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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立时奉上。”他神色恢复如常,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
“好好好,玉仙儿的初叶就是您的了。”她马上拍板,生怕下一刻他会后悔。
“等等。”燕缡却骤地开口,“妈妈,我……”
“你什么你,乖乖地回房去,好好服侍这位爷。”
慕子隽心里一紧,他竟然在她眼里看到了不情愿,他微眯了眼眸,缓缓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个女人成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第二章第一次的悸动
燕缡默不吭声地坐在床榻边缘,心里暗暗盘算着,如何实施下一步计划,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叫玉仙?”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烈酒般,韵味悠长,缓缓渗进她心间。她皱眉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英俊的男人,然而无论他外表如何,心里还不是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污秽,只想着占有自己的身子吗。她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眼里尽是鄙夷。
“我还没见过哪个青楼女子是如此待客的。”他冷冷道。初见她时的惊艳已被她的态度完全改变,此时他心里只有强烈的征服欲,她的冷淡与蔑视叫他的心里燃起熊熊烈火。
“对不起这位爷,奴家是第一次,没经验,请您多包含。”她缓缓笑道,哪怕是此等话语,从她嘴里说出,偏叫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亵渎。
“在下当然知道,要不然我的钱可不是白出了。”
她眸光微亮,笑得妩媚而又或,“爷要不要先听个曲儿?”
“不必了。”他欺身来到她身旁,大手一拽,猝不及防间便将她箍进怀中,带着火热的气息,吻上她的唇。天哪,那香甜幼滑的触感让他几欲疯狂,更加一刻不停地探进她口中,与她的舌交缠起舞,极尽缱绻。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僵硬,慕子隽有些微的欣喜,看来自己真的是她第一个男人,不仅如此,她的唇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狂喜不已,不知为什么,第一次有人能激起他除了欲望以外的情绪,比如怜惜,比如占有。
他的手迅速除去她的衣物,正想解开自己的腰带时,她却后退一步,跌至床沿,眼里尽是怒气。
燕缡扯住滑落香肩的衣物,手悄悄抚住腰间软剑,心里想着要不要干脆杀了这个男人,他给自己带来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让她莫名心慌。
“别怕,在下会温柔一些的。”他低低一笑,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搂至她腰后,将她猛地一抬,与自己脸颊相贴,滚烫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氲出无限暧昧情愫。
燕缡再不迟疑,正要抽出剑,忽觉双手失去了力气,身子蓦地燥热起来,眼神里满是诧异。慕子隽未察觉到异样,再度覆上她柔软的唇瓣,不停吸。吮。啃。噬,恨不得将她吞如腹中。
“唔……”她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难耐地开始扭动。
“想不到你这般敏感。”他略带欣喜的话语吐出,炽热的唇缓缓移至她胸前,惹得她娇喘连连,陌生的情愫倾巢而出,瞬间将她的意识吞没,配合着他的揉搓浅浅低吟,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动作渐趋狂野。
她柔若无骨地瘫软在床上,神魂皆迷,一双大大的眸子渐渐迷蒙。他再不压抑,一个挺身,释放出久久未曾试过的激情,置身她体内,紧致的快。感袭来,身下的人儿惊呼一声,落下热泪。他心疼地吻去泪珠,低声呢喃:“乖,一会儿就好了。”
“你……”她咬牙,对于身体的陌生潮涌又羞又怒。
“别皱眉。”他蓦地吻上她眉心,停止身下的动作,缓缓安抚。她的心骤地柔软起来,十年来,都未曾有人如此温柔地呵护她,她和郁甄,都只是杀人的工具而已,哪里会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皱眉,是不是掉泪。
他逐渐加快律。动,一波一波的热浪将彼此吞噬,神魂尽丧,两人同时浸浴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不可自拔。
一次又一次,他与她相互契合,仿佛永不餍足。只在这一夜,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使命,沉沦在虚幻的温柔中,像极了冰天雪地里冻僵的小鸟一般,寻到些许温暖,便一往无前。哪怕温暖过后是毁灭,哪怕飞蛾扑火后化为飞灰,她也心甘情愿。
——×——×——×——
“阿缡,日期已过,主上对你此次行动很不满意。”
一个黑暗的巷弄,燕缡静静地单膝跪地,低垂眼帘,不敢看高高在上的冥使,“请主上宽容三日,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自那日把初叶糊里糊涂地送了出去,燕缡已然明白,是老鸨在她的食物中动了手脚,怕她坏了她的生意。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样也好,就算以后要她用身体去引诱目标上钩,她也可以毫无顾忌。
“你有何打算?”
“三日内,属下必能取他性命。”
“听说隽王将你包了,试问高衢可敢与他争女人?”这几日,她早已得知慕子隽的身份,他没有再来,只不过竟吩咐了刘妈妈,不让自己接客,也不知是意欲何为。
“明里不敢,不过属下自有办法。”
冥使点点头,“我对你的容貌倒有十足的信心,只不过你经验不足,定要小心行事,以策万全。”
“是。”
“这是下个月的药量,拿去吧。”燕缡接过红色的琉璃瓶,拱手离去。
回到咏荷斋,她叫来了刘妈妈。
“妈妈,你可知这几日有没有人想点我的牌?”
“唉,说起这个我就伤心,每天点你的人不下百位,无奈王爷吩咐,我实在不敢得罪了他,你说,他该不会是想赎你出去吧?”
她轻笑:“妈妈你忘了,我本就是自由身,走不走还得我说了算。”
“吓?难道你还不想走?有这么好个靠山,就算不能做正室,那以后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一世无忧,不答应的还不是傻子?”
“不说这个了,高衢高大人来过吗?”
刘妈妈一怔,顿时笑道:“看不出你这个丫头还竟然对高大人起了心,你这不是傻是什么,要论财富地位,王爷可比高大人好太多了。”
“有什么好,你以为王爷真能娶我吗,遑论他的身份尊贵,就算只是个普通的朝廷命官,也不可能将我迎进门,顶多找一处宅子,养着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那也是。”刘妈妈摸了摸头,“那你问高大人做什么?”
“我……”她脸一红。刘妈妈立时露出恍然的神色,“你还学正经女子动心不成?我看那个高大人长得还不如王爷般丰神俊朗。”
“妈妈。”她娇嗔,“您就帮帮我吧。”
“可王爷那边……”
“我不怕,王爷总不能不讲理,他又不来,偏偏还不准我接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我的小姑奶奶,你敢我可不敢,你还是乖乖地呆着吧。”她转身便要出门。燕缡眼珠一转,“好妈妈,我并不是要你帮我接客,只不过……帮我散布一个消息,就说我明日要去文华寺上香。”
她几经打听,才得知高衢的老母这几日正在那里,而高衢为人极是孝顺,每日都会抽空前去,既然他不能来,她只有将自己送上门了。
——×——×——×——
燕缡缓步踏出轿门,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稍稍抚了抚面上的薄纱,垂首走上寺门前的台阶。
文华寺本身香火并不算鼎盛,今日里却是人山人海,上香者众。其中有一多半,都是闻得风声来一睹芳容,平日里没钱去咏荷斋的,或者是望而不得者,都争先恐后而来。
燕缡没有理会外间的喧嚷,径自走了进去,跪在蒲团上,点燃一炷清香,诚心跪拜。末了,她又住进寺院厢房,这是刘妈妈早早为她安排的,尽管她身在风尘,可佛门向来讲求众生平等,也不好将她拒之门外。
她待得引路的小和尚离去后,立即出了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跃上屋顶,一间一间房察看,直到寻到了高老夫人。她轻轻吹出手里的烟雾,不一会儿,老夫人便昏倒在地。
响动惊扰了外面的仆人,一片混乱中,将老夫人扶上了床。她露出一抹冷笑,瞬间消失无影。
“施主,您的斋菜。”刚才见过的小和尚端来一碗清粥配几道小菜,颇为素淡。
燕缡朝他微微一笑,“外面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如此喧哗?”
“哦,是那边厢房的高老夫人突然间昏迷不醒,高大人刚赶到,所有人都很着急。”
“哦?知道是何原因吗?”她软言问道。小和尚脸一红,不敢再看她,“说是……突发心疾,大夫也无法可治。”
她沉吟半晌,才道:“奴家母亲也是这么个病,早前有幸得一神医相救,才能痊愈,那方子至今仍在,不知……”
“竟有这事?那我马上过去问问高大人。”他一溜烟去了。
不一会儿,高衢果真上了门。
“那个……冒昧打扰姑娘……啊?是你?”高衢怔了怔,又神色如常:“玉仙姑娘,听小师父说,你有一方子可治无名心疾?”
“是,家母年余前也曾无端昏厥,大夫都束手无策,一云游神医恰巧经过,瞧见我跪在寺院里为娘亲祈福,他便给了我一道方子,娘服了之后,日渐好转,虽说现如今娘已仙去……”她眼眶红了红,续道:“不知高大人可愿一试?”
“那可太好了,倘若母亲得以无恙,在下定当感激不尽。”他拱手一鞠,面色凝重。
燕缡顿时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孝顺自己母亲的男人,想来也坏不到哪去,不知他是如何得罪了人,招致杀身之祸?
她取出纸笔,在纸上写下药方,递与高衢,“这方子我早记得,不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若能救人一命,可真太好也不过了。”
高衢身子微微一颤,瞧着她如水眼眸,深深望进来,“多谢姑娘。”
待他去后,燕缡终于轻舒一口气,她离完成任务不远了,可为何心情会变得如此沉重,犹如被千斤重担压住,喘不过气。
她伸手入怀,掏出那红色药瓶,取出一粒服下,深吸一口气,喃喃道:“阿缡,这就是你的命,别再犹疑,只要杀了第一个人,你便不会再心软了。”
第三章 任务
翌日黄昏,房门叩响。
开门一看,竟是多日未曾出现的慕子隽。
燕缡皱着眉凝视半晌,才叹道:“王爷为何来此?”
他回身带上房门,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细语:“看来你不想本王来。”
“王爷……”没等她继续,他的唇已覆盖下来,男儿气息绵密地罩住她,周身不能动弹。那日缠绵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轻轻颤栗,手上一用力,将他推开,“这里是佛门清静地,请王爷自重。”
惊讶于她的力道,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掩去眼神里的失望,笑道:“你怪我没来看你?那日你服侍得很好,今晚在房里等我。”
她低垂了眸子,“奴家想静心礼佛,为死去的爹娘祈福,盼他们来世能平安喜乐,请王爷恕罪。”
她眼里的悲哀刺痛了他,心头一软,叹道:“罢了,过几日我再去找你。”
出了房门,慕子隽自嘲地笑了笑,看见不远处漫步而来的高衢,上前打了个招呼:“高大人,好久不见。”
“见过隽王,不知您在此地,请恕下官不周之罪。”他深深行了一礼。
“此时你我不在朝上,不必这么客气。”他笑着点了点头,“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王爷。”
慕子隽刚刚离开,又有人敲门,燕缡怔了怔,问道:“谁?”
“玉仙姑娘,在下高衢。”
她深吸一口气,开了门,今日她没戴面纱,美丽的容颜毫无遮掩地近距离呈现在他眼前,仿若一朵开到极致的罂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轻启朱唇:“高大人请进。”
“咳,在下此来是想谢谢姑娘,母亲服过药已然清醒,大夫都说是奇迹,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姑娘。”
她弯了弯唇,“高大人客气了,奴家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任何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不到玉仙姑娘不仅人生得美,还有副菩萨心肠,当真是……”她手指轻轻触上他的唇,叫他顿时呆若木鸡。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颦一笑间,极尽又或,“大人这么说就见外了,奴家……可是一直对大人很有印象。”
“是,是吗?”他简直受宠若惊。
“嗯。”微微颔首,她笑意盈盈,“那日本以为会是大人您投得奴家,没想到阴差阳错……”
“呃,那个……我也一直引以为憾,只可惜我没有隽王般有财有势,不能……”
“人家从来都不想要那些金钱权势,只要一个对我好,一心一意待我的男人。”
他蓦地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瞳在眼前放大,香软的唇瓣主动送了上来,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神魂尽去,再顾不得此处是寺院厢房,大手将她打横抱起,便放于床榻之上。
“玉仙……”他喃喃唤着,缓缓褪去她的衣物,洁白的肌肤犹如白玉般泛着柔淡的光华,禁不住爱如珍宝,细细地将她一寸寸抚摸。
燕缡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身体上的难堪,只要能完成任务,身体只是她的工具而已。她闭了眼,任身上的男人痴迷晕眩,静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