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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一点事都没有。”萧寒煊很平静,脸上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萧寒煊默而不语。
“是因为害怕吗?因为恐慌害怕别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而时时去掩护,于是鲜血淋淋的伤口就在心口生根发芽,疼痛渐渐开始扩散,痛苦在心里越积越深。”我的声音淡淡的,仿佛看透了一切。
“不要说了。”萧寒煊制止住我。
我无视他的话语继续说道:“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一切?你明明也渴望说出,渴望有人分担你的痛苦。为什么明明如此痛苦却还要苦苦压抑住这种痛苦呢?”
萧寒煊的脸上满是阴霾,他缓缓开口:“我是先皇的长子,但是由于我母妃的身份,从小就受尽欺凌。在我四岁那年,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亲眼看见那个她派来的杀手走进了母亲的房门。我听见了母亲凄惨的哀嚎,可是我却没有救她。因为害怕与恐惧,我只是缩在床底,一动不敢动。于是我的母亲,受尽屈辱的死去,却还要被安上一个偷人的罪名。后来,父皇将我交与她抚养,你可知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吗?她将烧得通红的细针扎向我的全身,因为针极细,伤口不易发觉。可是那种痛,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也不许我哭,哭的越响扎的越狠。她还威挟我,不许我告诉父皇。后来我终于忍受不住她的折磨,告诉了父皇,可是他却不相信我。要不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我也许早就死了,她不过是利用我保住她皇太后的位子罢了。那样一个人,你还想我怎样对她。”说到最后,萧寒煊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愤怒。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过了好久,我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呵呵,你明白吗?那种无助的感觉,让我觉得恐慌。你知道吗?我救不了她,我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呼救,可是我却害怕了,于是我逃了。于是她死了,死了。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萧寒煊,我只觉得眼睛酸酸的:“这不怪你,那时的你根本没有能力救她。”
“可是她怪我,每当梦见她,她伤心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愤恨。她说为什么不救我。我还喊那个害死她的人母后,你让她怎么原谅我。”
这时的萧寒煊脆弱的像个孩子,像极了多年前的我。我的心一片疼痛,泪水随之落下。
我紧紧的环抱住他:“傻瓜,那不怪你,放下吧。你要相信你母妃是爱你的,她一定是希望你成功的,你做到了,她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可是我没能替她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也不想你活在痛苦与仇恨之中。放下吧,何必呢,明明这样痛苦。”
“我做不到。我不能忘记母妃的眼泪和她所受的痛苦。我还记得母妃身上淡淡的味道,安心而温柔。她对我那么那么好,恨不得将她的一切都给我。”
是啊,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忘不了的,我恨她。”萧寒煊的眼里满是痛苦。
“那你为什么不下手,现在的你杀了她应该很容易啊。”
“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我又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萧寒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是不是很差劲。。。。。。”
此刻我如此的心疼眼前的这个人。
“不会,因为你的善良,你的不舍,你母妃会以你为傲的。”
“会吗?”他的声音满是颤抖,让我的心更是难受。
“会,一定会!!”我坚定的告诉他,是的,我深信。
那一刻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被感情所牵拌,左右,不想被他的温柔所溶化。但是,一切都慢慢脱离我的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啊
☆、故人神似
那日以后,萧寒煊改变了很多,我想他是真的要放下了吧,毕竟那些背负的仇恨如此沉重。
窗外有丝丝缕缕的箫声传来,最近不知怎么了,总会有箫声响起,而且都是同一只曲子。
他再这样吹下去,我都快学会了,不过不可否认这个箫声吹得很好听。
这皇宫大内,外人不敢私自闯入,难道是哪个妃子,这么冷的天还有心情吹箫,倒真是好雅兴!
我也来了兴趣,取出我的箫,与之相合。
一曲吹罢,听听那边没了动静。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萧声响起,我总是与之相和。
这个人的萧吹得很好,很是淡雅动听,我渐渐的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今夜,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泻下,如丝如缕。
那个萧声又响起了,我好奇的寻着萧声走了过去,一边用我的萧与他相和。
慢慢的走到了烟波长廊。
荷花池旁,皎洁的月光下,一抹孤傲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晕白的月光下,一袭紫袍的颀长身影,宛如神祗般高雅的气质让我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是他,居然是他,溟,是溟。
我紧紧的盯着那张温文尔雅云淡风清的容颜,即使穿越千年的时光,即使是古装束发、长衣裹身,我依旧一眼就认出那是‘溟’的样子。
身子抑不住的颤抖,我紧紧的握着手,直到指尖嵌入肉中,传来阵阵钝痛,终于知道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我居然又看见了他。眼中有种酸涩的感觉,却被生生的抑制。
“溟。”我不禁轻叫出声。
听到这个声音,萧寒霖转过身,却发现是有一女子正眼含泪水,无限哀愁地看着他,可是他好像并不认识她。
萧寒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我立马回过神来。
原来不是他啊,因为溟看我的眼神不是这样的,那张熟悉的容颜上透着陌生的清冷。
是啊,溟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她看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冷漠,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依恋和爱慕。
“有什么事吗?”萧寒亦望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把萧往身后藏了一藏。
“那个和我合萧声的人是你吗?”萧寒亦问道。
我点点头。
“你的萧吹得很好,那些曲子是你谱的吗?很好听。”他说着,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
一瞬间的恍惚,我以为我又看见了溟。
是的,他们真的很像。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他不解的问道。
“没有。”我回答,偷偷的将我的视线飘远。
“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我反问。
他笑而不答。
我亦不再追问。
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再说一句,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很久。
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我就离开了那儿。
寂静的夜晚,我思绪难静,脑里想的全部都是白天的那个身影。
真的不是他吗?
可是世上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我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前方,眼里一片空洞。
紫儿看着我,觉得很奇怪,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紫儿,我见到他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的,我真的以为见不到了……”
“可是,他又已经不是他了。。。。。。”
“他真的不是他吗?”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就是他呢?”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会不记得我。。。。。。
“……”
“小姐,紫儿不明白。”
我回过神来,我都在想什么啊。
“听不懂就算了,我是在胡言乱语罢了。”
“哦”
那日以后就一直没有箫声响起,我也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和‘暝’很像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看他身上的穿着,绝非等闲之辈,而且还能在宫中呆到那么晚。
“皇上驾到。”一个声音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皇袍的伟岸男子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平身。”萧寒煊一脸笑意。
“谢皇上。”
“嗯,你们都先退下。”他挥挥手。
“是。”其他人连忙退下。
不一会儿,凤息宫就只剩下我和他。
我见其它人都走了出去,马上随意的就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怎么知道朕有事才找你。”萧寒煊戏谑道。
“猜的。”我淡淡开口。
“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我一愣才想起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的生日快到了。
“有什么事吗?”
“等你生日那天朕要给你一个惊喜。”
“嗯。”
‘无非也是些什么珍宝玉器,凌罗绸缎罢了。’我无谓的想。
皇后的生辰是一定要大办的,这我很清楚,但是我没想到一个生日还过得这么麻烦。一大早,紫儿和崔吟就把我从梦乡中拽了起来。给我扮这扮那。我在昏昏沉沉中也就由他们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传来了紫儿的声音:“娘娘,好了。”
“嗯。”我应了一声,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女子,只一眼就无法再移开眼。
是夜,整个皇宫一片欢腾祥和的气氛。因为皇后生辰,皇上特在景阳宫赐宴群臣与后妃,太后因身体有所不适,便没来参宴。
景阳宫内,歌舞升平。
萧寒煊端坐在金龙椅上,高举着酒杯,朗声道,“众位卿家,自朕执政以来,虽称不上‘太平盛世’,但也可以说是国泰民安。皇后一直很好的管理着后宫,今天这晚宴当是朕对皇后的一片感谢之情!”
萧寒煊转过头来,面带笑意,将手里的酒杯向我一举,后又转过头去对殿下的众位大臣和嫔妃道,“干!”
“皇上万岁!”众人均是心情欢愉地举起酒杯对殿上的皇帝遥遥一举,便仰头喝了下去。
我把玩着酒杯,斜睨着前方的人。
亏萧寒煊说的出来,我根本就没有管理过什么东西。
今日来的大多是有功之臣,按理讲妃子是不能抛头入面的。但是风瑾国比较开放,因此席上坐的只有位分较高的几个妃子。我坐在萧寒煊的左侧,他的右侧就坐着沈嫣然。
今日她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沈嫣然坐在萧寒煊身旁,时不时和他亲密的交谈,还挑衅的看着我。
我无动于衷,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这样的宴会还真是无聊。
突然我感觉有一道目光好像紧紧的盯着我,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我抬头一看是隆亲王:萧寒亦。
他就是我在迷迭楼碰到的那人。
“那一掌的仇还没报呢?”我在心里狠狠的想。
宴会无聊的进行着。
我渐渐的有了倦意,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传来了萧寒亦的声音:“素闻皇嫂才德兼备,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啊?”
我一惊,看向他。
萧寒亦的眼中有着戏谑,是想看我出丑吧。
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刁难我起来了。
萧寒煊看着我,眼里也有了看好戏的意思:“那皇后就弹奏一曲吧。”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
接着就有一个宫女递上了琴。
我在长案前席地而坐,白衣裙裾洒落身后,似一抹从容的云迹。
我静静侧首,心中掠过无数琴曲,秀美的手指轻轻滑过细弦,左手如兰,抚上古琴一端。
这真是一把好琴。
悠扬的曲调不消一会儿便在整个大殿内飞扬,得意地看着众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轻启朱唇,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完毕,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琴声中。
我微微行礼:“王爷可满意。”我挑衅的说。
萧寒亦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那天在迷迭楼输给我一样。
萧寒亦压下心中的不爽,笑着对萧寒煊说:“皇后一曲真是惊为天人,但是臣弟想讨教一下,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那就要看皇后的意思了。”萧寒煊说道,仿佛这事和他无关。
“那皇后娘娘意下如何?”萧寒亦转过来问我。
其它的大臣也看向了我们这边,想看看我如何反应。
我欣然一笑:“臣弟讨教,本宫当然会答应。但是规则由本宫定。”
“好。”萧寒亦爽快的答应了。
对于萧寒亦的,我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