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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的商行里,暂借些积年的老师傅来帮忙。”
吩咐已毕,展眉又让魏总管带路,来到窑场查看。
见整个烧瓷的过程乃是先将原料混合,然后制坯,等到坯体阴干,施釉后入窑烧制,出窑后拣选成品进行彩绘,之后再入窑彩烧,一件瓷器才算烧制完成。
展眉每道工序皆仔细查看,如有不解便询问悠远,见最为耗时的便在制坯与彩绘两项,只能由匠人慢慢逐个整成器型,在逐笔描绘。
展眉皱眉,心中暗暗盘算,如此逐个烧制,耗时耗力,在有两个月也不够。需得想方法改进,最好能如工厂的流水线般,批量制造。
苦苦思索半响,展眉眼睛一亮:磨轮!制坯时只要把坯料放在上面转动,就能塑型,只需稍加练习,人人均可动手制作。
至于彩绘,这个确是有些难办,除非…展眉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主意。
按照展眉绘出的图样,悠远着人做出几架磨轮,众人均未见过,只觉十分稀奇,待展眉示范过如何使用,众人依样用过几次,人人面有欢欣之色,都说着实节省力气。
过去制坯,即便简单的也需两个时辰,如今用了磨轮,碗盘等简单器型,只消几分钟,便可制成。众人争抢试用,倒有如见到新奇的玩物一般。
至晚回房,展眉缠着悠远将所用之图案细细绘出,悠远追问用处,展眉只是笑而不语。
次日唤来工匠,将悠远所绘之图案雕刻在铜片之上,依照器型制成铜制模具。展眉自先取来,将铜模沾匀染料,用力按在坯体上,图案便如印章般,清晰的印在上面。悠远在旁观看,不禁啧啧称奇,待印好后放入窑中试烧,取出与几位老师傅观看,只见色彩清晰细腻,图案均匀整齐,倒比手工绘制的齐整。
悠远大喜,吩咐工匠多多赶制铜模,欣喜的对展眉道:“有此物在,便在多也不怕了。”
展眉见此法可行,方放下心来,多日积郁一扫而空,心中舒畅轻快,不可形容。
至此展眉与悠远日夜在窑场赶工,展眉又每隔十天便放一次工钱,又命人每天茶水点心供应,匠人们无不卖力,上下一心,瓷器源源不断烧出。
其余瓷行闻讯,皆赶来观看,见到那磨轮与铜模,无不惊的目瞪口呆,展眉一时声名大噪,通行皆知,便有如神人一般。更有无知村妇,将展眉视为神仙转世,将展眉相貌制成瓷像,偷偷在家供奉。
展眉闻听,只淡淡一笑,不去理会。
直忙乱月余,与悠远拣点数目,已足够王府所需数目,二人大喜,打发人告知林老夫人,二人当夜放心安枕,直睡至日上三竿,方才转醒。
此间事毕,展眉先行返回林府,悠远将所有瓷器打点装箱,亲自跟随送入平安王府。平安王爷大喜,赏以重金,又亲书‘瓷行翰林”四个大字,用白银装裱了,直送至林记瓷器行中悬挂。
林府中更是热闹非凡,每日上门庆贺之人络绎不绝,悠远每日忙于应酬打点,更有携家眷前来,专门要求拜会展眉,欲与展眉结交。过数日,方渐渐疏散,展眉心中暗松,每日里应酬陪坐,实非她所愿。
林老夫人不想林家能得今日盛况,知皆由展眉带来如此荣耀,对展眉日益倚重。
专为展眉设一家宴。
席间对展眉赞不绝口。展眉连忙自谦道:“媳妇哪里有如此本事,此皆是悠远的主意。”
林老夫人笑道:“你不必自谦,我本担心悠远性子谦和,不敢将商行放手交予他。如今他既得你这样的贤内助,当无忧了。”
说罢看向悠远,说道:“从今以后,林家所有生意便由你接管,一切都由你做主,不用再来与我相商。”
悠远忙起身推辞,林老夫人笑止,悠远只得点头答应。
第三十一章 总揽大权
迁远夫妇并地下众丫头婆子,均齐声道贺,又轮流上前敬酒。展眉面色如常,口中与众人应酬,心中却是感慨万千,这一路行来,自己费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辛苦,终于可以在人前扬眉吐气了。
李星儿面色铁青,嘴里发苦,满腹怒火无法宣泄,同时内心不安之感越来越强,她紧紧盯着展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声道:“大嫂今儿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连商行也归到你们头上。何时哄得老太太把我们扫地出门,才叫称心如意呢。”
展眉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提醒,我还真想不到。我已经赶走胡大娘,现在又夺了商行大权,下一步必定不让你失望,你就慢慢等着吧。”
李星儿气的浑身打颤,将杯中酒劈头盖脸泼向展眉,展眉故意不躲,任她泼了一身,那酒顺着头发,直淌到脸颊上,溅的满头满脸。
众人一片大惊,席上人多且乱,只见她二人贴近说话,忽然就变成这样,面上均露出询问之色。
林老夫人皱眉道:“怎么了,刚还是好好的,可是喝醉了?”
银月早上来替展眉擦拭,李星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能回答。
展眉笑着对林老夫人道:“二妹妹与我说话,人多我未听清,凑得近了些,将酒杯碰洒了。”
林老夫人注视她二人半响,未在追问下去。
展眉自离席去内室换衣裳,采青起身,跟着展眉来至内室更衣。
展眉微笑道:“让丫头们来就是了。”
采青细心替展眉整理衣衫,口中说道:“我心里感激,只不知该做些什么,大嫂就让我服侍一回吧。”
展眉见采青言辞诚恳,也不再说。心中微叹采青处处谨慎小心,实是可怜。
采青见展眉沉默不语,轻声开口道:“大嫂您别生气,二嫂一向脾气急躁,您过去忍让她许久,这次也就算了吧。”
展眉刚要回话,李星儿从门口进来,听见采青之话,恶狠狠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伸手欲抓采青,展眉拦在身前,冷声道:“你怕是真的喝醉了,刚才的事我还替你遮掩着,你又追到这里来闹事。”
李星儿借酒盖脸,撕扯展眉衣服,骂道:“你少拿老太太来吓唬我,你以为老太太真宠你,你也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样子,贱人,也想爬到我头上。”
展眉将她用力推开,李星儿跌坐在地,口中哭骂不休。
采青突然上前一步,指着李星儿,声音虽小,却清晰的说道:“你整日骂我们是贱人,你自己又有何本事。大嫂没有子嗣,尚且得老太太如此宠爱,敏行还是府中的长孙呢,也没见娘格外疼你些。你自己没用,斗不过大嫂,还要撒泼耍赖。当心大嫂叫娘教训你。”
李星儿从未见采青敢顶撞于她,一时惊愕的忘了生气,待缓过神来,脸色大变,张口就要大骂。
双喜见李星儿跟进内室,心知不妙,急忙随后跟着进来,正看见李星儿面色有如恶鬼一般,指着采青就要扑上来,忙上前站在三人中间,只做不见,笑道:“老太太催着出去呢,大少奶奶若是换好了,就随奴婢出去吧。”
展眉见情形不妙,不欲将事情闹大,又觉采青如此反常,心中疑虑丛生。闻言当即点头,拉着采青,随双喜出去回到席上。
李星儿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不敢阻拦,心中怒气升到顶点,恨不能放声尖叫。一伸手将桌上摆设全部扫落到地上,用力踩踏,方觉得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也不回席,也不理会众人,只打发丹桂来回酒醉头疼自己回房中闷坐,越想越是生气,咒骂道:“都是韩展眉这个贱人,仗着自己得宠,连采青这个小蹄子也敢教训我。贱妇,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上!”
丹桂在一旁不敢做声,李星儿破口大骂一阵,见她在旁边站着,恨道:“不中用的东西,留个死人也比你强,不能替我出个主意,连茶也不知道倒一碗?”
丹桂害怕的浑身发抖,将茶递过去。
李星儿面色阴沉,将茶一饮而尽,重重放回桌上,沉思半响,却眉头一松,脸上泛起笑意,思忖道:“采青之话,倒是颇为有理。那贱人无所出,我带着敏行,即能讨好老太太,又能用子嗣难为她。当真是一箭双雕。”
吩咐奶娘将敏行抱来,自己搂着敏行,越想越是得意。
展眉在席间一直陪至散席方才回房。只觉得酒意有些上涌,银月忙沏了杯浓茶端上来,展眉痛喝了两杯,方觉得舒服些,靠坐在贵妃椅上默默沉思。
玉镜以为展眉还在为席间之事生气,上前道:“大少奶奶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只当她是疯狗算了。没的气坏身子。”
展眉摇头道:“她若不是害怕,何必吵闹,我怎会与她一般计较。我是在想其他事。”
银月皱眉道:“少奶奶可是觉得三少奶奶有些反常?”
展眉赞许一笑,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她一贯谨慎小心,怎会突然做出如此事情,着实令人费解。”
玉镜见二人均是皱眉沉思,撅嘴道:“我瞧三少奶奶没什么不妥,您一向对她那么好,她为了维护你,与她争执也很正常嘛。我也想狠狠给她两个耳光尝尝!”
展眉闻言失笑,若真如玉镜所言,许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这采青,日后还要多加留心!
第三十二章 借子邀宠
展眉心中又将采青今日言行细细梳理了一遍,虽觉不妥,玉镜所言却也有道理,正沉思着只觉头晕,知是酒力上涌,草草卸妆梳洗,由玉镜服侍着睡下。
这一觉睡的好沉,银月进来看了几次,见展眉还未转醒,眼看着给老太太请安就要来不及了,才上前将展眉唤醒。展眉伸个懒腰,只得起身,只觉一股寒气席卷而来,身子冰凉,打了个寒战,人倒清醒了。
银月服侍展眉梳洗完毕,进了早饭,又端过来一碟子法制紫姜,说道:“今儿是冬至,外面冷的很,我把那披风寻出来了,等下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穿上。”
展眉噙了一块生姜放在嘴里,口中嘀咕道:“穿越不用洗衣做家务倒是好,可惜这每日请安,比上班还要累人啊!”
银月并未听清展眉说什么,只催促展眉出门。
三人走出院门,只见遍地银霜,树叶萧条,残草衰菱,一派初冬景象。
一阵寒风吹过,展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加紧步伐向上房走去。
赶着进入上房,便听见林老夫人笑声,显然甚是高兴。只见上房内,林老夫人一手搂着敏行,一手拿着果子,满脸笑容,哄敏行吃点心。
李星儿立在地下,瞄到展眉进来,只做不见,笑道:“今天冷,本不想带敏行过来,可这孩子一直就闹着要见祖母,说新背了几首诗,要念给您听。我就带着他过来了。老太太不怪我吧。”
林老夫人满脸笑容,全部心思都放在敏行身上,哄他道:“学了什么好诗,也念给祖母听听。
敏行只得四岁上下,穿着件红色锦缎小袄,越发衬的白胖可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甚是灵活,奶声奶气的吟道:“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姑伯叔,犹子比儿。”
喜的林老夫人眉开眼笑,连连抚摸不停,问道:“背的好背的好,可知什么意思吗?”
敏行一颗胖头靠在林老夫人膝上,煞有介事的说道:“在外接受师傅的训诲,在家遵从父母的教导。祖母我说的对不对?”
林老夫人抚摸敏行头顶,爱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肝宝贝唤个不停。又命奶妈抱过去喂他吃点心,。
又对李星儿笑道:“敏行这孩子很是可爱乖巧,又聪明伶俐,是你教的好。”
因近日李星儿所言所行,林老夫人本对她大为不满,不想今日见到敏行乖巧可爱,登时一颗心便要化在他身上,连带着对李星儿的态度也大有好转。
李星儿面上得意,又哄敏行表演许多本领,逗的林老夫人开怀大笑。
展眉在一旁含笑观看,虽知李星儿此举是针对对她而来,可见敏行如此可爱,也不禁满心怜爱。将敏行抱到身边,与他絮絮耳语,喂他吃些点心果子,敏行双手乱抓,将展眉衣衫团的稀皱,展眉浑不介意,将敏行抱在怀中亲昵不够。
李星儿假意道:“敏行,不许顽皮。瞧你把婶婶的衣裳都弄脏了,婶婶又未生养过,别讨她不高兴。”
展眉只做没听见,只逗着敏行来捉她手中的荷包。
林来夫人在上座含笑看着,目中尽是慈爱之色。
李星儿眼珠微转,笑着说道:“大嫂如此喜欢敏行,何时也添一位小少爷,这长房里没有长孙,总是根基不稳啊。这病好了也有小半年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有什么不妥吧?”说罢掩口一笑,眉梢眼角间都透着讥讽。
此话却是正中林老夫人心事,府里一向人丁单薄,自己膝下只有敏行一个孙儿,本就为此悬心,听了李星儿之话,点头道:“此话甚是有理,你嫁过来也有三年,一直没有生养,采青是指望不上,只是你的身子应该大好了,怎一直毫无动静,如有不妥,倒应趁早请大夫在来瞧瞧。”
展眉登时面如红布,羞涩难当,不知如何回答。
林老夫人见她羞涩,面上忽然现出郁郁之色,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之事。未在多说,只嘱咐道闲时多加保养,若需要什么补品,只管拿银子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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