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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婢不怕死的,奴婢若是不在了,她们马上就会知道一切都出自我手,若是查到了你头上,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你的家人死吗?走吧。”辛子墨说完,便扔下了女子,纵身离开了这个巷子。
月光下的树影斑驳,女子看着辛子墨消失的方向长长一叹,明明心地善良,为何总是要装作心性薄凉。
辛子墨去了百花坊,换了衣服,换了装扮,她便是花颜,百花坊的坊主。
“花芙,若此事不成,你便离开吧。”花颜一身红衣,上面绣着华丽繁复的花纹,红妆粉饰她的容颜,娇美动人,红唇轻启,声线冰冷。
一旁垂首而立的花芙听了,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主子的话,从来说一不二。
“花沁,走吧。”
“是。”
花沁在前,花颜在后,两人朝着百花阁走去,上了楼,进了一间厢房。
“芙儿!”门一打开,辛子俊便满脸欣喜的站起来唤道,看到来人不是花芙,一愣。
“辛公子,我们坊主要见你。”花沁对着辛子俊淡淡一笑,将门大开,辛子俊满是疑惑的望去。
只见一位脸罩面纱的红衣女子踱步而来,脚步轻盈,似仙子驾云而来,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却是顾盼流光,美不胜收。
这就是传说中的百花坊坊主花颜?外界传言百花坊中女子皆是貌美,却比不上坊主的一分一毫,看来这传言确实不假。
“辛公子。”冰冷乳霜的声音,如地狱而来,一下子把辛子俊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请问坊主找我有何事?”辛子俊的态度还算签核,毕竟对于一个美人,他也没必要硬气。
花颜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将手交叠置于双腿之上,看了一眼对面的位子,辛子俊愣愣的也坐下了。
“花芙与你之事我已知晓,她坏了我的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淡薄清冷的嗓音幽幽道来,花颜一双美目似寒冰利剑,看得辛子俊全身都冷了。
“芙儿她要接受什么惩罚?她现在在哪里?”辛子俊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看得出他对花芙还是很在意的。
花颜抬起手,对着辛子俊的方向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先坐下。
“百花坊是我的,花芙的命也是我的,她可以为了辛公子不守我定下的规矩,那我也可以为此要了她的命,辛公子你觉得,我说的,在不在理?”平白直叙的语调,说的却是一条人命。
辛子俊整个人都惊呆了,仅仅因为坏了规矩,芙儿的命就没了吗?
“花颜姑娘,芙儿与我乃两情相悦,我们也是情到浓时才会坏了你的规矩,我可以花钱把芙儿从百花坊赎出来的。”
花颜听了,摇摇头道:“百花坊可不比青楼之流,花芙也非下贱妓子,怎可用金钱买卖?”
“那坊主要如何才能不惩罚芙儿,我想你来找我也是因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吧!”辛子俊还不算太傻,直接就将事情简单化了。
“你娶了她。”此话一出,辛子俊的神色变得纠结异常。
花颜也不再说话,只让他自己纠结着。
过了一会,才道:“你也知道你家中有个妒妇,花芙嫁过去也是非死即伤,作为她的主子,死在我手,不是更好些吗?”
辛子俊抬头死死的盯着花颜,眼神愤怒而屈辱,愤怒是因为对方把花芙的命捏在手中,屈辱则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能。
如果他可以把花芙娶回家中,这一切就都没事了,可偏偏,他不能。
“辛公子,今夜就好好与花芙道别吧,也不枉我与她主仆一场,算是了了她的心愿。”说完此话,花颜便起身带着花沁离开了厢房。
留下辛子俊一人,失魂落魄。
待花芙一身新娘装扮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女子,心中惊涛骇浪。
“子俊,芙儿命薄,不能嫁给你,希望下辈子,我能早一些与你相识,伴你一生。”花芙将酒杯盛满,端起来递到辛子俊身前,眼中带着浓情。
“芙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辛子俊一把将花芙拥入怀中,酒杯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芙儿不怪你,这都是我的命。”含着啜泣声,花芙的颤抖脆弱,让辛子俊心中的情绪翻滚得更加剧烈。
他不能就这么让芙儿死了,他不能!他没有了世子之位,没有了幸福的家,更没有温柔的妻子,他只剩下花芙了,只有她,是真心爱他的。
“芙儿,我带你走,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激动异常的辛子俊让花芙也是有些惊讶,是这一个月来的迷魂香奏效,还是她的真的走进了他的心?
这些对于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不行的,你是定国侯府的嫡长子,带我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芙儿区区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吧!”花芙说着便一把用力推开辛子俊。
转身朝着一旁的桌角撞去,辛子俊心下一惊,迅速上前一把搂住了花芙的腰身,才堪堪制止了她。
“芙儿!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半个时辰后你到百花坊外的巷子,我会在那里等你,明白吗?”辛子俊双手紧紧抓着花芙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
花芙恍惚的点点头,辛子俊见了又安慰了几句,才急匆匆的离开了。
辛子俊一回到侯府,就赶到自己的院子中,见那个妒妇没在,赶忙收拾了些金银细软,打包好了便偷偷的出了府。
他丝毫没有奇怪,平日里每日都在等他回府的方若兰为何今日却是不在?他只一心记得自己要带着花芙离开京都,离开这个让他一无所有的地方。
花芙依照辛子俊的吩咐在半个时辰后到了百花坊的后巷,果然看到了带着包裹的辛子俊,甚至还租了辆马车。
这深夜还能租到马车,辛子俊也未觉奇怪。
【4】小产
荣王府中,下人们慌张而忙乱,只因这王府出了一件大事,王妃小产了。
南宫荣站在屋外,看着下人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怎么样了?”见到太医出来南宫荣紧张的迎了上去。
“王妃只要好好休养就会没事的,只是这孩子是没保住。”南宫荣听了感觉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即使他不是那么真心爱辛含烟,但他也仍然爱他目前唯一的孩子。
“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太医皱着眉迟疑道。
“太医请讲。”
“王妃这次会小产是因为药物所致。”此话一出,南宫荣很是错愕,药物所致?那就是人为?
“太医,此话当真?可有什么证据?”荣王府中的姬妾众多,谁都有可能是下手之人,可没有证据,就无法找到此人。
正当这时,一个婢女满脸泪水的跪倒在南宫荣的身前。
哭诉道:“王爷,王爷你要给王妃做主啊,奴婢可以作证,王妃娘娘是喝了月夫人送来的汤药才会小产的啊!王爷一定要为王妃娘娘做主啊!”
“你说的都是真的?”南宫荣拧眉质问道,他的月娘,竟会是这样残忍的人吗?
一刻钟后,月娘被请了过来,脸色凄婉而苍白。
“王爷,王妃怎么样了?”见到南宫荣,月娘上前关切的问道,说着眼中还有莹莹泪水。
南宫荣看着如此模样的月娘,着实不愿意相信此事是她所为。
“月夫人!你为何如此残忍,竟是害死了王爷的子嗣啊!”依然跪在地上的婢女看到月娘就对着她嚎啕大哭道。
月娘听了一脸迷惑不解,转头看向南宫荣,只见他面色凝重,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怀疑,心下一沉。
“王爷,你信她的话吗?”月娘紧紧盯着南宫荣的眼睛,她不想放过这个男人的任何反应。
南宫荣挣扎的神色看得月娘的心是越发的凉了。
“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月娘所为?”南宫荣将注意力转到了跪在地上的婢女身上,也回避了月娘的问题。
“王妃娘娘的所有膳食都由玉溪专门负责,从来没有例外的,只有今日,月夫人派人送来了一盅汤,而王妃娘娘就是今晚喝了这汤之后才出事的,王爷可一定要为王妃做主啊!”
“你说我送了一盅汤过去,那这汤可是我亲自送给王妃喝的?”月娘反问道。
“这,这…”跪在地上的奴婢支支吾吾的,惹得南宫荣一阵烦躁。
“快说!”
“这汤,是玉溪姐姐端给王妃娘娘喝的,可是玉溪姐姐不会害王妃娘娘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月娘听了轻轻一笑,道:“王爷,既然如此,那便让玉溪出来和月娘对峙吧。”
“去把玉溪找来。”南宫荣转头吩咐道。
下人们在府中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玉溪的踪迹。
“王爷,玉溪不见了。”下人禀报道。
南宫荣听了怒道:“一个大活人怎么还不见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说完一脚就把人给踹倒了。
“王爷,现在无人与我对峙,那月娘是否可以先回去了?”月娘冷着一张脸,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好。
南宫荣看到如此冷漠的月娘,心里愈发的烦躁,但他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
“看来王爷是不信我,今日那汤药确实是妾身亲自熬完送去给王妃的,此事妾身院子里的下人也能作证,只是这药后来经由玉溪之手,妾身是不会背这黑锅的。”月娘一字一句说得振振有词,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
“王爷,发现了这个。”一个侍卫拿着一个药包递给了南宫荣。
“太医,你看看这是何物?”南宫荣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了一旁的太医。
太医打开一看,再三确认后道:“这是红花,应当就是导致王妃小产的药物。”
“从哪里搜到的?”南宫荣转身询问侍卫道。
“玉溪房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玉溪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头乱发狼狈不堪的辛含烟从屋中冲了出来,像个疯妇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人群之中。
南宫荣一把抓住了有些疯癫的辛含烟,对着下人吩咐道:“把王妃带进去休息!”
立马便有嬷嬷将辛含烟带了进去。
月娘听着辛含烟的呼喊哀求,对着南宫荣道:“王爷,如今物证已有,若是王爷相信我,那我也算得上是间接的证人,王爷是否愿意相信,此事与我无关?”
这时,一旁的太医说道:“王爷,有件事,我想私下与王爷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荣点点头与太医走到了一旁,只见他听了太医说的话震惊不已,接着迷惑不解,最后陷入了深思。
待南宫荣回过神来,对众人宣布道:“王妃是因不慎摔跤而小产,你们可记住了?”语气之中带着威胁。
众人虽然不解为何忽然如此,但都只是道:“奴婢记住了。”
这件事情就在南宫荣的警告下结束了,月娘安然无恙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方才为辛含烟哭诉的奴婢被带了下去,而辛含烟,情绪激动的她被安排在房中好生休养。
月娘回到房中,熄了烛火,打开窗户,片刻后,一阵清风扫过,屋中便多了一人。
“你现在是要自由,还是要继续留在这王府?”一身黑衣的女子,黑巾遮住了她的容貌,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睿智的光芒。
坐在床边的月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而悲伤的笑容。
“你说的对,是我太傻了,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他的真心,都是假的,假的…”
“现在明白还不算晚。”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才会带我离开这里?”月娘抬头望向黑暗中的女子。
“等我消息,不要轻举妄动。”女子清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接着一阵风过,屋中便只剩下了月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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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这辛含烟是疯了好呢还是不疯好呢。不疯才能清醒的承受痛苦吧…
【5】女人是利刃
辛子俊与花芙二人趁着夜色出了京都城门。
“芙儿,你放心,我这一走我母亲肯定着急,我给她留了信,到时候肯定会找人来找我。”辛子俊对着花芙安慰道,可这话却是成了他的催命符。
“那我呢?”花芙装作伤怀的模样问道。
辛子俊一笑,自信满满的道:“到时候我就跟我母亲提条件,芙儿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子俊,我不奢求荣华富贵,只要和你在一起便好,我们离开京都自己过日子不好吗?”
“哼,那样不就如了那辛子墨的意了,世子之位是我的,我一定会回去的!”辛子俊斩钉截铁的态度让花芙不再动摇。
马车渐渐驶远,辛子俊并没有发现马车走的不但不是官道还是十分偏僻的小道。
根本不是通向他本来要去的地方,走的完全是反方向。
夜深人静,辛子俊在晃荡的马车中迷迷糊糊的睡着,花芙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还要多久才到?”花芙俏声问着车夫,周围夜色深沉,只看得清是在一条山路之上。
“还有半个时辰,主子交代,你可以改道。”车夫压低的帽檐看不到面容,只传出低沉的声音。
花芙摇摇头,道:“继续走。”
夜色下,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都异常响亮,花芙看着睡着的男人,眼神一凛,从包袱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慢慢靠近辛子俊,攥着匕首的手有着些许的颤抖。
“芙儿,我们这是到哪了?”辛子俊在颠簸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
话刚说完,匕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