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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没错。庄岷修也一直这么认为。凤七总能纠正他们拳法中不以为意细微动作,而正是这样细微动作。一旦纠正,能让他们整套拳法精进好几级。
所以。自从凤七十一月份返校之后,每逢社团活动日,都没落过一次。
即使一开始她自己会忘记,不止江澈,同初中部其他社员也会放学后,路过初一甲班教室来提醒她。
一次两次之后,她也就养成了按时参加社团活动习惯。
又是一个周四傍晚,结束了当日社团活动,庄岷修抬起衣袖狠狠擦了把脸上汗,似有些感慨地叹道:“下周这个时候就开幕了啊。”
“怎么?很紧张?”
凤七笑瞥了他一眼,自认识至今,似乎还没听他如此感慨过,想来,对星阳杯,他还是挺意。
“说不紧张是骗人。不过,也不至于紧张到害怕就是了。有你,还有恩朗、袁铮,还怕冠蓝‘星阳杯’上丢脸么?”庄岷修笑说着耸了耸肩。
毕竟,这是他后一次带领大家参加全国校际联赛了。星阳杯之后,他已经决定,要由江澈接手武道社了。
凤七笑笑。老实说,她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儿八经校际联赛。并不知道华国各所中小学里,还有没有其他功夫高手。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既不打算这场赛事上使用内力,自然也不会把话说绝了。外家功夫硬碰硬,她不保证自己定能夺得个人赛第一。只能说自己大努力,做到好。
和庄岷修道别后,凤七和江澈一左一右牵着符锡睿,迈出了武道社大门,刚转出社团大楼骑楼,就看到李校长面含微笑地朝自己一行人走来,想来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来接小外孙回家吃晚饭吧。
“今天晚自习,我已经替你们向班主任请好假了。想请你们上家里吃顿便饭,不会不赏光吧?”
李一仓一走近,就笑吟吟地说道。
闻言,凤七和江澈不由对视一眼。
校长大人请自己吃饭?是感谢他们教导符锡睿学拳吗?
不过,既是校长开口,又言明已经替他们请好假了,再摇头拒绝倒显得他们矫情了。
横竖也无事,凤七就点头答应了。
见她同意,江澈自然没有二话。
对此,高兴莫过于符锡睿了。一路上,他兴奋地和凤七两人说着自己房间里各种玩具、书籍,还说要和江澈比赛看谁拆装机器人
很,车子就驶入了李家别墅。
看到凤七和江澈从车上下来,事先早就接到宴客通知李太太,热情地出门来迎接。
“来了?路上没堵吧?”李太太接过丈夫手上外套,然后笑着招呼凤七两人进门,“一直都听睿睿提到你们呢,早就想请你们过来吃顿饭彼此认识认识了,这不,拖到月底才有机会。”
“来来来,饿了吧?先客厅坐会儿,喝碗汤,刚熬好虫草土鸡汤,等睿睿他父母一到就开饭。”
“等他们做什么?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李一仓换好家居服出来,听到李太太这句话,不悦地沉了沉脸。主要是,他早上出门前就已经打过招呼了,眼见着都六点了,夫妻俩还没回家,当他话是耳旁风吗?凤七和江澈跟前,李一仓觉得很没面子。
“心雨之前来过电话,说是有事耽搁了,马上就到。”李太太见丈夫生气了,陪笑着解释了一句,就吩咐保姆给每人端上了一碗补汤,“趁热喝,汤水就该饭前喝,吸收好。来,睿睿,外婆喂你。”
“不用!我自己会喝。”李锡睿坐凤七身边,端着一个转属他自己小碗,乖巧地喝了起来。
见状,李太太好生欣慰,眯笑着打趣道:“哎呀,咱家小宝贝可真长大了,是因为有了师父、师兄关系吗?”
“当然!”李锡睿得意地答道,还朝他外婆昂了昂下巴,又朝凤七、江澈眨了眨眼,看得场几人好笑不已。
正喝着汤,电话铃响了。李太太顺手捞起,还没听上几句,就见她脸色惨白、浑身摇摇欲坠似要晕倒,凤七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谁来电话?”李一仓见状,大步走到妻子身边,狐疑地接起李太太僵手上电话。
“喂!喂喂?是李心雨家吗?我是京都市交警大队,我刚刚说你有听到吗?李心雨车祸身亡,需要家属过来办手续喂?你是李心雨家人吗?喂喂?”
“据警方初步调查,车子刹车有故障,不排除有人蓄意谋害可能。”
凤七和江澈陪着强作镇定李一仓赶到交警大队时,负责这起车祸交警对他们说道。
“蓄意谋害?”李一仓颤着音色问:“你们意思是,我女儿车祸不是意外,是是被人谋害?”
“这也只是警方初步猜测。具体,得等警方进一步调查。”这名交警已经认出李一仓身份,客气地给他们三人倒了茶,邀请他们坐下后,这才拿起纸笔,记录起公安需要他们交警协助调查李心雨家庭情况。
然而,自接到女儿丧生车祸通知后,李一仓哪里还能如以往那般镇定。到他这个年纪,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突如其来噩耗,哪里能这么消化得了?
“我想,他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你若是赶时间,或者可以问我,若是我知道,一定配合。”凤七让江澈扶着李一仓坐到了一旁会客沙发上,自己交警面前落座,说道。
交警见多了这种场景,自然能理解家属心情。于是点点头,照着公安让他们协助调查问题卷,一一问起凤七。
ps:
226 尸检
凤七对李家、及李家每个人基本情况了解,就是符锡睿失踪一案时,通过“sas”资料库查到。
因此,不说熟到透彻,基本情况还是了解。
除非,他们迁居京都之前档案也都是经过造假。那就没法追究了。
交警以为凤七是李家亲戚,横竖也就几个基础性问题,譬如李心雨亲属情况、李心雨工作单位等,于是也就没拒绝,他问一个,凤七答一个,很就把这些基本情况给落实了。
至于深入问题,既然初步断定不排除人为因素,自然得由公安接手了。
凤七配合地答完,转头见李一仓一脸沉痛、但较之之前已经镇定不少,于是压低声音问交警:“请问,李心雨她现”
“哦,法医正尸检。”
“法医?尸检?车祸做什么尸检?马上给我停手!”
李一仓回过神,正巧听到交警回答,含怒地站起身,冲到交警跟前低吼:“人都死了,还做这些那些鉴定做什么?既然是刹车出了故障,该查是车子!该抓是谋害她人!拿她身体做什么文章?!给我停手!停手!”
“稍安勿躁!李老先生!”
交警被吓了一跳,一时间还真解释不出话来,倒是一旁他同事,赶忙扶住了李一仓,安抚道:
“李老先生心情我们能理解。不过,这也是我们工作上程序要求。再者,请李老先生想想,如果真是人为破坏了刹车,那么,李小姐上车之前有没有和伤害她人起过接触、身体上有没有受其他伤害,甚至有没有被迫服食药物这些。我们只能通过法医尸检才能得到结论。这种例子以前不是没有,如果李老先真心想为女儿讨回公道,那么,请听我们一句话,也请理解我们工作。”
凤七闻言,暗暗点了点头。
这名交警说没错。如果李心雨真是被人蓄意谋害,说不定通过法医尸检,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校长,既然法医鉴定,我们不如这里等结果出来吧。江澈。你陪校长坐坐,我去买点晚餐来。”
凤七朝江澈使了个眼色,意即让他扶着李一仓找位子坐下。自己则打算出去买点吃。
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三人都只喝了一碗鸡汤,现恐怕早饿了。
死者已矣,活着人得好好过。毕竟,李一仓已经上了岁数。精神上受了刺激,身体上要再有什么,哪撑得下去。
“怎么?你们还没吃晚饭哪?那怎么成!来来来,我带你去我们食堂买。这里是区,附近没什么正规餐饮店,一个小姑娘出去买。我们也不放心。”解围交警热情地拉着凤七往交警大队食堂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原来你们是他学生啊。我们还以为是他亲人呢。怎么?李心雨没丈夫吗?怎么让个老人家来?”
一听丈夫两个字,凤七心里蓦地涌起一个不妙猜疑。
这段时间,符锡睿没少向她抱怨父母事。似乎是,李心雨一直坚持要离婚,可符智杰执意不肯。不肯原因,凤七看来,无非是两点:一则是割舍不下孩子。再则,就是割舍不下李家财产。
符智杰和第三者有染。有错先,这种情况导致离婚,法院是不会按照“夫妻财产对半分配”这个原则来判。要是李家再找人脉强势施压,符智杰兴许连一分钱都捞不到。
那么,这次车祸,会是符智杰动手脚吗?如果真是他,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凤七想到这里,心下叹息。
不过,破案事,是警方责任,她不会这个时候,将自己凭空猜臆说给警方听。
也许只是自己多心。夫妻一场,不至于闹到后,形同仇敌。
交警热心帮助下,凤七提了三份饭菜回到办事大厅。
法医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她和江澈劝着李一仓多少吃了一点。刚丢掉饭盒,就见接待他们交警匆匆跑来了。
“李老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公安同志请你们过去当面谈。”
李一仓神色一震,继而沉重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身。
凤七和江澈一左一右搀扶着他,跟着交警来到了隔壁市公安局。由公安人员接手,陪同进了会议室。
“李老先生还请节哀顺变!”
接手这起案子公安人员正和法医商讨着什么,看到李一仓几人进来,忙伸出手和李一仓交握,同时沉痛地劝慰道。
刚要继续说什么,只见会议室门口走过几名公安干警,无意间瞥到会议室内李一仓身侧凤七,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回到门口,确认似地问:“你是小七?”
凤七回头,眉头微挑,暗忖:自己何时公安局这么出名了?转念一想,许是上回破获麒麟堂货仓事吧。于是,朝对方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身份。
“真是小七啊?我还怕认错人了呢!”对方见凤七点头,索性走到她身边,用力拍了拍她肩,笑着招呼道。
“小七?嗨!真是小七!”
“小七来了?哪里?”
顿时,门外呼啦啦又涌入不少人,其中有几个凤七认识,都是刘副队住院那会儿,轮流医院陪夜几个。
“行了,先谈正事吧。”法医是个年轻男子,见手头事被打断,面色不悦地说道。
“对,先谈正事。你们几个先出去,别挤这里,不至于都没事做了吧?”
法医身边公安人员见同事几个似乎都和凤七很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不过碍于手头事,也没多问。只让同事们先出去。
“那成!你先办正事。完了再聊。”拥门口几人,朝凤七眨眨眼,随后退出了会议室。
“鉴定结果初步表明,死者生前应该和人起过争执。”
年轻法医等所有不相干人退出会议室后,关上门,打开投影仪,放了几张鉴定照片给李一仓几人看,同时分析道:“我从死者指甲缝里刮出一些织物纤维,和她身上衣着做比对后,确认不是死者自己。还有,她耳坠少了一只,不排除是争执途中掉了而她自己没意识到”
“这些我都不想听!”李一仓不等法医说完鉴定结果。沉声打断道:“如果我女儿真是被人谋害,凶手是谁?你们只需告诉我这个答案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法医和负责公安对视一眼,都苦笑地摇了摇头。
“李老先生,我们也希望能破案。现场执行警目前唯一能确定是。刹车故障是造成人为损害,其他,我们还进一步调查中”
“那就用不着和我说这么多!”李一仓蹭地站起身,转头走向门口,凤七和江澈见状,连忙起身跟上。
“我是她父亲。你们口口声声说能体会家属感受,却还是东一句死者、西一句死者我不是办案人员,你们鉴定结果也不必和我说。只要查出究竟是哪个畜生对我女儿做了这种丧天良事!那就是好结果!”
李一仓扶着门把手,压抑着痛楚说完,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凤七回头扫了室内两人一眼,末了将视线定年轻法医脸上,淡淡地道:“显然。我们理解鉴定结果,和你所做汇报明显有误差。你方才那番话。对象该是你领导,而不是家属。”
说到这里,凤七朝投影上资料扫了一眼,回头对那个年轻法医道:“虽然我不懂你说那么多专业词汇,不过,我能目测到是,从这些照片上看,和李心雨起争执应该是个女人。”
说完,凤七头也不回地跟上李一仓,和江澈一起扶着他往停尸房走去。即使李一仓不说,他们也知道,他眼下急迫想看到听到是什么。想看女儿后一面,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对他女儿做了这么猪狗不如事
年轻法医原先还气得不行,不过被凤七后一句话堵得愣了当场。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