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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还真给忘了,拿着这个,带宝宝去楼下打初生疫苗。其他,回到病房,医生会交代。”
小护士有些怕凤七,不敢正视地说完,就赶紧退回了手术室。
“那我带着宝宝去打疫苗,你们赶紧送婷脂回病房。”李师母一听,忙抱起宝宝往楼下走。
“师兄一道去吧。”
凤七扫到走廊头出现三名院方领导,生怕手术室里头那几名见识过她点穴止血医生会口不遮拦地说出君婷脂当时情状,怕李宜琛听了会忍不住扑上去角斗。遂趁两方还没碰面之前先遣开了他。
李宜琛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见亲亲老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其他都还好,又有凤七一旁照顾,也就没再担心,陪着母亲,先带宝宝下楼打初生疫苗去了。
等他们一走,凤七让范姜洄陪李安平先去病房。
范姜洄投来一记问询目光,她回了他一个安抚眼神。
“那师父,我们先送嫂子去病房吧。媏媏再找医生问问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事项。”
“也好。”李安平神魂刚定,还真没瞧出什么异状,听范姜洄这么说。遂点点头,跟着病房床车进了电梯。
“你就是‘同德中医馆’严医师?”走近三名院方领导,为首正是京都一院院长何远,先是接到方一冰报备,再接到产房投诉。亲自来现场调查了。
“不如找个会议室,大家坐下来说吧。我想,接生医生有必要把当时情况解释一遍。”凤七没有解答他提问,双手插外衣兜里,淡淡地扫了三人一眼,如是提议。
“方主任!你也一起来。”何远想了想。应下了凤七提议,吩咐身侧助手去清空就近会议室,又让另一名助手进产房通知参与今日抢救手术医生到场。随后朝方一冰唤道。
方一冰点点头,就算院长没这个意思,他也想跟着凤七进去旁听。
待相关人员集齐后,何远看了凤七一眼,先让参与抢救医生汇报当时情况。
刘寒妇产科少说也待了七八年了。还是头一回碰到今日这样稀罕事,被院长点名后。视线往凤七方向绕了一圈,双手搁会议桌上,一五一十说起半个小时前发生产房手术间事。
“是这样吗?”听他说完,何远压下满心惊诧,佯装镇定地问凤七。
“嗯。”凤七点点头,扫了正襟危坐刘寒一眼,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情况确如他所说这样,不过,我有个疑问:贵院碰到棘手案例时,首先专注不是抢救病人,而是催病人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这”何远眉头跳了跳,这还真是京都一院一贯以来秉持作法。主要是为了避免病患家属事后追究医院责任。
可不知为何,明明是所有医院都默许操作行业规则,从她口里问出来时,他竟然无法启口承认。
“原来,贵院张贴墙上‘救死扶伤、服务人民’宣传语,是这样演绎,真是受教了。”凤七语带讥诮地看了何远一眼,微耸了耸肩。
“你!”何远还未发话,坐他左右两侧助手沉不住气了:“我不信你们‘同德’不是这么做。”
“抱歉!”凤七弯了弯唇角,“让你失望了,‘同德’还真就不是这么做。”
“那是你们医馆性质不同。”另一名助手接着道:“你们接待都是慢性病患者,不存这样情况。”
“也对。”凤七似笑非笑地看了何远一眼,点点头,“但我想,通知家属病人垂危,和及时抢救不该存先后顺序。”
“咳”何远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致歉:“关于这一点,我们日后会改进。”
真是好难缠对象啊!可偏偏,他还不能得罪。
除了是“同德”中医馆,那家抢走他们京都一院不少“生意”、很可能会借由此次事件让多病患不选他们医馆名医,她背后另一重身份,也不容他小觑。
“希望院长说到做到。”凤七笑看了他一眼,随即从椅子上起身,“若没其他事了,那么,就此告辞!”
诶?就这么走了?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院长。
何远也有些愣神,一时想不起匆匆赶来妇产科大楼所为何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凤七拉开会议室门,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我想,”半晌,何远敲了敲会议桌,沉吟道:“我们确该和‘同德’结成盟友了。”随即,看向方一冰:“方主任,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我知道你平时一直都和‘同德’有往来。”
方一冰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这两年来,京都一院表面上虽然一直都和“同德”有合作,但仅限于学术讨论,多就没有了。毕竟,经费上限制,让他无法做出什么成就,反倒一直占“同德”便宜。
好李安平师徒俩都不是小心眼人,相反,还不遗余力地帮他搞定了不少疑难杂症。
如今听院长这么说,他对双方今后平等合作抱了大期望,也由衷希望,那丫头会喜欢。
凤七来到病房时候,正见一名陌生少年鼻青脸肿地站君婷脂床边,再看已经抱着宝宝打完疫苗回来李宜琛架势,似乎刚刚拿他出过气。
“出什么事了?”凤七走进病房,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幸好方一冰替他们争取到了一间单人房,否则,怕是早引来医生护士驻足了。
“媏媏,你回来正好!这小子他妈居然”
李宜琛看到凤七,刚愤愤地开口,就接到了老婆睇来白眼,只得略去后面紧跟着一长串脏话,又怕吵到甫出生、正酣睡宝贝儿子,只得指指那名少年,压低嗓门道:“他说,有人收买了他,让他故意撞倒婷脂。”
闻言,凤七不禁挑了挑眉。
“谁收买你?”她问那名少年。
少年抬头看了凤七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紧抿着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回答。
“既然不想说,那就交给警方处理吧。”凤七耸耸肩,只要君婷脂母子俩平安无事,其他,她可没那么多耐心。
听她这么说,少年身子一僵,似是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我”他艰涩地开口:“我还有个妹妹”
“这他妈和谁收买你有毛关系?”李宜琛一旁听得直跳脚。
“老公!”君婷脂颇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今天说脏话加起来有超过往年一年量了!”
“我!”李宜琛想辩驳,哪知,老婆大人没再理他,而是对少年说:“管把你知道说出来,有难处,我们会量帮你,但是,我们也不想姑息恶人。你也知道,我刚刚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
少年点点头。正因他知道,所以才抵不住内心愧意,前来请求原谅。小时所受良好家教,不容他做出如此有违天良事。
咽了口唾沫,少年抬头迎上凤七平静眼眸,“我妹妹病重,急需一笔钱做手术,那人答应帮我度过难关,只要帮她做件事”
“撞倒她?”凤七下巴一抬,指了指病床上君婷脂。
“嗯。”少年飞地看了眼君婷脂,再度低下头,“那人说,她女儿是被她害死,如今,只想推倒她出口气我想,反正生了,马上送医院,应该不会有太大事”
“什么没太大事?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没有媏媏,我老婆差点就”李宜琛一把揪住他衣领,举拳就想往他头上招呼,被凤七抬手格住了。
“我想,”君婷脂听到这里,润了润唇道:“我知道收买他人是谁了”
401 不能陪同
“那人确是梅群艳母亲,因为怀疑女儿失踪和你嫂嫂有关,跟踪了她一段时间后,买通了那名少年想害她流产。”
星光从警局处理完这事出来,给凤七拨了个电话。
“梅群艳失踪了。”凤七语气有些艰涩。
几分钟前,她刚从林国志口里听说,被血彧控制实验基地梅群艳,兴业等人被国安逮捕后,实验基地失踪了。和她一起失踪,还有那名脑部失忆术科学家布鲁顿。
这件事,国安早就知道了,参与搜救任务行动组特工也都知道,唯独隐瞒了她。
许是担心她刚结束一场差点丧命营救任务,想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
“这不是你责任,小七。”星光听出她语气里自责,怕她钻牛角尖:“你和我们一样,是人,不是神,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何况,任何一个任务彻底完成之前,谁都无法算到终结果。”
血彧事,能如此迅速了结,已经超乎他们预期了。
可偏偏,这个傻丫头,因没能及时返国、协助组织救出被血彧囚禁了三年有余科学家而自责。
“何况,你当时还休假,本来就不需要你参与那次任务小七?你还听吗?你还好吧?”见电话那头半晌没传来动静,星光怕她因此而陷入情绪。
“我很好。”凤七朝一旁狐疑看她范姜洄比了个k手势,对星光说:“我只是想,会不会是其他人抢组织之前,先掳走了他们?”
据林局所说,血彧实验基地分布多处,且每一处都机关重重,即使梅群艳机体暴增术非常成功。可要带着一名毫无拳脚科学家逃出去,又不惊动外头搜救队,应该不是一件简单事。
“这个可能性,我们也考虑到了。”星光仰头望了望天。只是,到目前为止,动用了所有能用力量,仍没有办法查到失踪两人下落。
梅群艳母亲以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逮捕。
那名差点酿下大错少年。因年龄未满十四周岁,只是被少管所收容教育。
不过,念他还有个患骨癌妹妹需要照顾,警方主动递交申请。并不准备束缚他自由,而是派了一名社工随时和他联系。
至于那笔原本可以让妹妹顺利手术钱,因梅群艳母亲落网无法兑现。但不代表他妹妹就失去了帮助。
凤七找方一冰帮忙。
反正他奉了副院长指示。正想和“同德”做进一步合作,这点小事就全权委托他了:将那名少年妹妹从京都二院转来了一院,并安排住进了单人病房。
“钱事,你不用再担心了。那位姐姐”方一冰努努嘴,指了指正病房外接电话凤七,对少年说:“她已经帮你申请到了政府补助金,并带头捐出了三十万。也就是说。你妹妹目前押医院治疗费,已经有三十万了,即便是需要聘请国际名医会诊,也足够充裕了。”
“她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少年替打了止痛针后安睡妹妹掖好被角,抬头看着凤七,问方一冰。
“她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方一冰咧咧嘴。
这是他这几年来对那丫头观察所得,只不过,那丫头从来都是一副清冷表情,很容易让不了解她性子人误会。
瞧,眼下不就是一例嘛!少年听他这么说,不可置信地圆睁起嘴,“她?”
“她!”方一冰拍拍他肩,“相信我!我看过不少例她不惜自身安危救人于水火事。而像你这样只需拿点身外之物出来基本就能搞定事,是不少数。哦,对了,你不知道吧?她还是‘同德中医馆’名大夫呢!”
“啊?”少年越发不敢置信了。这些年医院跑得勤,岂会没听过京都大中医馆——“同德”,以及那名年纪轻轻就荣登中医学术界之星女大夫,“她就是严景媏医师?”
“原来你知道?”方一冰爽朗一笑,“没错!就是她!”
“都安顿好了吧?”凤七收起手机,探头朝病房内方一冰唤道:“我有事,得先走了。”
“一起走吧!”方一冰含笑应道,然后回头朝少年眨了眨眼,“刚刚那些,你记心上就好,别到处宣扬哦。”
“我知道。”少年慎重地点点头,然后走到凤七跟前,深深鞠了一躬,诚挚道谢。
凤七挑眉看向方一冰,似是无声询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方一冰耸耸肩,边走到她跟前,边说:“你为他兄妹俩做了这么多,这记鞠躬也是该得。”
凤七无语地看了方一冰一眼,“还不走?”
“这就走!”方一冰又嘱咐了少年几句,然后和凤七一起离开了病房。
“你似乎太放心我了!”进了电梯,方一冰笑着说。
凤七不置可否地努努嘴,“这是你地盘。”
言外之意,若是他连这点事也搞不掂,他方主任还有何颜面?
方一冰笑笑,习惯了她说话方式,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
“话说回来,他家世还真令人意外。”
可不是嘛!凤七抿唇暗叹。
他父母,曾是被文化周刊专访过京都一中名教师。只因夫妻双双飞机失事,家产被狼子野心亲戚瓜分殆,留下一对子女竟然落得连生病都没钱治疗境地,不可谓不唏嘘。
“你有什么打算?”电梯一楼大厅停驻时,方一冰单手撑着电梯门,问跨出电梯凤七。
“等他妹妹病好了再说吧。再不济,还有政府不是吗?”凤七顿了顿,回道。
“也是。”方一冰点点头,“那就不送喽!我知道你未婚夫来接你了。”
很寻常一句话,却害她生平第一次有崴脚风险。
未婚夫?站定后,她斜看向方一冰。
“哦。”方一冰指指她中指。订婚戒都戴上了,不是未婚夫是什么?
“都搞定了?有需要帮忙吗?”接上凤七,范姜洄调头驶离了京都一院,往顾氏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