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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擦遍全身。一遍不行,就擦两遍。直到烧退下。”
凤七嘱咐了一句后,检查起魁伯翻出来医药箱,找了几包消炎药,应该适合眼下他服用。
于是来到厨房,洗净双手后,倒了杯温开水,返回内室,连同药递给年轻男子,一一服下。
“我以为你会拒绝。”凤七收回空杯,对方重躺下之前,悠悠地说了一句。
年轻男子被烧得有些混浊头绪立马清醒几分。不由噎了噎。是啊。万一她给药有问题呢?他怎么连这么常识警惕心都没了?
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
“我这条命,是你救。”他合上眼,轻轻答道。
言外之意,她若是想取回,他没有二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生怎么会”
听他这么说,正埋头给主子酒精擦身魁伯抢先接过了话:“是谁那么不长眼,竟敢”
话语一顿,想到现场还有个不是他们门内人,只得把后半截话如数吞回肚里。
“我以前见过你?”蓦地,年轻男子低哑地开口,语气里透着些许肯定意味。
凤七此刻倚窗前,眺着窗外朦胧雨景,闻言,侧过身,轻挑了挑秀眉,不答反问:“此话怎讲?”
“如果”年轻男子舔了舔因发烧而干得近乎起皮唇瓣,喑哑地道:“不去看你脸。我会以为你是另一人。”
点穴手法、利落动作、身高、体型、以及行走雨中却能不沾雨水,这和他印象里那个人有太多相似。只是,两人容貌相差得实太远,这让他既肯定又犹豫。
如此一比较,脑袋越发闷热。
“是吗?”凤七心下偷笑。看来,这副面具做得确很成功。
“不然呢?怎么解释你也认识我?”沉默良久后,年轻男子好不容易控制紊乱思维,换了个方式问。
“她认识你?先生!!!”然而,不待凤七回答,魁伯惊愕地停住了手上动作。赫然转头瞪向凤七:“你到底是谁?”
要知道,主子这趟日国之行是瞒着eye所有成员,当然。除了一直都贴身照顾他自己和乔恩、罗迪。
如果眼前这名女子也认识主子,是否说明,他们行踪已经暴露了?
“早就暴露了。”魁伯内心忐忑不经意间溜出唇。年轻男子低叹了一声,解答道。
“早早就暴露了?先先生?”魁伯一脸不可置信。
“你去联络乔恩他们,我怕他们还四处找我。”年轻男子头疼地拧了拧眉心。让魁伯先出去。他这里。他根本没法好好和她对话。
听主子这么说,魁伯只得照办。幸好身上没有刚才烫了。
许是酒精擦身方法很有疗效,又或是服下消炎药起作用了。总之,年轻男子脸色较之方才,已经好了很多。
魁伯替他换上干净睡袍,拉上毯子。又应主子吩咐,提了壶热茶进来,这才躬身退出。
临出门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凤七一眼,似是警告她:别想对主子耍什么花招,他可就外面候着。
凤七微笑地颔了颔首,然后年轻男子所躺榻榻米旁,席地坐了下来。
他们。确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她知道他想问她什么,无非是她身份。以及就他动机。而她,也想借助他身份,向他打探一些行内消息。
魁伯握着手机,外室原地兜圈。
刚和乔恩和罗迪联络上,得知他们刚刚才彻底甩开日青社跟踪,本想绕回远处去寻主子,听魁伯说主子已经回来了,两人心口一松,也往回赶。
乔恩和罗迪没事,魁伯也就放了心。可马上又悬起了心。
竖着耳朵往内室方向倾了倾,半晌没听到里头传出任何声响,不禁纳闷不已。
不管怎么说,这和室隔断是道移门,密封性再好,也不至于不透任何声响。可眼下这是什么状况?莫不是里头那两人就只是大眼瞪小眼?
魁伯哪里会想到,凤七他离开后,就施罩了内力结界,防止两人对话内容外泄。
“所以,我刚刚直觉是对?”年轻男子听完凤七自我介绍,静默了片刻后,缓缓扬起唇角。
他就说嘛!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相像两个人?除却外貌,其他方面一模一样。原来,竟是同一人。
“你面具是出自何人之手?”
竟然如此逼真,逼真到让他不持任何怀疑。不禁也心动了。
凤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听她说了真实身份后,居然只对她面具感兴趣。无怪乎要被人追着十二条街逃命了,怎么看都不像是eye首脑。
没错!她施予援手所救年轻男子,正是名震全球暗势力界eye现任首脑——裴西。
她曾伦敦出席徐家举办酒会时见过他,那会儿还是他主动上前塞给她名片。想不到短短三个月,她竟成了他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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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成交
“你是说,你同伴被日青社人抓走了?”裴西听完凤七阐述,皱着眉问。
“也可能是血彧。”凤七起身,来到窗前。
窗外,雨渐渐停了,天际显露一抹亮色,凝视着这方异国他乡天空,她深吸了口气,回头对裴西说:“所以,我想请裴西先生帮个忙。”
“你是想让我通过eye情报网,帮你找人?”
裴西一点即通,马上领悟了凤七之所以主动施予援手救他用意。怕是从一认出他就定下了这个策略了吧?
“是!”凤七也不忸怩。
这确是她救他初衷。可以这么说,早出租车上一眼认出他时,她脑海里就闪过了这样念头。
不容否认,要日青社和血彧两方势力里寻人,唯有eye能够做到。
“如果是这样,”裴西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倒是有个好注意。”
凤七挑眉直视,等他开口。
“咳你别这样看着我。”裴西被她盯得面色一赧,伸手抹了把脸,“你救了我,这足够抵得上你提出要求。不过,我此行来日国,并非出于公务,总部那边,知道我行程人没有几个,可这样都被日青社盯上了,我怀疑”
“eye里有人出卖了你?”凤七迅速猜到了他意思。
“但愿这只是我猜想,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裴西望着头顶天花板,面色凝重。
“你想我做什么?”凤七直截了当地问道。
“接替我。”裴西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凤七,“接下eye。”
此言一出。饶是素来镇定凤七也愕然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半晌,语调发涩地挤出两个字:“什么?”
“我不是说笑。”裴西好笑地看着她反应,从他获悉有关她资料里看,她应该是那种大山压顶都能坦然处之个性,想不到竟然会流露出如此惊骇表情。
“你所说接替,是短时间,还是永久性?”凤七脑细胞极速运转,猜测着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缘由。
“你想哪种都行。”裴西莞尔一笑。双手枕脑后,缓缓说道:“eye只认信物不认人。我当初坐上这个首脑位置,实属偶然。不过。虽说认信物,可还是有不少人对我不服”
“你腿”凤七眉心一紧,迅速联想到了他旧伤覆伤膝盖。
“你观察很敏锐。”裴西侧头朝她笑笑,“我接手eye后至今,从没打算搞好它。只想,结束它。”
凤七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锐芒。
结束?她记得三年前,刚从孤岛逃出来时,曾马来半岛听到过有关eye解散消息,会是那个时候吗?他就想结束它了?
不等她问。裴西主动解释:“三年前开始,我就想过结束。只是,很多事开头简单。可一旦深入,再想连根拔除,就很难了为了施行这个计划,我已经损失了一条腿,如今。还差点赔上一条命”
“你腿不是没救。”凤七听出他语气里萧瑟,忍不住开口道:“只要别再施力。让它好好恢复,还是能愈合。”
“暂不管它。”裴西丝毫不以为意,朝凤七摆了摆手,“目前唯一紧要事,是找到祖父孙女,然后,带她回去见祖父后一面。”
凤七这才会过意,原来eye首脑此行孤军赴日,是来寻亲。
只是,祖父孙女?那不该是他姐姐或是妹妹吗?
“我不是祖父亲孙子。事实上,五年以前,我都还没见过他,只是从小就受着他资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业上。直到五年前,他突然找上门,那时我才大学毕业,正奔波找实习单位,他问我愿不愿跟着他做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以为多少能回报他当年资助我情谊”
“哪知,他竟然是全球大暗势力组织eye首脑。等我彻底了解eye营运产业时,顿时懵了。可既然答应了他,也不好意思反悔,又见他身体日渐羸弱,于是,从他助手做起,帮他分担肩上事务,直至三年前,接替了他位子”
“既然是这样关系,你一直以来都想结束eye,他都没反对吗?”凤七记得他刚刚说过,那人虽然病重,可至少还弥留人际。
“是他提议。”裴西摇头道。如果当年那人不主动提议,他裴西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即便真敢咬牙横心地和整个eye旧势力抗衡,手上也没这个实力啊。
凤七似乎懂了。那人怕是早就想收山不干了。可又不想亲自了结一手打下江山,所以才想借他手。
“这三年来,我试着漂白了一些产业。可还是有部分,始终脱离不了黑暗。”
裴西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凤七,“我注意你很久了。从佛罗里达那次特大绑架案开始,我就一直暗中观察你,上次伦敦,本想邀你谈谈,不过一直有尾巴跟着,也就没和你多聊。”
“既然你清楚我身份,就该知道我其实帮不了你什么?”凤七失笑地摊摊手,“我一不懂商务,二不懂管理,担负不起eye接班人重任。”
“你可以。”裴西缓缓一笑,“你身手、你立场,以及,你目前面临尴尬处境。”
“你知道了?”凤七眉一挑,继而释然。是了,既然他一直都有关注她,又岂会不知发生凤凰城事?
“这么大消息,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倒是没想到,你竟然避过重重视线来日国了”继而一想,也是,有如此逼真面具,还怕被人认出来吗?
凤七被裴西这么一剖析,双唇紧抿。
连个局外人都如此条理清晰地认清了她目前处境,血彧那些人又岂会不懂?说不定就一旁等着看她好戏:背负着莫须有罪名,被国安扫地出门。
“我需要时间来寻人,需要清除内患,顺便养伤。你也说了,我这伤拖不得,再拖,就真要废了。你也需要后盾,需要一个名正言顺打入暗势力身份,与那些人抗衡。接替我,率领eye,等这些事都了了,你想走,没人会拦你。当然,你想留,我也非常欢迎。”
凤七心动了。
确实,目前她,确需要这么一个相对隐蔽且又庞大组织容纳她,助她暗中对抗血彧。
倒不是怕自己一人孤军奋战,而是,她需要获取线索,借助掩护救出烈阳等人。
至于国安,且不论她目前对外身份是傲柒,即便日后蔡部或林局因为这个原因而踢她出组织,她也认了。
血仇未报、同伴失踪,再没比这些事紧迫。
“成交!”凤七理顺思路,淡然浅笑着走至榻前,朝裴西伸出了右手。
一致意思一旦达成,接下来事就顺利了很多。
裴西给凤七讲了eye目前情势,其中有一拨人,表面上打着支持老首脑旗帜,排斥他领导,事实上,从他上台迄今,一直都和日青社有所勾结。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裴西助手乔恩和罗迪赶回民居时,裴西已经烧退酣眠,伤腿经过凤七内力治疗,被她固定临时制作夹板吊凳上。
乔恩和罗迪见裴西除了膝盖骨裂,其他倒是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从内室退了出来。
刚来到外间,见凤七正背对着他们倚窗前,正想找魁伯问问她身份,倏地瞥见她右手大拇指上血翡扳指,不禁骇了神色:
“老天!你”
血翡扳指!那可是他们eye信物呀!
虽然老首脑确说过:eye只认信物不认人。可那也是老首脑病重退居幕后,为助小主子顺利上台才颁布。并不是说,日后eye首脑都将延续这道口令。
如果真是这样,总部那几个一直以来都视小主子为眼中钉老顽固,早就动手抢夺老首脑传给小主子,助他顺利执掌eye血翡扳指了。
可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主子居然把这枚老首脑传给他号令血翡扳指转给他人了?还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浑身没几两肉年轻女子?
“你们应该知道它代表意思,不过眼下不是展开这个话题时候,先谈谈你们俩被追踪情况,然后,我想有必要重部署接下来安排。”
凤七负手转过头,浑然无视乔恩和罗迪两人齐齐抽气声,笑不达眼地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
什么?乔恩和罗迪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这个女人,竟然真要接替小主子执掌eye?
“没听到吗?”裴西低哑嗓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先生!”乔恩和罗迪惊了一跳,迅速转身。
“醒了?”凤七挑眉看了眼裴西:“不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