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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实验室,一间药物研究,一间药物应用,加起来也不到一百平方。却花去了李安平足足两百万。
加上占地五亩标准四合院式中医馆设计、建造、装潢,可谓是用了他生平全部积蓄还不够,还问银行贷款了一百五十万。
当然,儿子、徒弟都纷纷要把各自积蓄塞给他,免得让银行白白赚去了巨额利息,被他推拒了。
开玩笑。这可是他生平大愿望,当然要凭自己力量闯一闯了。
反正他和老伴住那套公寓闲着也是闲着,能拿来抵押一百万贷款。也是物其用了。
至于利息,嘿,刚巧,京都中医院找他合作一项针对胃癌末期药物研究项目。
一百万贷款利息算是他们那方提供项目研究金了。至于他,则以技术投资。应下了这个合作案。
事实上,即便京都中医院不来找他。他也打算开启这项研究。
谁让癌症已经成为世界大疾病威胁了呢。虽然难,却是一项极富挑战事业。
方慎和罗敏学沿着建造地极为复古廊檐一路行至实验室外小天井时,被刚到医馆李安平给叫住了。
“你们两个!”
“师父!”
“师父!您今儿怎么也这么早到了?不是说要陪师母去看小外孙吗?”
看到李安平,方慎和罗敏学一脸欣喜。
自从医馆成立、他们也跟着李安平正式进入医馆工作后,就不再称呼李安平“导师”、“教授”,而是跟着凤七一律改口叫“师父”了。
“师父”一词,承载不只是技术,还有情感。
他们把医馆当成了家,把师父师母师兄师妹都当成了家人。
方慎上前接过李安平公文包,罗敏学则习惯性地接过李安平递上车钥匙,帮他去停车了。
医馆地面没设停车位。
地面五亩地都被李安平用来建造诊室、办公室、实验室、药房以及煎药台、病房区了,还留一部分地用于绿化。
古色古香建造风格和优雅绿色环境中,插入一排车位,除了显得不伦不类,也实太不美观。
于是,李安平只地下室建造过程中,留出了二三十个车位,给院里医生、护士停车用。
目前来看,车位还够用。这说明医馆里工作人员都很简朴。或者说,都很复古。工作环境让他们渐渐习惯了步行、单车。除非住处离得实太远,譬如他,才考虑开车。
当然,他也曾想过,万一停车位不够用,就学人家商务大楼里外资公司,轮流使用限有车位。没轮到,要不停外头公用停车库,要不就坐地铁、搭公交。
地下室常年阴凉,除了可做车库外,还是极好中药库房以及储藏室。
因此,他不想太浪费空间停车位上。而这二三十个车位,彼此之间也都紧凑得很。
如果不是老手,想要停标准且不影响隔壁车位,还真不容易。
因此。对此事素不擅长李安平,把这个工作交给了罗敏学。
若是轮到罗敏学休息,他就逮着谁是谁了。
其中有两次逮着了方慎。
不过方慎车技和李安平半斤八两。后还是得了凤七帮助,一个非常漂亮甩尾动作轻松搞定。
打那后,方慎对凤七崇拜,不只是局限中医领域了,她车技也让他刮目相看。
当然,他不知道这两项其实都不是凤七擅长技能。如果知道凤七精通是古武,绝对会追着她学武了。
医、武,医、武。自古至今,一直都是让人钦佩万分事业。
若是能两相兼得,岂不能畅游天下而无障碍了?
“师父。听护士说,师妹实验室,该不会是昨天进去了之后就没出来过了吧?”
方慎陪着李安平往实验室方向走,挠头问出了心底困惑。
“嗯哼。看到她如此醉心学术,你们是不是该羞愧呀?”
李安平清了清嗓子。斜睨了这个学生一眼,凉凉地问。
“嘿!咱也很潜心好学啊!这不,前两天师父交代事,我和小罗都完成啦!”
“还不够。”李安平闻言,摇了摇头,“学术不光光只是完成。还要追求靠谱。你们完成了是不假,可都面面应证过了吗?确证靠谱吗?”
“当然应证过了。师父放心吧,我和小罗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日后。绝不再让师父操心。不会师父说一句,我俩才动一动,我们会把任何一个项目都当成毕生事业来看待,绝对珍而重之,慎重以待!”
听学生如是说。李安平总算嘴角噙笑,欣慰不已。
他总算把这两尊大佛带出山了。
其实。以他俩学术造诣,要想中医领域闯出一番事业,未尝不可能。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俩都是以他步骤为步骤,他口令为口令,很少自己去想、自己去试验,如今,算是领悟了。
“如此,甚好!”李安平点了点头,赞赏地笑道。
方慎“嘿嘿”了两声,摸了摸头。
这时,只见实验室门打开,里头走出一个身形削瘦小姑娘,脸生得紧。
方慎纳闷地看了她几眼,又看看虚掩实验室门,外头阳光明媚,里头没开灯,瞧不清里头情况。
“你是哪个区?”李安平也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问道。
小姑娘一脸茫然,好似没听懂他问话。
“你里头做什么?严医师呢?是不是里头?”
方慎见她如此表情,越发纳闷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停好车上来罗敏学,也小跑着来到了实验室门口,把车钥匙交还给李安平后,不解地问。
“喏,这不知是哪个区,刚刚从实验室里出来,问她,她也不懂。”
但是看她身上衣着,确是护士没错啊。
“噗嗤!”
凤七实忍不住了,轻笑着朝他们三人摆摆手,清了清嗓子道:“是我。怎样?骗过你们了吗?”
“呀!”
“媏媏?”
“师妹?”
李安平三人面面相觑,再度转头瞪着凤七,脸上皆显露一样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
“你这是”李安平指指她脸,欣喜地问:“成功了?”
“嗯!”凤七灿笑着点点头,“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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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吾家有女初长成
方慎和罗敏学仍旧丈二摸不着头脑,转头问李安平:“师父?成,成功了什么呀?师妹她,究竟又研究成功什么了呀?”
总不可能是一夜成效中医整容术吧?
“进来吧!看了就知道了!”
凤七朝他们三人微一抬下巴,带头返回了实验室。
当他们看到凤七把一层类似薄胶皮一样透明胶状物,从脸上轻轻剥落下来,恢复她本尊容颜后,瞬时都惊呆了。
“居然是面具”罗敏学呆呆地吐出几个字。
方慎一脸呆滞地抓住罗敏学胳膊,喃喃道:“真他妈逼真小罗,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做梦?太玄幻了吧”
倒是李安平,从惊讶中回过神,欣喜地直咧嘴:“成了!成了!成了啊!哈哈哈!好样!真是好样!这简直是中医界奇迹!”
能不算奇迹吗?仅用几味草药,就能幻化出一副逼真度超乎99%人物面具,即使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啊。
凤七把摘下来面具浸泡龙齿剑药汁调制透明溶液里后,回头朝三人舒心一笑。
是。成了!
她花了足足半年,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终于做出了一副不带任何瑕疵人物面具。
该庆幸她南溪庄移植龙齿剑活了。否则,哪禁得起她一次又一次实验失败啊。
“真不考虑把这个递交吉尼斯?”
方慎和罗敏学见开诊时间到了,恋恋不舍地和凤七道了再见,就先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李安平眼不离面具地问凤七。
凤七摇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如果师父想学,我可以教你。”
“师父学它干啥呀!师父就是觉得,要是你中医界上有这么个成就。对你日后有很大帮助。”
李安平听她这么说,好气又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点点她额,“敢情你以为师父是觊觎你这技术呀?”
“当然不是。”凤七摇头解释:“对我来说,这不过就是个普通技艺。”
不像四境通神术,是她凤族世家传承之物。
近似人皮面具古方制造,是她曾经从凤族皇室秘辛录上看来。
如果不是看到了龙齿剑这味古药材,如果师父没从昆宇大山找到,她也就不会发心尝试。说不定早就甩至脑后忘了。
“对你来说是普通技艺,可对外界来说。这就是个奇迹。不管怎样,你要收好这个配方。”李安平见凤七不以为然神情,肃然着脸正色道。
“额配方?”凤七眨了眨眼。无辜地说:“我没有配方。”
或者说,她配方她肚子里。
她是尝试了无数次才成功没错。可是不像师父他们,做每个实验,每完成一个步骤,都要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
她就是像凤族皇室里那些老太医抓药一样。纯粹地,靠目力、感知力、记忆力三合一。
“”李安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中医对药材量取上要求,虽不及西医精准,可毕竟是一项实验,怎么可以
唉,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呀。
他这个徒弟。这两年来所做任何实验,哪个不是凭着她固有直觉和感悟?
这样也好。别人即使有心想盗取,也盗不走。除非是逼迫她说出来。
唔。这个可能性就小了。
自从三个月前,亲眼见到她儿媳妇待产医院,以迅雷般速度,逮住了一名窃取了十几个病患家属皮包小偷,并将其他同伙也从人群中一并揪出。轻描淡写几招,就将他们揍得求爷爷告奶奶。
自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明白:他这个徒儿,绝对有着旁人无法企及能力。
无怪乎国安要签下她。
恐怕,国安对她成年企盼,丝毫不下于他们这些亲友,甚至急切吧?
李安平收回心底感慨,看徒儿低着头,利落地收拾干净实验台,渐渐长开清丽容颜,让他突然萌生一叹: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凤七将泡好面具收入早就准备好大理石盒。其实好容器是玉盒,不过目前还没这个条件。
虽然账户上积蓄也不算少,如果全部拿出来,也够她定制个玉盒。可这样未免太奢侈了。如今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无需计较营生辅助王。
再者,这面具虽然是她花费多时精心研制出来,拿到外界,相信确实如师父所说,能引来诸多人觊觎。可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个傍身用辅助工具,既然大理石盒也能装,就将就着用了。
收拾妥当后,她锁上实验室门,朝自己诊室走去。
李安平给她单独辟了个诊室,对外宣称是他关门徒弟。不过熟悉李安平人都知道,她其实就是李安平唯一嫡传弟子。那几个从京都医大带出来研究生,都不及她能耐。
这一点,根本不消他们师徒俩明说,有京都一院主任方一冰替他们宣传,谁能不信?
即使有一部分人,一开始存有疑惑。觉得凤七如此小年纪、连“望闻问切四诊法”都未必真正清楚,如何能独自替病患看诊?
可经过几次接触后,就被她精湛中医理疗技术折服了。
年纪小怕什么?只要有能耐,照样能吸引病患前来就诊。
而这些病患,原本是被正规医院断定为疑难杂症患者,抱着“坏不过如此”打算,让凤七医治。凤七也没让他们失望。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同德中医馆”有个年少有为中医天才,能治好各类疑难杂症,且不需要住院。不需要打针,几贴中药、几次推拿、多加几次中药泡浴,就能彻底根治。
就这样,凤七大名京都中医界逐渐唱响。
对此,李安平那个欣慰啊。李家中医术、他中医衣钵,终于有人承袭了。且还是名冠京都中医界小天才。
这让他面上倍儿有光。
甚至有不少好事者来他跟前咬耳朵,说外界对他徒儿评价,已经丝毫不下他这个师父了。
当然,他岂会看不出这些好事者用心,怕是想离间他们师徒之间关系吧?好撬走徒弟到他们诊所医馆去。
他才不上当呢。相反。他是真心希望徒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这个早就已经是事实了。
徒儿能有眼下这番成就,他从不认为是自己功劳,那是徒儿本身具有天赋。反过来。他从徒儿那里还得来了不少古药方知识呢。
相信有他们师徒二人,“同德中医馆”会越办越好,向着走出京都、走出华国、走向全球目标,前进!
凤七虽有自己诊室,不过她开诊时间却非常少。
一个月才排了一天。
若是碰上出任务。一个月一天都未必来得了。
不过今天她心情好,又刚巧碰上周日,学校没课、组织没事,索性就开诊了。
当时弥补吧。过去两年间,她有几次因为刚巧碰上出任务,没能来开诊。事后由于各种杂事。也没来补。
害得专程取她号子等她看诊病患,实等不及了,不得不转到其他医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