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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太太和顾梦林有过那么一段过往,这种事难免会说不太清白。再加上,我听那天争吵的时候,先生好象提到文庙的庙会,先生很生气,说是当时顾梦林也来了,责问太太那天去做什么去了?铄”
庙会?
夏小鱼立刻想起那天自己差点出事的那一次文庙庙会,想必梅香说的也一定是那一次的事,因为当时自己也曾亲眼看到夏华生尾随着何竹枝进了文庙。而且,记得当时曾说有京城来的大学士也参加了乡贤祠的文会,难道里面会有顾梦林?
也许问一问刘元晋就可以知道确切的信息,但是看样子梅香很有要说下去的***,那不如就让她再发挥发挥吧。
“文庙?……爹爹追问这个做什么呢?还有这个顾梦林又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在哪儿呢?我以前倒没听说过,他应该不在武陵县吧?”“哦,顾大人以前是荣华县的典史,家里也是官宦门第出身的,我听说顾梦林前年调任釜州知事了,那时候我还在崇庆县太太的娘家,我记得,顾大人来找过太太,只是当时太太没有回家。之后……也许顾大人找到了武陵县?”梅香的话似是猜测,但是在夏小鱼听来却分明是肯定。
那就是说,顾梦林来过武陵县见何竹枝,也许就是那一次庙会上,他们见过面?因为这样,夏华生和何竹枝之间才起了龃龉,矛盾渐深?
夏小鱼心里猜测推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表面上装出惊讶的表情来:“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二姨去私会过顾梦林?”
“啊;”梅香猛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自己这样说,显得好象很是迫不及待地要抹黑何竹枝一样,她连忙补救地道,“哦,不是的,我只是猜测也许顾大人会再来找太太,只是猜测罢了。”
“哦,这样啊,”夏小鱼“恍然”明白,“原来只是猜测……这种事,我看还是少说些的好,爹爹最讨厌家里的人说些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事,所以不管在外面听了什么见了什么,在家说的时候,要小心。”
大概已经了解了梅香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摸清了她想要登堂入室将要采用的套路,夏小鱼有些懈怠厌倦了,决定终止今晚的谈话。
反正梅香是想要拉拢自己,必然会不断制造机会来跟自己交流gou通,所以自己掌握着主动,完全不必太过着急。
梅香有些摸不清夏小鱼的意思究竟只是善意地提醒自己,还是不屑于听自己说的这些话,她仔细察颜观色,想从夏小鱼的脸上找出些蛛丝蚂迹来。
夏小鱼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温良无害,带着抚慰的意味:“梅香,我也知道二姨的脾气不好,是很难相与的,爹爹和远亭又全靠你照顾,真是辛苦你了。今晚实在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有时间我们两个再好好说话。”
梅香听了,连忙道:“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有些担心,自己今晚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夏小鱼这样说,她正好有了退场的机会,实在是求之不得。
夏小鱼微笑着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睡下的时候,夏小鱼并没有多想梅香的事情,明天一早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没有时间多关心何竹枝和夏华生的夫妻关系,再者说,她虽然之前跟夏华生说得头头是道,也并不希望夏华生和何竹枝闹得不可挽回,但是私心里,她仍是对于这两口子现在的糟糕关系有种恶劣的快意。
毕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最痛快淋漓的,“宽恕”这种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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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源上任以来,就常常光顾夏老板的酒楼,初一见多了又很不乐意了。
“你看,又来了,又来了……刘元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初一靠着柜台,斜眼看看楼上的坐在近栏杆的双人座的秦源,又看看刘元晋,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什么出息?”刘元晋淡然应了一声,转身去整理柜台后面的酒柜子。
“什么出息??这姓秦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居心不良啊,你看不出来吗?”初一手撑在柜台台面上,把身子伸得老长,“那个姓楚的走了这么久没有消息,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不抓紧,难道还要让给这个姓秦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是喜欢小鱼姐吗?”
初一的声音不小,刘元晋手一抖,转头四下看了看,幸亏周围人不多,他狠狠瞪了初一一眼:“干活去,少废话,想偷懒吗?再在这里磨迹,扣你工钱!”
“还敢说不喜欢,连说话都越来越象小鱼姐了,动不动扣工钱,一对儿财迷。”初一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对着刘元晋做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等初一离开,刘元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去看看楼上的秦源,这时夏小鱼正提了茶壶走到秦源桌边,一边给秦源倒茶一边跟他说说笑笑。
刘元晋出了一会神,又低下头来继续整理东西。
初一说的,他的确从未想过,从来没想过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机会,去更接近她,向她表白。
一直都象这样,彼此信任依赖,却只是如至友亲人一样,他习惯到连试图去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就这样就已经满足了……
是不是,真的有点没出息?
刘元晋的心里百折千回,而此时,楼上的秦源心里也并不轻松。
早上收到的家书让他心情有些郁结。自从被夏小鱼直言拒绝以后,他的确想只是和她象朋友一样相处,可是这种决心如同沙堡经不起海浪冲击一样,一旦压力袭来,便溃不成军。
“子渊,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有什么事吗?”夏小鱼也觉察到了他的异常。
“没有……”秦源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又看看夏小鱼,涩涩地一笑,象是证明什么道:“真的没事。”
“不象,你可不是这样无礼的人,要不是有心事,怎么会我问话你都不理?”夏小鱼不相信地摇摇头,“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难事?”秦源微微怔忡,半晌,蓦地笑起来,笑容带着一抹轻嘲,“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难事,按理说……应该是喜事才对吧?”
“喜事?”夏小鱼更不明白了,“既然是喜事,你怎么会这么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啊?”
她这句话把秦源真的逗乐了,秦源摇着头笑道:“你说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的样子真的这么难看吗?”
“对啊,你这样子就象是马上要上刑场的感觉嘛,”夏小鱼直截了当地道,“很难看!”
被她直接地埋汰了一句,秦源心情却突然好了很多,一直以来,他喜欢的就是她这样子,仿佛总是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充满魅力,让他心动不已。
若没有深交,她总是对人以礼相待,却显得淡漠疏离,若是把对方当作朋友,她就会直接坦白,从不转弯抹角,矫揉造作,虚与委蛇。
她这样说话,证明她把他当作好友对待……
是否也意味着在她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秦源的思绪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只怕从此自己心又再不能安分守己了。
第178章、无奈的婚姻
更新时间:2014820 7:29:26 本章字数:4571
想到这里秦源的思绪戛然而止,他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只怕从此自己心又再不能安分守己了。
“过几天我要回京城去……家里催得很急……我要成亲了。”边说边注视着她,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他期待的反应来。
“是吗?”夏小鱼愣了一下,立刻微笑道,“那真的是大喜事啊,恭喜了。”
“呵,多谢。”他也很中规中矩的回答了一句,却难掩心中的失望。
自己在期待什么,难道还没死心吗?她不是早就给了自己答案了吗?一切都没有改变…瑚…
秦源深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夏小鱼道:“对了,你有没有要带给你姐姐的东西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带去。”
“啊,是的,正好你帮我带点东西给她,是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子渊,谢谢你了。”夏小鱼欢喜地道铄。
“不必客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奢望得太多,至少她现在肯喊他一声“子渊”,不是吗?
“对了,子渊要娶的是哪家的千金?我在京城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呢?”夏小鱼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恳,随便八卦了一下。
“你见过的,是工部员外郎邢大人府上的邢雅芝小姐。”秦渊淡淡地道。
“哦……”夏小鱼想起邢雅芝的样子,就想到初见时自己捉弄她的一幕,不禁抿唇一笑。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秦源好象也猜到了她在笑什么似的,突然说道,“那一次,我问你,我和楚满哥写的哪一首诗更好,你真的觉得我们写得都不如孙贵的好么?”
夏小鱼挑眉看了他一眼,笑容一下子漾开来:“你要听我说真话吗?”
“自然是要听真话。”她的笑容令他眼前一眩,心波荡漾。
“其实,你和满哥哥的诗大概是各有千秋吧,我记得那时我的感觉倒是觉得你的诗更好看些,不过……”
这么些年,虽然明知这种事很无聊,可是他仍是如梗在怀,一直想知道,那时在她心里真正的答案,此听到她说自己的诗更好,心里自然很是高兴,又听到她一句“不过”,秦源满心欢喜中又是一愣,不由得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对我这样的以食为天的平头百姓来说,那样高雅的东西,只能看看却不能填饱肚子,实在太不实用啦。”
秦源听了哑然一笑道:“你倒是直白。”
“不然还要跟你说那些赞美虚夸的词么?那岂不是太无聊啦。”夏小鱼笑道。
“对了,这位邢雅芝小姐不是邢雅云的妹妹吗?怎么她的父亲不是崇州的太守吗?”夏小鱼又问道,一想到邢雅云就想起满哥哥还有……刘齐,那天晚上邢雅云不顾一切来找满哥的情景如同在昨天,她当时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深情的、疯狂的、绝望的……如此种种,这个性情刚烈执拗的女子,命运却那样多舛,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哦,雅芝和雅云是堂姐妹。”秦源解释了一句,又道,“雅云也已经成亲了,之前莫旳派人送银票来的时候,就跟我说,因为雅云大婚,他一时不方便来,所以先送一半的银资,所欠的另一半一月后再送过来。算起来,雅云七日前就应该已经完婚了……”秦源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似是惋惜又似是无奈,“她终究还是嫁给了刘齐。”
邢雅云嫁给了刘齐?!
虽然知道,在关系盘根错节的高门大户,王侯将相府中,这样的结果基本上可算是必然的,但是夏小鱼仍是吃了一惊。
挣扎了这么久,却摆脱不了这样的结局……想起那夜的月光下,那张泪水斑驳的脸,夏小鱼心里竟生起一丝愧疚,自己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不仅没有帮助她,反而把她推回了她拼命想要挣脱的命运轨迹里。
还有刘齐……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理娶的邢雅云?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邢雅云投入了另一个人男人的怀抱,没有一点愤怒羞耻,那么冷静……
“成亲后的第三天,刘齐就要领圣旨任平西将军,去滁州平乱……”秦源又道,“不过莫旳的信上说,定国公请奏皇帝希望能延几日,莫旳的信到的时候应该是刘齐要离京的日子,不知道圣上有没有恩准……”
“什么?”这一次是真的出乎了夏小鱼的意料之外,新婚三天就出征,这样的事也太过离谱了吧。
“虽然说军情紧急,也是不得已的事,不过我疑心是关于雅云的流言终究还是让刘齐心里……”秦源说到这里,才突然回过神来,尴尬地一笑对夏小鱼道,“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些原本就与你无关。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吧。”
他自己不也是身在其中,无力摆脱么?
“可是刘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小鱼忿忿地道,她知道秦源不知道的故事,所以就更难理解刘齐的行为,“他如果在意流言,不喜欢邢雅云,为什么要娶她?”
秦源轻轻一笑:“你不会明白,身份越是高贵,婚姻便越是不能随心所欲。”
“我怎么不明白,可是连邢雅云不是都誓死抗争过么,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争取一下都不会么?”夏小鱼道。
秦源抬眼看了夏小鱼一眼,眼神有些许讶异,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刘齐这么不满,他忍不住替刘齐也算是为自己说了两句:“你怎么知道刘齐没有争取过?他为了退婚的事,被定国公亲手鞭了五十鞭子,要不是他祖母赶来求情,命都差点丢了……这件事我就在当场,亲眼所见……可是毕竟,刘齐是刘家的一脉单传,这是也是他永远不可能摆脱的身份。其实,我倒是能明白他。”
说到后来,秦源又长叹了一声。
“你说刘齐被打?是真的么?”夏小鱼有些不敢相信,也觉得无法想象。
“嗯,其实就是上次你进京去之后没多久的事情……定国公做事真的够狠的,大概刘齐那天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然后约了莫旳去官闾里喝酒,正好我也在,定国公带着人直接闯进来,一顿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