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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上少了这么多钱,小鱼姐这么聪明,能瞒得住她嘛。刘大哥这一向为了那个夏远亭脚都跑细了,这人真是个祸害精。”初一不满地道。
夏小鱼听了心里也起了一股火,对初一道:“初一,你把我的包袱送到后院我房间去,春儿,把帐本拿来给我看。”
等夏小鱼这个月的帐本看完一遍,刘元晋正好走进店门来,他心事重重地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柜台上多了一个人,走到柜台前,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柜台上一放,垂着眸道:“给,给你带的桂花糕,新做的。”
夏小鱼乍一听这话,有些没回过劲来,随即挑了挑眉,恍然看看站在边上扭捏着不好意思的黄春儿,抿唇一笑,偏了头看刘元晋:“可是我想吃白糖糕。”
一听到这声音,刘元晋心头一颤,猛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站在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
她突然就这样出现了,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语气,这样的场景,令人觉得过去的一个月时间象是一场梦,象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刘元晋呆怔着说不出话来。
“元晋,你傻啦?”夏小鱼打趣着,半真半假地道,“还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没,没有……怎么会……”见到她实在是太喜出望外了,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样期盼着她回来。
“元晋,一个月不见,你越来越会心疼人啦。”夏小鱼一边意味深长地说着,一边笑眯眯地把桂花糕推到黄春儿的手边,“春儿,桂花糕,新做的。”
黄春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但仍是把桂花糕拿捧在手里,小声地道:“谢谢元晋大哥,我……小鱼姐,我先到后边去帮忙去了。”
夏小鱼笑着点点头:“好,先吃完糕再做事,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黄春儿红着脸偷偷地看了刘元晋一眼,转身小跑着走开了。
“怎么没先送个信回来?我也好去接你……”一语既出,又觉自己表现得过于亲昵了,刘元晋赶紧补救地对自己刚才的话做些注解,“你一定又带了一大堆东西吧?”
所以,我才要去接你……
“是啊,是带了不少东西,还有带给大娘的灵芝丸呢,等会儿我拿给你。我因为收了你的信,所以心里急,就想早些赶回来,正巧碰到秦源秦大人要返乡,就顺路搭他们的船了。我下船雇了个挑夫把东西挑回来的。”夏小鱼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把帐本放在了一边,又道,“等下店子打了烊,你先别走,去后边,我把带给大娘的东西给你带走,过几天我再去看大娘。”
“好。”刘元晋意识到她看过帐本了,心里有些发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她承认自己支了银子,“小鱼,我支了一些银子,有急用。”
“嗯,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满哥奶奶,我先过去,等下回来再跟你说话。”夏小鱼说完,从柜台后转出来,对刘元晋笑笑,“我先走啦。”
到了“谷香”门口,夏小鱼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稳了稳心神,这才满脸笑容地走到了门口,大声道:“我回来啦。”
“哟,小鱼回来啦!”吴婶子一眼看见夏小鱼惊喜地喊起来,“快,快进来。”
夏小鱼拿出给吴婶子的礼物递过去:“婶子,这是京城‘五丈鞋铺’的步鞋,你和吴叔一人两双,我记得你们两个的脚码,应该不会错的,婶子你脚上容易起茧,听我姐说穿这个最好了。”
“小鱼哟,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连这个你也记着的……”吴婶子感动不已,边说她边对着后厨喊,“小姐,小鱼回来啦。”
“我进去……”小鱼边说边往里走,满哥奶奶已经走了出来,她大概正在和面,身上戴着攀膊,手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粉屑,一边走她一边轻轻拍着手上的面粉屑。
“奶奶……”
满哥奶奶看了她一眼,夏小鱼立刻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伸了伸舌头,又重喊:“阿娘。”
在和满哥奶奶深谈过那一次以后,满哥奶奶便让夏小鱼不要再叫自己“奶奶”,就和满哥以前一样,叫自己“阿娘”,不过夏小鱼不太习惯,总是喊差了。
“阿娘,”夏小鱼撒娇一样地挽上了满哥***手,把身子往她身上靠,“我错了,可是不管喊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亲。”
吴婶子在边上“扑哧”一笑:“这鬼丫头,哄人开心的话一套一套的,让人生不得气。”
“我身上有面粉屑,”满哥奶奶笑着推推夏小鱼,让她离自己远些,“别弄在你衣服上了。”
“不要,这么久没见阿娘,我想阿娘啦,我就要这样抱着阿娘。”夏小鱼死扒着她胳膊不松手,嘟着嘴继续撒娇。
伤心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在心里涌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堤而出,夏小鱼紧紧抓着满哥***胳膊,就好象满哥***身体和气息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在她要溺水而亡的时候,带给她一丝生机和希望。
“小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满哥奶奶感觉到她有些与往常不同,忍不住问道。
“没有……”夏小鱼抬起手环抱住满哥奶奶,抱得紧紧地,头越过她的肩膀,下巴搁上了她的后背上,在满哥奶奶看不到的地方,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没有什么,我就是想你啦,阿娘,我真的很想你,阿娘,以后我再也不随便到处乱走了。”
因为也许以后,只剩我一个人陪着你照顾你,和你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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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这是个陷井
更新时间:2014820 7:29:39 本章字数:4164
等到店子打烊,刘元晋进了后院夏小鱼的房间,夏小鱼把带给刘大娘的灵芝丸拿出来交给刘元晋,又交待了一遍服用的办法:“一日一丸就好了,很方便又很实用。”
“嗯。”刘元晋把东西接了过来,他现在也不和夏小鱼讲什么客气,反正说也是说不过她的,不如顺着她的意,该拿拿,该收收。
“对了,元晋,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在远亭的事情上?”夏小鱼把东西交给了刘元晋后,便直截了当地提到了夏远亭的事,“我看帐上少了二十来两银,但是应付夏远亭的事只怕是不够的,你是把莫旳送来的一半菜金也赔进去了吧?瑚”
事情被她说得准准的,刘元晋也不想“垂死挣扎”了,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嗯。”
“是何竹枝找上门来的吧?”
“嗯。”继续点头。
“夏远亭不是给人家立了服辨吗,服辨上到底说要赔多少银子?”夏小鱼皱着眉道,“我听初一说,你都出去好几回,为什么?是要得多了,凑不够数吗?但是你每次从帐上支的也不多啊?”
“不是的,听你后娘说,原本服辨上是五十两的,她那里缺了二十两,所以我当场就给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又几次三番的拿着服辩来要钱……说不给钱就要告官……”
夏小鱼气极反笑:“真是好笑了,既然是五十两,难道他们第一次送钱去没把服辩拿回来吗?怎么对方又拿出服辨来要钱?这不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嘛?简直是……”说罢她看了看刘元晋,有些无奈地道,“元晋,我是真不明白,他们不用脑子,难道你也没仔细想过吗,怎么就这么纵容着,只管往里面填钱?铄”
刘元晋脸一赧,没有说话。
夏小鱼又道:“其实不用问你,我也明白……你是因为看着我所以没法撕破脸来跟何竹枝说话吧?”
听她这样一说,刘元晋心里一阵释然,她还是明白他的。
“你后娘第二次来的时候,我也有些奇怪,有问过她为什么服辨没要回来,她只说那家男人很凶,已经把你兄弟打得浑身是伤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告诉先生。她说,怕先生埋怨她……责罚夏远亭……”
“呵,怕被爹爹知道?迟早还不是会知道!半城人都知道了……”夏小鱼冷笑了一声。
“我猜是夏远亭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人家一唬他连服辨也不敢拿回来了,真是没用,有胆子做就有胆子承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小鱼恨恨地骂了夏远亭几句,又对刘元晋道,“这事儿,我的意见是这样的,第一,不管是柜上支的钱还是挪用的莫旳给的那些菜金,都算是我的那一份,跟你没关系的,所以咱们店里的收入你该拿多少还拿多少……”
她抬起手来,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刘元晋:“元晋,这事儿我说了算,你不用多说了。这是我家里的事,原本就是该我担着的,以后我会问夏远亭慢慢讨回来。你一个大男人,上面还有老母亲在,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不能白白地把自己的辛苦钱填了个不相干的大窟窿。就这么决定了。至那一头……哼,”她脸一沉,“这事儿还真要慢慢计较才行,那有事的一边明显很象是在玩‘仙人跳’讹钱的,要是低声下气的只管赔钱给他们,那只怕是没完没了了,明天我去看看,今天这一回你给的十五两银子是最后一次了,再来我就告到公堂去,跟他们扯个鱼死网破!”
“小鱼,这样,那你五弟的声名可就……”刘元晋担心地道。
“怕什么,你信上不是跟我说,那女人原本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吗?既然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夏远亭要名声,难道她不要吗?女人不是更计较这些,害怕传扬出去吗?又怎么会这样一而再再二三的厚着脸皮来讹诈?”
“其实之前我也是真的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打听过,那妇人家外子是打铁的,在你家五弟这事之前,这妇人倒真的是谨守妇道的……”被夏小鱼这一说,刘元晋又有些疑惑了,“现在你这样说,我也觉得还是真的有些蹊跷的……”
“呵,原来元晋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钱扔出去的嘛,”夏小鱼笑着赞了一声,“这才是我们容华楼做事的风格啊,就算是吃亏,也要知道自己亏在哪里了,即使亏也亏在明处,好!”
刘元晋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不说话。
“既然你也觉得蹊跷难道就没想过原因?”夏小鱼又道,刘元晋是厚道人,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想必想这些原因对他有点难度。
“我……也想过,可是那夫妻两个以前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概是觉得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就索性一次两次地来讹诈了……其他的,”刘元晋看了一下夏小鱼,为难地道,“我实在也想不出来了。”
“是啊,人做事么总是理所当然依照自己的习惯来的,突发的事情,处理起来总是不会那么顺当。你想想,若是按你说的,这两口子之前都是循规蹈矩的人,突然发生这样一件事,男人撞上自家女人和别的男人在家里……按常情,会怎么处理呢?”
“若是正常的来说,定然是暴打一顿吧……”
“对啊,打是免不掉了。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个打铁的,只怕几拳把夏远亭不打死也要打残吧……事实上夏远亭虽然挨了打,但是按你说的只是一点皮肉伤,也没有伤筋动骨地躺在床上动不了……这个铁匠还真有克制力呢,力道拿捏得很合适啊……又打怕了夏远亭又不妨碍他回来拿钱去赔偿……还很聪明地让他签了服辨……”
“有道理……难道,”刘元晋沉吟着,蓦然眼睛一亮,“这是个陷井?就是要骗你兄弟?”
“可是按你说的,这两个人都算是本份的,怎么想得出这样的连环计来?难道夏远亭干的事儿一下子激发了铁匠师傅的聪明才智不成?”
原本两个人说得很严肃,夏小鱼突然来这么一句,刘元晋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呵。”
她就是这样,永远乐观,即使是再苦,也能苦中作乐。
夏小鱼自己也抿着唇乐了半天,才又道:“元晋,你别光乐,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就算他们能想到让夏远亭留下服辨,本份人家又怎么会一而再再二三的来索赔呢?通常不该拿到一次赔偿,就结束了吗?毕竟,自己家也是要脸面的啊,而且按你之前说的,夏远亭还并没有成事……这样反复地来敲诈,不会心虚吗?”
刘元晋越听越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忍不住道:“这事听起来越来越复杂了……小鱼,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猜测,还有其他人参与在这件事里。夏远亭虽然平时行为不加收敛,却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蠢人,明明知道对方是良家妇女,他却这么大胆妄为,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寻常。我想,是不是有人在旁边撺掇他?夏远亭的狐朋狗友不少,若是有人为了银子和铁匠夫妻串通一气,设了局来诓他的钱,刚才我们所说的种种不寻常的地方,也就说得通了……”
“对啊”刘元晋恍然道,“很有可能,有个人一边怂恿夏远亭引那妇人,一边又替铁匠出点子,设套让夏远亭钻进去,然后让夏远亭立下服辨,又不断地用这个把柄来要挟讹诈……”
“如果假设是真的,只要问问夏远亭就很容易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夏小鱼点头道,“但是无论是不是真的,银子是不能再给了。若是他们还敢来讹,索性就闹开来,拉到堂上去,总不能让他们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