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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了储钱罐的邹二有着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又假装不知道的说道:“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呵呵,邹二,你见没见过的我不知道,可是我和蛋蛋却是见过这个的呢!对不对,蛋蛋?”看来真的是夫妻二人合伙设了这个仙人跳的局啊!
“我亲手做的东西我当然认得!”葛二蛋的黑脸沉了下来,怒瞪的黑眸中有着风雨欲来之势,并怒吼一声,“大哥,把葛三虎和邹吴氏带进来!”
“嗄?哦!哦!”似乎从来没有听见过葛二蛋发怒的声音,葛大牛也不由得颤了颤身子,赶紧帮葛三虎解了绳子。
可绳子一松开,做贼心虚的葛三虎就想要逃跑。只是,他忘记了他刚才被揍得不轻,要被绑在树上许久,这会儿脚都麻了,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屋子里,又传来葛二蛋似乎是长了眼睛的怒斥:“葛三虎,你要是有胆逃跑,那你就永远别回家去!”
“哎呦,你跑什么跑啊?”葛大牛一把扶起跌倒在地的葛三虎,又对着邹吴氏道,“邹二家的,一起进去吧!”
小腿肚子都在打颤的邹吴氏咬着下唇挪不动步子,葛大牛立即体贴的叫出葛杨氏,夫妻二人一人一个的搀扶了两个腿软的人进去。
“葛三虎,邹二家的,我该问问谁,这小鸡的储蓄罐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呢?”双手环胸,交抱着手臂,烟染冷冷的盯着两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明白她藏得好好的东西怎么就露出了个头来的邹吴氏眼神飘忽的左右晃动。
“是吗?”烟染冷笑,走前几步将储蓄罐拿了出来,掂了掂里面的分量,忽然发现居然轻了很多,越发觉得可笑了,“看来,我家蛋蛋还是个会魔法的,雕刻了一个给孩子存零钱的木头罐子居然自己长了脚走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要报到皇城,让皇上也开开眼啊!”
葛三虎的头垂得更低了,压根就不敢看葛二蛋仿似要杀人的眼神,更不敢接触烟染嘲讽的视线。脚下是不麻了,葛大牛也放开他了,可就是不敢逃跑,因为葛二蛋说出那么一句话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邹吴氏也一直回避着众人的视线,交握的双手颤栗着不敢随意乱动。
“没人告诉我这木雕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啊?”烟染嗤笑着看着他们,“那,有没有人告诉我,这里大约还有一半的银子跑去哪里了呢?”
“什么?葛三虎,你居然还偷藏了银子了?”邹二和邹吴氏猛地一抬头,纷纷质问葛三虎,但话出口之后,两人同时想要住嘴已是不及。
正文 破罐子破摔
“好啊!好啊!果然是你们设好了圈套让她三叔往套子里钻,然后你们再假装捉奸的呀!”葛杨氏头一个蹦跳了起来,指着邹二夫妻一阵乱骂,“难怪我就觉得奇怪呢,你邹二平时明明一直跟你媳妇出双入对的,今儿怎么就没在一起。还有你们鱼塘栅栏上的门一直都是从里面锁着的,你怎么就能不声不响的进来了,哼哼哼,果然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这葛杨氏平时看着是不大聪明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有点头脑,事情还真是让她说对了一半。
不过呢,好在几个孩子都没有让她见过储钱罐,所以她还不知道这储钱罐是葛草的,要不然绝对会蹦的更高。
“你、你胡诌什么呢?”心虚的邹二立即狡辩,可葛三虎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邹吴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
“我、我……”邹吴氏回他两个我字,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在邹二杀人般的眼神中吓得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出声。
“邹二,你现在觉得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烟染冷笑着看着邹二,把决定权交给他。
“报官!”邹二却是狠戾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阴沉的说道,“我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不安分了,自己的婆娘被人睡了就已经没有脸面了,所以就想捞点银子也回个本,没想到居然被你们拆穿了!这件事情,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这口怨气还是要出的。所以,宁愿玉碎不为瓦全,我捞不到好处自然也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哼!”
“邹二,你个没良心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别忘了因为我你才能守着这么多的鱼塘拿工钱!”一听要报官,邹吴氏立即撒了泼的狂喊着。
“大哥。二哥,你们救救我,不能报官,报官我就完了!二哥。你快拿银子出来,他只是要钱而已!你快拿银子!我不要见官,我不要啊……”葛三虎没想到邹二来了个破罐子破摔的鱼死网破,立即也焦急的拉着葛二蛋让他出钱。
“我们凭什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烟染却看出来了,这估计又是邹二两口子上演的戏码了,立即把葛三虎的手掸开,不屑的道,“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还有,你偷拿了这储钱罐的银子最好一文不少的还给我。不然就别怪我落井下石的干脆禀告了里长爷爷,将你们都沉了猪笼一了百了!”
“你、你个杀千刀的扫把星,咱们老葛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葛三虎气急的大声嚷嚷。
“我是没打算插手啊!”烟染却淡淡一笑道,“所以,你别妄想蛋蛋能从我手上拿到一文钱!”
啐!开玩笑。他们两口子的钱可都在自己手里攥着呢,她不点头,蛋蛋自然是不会跟他葛三虎一样偷钱的。
“你、你个毒妇!”
“啐!毒就毒了,你又待如何!”烟染笑得越发开怀了,抱着储钱罐对老大两口子道,“好了,大哥。大嫂,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蛋蛋,我们也回去吧,孩子们都等着呢,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哦。对了,葛三虎,你解决完事情之后,别忘记把你偷的银子还给我,不然。我真报官了!”
这次不趁机给他点儿教训,他还真当依仗着葛老木她就不能奈何他啊!
不过,说到葛老木,也真是稀奇事儿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呢?以前,他就算是出去溜达,一更前也是要回家的呀!
呃,不管他们了,她只要她家蛋蛋乖乖的就好!
回家让葛草数了数到底缺了多少钱,一算,竟然是二十两,呵,那葛三虎还是真够黑心的呢!
所以,坚决要求也不知道跟邹二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肿着一张猪头脸回来的葛三虎退了钱出来之后,一家人才安心入睡。
实在是困及的烟染忘记了葛三虎是葛老木的宝贝疙瘩,他那藏也藏不住的猪头落在了葛老木的眼里,哪里是可以轻易就过去的呢!
所以,原想要趁机偷懒睡个懒觉的烟染就这样一清早被生生的吵醒了。
院子里,还没出门的葛二蛋,刚从鱼塘上回来的葛大牛和葛杨氏,做早饭做了一半就被叫过来的葛如花和葛宝儿,还有两个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的葛芳葛草,按照年纪辈分的大小一字排开着。
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葛老木一脸的怒容,身边站着的正是依旧看不见本来五官的葛三虎。
眼一扫,没见着瞎眼婆婆,烟染明明知道大约发生了什么,还非常故意的问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心中却是极度的鄙视葛老木。当初宝儿从桃树上摔了下来,差点就摔断了腿,这个葛老木就当是宝儿不存在一样的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如今,自己的宝贝疙瘩做出了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只不过是被人打花了脸,却兴师动众的俨然是要怪罪到别人头上了。果然是溺爱之下出逆子啊!
“哼!老二家的,你当你还是在将军府享福呢,日头都上了三竿了,才知道爬起来啊!”让葛老木最看不惯的当然还是烟染这个处处与他做对的二儿媳,正好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就抓了今儿烟染晚起的由头撒气了,“真是个懒妇!”
“呵呵,爹,我呢是有点儿懒!但我懒得光明正大不是,总好过有人不但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还爬上已婚妇女的床,不但被捉奸在床,还被打得没鼻子没眼睛的好吧!”啐~找我撒气呀,你也不想想你们两父子啥时候在我面前横过头去的!
“你、你个贱妇,你在胡说什么呢!”被二儿媳这般指责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外人在,可葛老木仍是觉得烟染不给他留脸面的直跳脚,“三虎可是要参加乡试的童生,你不能这样污蔑他的名声!”
“爹,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找他问问清楚吧!我们昨儿夜里可是折腾了大半夜的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呢!”昨晚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的话,这葛三虎可是连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了的。
所以,烟染猜想,昨夜葛三虎当时许了邹二家的许多好处,才能活着回来。
那你说,回来就回来吧,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了过去也就罢了,偏还要觉得委屈的找老头子诉苦,还要将罪责怪在他们这些无辜陪着他闲耗了大半个晚上的亲人身上,这不是故意找抽吗?
当然,烟染是不知道自己没有进这个家门的时候,这个葛三虎是不是也是一出事就这样转嫁家人的,但如今她既已经入了老葛家的门,自然是不允许这种不良风气继续下去的。
“爹!”葛三虎扯了扯葛老木的衣角,有些畏畏缩缩的低唤了一声,大约是昨晚是真的见识到了烟染的无情和冷漠,觉得这个女人一出现,他们父子绝对讨不到好处,还是算了吧。
可是,自以为是一家之长的葛老木怎么肯就此罢休,小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对着烟染他们道:“三虎会受这么重的伤,就是你们做哥哥嫂嫂的没有好好的帮衬着,所以,你们快点拿钱出来,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三虎治伤,限你们三天之内把三虎的伤治好!”
吼!原来还是心疼自己的钱,而想要让大房二房出钱给葛三虎治脸上的伤啊!
莫说烟染不会同意,就是跟葛老木一样抠门的葛杨氏也万万是不答应的,这是凭什么啊!
“爹,您老人家偏心也偏的太过了吧!”遇上要难为银子的事情,葛杨氏绝对会暂时忘记了惧怕这个公爹的事情,非常不甘愿的道,“她三叔是自己惹了事才被人打成这样的,还是亏得孩子她爹及时过去劝解才让她三叔少受了点折磨的。怎的她三叔不表示表示谢意,反倒是要咱们出钱治伤。这话说到哪儿哪儿也行不通不是!”
金钱利益之下,绝对是有勇夫的,这葛杨氏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叫做偏心!”只是,葛老木可不认这个理儿,理直气壮的瞪眼道,“三虎是你们的弟弟,是这家将来最能光耀门楣的状元郎,不光我偏心着他,你们也都该偏心着他!你们都偷偷的藏着私房钱,我已经不说你们什么了,怎么,就让你们那点银子出来治伤,都抠的跟什么似的,这还叫一家人吗?”
“是不是一家人,倒还真是不是我们决定的呢!”烟染听着葛老木这段是是而非的狡辩,不由的冷笑道,“小叔子虽然是我们的弟弟,孩子们的叔叔,可是,他更是爹你的儿子不是。按理说,兄弟情是最亲的,可是父子情岂不是更亲?爹,先不说以前大哥大嫂和蛋蛋每月要上交多少铜钱给你,但就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孝敬给你的银子可不在少数吧。”
正文 是不是太过高看了你
赚钱给家里人花,那是应当的,但是这样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两父子的势利鬼,她烟染就觉得白给了银子是白瞎了,还不如拿着银子给乞丐们买点大白馒头,至少还落一句感谢呢。
“你、你个小贱妇,就光算着银子,那你抱着银子过活得了!”葛老木气得口没遮拦了。
这个二儿媳,从进门就没少给自己气受,要不是二蛋他、他……他可真想要就此让二蛋休了这个贱妇。
“爹,你不算计着银子,不想着银子,那你倒是把私藏的银子拿出来给草儿三叔治伤啊!”以为骂几句人才是沾光啊,人烟染压根就不在意他骂了什么,只是轻飘飘的鄙视道,“而且,您有这个时辰在这里浪费着,还不如赶紧的找大夫呢!毁容事小,可要是赶不上后天的考试,那就只能等来年了!”
不再看葛老木跳脚的唱独角戏,烟染对其他人道:“想要出钱的就留下,不想出钱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饿了,要吃早饭!”
哧溜一阵脚步声,连葛草都没有了踪迹,烟染失笑的拉着葛二蛋的手,一起去饭厅。
只是,葛二蛋终究还是憨实人,有些内疚的低声问:“媳妇儿,咱们真的不帮三弟?爹那儿估计也没多少银子!”
“你若是帮他,那便是害他!他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不过是他哥哥,遇上困难时可以搭把手帮忙,可是你不能帮他一辈子不是!”烟染语重心长的开导这个傻蛋蛋,可别又偷偷的给钱哪。
“这——也是!”好在这一次葛三虎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葛二蛋感叹了一下再没下文了。
老葛家这边嘈嘈杂杂的一个早上就在大家的退避三舍中结束,可另一个地方,却是在紧挨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中掀开了一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