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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齐没有转头看她,一扬手,竹圈滴溜溜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下的时候正正地套在了那个孔雀佩饰上。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一阵哗然,容倩拍着手道:“好啊。铪”
那个中年男人走到场中把竹圈捡了,又拿起孔雀佩饰走过来,面带苦相地交给刘齐:“客人……请。”他看刘齐一出手就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看样子这一把自己是铁定赔大了。
刘齐接过那佩饰来,转手交给邢雅云,邢雅云接过来顺手便结在了衣结上,对刘齐笑道:“好看吗?”
刘齐点点头,也没说话,又转过了身,他借着转身的姿势,手里的竹圈已经飞了出来,这一次正正地落在了银丝盒子,这一手,又引起了一阵喝彩。
容倩高兴地跳起来,自己跑上前去,把东西拿来,笑着对刘齐道:“谢谢三舅。”
她站回到夏小鱼身边,又指着地上对刘齐道:“还有小鱼的腕珠。”
刘齐看了一眼低垂着眸站在一边的夏小鱼,手指下意识地在竹圈了轻轻摩挲着,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扔出去。
容倩奇怪地道:“三舅,怎么不扔啦?”
刘齐对她微微一笑:“有风……”
“啊?”容倩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时刘齐已经把手中的竹圈扔了出去,眼看着竹圈直直地向那个腕珠飞了过去,容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在竹圈下落的时候,一阵劲风吹过,那竹圈竟然偏了方向,落在了一边,只是一个角搭在了腕珠的边上。
那老板一见,一张苦瓜脸终于缓和了一些,急忙道:“只是搭着边,是不能作数的。”
“……”刘齐遗憾地对容倩道,“失手了。”
“唉,都怪这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可恶。”容倩撅着嘴道。
不知怎么,这个结果让夏小鱼心里一松,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刚才自己的心一直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一直在担心。
她心情愉快地拉了拉容倩:“走吧,不是还要去看花魁吗?”
“唉,算了,走吧。”容倩转头对刘齐道,“三舅,走吗?”
“好,走吧。”刘齐道。
刘齐和邢雅云走在了前面,容倩拉着夏小鱼说说笑笑,跟在两个人身后。
走不多远,邢雅云伸出手来握住了身边刘齐的手,刘齐微怔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她,邢雅云若无其事地挑着下颌,望着前方,嘴角抿着笑容。
就听见刚才围观的人中有人窃窃说话:“这不是刑部的刘大人吗?旁边那个是他的夫人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可不是么,就是那个邢府的二小姐……”
“据说这个二小姐可风流啦……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大人一定要娶她……”
“对了,一定有什么秘闻吧?谁知道啊?”
邢雅云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刘齐眼神扫到旁边说话的人身上,冰冷的让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走吧。”刘齐淡淡地道,并没有把手从邢雅云手中抽出来。
邢雅云感谢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道:“嗯。”
容倩和夏小鱼走在后面也听见了这群人的议论,容倩气呼呼地道:“这些人太讨厌了,我三舅不也是很无奈的么?”
夏小鱼轻轻地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小声些,低声道:“你在说什么啊,你三舅他们就在前面呢。”
夏小鱼看了看邢雅云和刘齐,却突然发现,刘齐虽然没有把手从邢雅云手里抽出来,手指却一直微曲着,并没有回握住邢雅云。
她心里一怔,抬眼又看看刘齐的背影。这时,只听“呯”地一声,天空中突然绽开一朵雪白的烟花,映亮了整个天空,不知怎么的,就在这一瞬间,在这样昳丽炫烂的背景下,她竟然感觉到他心里空空的落寞。
“啊,放烟花啦,快啊,快点,花魁要出来了,快点啊。”容倩拉着夏小鱼跑上前去,追上了刘齐二人,“三舅,我们去哪儿?”
广场上人群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全都向广场中间涌去。
“去那边。”刘齐不动声色地从容倩手里抽出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借莫旳的宝地,那里离舞台很近,是看表演的最佳的地方。”
“好啊,我们快去。”容倩急着道,“怎么今年还没到戌时就放烟花啦,难道我们错过时辰了……”她边拉着夏小鱼往茶楼方向挤,边抱怨着。
人越来越多,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了茶楼前,容倩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往茶楼的台阶上摔了下去,她手里拽着夏小鱼,夏小鱼也被她带着一个趄趔,往前差点摔倒,她条件反射地想拉住旁边的栏杆,却差点那么一点,她心里一沉,想着两个人怕是要摔下去了。就在这一刹,手上一紧,被人牢牢握住了。
“小心!”刘齐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容倩,等两个人稳住了身形,又一手一个拉着两个人进了茶楼,对容倩道:“你先带小鱼上楼。”
然后他才转过身去找落在后面的邢雅云。
“哦。”容倩受了惊显得很老实,拉拉夏小鱼的手道,“我们上去吧。”
莫旳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张望,一眼看见了容倩道:“倩倩,你也来了,你三舅呢?”
说着他又发现跟在容倩身后的是夏小鱼,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夏……夏老板……你不会吧,要债都要到京城来了?”
夏小鱼噗的一笑,又故作正色地点头道:“可不是,莫大公子,你还欠着我一半的钱呢,你知不知道,这本生利,利滚利,这样算下来,你可欠得不只十两那么多了。”
“好啦好啦,”莫旳举手投降,“我怕你了,你就饶了我吧……”
容倩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啦。”夏小鱼笑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两位上楼吧,刘齐呢?”莫旳边把两个人往楼上让边问道。
“哦,三舅去找三舅妈了。”容倩答道。
“雅云也来了吗?”莫旳有些意外,不由得往楼下又望了望,正看见刘齐和邢雅云也出现在了楼梯角。
“倩倩,你带夏老板去中间的雅间,会有人领你们去的,我去迎你三舅他们。”
“好。”容倩答应了一声,带着夏小鱼往一排雅间的方向走去。
到了中间的雅间,门口的小厮领着二人进了门,容倩也没坐,直接扑到了雅间的露台,对夏小鱼猛招手:“小鱼快来这里,快来看啊,很漂亮的。”
夏小鱼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果然这是个绝佳的位置,正对着前面一个搭得五彩十色的花台,花台上此刻正有十来个女子在表演舞台,都容貌标致的妙龄女童,着红黄蓝紫五色色销绣衣,扎着同样的仙人髻,舞姿宛转,歌声轻曼,环佩相映,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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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审核……不好意思,今天只能更三千了,可以的话,以后补上吧,真是抱歉啦~大家
第185章、男人奇葩的思维方式
更新时间:2014820 7:29:29 本章字数:4902
夏小鱼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得也出声赞道:“真好看。”
“嗯,她们都是给宫里表演的艺伎呢,当然好看啦,你看她们的发髻和服饰,都是最新的样式,不多久啊,坊间就要流行起来啦。”
“呵,是吗?”夏小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歌舞升平的花台,就见不断的有鲜花飞上舞台,她转头去看,原来旁边的露台上站了两三个贵公子,正笑着往台上投鲜花。
敢情是这个时候就有追星族了么?夏小鱼有些汗颜,问容倩:“这帮人在做什么?”
“额,他们喜欢台上的歌舞伎,所以就投花啊,还有人送大篮子的花,酒啊什么的。等一下花魁出来了,还会有更多呢。”容倩道。
夏小鱼还想接着再问,身边突然挤了一个人过来,转头一看,是莫旳,莫旳手搭着栏杆,歪了头隔着夏小鱼问容倩:“倩倩,你猜今晚的花魁是谁?铪”
“我当然猜是花容娘子啦。”容倩道,“她不只长得美,弹唱歌舞,飞剑红绫,填词歌赋,那一样都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强过她了。”
这两个人隔着夏小鱼说话说得热火朝天,夏小鱼有些无语,把身体往后仰了仰,这时刘齐和邢雅云也走了过来,挨着莫旳依次站定,看花台上的表演。
“呵,说到这些,我们这儿可有一位比她厉害的呢,你三舅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花容娘子,强上百倍,就是模样也有七八分相似呢。”莫旳笑道,又转头望望刘齐身边的邢雅云。
夏小鱼大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马屁拍的,直接拍在马腿上了,拿邢雅云和女伎比,这不是故意打邢雅云的脸吗?别说这个女伎是这京城里的花魁,就算是整个九州四海排第一的花魁,那也是个女伎啊……
男人的思维方式果然是有些奇葩的……如果单从欣赏而非婚嫁的角度来看,男人大多不会考虑对方的身份,只要双方都是女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可比的,而在对比中,美而多娇,识情识趣,而且又多才多艺的女人,那便是男人心里几乎接近完美的女神。
因为对于邢雅云,莫旳也站在这样的角度去评价,毕竟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他也只能远望欣赏,所以,他以为这样的评价是最好的最准确的。
可是,女人却不一样。
在女人心里,对比,一样要有可比性的,尤其是彼此的身份,当然是要在同一层次上的,这是对比最基本的条件,不然怎么样的赞美都不可能让女人听得入耳上心,甚至很可能一不小心,赞美变成了攻讦和污蔑。
女人心,海底针,大抵就是这样来的……
一个是高门贵妇,一个是官闾名伎,这能比吗?
莫旳说完了还自以为是笑呵呵地转头去看邢雅云。邢雅云冷着一张脸,他此时大概才感觉到情况不太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邢雅云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往房间里走了。
莫旳求救地望了望刘齐,刘齐不动声色地扶栏看着花台上的表演,看得认真入迷,仿佛根本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一样。
“出来了,出来了,花魁出来了。”容倩兴奋地喊起来,“我就说嘛,一定是花容娘子……”
台上的“花魁”红衣似焰,发髻高挽,姿态娉婷,虽然距离稍远了些,却仍可以看到她五官精致,星眸敛滟,在一群姿容绝色的女童的簇拥下,仍显得一枝独秀,卓然超群,果然不愧“花魁”之称。
仔细看,那模样中好似真的有几分……
夏小鱼还没想完,就听见容倩嘟囔道:“真的有些象啊。”
夏小鱼转头看了容倩一眼,容倩好象也觉得自己失言,偷偷侧头看了看坐在内室桌边自酌自饮的邢雅云,转回头来对夏小鱼做了个鬼脸。
这时,莫旳拉了一把刘齐道:“走吧,走吧,花魁也看过了,不如回去喝酒。”
说罢他看了看夏小鱼和容倩道:“夏老板,喝酒么?倩倩就喝茶吧。”
夏小鱼笑着摇头道:“我也喝茶。”
“诶,这时候出来当然要喝点酒最好了,雅云也能喝几盅,你们正好做个伴……”
夏小鱼笑笑道:“我不会喝酒。”
她觉得莫旳对邢雅云态度有些特别,似乎很是照顾邢雅云,也不避讳一下刘齐在旁边,如果不是他行事太放肆,那就是他知道刘齐不会在意……看样子,他和刘齐的关系好得很啊……
她不由得转头看了刘齐一样,却正好迎上刘齐的目光,他注视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笑意。
夏小鱼微愣了一下,这才突然想起来,当初在陈府上,自己还问他要酒喝……现在这样对莫旳说,不是摆明了在撒谎嘛,刘齐是在笑话她。
夏小鱼威胁地瞪了他一眼,刘齐勾了勾唇,心领神会地收回了目光,往桌边走去。
“小鱼,你瞪三舅做什么啊?三舅笑得怪怪的。”容倩突然俯过来轻声在她耳边道。
夏小鱼一阵心跳加速,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这丫头不是一直大大咧咧什么都不留意吗?怎么这种时候她倒什么都看见了?
好无奈……
幸亏容倩这一次声音不高,夏小鱼回头又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瞪你三舅了?你这么眼尖嘴利,我在想,大概等会儿可以跟你三舅说说你之前在马车上都说了些什么……”
“啊?”容倩一下子哭丧着脸,低低地在她耳边道,“小鱼,你别吓我啊,我最怕三舅生气啦……我什么也没看见……再也不乱说了。”
这丫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就好象自己和刘齐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夏小鱼一阵气闷,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三舅妈也在,你说话真的要小心些,原本有些事,并没有什么特别和其他的东西,祸从口出,一不小心,就成坏事了,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容倩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几个人坐下来,莫旳有些忐忑地看着邢雅云,邢雅云视若无睹,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酒下去。
夏小鱼觉得此刻的邢雅云才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不拘小节,行事如男子一样自由放任的邢雅云搭上了边,之前那一段如同小鸟依人般的表现,就宛如另一个人一样。
也许人要刻意掩饰本性原本就很难,可是刻意掩饰总是有原因的,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