拿着方才被截下的飞刀,仔细端详了许久,“这是青龙刀!”
妺喜疑惑,“青龙刀?可有什么缘故?究竟是何人要我性命!”
“夏王有四组皇家亲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青龙刀更是非夏王之令不得擅用的,传闻刀上剧毒,无药可解。”
妺喜听闻霎时有些趔趄,她尚未进宫,便已遭此劫难,若是入宫,当如何?“我尚未入宫,夏王便要杀我!若是厌弃有施和亲,把我送回便是,何苦非要叫我死!”妺喜早前也执行过任务,也见过那种宛若飞鸟的轻功,也经历过宫廷暗斗,只是那时不过是跟在主子身边的婢女,本就渺小,也没人会想着去害她,自然无性命之忧,如今这种局面,当真是叫人畏惧,若不是子履,今日,她差一点便魂归了,光是想着便是格外的恕�
豆浆求推荐,求收藏!!!
第005章 一诺一生
妺喜小心翼翼的给子履包扎,生怕一用力便弄疼了他,那道殷红伤口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疼,这道伤口,本该是在她的身上的,妺喜轻咬唇畔,目光凌厉可以想见:履癸,你既是要了我了性命,那我又何必谄媚与你,有施存亡本就与我无干,若不是肩负使命,我必要撕开你那伪君子的面具!
妺喜心中执念,想着如何在还未入宫前逃脱履癸的杀戮,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不能死,如今她已是妺喜,她不能让妺喜断送在还未进宫的时候,更不能让历史偏离轨道。
门外忽的想起了叩门声,妺喜瞬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警惕的问了句,“谁!”
“公主,奴婢怀亦,奴婢得知方才驿站来了几名刺客,不知公主可还好?”
妺喜心中有些慌神,毕竟这子履还在屋子里,声音略显踟蹰,“没事,一切都好。”
怀亦眉头一皱,总觉得怪异,想推门而入,妺喜听闻门外的动静,忙回了句,“眼下我已歇下了,有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是,公主。”
听闻怀亦退下,妺喜才满脸愧疚的转身,看了眼子履,‘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对不起,是妺喜害了你!”
子履忙站起身来,单手扶起妺喜,“你不必介怀,或许……”子履沉默了许久,终于把话接下,“或许夏王想杀的,并非你一人。”
妺喜不明,难以置信的看着子履,“你是商王使臣身边的随从,夏王不会如此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定然是我害了你,你也不必故意让我宽心。”
子履看到妺喜如此自责的情景,心中大喜,若他没猜错,召见的旨意这几日就会到,眼下,倒也是他和妺喜亮明身份的时候了,虽然心中大体知道妺喜的心意,但是她若承受不了真相,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便付之东流了,所以,此刻的子履是忐忑的。他既是决定说,那就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此次回朝本就没有人知晓,但若表明了身份,那就麻烦了。
子履执起妺喜的手,认真的注视了好久,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子履本是谨慎的人,此等大事,更是不容有何差池,淡淡一笑,“并非我故意让你宽心,夏王本就心狠,我也知我早晚都是逃不过的,如今得幸,好在你无恙,我也安心了。”
听到子履如此深情的话语,妺喜倒有些羞涩起来,心中更是激动不已,“妺喜卑微,不过有施战败的和亲公主,得子履如此百般照拂,妺喜感激不尽,救命之恩重如山,妺喜自当结草衔环,以报恩德。”
听闻妺喜的话,子履倒是安心了不少,“今日救你性命,并非为了你来日报恩,若不救你,我生不如死。”
一整夜,妺喜都回想着子履那句‘若不救你,我生不如死’,时不时的会心一笑,伴着那句情话入眠。
“公主!公主!”妺喜在案前看着那日的曲谱,却见怀亦匆匆的跑了进来,连带着妺喜的心情也有些紧张起来,“何事慌张?”
“公主!奴婢这就帮您更衣上妆,夏王宫来人传召,您这就得去接旨呢!”
没等妺喜回过神,怀亦就在妺喜的脸上头上装饰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切已经打点妥当,“公主该去接旨了!”
妺喜一步步的往外走,走过隔壁的窗前,回头却见子履站在窗前,一脸的凝重,妺喜强挤出一个微笑,子履也随之附上了一个浅笑。
“承王手谕,有施有女妺喜焉,皇家贵女,德行贵重,宜奉宗庙,承有施国两国邦交,特封为姬,拟号北,赐居泰安殿,与明日午时进宫!”小太监笑脸盈盈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妺喜,“北姬娘娘,接旨吧!王上明日后庭宫宴,娘娘务必出席才好!”
妺喜冷面,接旨谢恩,但心中不免苦笑,北姬?也对,她不过战败国献上的俘虏,一败北国公主,好一个北姬二字,果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妺喜黯然的回到屋内,不同于妺喜,相反怀亦倒是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公主,这是宫服,明日宫宴您要穿的衣裳,炎公公已经给您送来了,您可要试试是否合身?”
妺喜瞥眼一看,是件桃粉色的宫服,衣袖上的金丝雀都是用金线绣的,华贵无比,就连一道儿送来的飞凤碧玉簪都是上乘的饰物,若不是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她倒真有些信了这夏王是个好相与的人,鼻头冷哼一声,似是对自个儿的嘲讽,也似对那些衣饰的唾弃,“怀亦,先收起来吧,明日入宫时再拿出来,还有把那簪子收好,明日入宫就簪那个轻云如意钗便可。”
妺喜的话停在怀亦耳里,倒是十分欢喜,以为是妺喜爱惜那夏王宫送来的衣饰,那轻云如意钗更是有施王送给妺喜公主的生辰礼物,如此,更是觉着妺喜思虑周全,怀亦高兴的点了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是,奴婢遵命!”
妺喜面无神色,淡淡的一句,“明日还要入宫,你先去歇会儿吧,若明日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妺喜知道,和亲对于有施国来说,算什么,想必最不愿意的,就是出现意外吧,怀亦看到妺喜体恤,更是想也不想便下去歇息了。
怀亦刚出去不久,又是一阵叩门声,来人一共敲了三下,妺喜一听便知是子履,忙前去开门,子履进门,满脸的无奈,妺喜刚想说什么,子履便捂住了她的嘴,“不要亲口告诉我,我知道,你明日便要进宫了。”
不知为何,妺喜听到子履如此的话语,心中酸涩,一下子,泪水便流了出来,子履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今日我有事要说!”
“你说!”妺喜不知道子履要说什么,但还是期待的抓住了子履的衣袖。
“妺喜,我并非什么商国使臣的随从,我就是商王。”
子履本以为妺喜会不可思议的质疑他,也想过妺喜会就此不再信任,没想到妺喜‘噗通’的跪下,冷冷的话语似是自嘲,“拜见商王,是妺喜有眼无珠,我本就该知道,你能文能武,岂是商国使臣随从这般低下的身份,是妺喜低贱,让你像猴一样耍,我真心实意的告知你我的真实身份,明日我便要进宫了,往后更是不会相见了,但你今日为何要告诉我!既然骗了!为何不从始自终的骗我!”妺喜总算是明白了,那日子履为何信誓旦旦的说他手臂的伤并非因她,心中虽是不悦,但更是为夏王的所作所为而不耻。
子履没想到妺喜会说这样的一番话,不过,她既然没有怀疑他的用意,那便还有机会,“妺喜!你听我说!并非我有意隐瞒,夏王本就视我为眼中钉,我此番回朝无人知晓,你若知道我的身份,那便多一重危险,那日赏月,险些我便说出了实情,可那日的青龙刀着实让我畏惧,我怕自己保护不了你!所以我选择继续隐瞒,我不能把你置于危险之地啊!”
妺喜垂首不语,子履看着妺喜,心中暗笑,这一把,或许他赌对了!
“妺喜,既知你即将入宫,我自知力薄无法相救,此时我已不想再欺瞒,因为错过了今次,也不知相见何日,我喜欢你,可也不强求你等我,夏王势力大,我唯有来日获取天下,才能保你我无恙,届时,我必救你出这水火之地,娶你为妻!”
喜欢就给豆浆加加油吧!!豆浆在这儿谢谢各位支持!!
第006章 宫门深似海
锣鼓声鸣,金殿上歌舞四起,斟鄩的百姓人人皆知,今日不仅是妺喜公主进宫之日,更是商王派使臣回朝问安的日子,商王势力不容小觑,但是纵然他有吞噬天下的野心,纵然夏王百般的忌惮他,该有的礼数,夏朝总还是要周全的。
子履本是怕曝露身份,进宫之事全部交由伊挚,可如今,他却自个儿提出要与妺喜一同入宫,妺喜虽是十分感动,但也始终不愿把他的性命置之水火。
“妺喜,我若与你一同进宫,王上若为难了你,我也好帮你解围。”
妺喜眼中泛着泪花,心中酸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竟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她保驾护航,“子履,你不必为我冒这个险,你已是为了我手臂负伤,你待我深情厚意,妺喜不能不顾你的生死,宫闱嗜人,可我却不能时时都念着你护我周全,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来日得以出宫,必是你的妻。”
两人深情的相拥,在这个拥抱里,子履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只是他自己不知,他早已在拥抱中沉沦,可不管情再深,拥抱过后,终究是抵不过那万里江山和勃勃野心。
“哈哈哈哈……”高高的金銮殿之上,夏王履癸的笑声充斥着整座宫殿,“尹大人真是国之良将,连见解都这般独到,早就听闻尹大人多才,孤王今日真是见识了。”
面对履癸的笑声,下头的大臣都是捏了一把汗,谁人不知,这种场面,真的万分的尴尬,伊挚一日不走,履癸心里头总是会悬着个大石头,伊挚有着超出常人想象的应变能力和军事能力,他总是无法想象伊挚会有些什么行动,但夏王也并非是怯懦之辈,若是一旦要撼动他的王位,他必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两人虽是在殿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着,可心中都是各怀心思。
履癸的话,让伊挚尴尬的笑了笑,似乎笑容很是自然,谁都没有看到他内心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拱手作揖,“王上谬赞了,下官不过尔尔,要说国之良才,怎及得上商王,商王才是为我夏朝辟疆扩土的功臣。”
伊挚的话让履癸很是不悦,言语中频频的感受到了商王子履逼来的危险的气息,“只一小小诸侯国罢了,怎及得上孤王治理半壁江山。”
伊挚满眼笑意,他成功的激怒了履癸,可眼中还是原本的那般从容不迫,“王上英明,自然是把夏朝治理的国泰民安,若王上连商王都及不上,岂不是朝堂内外大臣都会纷纷拥立新君了。”
伊挚的话似乎听起来像是在说商王无夏王那般的治国之才,实则给了朝廷内外大臣的一个警醒,来日夏王若不能很好的治理天下,今日便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索,何况,这伊挚的话说得实在是妙,让履癸都不知如何说才好,若责备伊挚,倒像是说自己没有治国之才,若是应了伊挚的话,一则失了一国之君的颜面,二来伊挚本就计谋多端,还怕来日埋下什么祸根。
殿上就因着伊挚的这番话,一片肃静,下头履癸手下的重臣也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暗暗的低着头。
夏王右手位首座上坐的是王后华琰,此刻更是眉目凝重,妺喜坐在的次座,能得以坐在王后之下的次座,也不过因为她是初入夏宫的有施公主,只这番安排,惹得后庭的诸妃很是不满,尤其是王后华琰之妹和妃苕琬,本是居于妃位,地位在她之上,却占了她的次座,倒叫她心里暗暗的不悦起来。自古以左为上,显然,伊挚的到来,在履癸看来,比妺喜重要多了,夏王左手位的,都是以伊挚为首的朝臣,这次宫宴,本是后庭之事,只是有施公主和亲,也算是国事,既是商国使臣进宫,那同日接见也无不可。
妺喜终究是身负使命的人,她不能让自己来日就不这样死在夏王宫,夏王现今陷入如此的窘迫的境地,若是她能解了,那便也能给日后博得些许的安宁。
身披蚕丝轻袅,身轻如燕,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马上起身,便上前跪下了,“王上,妾乃有施国公主妺喜,承蒙王上不弃,得以入宫随侍,如今初入宫闱,王上与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