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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粟扬了扬眉,径自坐回了桌边,小毓这才遣走了丝丝。
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被火粟一把打断“我也要走了。”
小毓身体一怔,鼻尖一酸,水雾在眼中打转。
火粟起身,握住小毓的一双手,柔声道“你现在便是清桂苑的老板娘,又怎么能如此失态?”
“红梅…。”小毓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火粟,欲言又止。
“以后叫我红公子吧。”火粟松开小毓的手,起身立到窗边,视线隐约有些朦胧,小毓咬着下唇,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走出了房间。
阳光正是最为强烈的时候,却并不刺人,街上来来往往,一片繁华。
火粟双手抱胸,视线落至城门之处,眼中平静无波,心中却是冷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成政治棋子。
想到这,火粟唇边勾起一抹媚人的笑意,缓缓踱步到桌边,手执茶壶,从茶盘中取出一个茶杯放好,淡绿色茶水从茶嘴中缓缓溢出,清香怡人。
火粟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等着一场故技重施的狸猫换太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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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弹琴
日头西斜,晚霞笼罩整片宁土。垂柳低垂,湖水荡漾,波光粼粼,春意盎然。
城门外,一辆马车由一男一女架着朝宫门的方向而去。
轿帘被一双玉手挑起一条细缝,玉指伸出帘外朝着城中某一个方向指去,晨雨随着玉指的方向望去,满脸尴尬,语气为难“娘娘……”
玉指便一直静立不动,似乎是铁了心必须去那边。
晨雨沉思片刻,跟身边的便衣侍卫商量道“那便去吧。”他本是南宫熙的贴身暗卫之一,对于火粟的来历也是知道些,而他却知道火粟本是出身青楼。
马车在晨雨的带领下朝着花街而去,只是让晨雨也颇为诧异的则是,他竟然不知道这条花街何时出现了一家茶楼了?仰头看了一眼名字,清桂苑。
正思考之时,清桂苑中已经走出了两个女子,两人皆是以白纱遮面,其中一个捧着茶盘,另一个则是垂首敛眉,步履优雅的走在前面,走至马车旁,回身替驾车的侍卫和晨雨各斟了一杯茶,送到两人手中。
绿色长裙随风清扬,白纱更替两名女子添上一抹神秘色彩。
轿帘撩起,里面的女子以红纱遮面,在晨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大厅之中走去,晨雨也不在多做阻拦,这本来就只是一家茶楼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他对这家茶楼也颇感兴趣。
两名女子随着晨雨和红纱女子走入大厅之内,走至厅中,红纱女子突然捂住肚子,眉头紧皱,晨雨见状,急忙扶住红纱女子,眼中满是急切“娘娘……”
身后两名白纱女子越过晨雨,两人各站一边扶住了红纱女子,其中一名白纱女子垂首道“让奴家替这位姑娘看看吧。”
晨雨迟疑了片刻,最终才点点头。三名女子转身的瞬间,却忽略了身后之人眼中的情绪。
走至最里的一间房间前,红纱女子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了房中,其中一名白纱女子淡淡一笑,对着另一名白纱女子招了招手,后者恭身离开。
火粟淡笑着摘下脸上的面纱,缓步走入内室,只见无媚左手托腮,眼中满是不解,也不看来人是谁,眼都不抬的道“我们这是不是太顺利了?”
火粟缓缓落座,眼中满是笑意,替无媚倒了一杯茶,递到无媚面前。
无媚笑容明媚,正要端起茶杯,门外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火粟动作迅速的窜入纱帘之后的浴池之中,闭气,将整个身体没入水中,花瓣迅速漂浮合拢,挡住了火粟的身影,几缕青丝在花瓣之中如游蛇般灵动,若隐若现。
无媚坐在桌边,冷眸凝视门外,若有所思。紧接着,迅速起身,走到纱帘之外的浴池边,脱下外衫,内衫松散,露出半个香肩。取下发簪,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说不尽的妩媚。
待到两人刚刚准备妥当,门外才响起了敲门声,半饷,见里面没有回答,急忙推门而入,见正厅没人,急忙焦急的低声唤道“娘娘!娘娘……”
声音陡然停住,晨雨瞳孔暮然瞪大。眼前的女子香肩半露,长发分散,眸中媚气闪烁,水雾缭绕下,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晨雨双颊一红,急忙低下头,呼吸有些粗重,似乎还想解释下什么,最终居然咬牙退了出去。一退出房间,晨雨便懊悔了,刚才的女子虽然身形像极了皇后,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难道她不是真的?
想到这,晨雨正要推门而入,一双大手却停滞在半空,刚才的香艳一幕还真没少给他刺激,所以,就连一向做事决绝的晨雨也开始徘徊了起来。
确定了晨雨是真的退了出去,火粟这才从水中悄然的钻了出来。无媚拉好自己的衣服,甩了甩一头长发,坐到了浴池边上。
火粟一边系着腰间的红色纱带,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几日你便先在这里休息吧,这里还有很多需要你的地方。”
无媚嘴角微抽,几乎跳起来,看着火粟一脸惊讶的道“我还要留在这里?不是吧?”停了片刻,无媚依旧一脸不满“虽然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但是我的伤也是你给的。还有啊,你说让我留在这我就能留在这啊?你是老板吗?”
火粟淡然一笑,凝眸看着无媚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说完戴好红纱,大踏步走出房间。
刚打开房门,晨雨便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看似十分纠结。
火粟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正欲下楼,陈宇宙这才如梦初醒,走到火粟身边,欲言又止。火粟也不管他,径自下了楼。
楼下便看见了那个白纱女子,对着她点头微笑,算是道谢。
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宫门,马车之内,火粟眼帘低垂,右手扶着额头,斜倚在车窗边,似有所思。
…。
朱墙璃瓦,高殿耸立,微风吹过,杨柳摆动,如诗如画。
晨雨轻车熟路带着火粟步入大殿之中,跟两个小太监交涉了几句,晨雨便笑着走回了火粟身边,道“公主,这些小太监说皇上刚刚回宫,现在正在养心殿。”
“恩。”火粟淡淡的应了声,转身便走。
这一路上,晨雨明里暗里可没少偷偷打量她,眼中偶尔浮上一丝疑惑。
想到这,火粟红纱下的唇角微扬,明眸之中异光闪烁。
养心殿外,大门紧闭,火粟站在殿前,脚步一顿,细长的眼角微微眯起,殿内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欢笑声流进火粟耳中。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细细打量眼前的红裙女子,半饷才猛地醒悟过来,急忙跪地行礼“凝月公主恕罪!”
火粟居高临下的扫视两人一眼,声音浅薄,语气淡然,听不出半丝情绪“皇兄可在殿内?”
“回公主的话,皇上回来已有半个时辰了。”两个小太监诚惶诚恐的答道。
“恩。”火粟应了一声,转过身子,莲步轻移,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两个小太监视线之中。
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一阵凉风蹁跹而过,花瓣随风而逝,暗香扑鼻。河边假石巍然耸立,怪石嶙峋间别有一番味道。
湖心小亭中,四面各有纱帘遮挡,伴随着微风飘飘扬扬,湖面上荷叶浮萍飘飘荡荡,在水面微漾,湖中锦鲤时隐时现。
亭中,两名女子一坐一立,站着的女子一身红色丝服,发髻高束,玉簪盘于左边发髻,女子面若桃李,容貌秀丽,似是经过刻意修饰的大家闺秀。坐着的女子双手抚琴,一身粉色的丫鬟衣裳,两个花苞头束在两边,上面系着丝带,面容颇好。
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但琴声却是优雅至极,给人一种高山流水间流水潺潺的意境,又似孤雁南飞,形单影只,琴声中透出一股说不清的留恋。
火粟站在小桥的另一端,立足听着丫鬟的琴声,眼中透出一丝欣赏。
这时,红衣女子似乎发现了火粟的存在,一双杏眼满是疑惑的看着火粟。弹琴的丫鬟随着女子的视线望去,似乎也发现了火粟的存在,一惊,一双抚琴的手乱了规律,急忙起身躬身立于红衣女子身后。
“就在这等我吧。”火粟斜眸对着身后的人交待道,也不等晨雨回答便已经走上了小桥。
在距离凉亭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红衣女子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火粟美目微眯,这女子还真是丝毫没有规矩。
女子身后的丫鬟扯了扯红衣女子的衣角,细弱蚊蝇的道“小姐…。”
红衣女子把丫鬟的手握在手中,眼神坚定的道“放心,珠儿,本小姐一定会保护你的。”说罢,又看向了火粟,眼中有些敌意“喂!你到底是谁?”
火粟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走进了凉亭之中,看着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睛,不觉得有些好笑。
火粟动作优雅的坐在了琴台前,玉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勾,琴声缓缓而出,火粟收回手,抬起一双清灵的眸子,看着缩在女子身后的丫鬟道“琴艺不错。”
丫鬟一怔,从女子身后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的打量着火粟,免不了有些惊艳,眼前的红纱女子眸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离不开眼。
一阵微风拂过,掀起红纱一角,一双魅惑至极的薄唇显露,仅是片刻,便重新被红纱掩上。青丝与红纱缠连,尽显风华。
红衣女子也是细细的打量着火粟,眼珠直转,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南朝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大美人?就连他现在的爹也没提过?
僵立之时,一道人影脚步匆匆的走上小桥,朝着凉亭而来。
女子抬头,看清来人之后,一脸欣喜的挥手叫道“爹!”
火粟不动声色的斜眸看向来人,收回视线,火粟似笑非笑的坐在琴台前,平静若水。
待身影走近,女子犹如一只欢快雀跃的麻雀般,扑进了来人的怀里,随即攀上了来人的肩膀,笑颜如花。
来人满脸宠溺的点了点女子的额头,语气欣喜的道“皇上要召见你了。”
第十七章 出丑
女子惊喜的大叫一声,歪着头,俏皮的问道“真的吗?”
“恩,见了皇上可不许在这般无礼了。”男人看着自己身边喜出望外的女子,眼中也多出了一丝欣慰。
而这个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林文。那如此说来,这个女子不就是林文的女儿,丞相之女,林馨雅。
这时,林文似乎才注意到琴台前的红色身影,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粟,细细打量。
火粟扬了扬眉,侧过头,一双顾盼生辉的水眸对着林文浅浅一笑。
林文眉头紧皱,这双眼睛竟然有些熟悉?
林馨雅皱眉看看火粟,看着林文嘟起小嘴问道“爹,她是谁啊?”
林文忽的身体一怔,微楞,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火粟,半饷才回过神来,正要俯身行礼,却被火粟用眼神制止。
林文拉下林雅馨攀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垂首,不言不语。
林雅馨也看出了些端倪,看着火粟不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几人僵立之时,几名小太监走进了凉亭之中,为首的一名太监微仰着头,站在林雅馨面前,道“皇上口谕,宣林雅馨巳时御花园中见驾。”
林雅馨愣了愣,明显还没回过神来。
太监提醒道“林小姐,还不谢恩?”
林雅馨这时才反应过来,微戚着身子道“臣女林雅馨谢皇上圣恩。”
“恩。”太监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落至火粟身上,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开。
林雅馨直起身子,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晨雨从凉亭外走入,走到火粟面前停下脚步,垂首,正要开口。火粟起身,理了理火红的裙摆,淡淡的道“走吧。”说罢,已经出了凉亭之外,晨雨则是紧跟在火粟身后。
林雅馨蹙眉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扯了扯林文的衣角,满脸好奇“爹,她到底是谁啊?”
林文望着远方,目光深远,轻叹一口气,并未回答林雅馨的问题,而是高深莫测的道“若是馨儿想坐上贵妃的位置,便记着与她交好些。”
凝月公主离开的时日并不长,仅是一月有余,但是南宫熙对她的疼爱已是世人皆知。林雅馨自小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又鲜少关心朝中之事,对于凝月公主也只是有所耳闻。只是半月前林雅馨便已经性情大变,不似以前温婉贤淑,而是无规无矩。
火粟沿着小路返回,一路上低垂着头,青丝散落肩头,一身红衣,火红艳丽。
直到眼前的一双明黄色靴子出现在视线中,靴面上用金线绣着片片云朵,往上,则是一身明黄龙袍,胸前绣着腾云驾雾的金龙图腾,璀璨夺目。
俊朗的五官,略显坚毅。眼角眉峰,镌刻着凌人的傲气,黑眸中,是深不见底的一汪幽潭,散发着阵阵寒意。
火粟鲜少看见南宫熙穿龙袍,现在,更是如同一轮明日,高悬空中,显眼,刺目。
四目在空中碰撞,火粟薄唇轻抿,看着眼前的南宫熙不言不语。若是他妹猜错,南宫熙便是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良久,南宫熙千年不化的冰霜脸上,终于是缓缓浮上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宠溺“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