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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应该算是自己亏欠她吧?
“小鱼姐……你是不是也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本画书……我其实也很喜欢的。”大概看她态度不明,又不说话,黄春儿越发的慌乱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
“一本画书有什么关系。”夏小鱼放下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微笑道,“你要是喜欢,叫元晋再给你画过就是了。”
“他……不会愿意的。”黄春儿轻轻咬了咬唇。
夏小鱼的笑容依旧云淡风轻:“怎么会,你是他媳妇,他宠着你惯着你还不够,不过是一本画书,他怎么会不愿意画。”
“可是,现在他根本不跟我说话……我怕……”
夏小鱼抬手拍拍她绞在一起的双手的手背,安慰道:“没关系,你若是担心,我去跟他说说,没事的,夫妻之间磕磕碰碰总是有的,元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哪里会真的跟人使气呢?我这就去跟他说说,啊?”
“嗯,小鱼姐,你真好。”黄春儿抬手拉着夏小鱼的手,感激万分地说道。
夏小鱼到了前面大堂,见刘元晋正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柜台记帐。
她抿唇笑了笑,走过去道:“元晋,你这是做什么,想把客人都吓跑啊?”
刘元晋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惊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一赧,又低下了头:“我一直不就是这样的。”
“你把春儿气哭了……”夏小鱼直截了当的道,“为了一本画书,你何必呢?”
刘元晋重新抬起头来,低声道:“你不是一直保存得很好吗……”
因为,她曾经说过,这本画书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他的眼神隐隐有些失望,夏小鱼心头一悸,一时竟忘了说词,她赶紧定了定神,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摆出淡定从容的态度:“保存地再好,已经坏了,那也没有办法了啊。”
她顺手拿起摆在刘元晋手边的画书,书面被泼了墨,浸透了里面的书页……不只是一点点弄脏啊。
好遗憾……
刘元晋若有所思地怔忡了半晌,才喃喃地道:“是啊,没有办法了。”
“画个新的吧,元晋,”夏小鱼对他笑了笑,“春儿也很喜欢。”
说罢,夏小鱼没有等刘元晋回话,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往回走,走到站在通道边从帘后正往外看的黄春儿身边,微微一笑:“春儿,没事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元晋他没有生气。”
“哦。”黄春儿犹豫地答道。
夏小鱼独个儿回到后院,正好初一进来拿东西,一见她就很不满地道:“春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莫明其妙要把那本画书拿出来看,又不好好爱惜,然后又弄一大摊墨,怎么自从她嫁了刘元晋,整个人都变了样,连手脚也笨了很多哇,嫁了人的女人会变笨吗?”
夏小鱼“噗”的一笑,伸手在他头上一拍:“你这是拐弯骂我笨么?”
初一摸着头皱着鼻子喊疼:“我哪是骂你呢,小鱼姐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嘛,再说你也不是真的要嫁给刘大哥……”
“胡说。”夏小鱼又给了他一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嫁给元晋?”
“你这两个月才回刘家几天住啊,我又不是不知道……小林子住在楼里也看得见啊……”
夏小鱼脸一沉:“我说过的话,你们全忘了吗,不管外面怎么传,容华楼的人都不准出去胡说八道!”
初一见她变了脸色,不敢再说,老老实实地答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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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的一早,夏小鱼就赶到秦府,准备秦夫人的生日宴席。
宴度安排在申时和酉时之间开始,夏小鱼排了五荦三素一汤的菜谱,给厨房交待了以后,就开始准备起来。
她只做了其中两道主要的菜,其他的都是她带来的容华楼方师傅和海师傅完成的。
之后的茶点由她亲自负责。
方师傅和海师傅的工作结束,夏小鱼让他们先回了容华楼,过了半个时辰,才开始准备茶点。
等把点心准备好,上了笼,秦府的管事连忙上来道:“夏老板,去旁边厢房里,休息一下吧,这里我让其他人看着就行了。”
夏小鱼点了点头,边取身上的攀膊,边道:“大火蒸一刻钟就行了,注意着锅里的水。”
“是,是,我会让他们注意着,您累了一天,歇一会儿喝口茶吧。”
“嗯。”
夏小鱼把攀膊搭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往外走。那个管事忙上前来领路,“夏老板,往这边走。”
天色已经很晚,管事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夏小鱼在后面跟着,她开始并没特别留意,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妥,不禁问那管事:“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通常厨房里安排给师傅们休息用的房间不会离厨房太远,一般就是厨房边上的一间小偏房,就算讲究的也一定就在后院边上。
可是明显这管事带她走得太远了……
管事回过头来对她笑道:“秦大人吩咐过,特别不能慢待了夏老板,所以,我们给夏老板准备的房间在西厢房边上,很安静,还可以看得见前面花台上唱戏,夏老板边喝茶,边听会儿戏,休息一下,晚点席散了,我们立刻准备好车马,送夏老板回去。”
夏小鱼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觉得他的说法也并没有特别不对的地方,点点头:“嗯,好吧。”
“夏老板累了吧,很快,前面就到了。”管事的陪笑道。
“没关系,只是觉得这样太过郑重了,不太习惯。”夏小鱼笑道。
“哪里,这吃原本是天大的一件事,办得好这件事,就是大能耐,所以我们照顾好夏老板也是应该的。”
夏小鱼不得不承认这管事真的能言善道,这样的吹捧让一向自诩脸皮厚的她也有些脸红了:“您这话说得小鱼汗颜了。”
两个人说话间,走到了花园的深处,一湖之隔的不远处,曲弦云板声渐渐清晰起来,西边的一排房间也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那个管事停下了脚步对夏小鱼鞠了一躬:“夏老板,小的要告退了,我家大人在前面等你。”
夏小鱼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管事已经飞快地走掉了,她想追,还没追几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身后有人一把伸手扶住了她:“小鱼。”
第234章、这是一个“最傻”的决定
更新时间:2014822 7:34:56 本章字数:4768
夏小鱼借着支撑站稳了身形,转过头去,近在咫尺的面容皎如明月,俊逸清雅。
是秦源。
她心里一惊,赶紧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又有些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能背在身后。
秦源注意到她这样的小动作,眸色微微一暗,却只是笑笑道:“小心。瑚”
夏小鱼没有抬眼看他,低头轻声道:“厨房的事只剩下些杂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急着回去?连话也不想跟我说?”秦源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说,你我也不象以前……该避讳的总要注意着点,若是秦大人想聊天,可以去容华楼坐坐,我们请大人喝茶。”
“我们?”秦源冷笑着道,“我们是谁?铄”
夏小鱼仍是没有抬头,隔得这么近,她可以嗅到秦源的身上有很大的酒气,不由得微微蹙眉往后退了半步,秦源却因为她这样的躲避更加怒意横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身前带。
夏小鱼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推搡,可是秦源的力气很大,她推不开,只能把双手死死地撑在他胸口,隔出距离来。
“你说谎……当初你在平清山庄怎么跟我说的?”秦源也没再强行把她拉近,只是双手死死攥着她的胳膊,攥得她疼得吸气。
“秦源,放手。”夏小鱼吸着气想用力推他,可是胳膊被攥得使不上力来。
“我的心只有一颗,人也只有一个,若是心给了一个人,就再也没有余地留给其他人了,”秦源眼神里说不出是怒是伤,嘴里重复着那时夏小鱼对他说的话,说完又一阵冷笑,“现在呢?”
“为什么我不可以,刘元晋就可以?”他牙咬得着响,低声吼道,“你说谎,为什么?”
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他说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眼神却完全不象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狂乱凶戾。
面对这个象是陌生人一样的秦源,夏小鱼有些懵了,分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当下的局面。
“既然可以是他,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秦源怒意汹涌的眼神中夹杂着深切的伤,“为什么要对我说谎话?”
“你醉了。”夏小鱼强抑着心里的害怕,冷静地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说着她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试图挣脱秦源的掌握,这个动作无疑在火上浇了一把油,秦源狠狠地用力把她大力地按近自己怀里。
“放开我!”夏小鱼心里又慌又怒,开始拼了命地挣扎,“秦源,你放开我,我们还可以好好说话,我还可以当你是朋友……”
“不必了,既然你的三贞九烈也不过是装出来的样子,既然有刘元晋,多一个我也无妨吧?”秦源语气轻佻地边说边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颌,毫不迟疑地俯头向她的唇上吻下去。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恶毒无耻,对她极尽羞辱的话来,夏小鱼心里一寒,忘了反抗,不能置信地看着秦源。
心里的某处仿佛坍塌下去一大块,空洞失望。
秦源的唇刚刚触及她的皮肤,她立刻又清醒过来,因为秦源松开了一只手,禁锢的力量就少了许多,她只是稍稍用力一撑就扬起手来,狠狠的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声,在静夜里分外清晰。
秦源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夏小鱼这一掌打得很狠,火辣的痛觉让他的意识终于回复了些清明。
打了一巴掌后,夏小鱼手指紧紧攥成了拳,指甲都几乎要掐进掌心里,这一巴掌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胸膛起伏着,微微喘息,定定地看着秦源,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眼中的失望让秦源的心一落千丈,如同坠入了冰冷的海底。
“秦大人,请自重些。”夏小鱼的笑容疏离冷淡,“大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比不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管夏小鱼是说谎也好骗人也罢,大人为了我这个无耻不入流又水性扬花的有夫之妇丢了大人你的身份……实在太不可取了。”
“小鱼……”秦源慌了神,想上前拉她,却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得不敢轻易造次,心里后悔莫及,“我……我多喝了酒,一时气急,我并不是想说这个……”
“不必说了,大人,请让我回去吧。”夏小鱼已经完全静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小鱼,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完,我才放你走……”秦源执意道,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秦大人,你若再靠近一步,我就大喊了。”夏小鱼脸上泛起了奇异的笑容,“反正事已至此,左右不过是不守妇道无耻下贱几个字罢了,我还怕什么?”
听她这样自我嘲弄作贱,秦源悔恨不已:“小鱼,是我一时昏了头,我并不想……”
“别说了,让我回去。”夏小鱼打断了他的话,静静地道,“要怎么样,我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看着她眼神里的决绝无情,秦源不敢再多说,只能暂时顺着她的心意,把出园的路线说给她听,最后道:“我送你……”
“不必了。”夏小鱼淡淡地道,随后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秦大人,告辞。”
出了秦府,夏小鱼并没有坐秦府准备的马车,而是把驾车的马解下来,翻身上去,也没回头看,径直往容华楼的方向去了。
秦源原本吩咐管事跟着,可是没想到她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一下,那管事急得一路小跑追着夏小鱼,可是双脚哪跑得过四蹄,很快夏小鱼就跑得没了影子,那管事无奈,只能在后面跳脚。
容华楼隔着一条街有一座石桥,到了桥面前,夏小鱼勒住了马。
她下了马,把马缰随便一扔,站在台阶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扶着桥栏杆一步一步走上了石桥。
半月如弓,在桥下的水面投影出粼粼波光,她一步一停,十级台阶,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桥的中间,最高的地方。
她默默站在桥上,目光从桥下的水面渐渐往远处看,越远处越是看不清楚,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似乎月光越是明亮,那就越黑暗,如同光的背面。
就好象是她的未来……
不可预知……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胆怯……害怕……
就在这时,桥下的另一端传来了马的低嘶,她惊讶的回过头去,有人速度极快地几步就上了台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来人已经抓住了她一只胳膊,声音沉沉地道:“你想做什么?”
夏小鱼睁着澄澈透底的双眸讶异地看着他,半晌,他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微笑道:“我想差了,要是真的会跳下去,那就不是你夏小鱼了。”
夏小鱼原本是想笑的,可是心里却酸酸地往上泛,浸湿了眼眶,她抿着唇问道:“我要是真的就是在想往下跳呢?”
刘齐刚刚展开的眉又微微蹙起,注意地看了看她道:“你说真的?”
有种想哭又想笑的人,夏小鱼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有些笨拙。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