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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勉强开口道:“府里事务繁忙,我不过是老毛病,忍忍就好了。只是这丫头不肯,给大嫂添麻烦了。”
展眉忙拦住不让她说话,不多时小厮将大夫带进来,展眉自在一旁等候。
悠远看着工匠们直忙至上灯时分,方急忙换过衣服,匆匆赶回房中。
推开房门,见房中空无一人,只高几上燃着一枝蜡烛,桌上备着酒菜。
悠远扬声唤了几声,并无人应答。悠远心下奇怪,向内室走去。
见展眉背对自己,立在窗旁,向外张望。
悠远微微一笑,暗笑展眉顽皮,轻手轻脚上前,揽住展眉腰身,将她拥在怀中。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悠远微微呻吟一声,将手臂紧了紧,将脸埋在展眉颈项之间,耳语道:“几日未见,我好想你。”
只觉怀中人身躯微微颤抖,娇声道:“我也想你的很,姐夫!”
姐夫二字一入耳,悠远如遭雷击,立时松开双臂,接连倒退几步,疑问道:“你是玉竹?”
玉竹转过身来,面上且羞且笑,眉目含情开口道:“姐夫,你,你终于肯理我了。”
悠远强自镇定心神,沉声问道:“怎会是你在房中,眉儿呢?”
玉竹羞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差人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你。”
悠远皱眉道:“这可是胡说,我何曾做过此事。是眉儿今日前来寻我,让我回房用饭。”
玉竹侧头微微沉思,眼睛发亮道:“许是姐姐有意安排,让我与你…”
话未说完,面上一红,垂头把玩衣带不已。
悠远正色道:“小妹万勿做此想。我此生有你姐姐足矣,万不敢在做他想。”
玉竹闻言一颤,脸色苍白,惊问道:“你怎会如此说,难道是惧怕姐姐吗?男子三妻四妾极为平常,何况姐姐又一直没有子嗣。你若不便,我可自去向姐姐求恳。”
悠远怫然不悦,皱眉道:“此事不要在提。我心中只有眉儿一人,在无可能接纳任何女子。”
玉竹面色一变,颤声问道:“你若不是对我有情,为何对我几番留情!你赞我貌美,又亲自抱我疗伤,我心中也着实爱慕你,便是与你做妾,也是心甘情愿。但请你不要多虑”
悠远闻言大怒,喝道:“住口!你是她亲生妹妹,怎可如此自甘下贱,口出妄言。今日之事是我唐突,改日再向小妹赔罪。”
说罢袍袖一拂,转身大步离开。
玉竹身子一软,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痛如刀割,咬牙道:“韩展眉,你狠,你不欲让我纠缠于他,也不必设此毒计来羞辱与我,我恨你,我恨你!!!”
第六十三章 威服众人
展眉在采青房中,见大夫左右手腕诊脉完毕,开口道:“可有什么不妥。”
大夫沉吟道:“从脉象上看倒并无不妥,许是少夫人体弱,身子寒气太大。我先开几剂行经散寒之药,着人煎了服用。暂且先热敷止痛。”
展眉点点头,打发小厮出去跟着拿了方子煎药,又将热热的开水浸湿了锦帕,不断敷在采青小腹处。
半盏茶功夫,采青眉头放松,面生红晕,细声道:“现下已经好了,不痛了。大嫂且回房去歇着吧。为了我又累了这许久。”
展眉微笑摇摇头,示意无妨,温言道:“大夫说你身子弱,可要多注意保养。年纪轻轻若落下病根,可不是好玩的!”
采青眼圈一红,眼角沁出两颗泪珠,轻声道:“都是当年小产留下的病根,自是我命苦。”
展眉心中一阵隐恻,又温言安慰了几句,见采青面露笑容,方自回房中。
见房中漆黑一片,桌上酒菜未动,心中诧异,将红菱唤过来问道:“怎不见大少爷,可是未进来?”
红菱瞧瞧四下无人,悄声道:“您去了不久,二小姐便进来了。过后不久,大少爷回房。两人在房中说了一会话,大少爷便气冲冲的走了,二小姐也痛哭着跑了出去。”
展眉心中一跳,急问道:“可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红菱摇了摇头,说道:“主子们说话,奴才不敢听。只是听到大少爷喝道什么自甘下贱。”
展眉心念微动,已将事情猜出大半,点点头,吩咐红菱下去,自回房中气恼不已。外间有人虎视眈眈意欲加害,内又有亲生妹子蓄意谋求自己之位。当真是内忧外患,没有一件事情让人顺心。
银月上前将房内蜡烛燃起,见展眉脸色阴沉,知是红菱所言引起展眉烦恼。
上前轻声劝道:“您别烦恼,三小姐年纪大了,该早些为她寻个人家了。”
展眉冷笑道:“我视她为妹妹,她眼里可有我这个姐姐。只一味贪看这眼前富贵,殊不知这根本就是虎狼窝。”
银月听这话口气不善,心内发颤,鼓足勇气开口道:“三小姐只是被骄纵惯了,心地倒还不坏。”
展眉抬目看了银月一眼,沉默半响,方道:“我明日便为她定亲。但愿她别听信别人挑拨,逼我伤了姐妹之情。”
银月面色微变,不敢在开口,只唤玉镜上前,为展眉梳洗沐浴,上床歇息。
次日清早,展眉去给林老夫人请安回来,便欲去寻悠远,奈何事情繁杂,上来回话请示的婆子丫头都在等候,一时也分不开身。
刚刚打发完毕,正要起身,见冯婆子急匆匆赶来,满脸为难之色。
展眉停步,问道:“怎么了?”
冯婆子为难道:“崔大娘又闹起来了。这几日已经闹了四五次了,前儿为了要几样点心,小厨房没给做,将厨房都给砸了。今又寻小丫头的不是,正在茶水房里吵闹呢!”
展眉皱皱眉,问道:“崔大娘?可是专管跟着出门,老太太原来的陪嫁丫头?”
冯婆子点头道:“正是,老太太怜她老了,只让她当这个清闲差事,也没人敢指使她。只是她仗着有些老资格,动辄便大吵大闹,着实不成个体统。”
展眉吩咐道:“你且前头带路,我随你看看去。”
冯婆子应了一声,忙在前引路,展眉自带着一群丫头跟在后面。
来至茶水房外间,便听到一阵叫骂之声。展眉皱眉站在房门处,见崔大娘挥着根拐杖,桌上茶具均扫在地上,一个小丫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几个婆子在旁边劝解。
崔大娘指着地上的小丫头骂道:“瞎了眼的小淫妇,你有几个胆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便是老太太面前,也要给我三分薄面。如今我要几两茶喝,你也敢拦着不给。我伺候老太太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就敢跟你崔奶奶讲规矩!”
展眉听她说话粗鄙,不禁大皱其眉。
地下的小丫头哭着说道:“怎是我不给你。大少奶奶吩咐了,各房各处供给的茶饭,都有一定的分例。若少了,便要由我补陪。您这个月的分例茶早送过去了,如今你又来要上好的,我拿什么给您!”
崔大娘闻听,一口浓痰啐过去,骂道:“她定的规矩,也管不到我头上。二奶奶当家严苛,也不敢来管束我。你且拿她来吓唬我。告诉你,便是她亲自来了,我也敢大口家啐她。我便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大家去老太太面前闹个明白!”
展眉冷冷一笑,接口道:“我就在此,崔大娘说的话,可要算话。”
房内众人闻言一楞,见展眉脸罩寒霜,走进房来。
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冷冷说道:“怎么,不是要啐我吗,我等着呢!”
崔大娘脸上闪过畏缩神情,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将拐杖杵了杵地,大声道:“我服侍老太太多年,便多要一口茶喝,想来老太太也不至于怪我。”
展眉冷冷看了她一眼,问地下的小丫头道:“她的月例茶送过去了,她还要什么上好的?”
小丫头哭着站起身来,说道:“她非要老太太喝的君山银针。那茶一共每年只给老太太进那么两斤。她一开口便要六两。我如何拿的出来,她便伸手就打,说我眼里没她。”
展眉冷哼道:“我还真未听过,奴才要与主子同分同例。”
崔大娘逞强道:“我肠胃不好,喝不惯哪些个差的。二奶奶当家时,便有此规矩,怎到了你这里便偏偏不行!”
展眉闻言脸色一沉,喝道:“我前几日才说过,谁在提从前的规矩,别说我不讲情面。你仗着比别人有些脸面,便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我今日若是纵了你,今后还如何管教旁人!”
说罢叫道:“来人,将崔大娘拿住!”
几个婆子互相看看,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崔大娘得意道:“你能将我怎样,不信你还敢动手打我!若伤了我,看你怎么向老太太交代!”
展眉见众人不敢上前,登时大怒,厉喝道:“都聋了,想和她一起受罚?”
地下众人见展眉发怒,不敢犹豫,忙上前将崔大娘拉住。崔大娘还欲拉扯,展眉冷冷开口道:“你听好了。你年老,我确是不敢打你板子。我现送你去跟胡大娘作伴。你多说一句,我便加你一个月,说两句,便加两个月。若是让我听见第三句,你就别想在出来,就陪她在祠堂老死吧。”
崔大娘闻言一颤,抬头看向展眉,满眼惊惧之色,胡大娘在祠堂幽居,几欲发疯,时时发出刺耳的尖叫之声,令人不敢听闻。如今听说展眉要将自己送往她处,想到胡大娘之惨状,心下惊惧至极,在不敢强辩,求饶道:“是我胡闹,求大少奶奶饶了我吧…”
话未说完,展眉冷声截道:“加一个月!”
崔大娘浑身打了个突,眼中现出绝望之色,簌簌发抖,却是不敢在开口求饶。
展眉见状,大声喝道:“拉下去,关进祠堂。两个月后让她出来,若还敢胡闹,即刻来回我。若有人觉得自己也是有脸面的,就来学她。反正胡大娘处,也缺少作伴的!”
众人闻言均惊恐不已,不敢做声,拉着崔大娘急忙出门,向祠堂走去。
不出半个时辰,阖府皆知崔大娘之事,还有些想伺机生事的,全都打消念头,个个都勤勉当差,不敢稍有差池!
展眉将此间事情料理完毕,方带着银月玉镜回房。
玉镜上前忧心道:“您责罚崔大娘,是否有些太重了,她毕竟是老太太的人。”
展眉皱紧眉头,沉声道:“崔大娘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弄鬼的,是李星儿。她怎会就此甘心,必定要挑唆人与我为难,今日若不拿崔大娘开刀,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
银月在旁听着,担忧道:“会不会是二少奶奶故意如此,惹老太太怪罪您呢?”
展眉摇摇头,淡淡道:“连我都能看出崔大娘是有人挑唆,老太太怎会看不出来。老太太没那么糊涂。”
银月玉镜方不言语,赶着去把午饭端来,伺候展眉用饭。
才要吃时,悠远从门外进来,满脸笑意。
展眉忙起身相迎,微笑道:“怎么这时候进来了,可吃了午饭没有?”
悠远摇摇头,笑道:“在外面跑了这大半天,可真有些饿了。”
银月忙上前为悠远添置碗筷。
展眉亲手盛了碗羹汤,递个悠远。
悠远也不答话,闷头大吃不语。
展眉不禁失笑道:“怎么饿成这个样子,跟着的小厮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伺候你吃饭。”
悠远不答话,又添了一碗饭,吃得精光,方笑道:“是我出城去了,路上来不及。”
展眉疑道:“出城,去了哪里?”
悠远微微一笑,说道:“去了浮粱镇,为玉竹定了门好亲事!”
第六十四章 玉竹出嫁
展眉闻言抬头,追问道:“粱浮镇?给玉竹选的谁家?”
悠远点点头,笑道:“是我读书时的同窗,也是我知交好友。人品才学皆是上上之选。极得业师赞赏,来日金榜题名,也绝非难事。”
展眉点点头,又问道:“家世如何,家中现有何人?”
悠远道:“若论起家世,实只是中人之家,家中薄有田产,衣食尽可无忧。家中现有老母亲在堂,他是独子。生平最喜读书,从不贪恋女色。我已与他说妥,择日便来下聘。”
展眉沉吟半响,开口道:“你既已说妥,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玉竹。待我去与姨娘商量妥当,即便她不从,也由不得她了。”
悠远点头皱眉道:“你说的很是。速速将此事解决为上。”
展眉独自思索片刻,便向佩姨娘房中走去。
且说那日玉竹发恨跑出展眉房中,一路痛哭回房,佩姨娘见了,惊惧不已,忙上前询问因由。
玉竹掩面痛泣道:“她使计害我,故意让姐夫来羞辱我!”
佩姨娘闻言大急,追问道:“如何害你,好好的悠远又为何会羞辱你!”
玉竹咬牙切齿说道:“她故意不在房中,差小丫头来邀我去她房中。结果姐夫回房,硬说我假扮姐姐骗他,说我自甘下贱。你说她的心肠有多狠毒!”
佩姨娘闻言面色一变,出言喝道:“你这话可是不实!你瞒的了别人,瞒不过我。我且问你,那传话的小丫头是谁?”
玉竹摇摇头,说道:“没见过,面生的很!”
佩姨娘冷着脸说道:“你姐姐素日使的丫头,你我都是熟识的。如今来个陌生的丫头,随口一句话,你便信了。可知你心里有鬼。我早就瞧出你对悠远动了心思,昨日必是你趁机示好,才惹他动怒。可是如此?”
玉竹被佩姨娘揭破心事,脸上一红,跳起来恼道:“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只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