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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便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白裴啧啧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火粟黛眉轻蹙“什么意思?”
白裴笑了笑,不语。
两人各坐一个小木凳,看着满天星辰,闪闪烁烁,明亮摄人。
沉默良久,白裴从容的道“跟我走吧。”
火粟回首,只见说话的人目光如炬,闪亮的眸子让满天星子都失了颜色。
收回视线,火粟垂首,不语。
白裴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等着火粟的回答。直到耳边响起清冷却又灵动的声音,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
他听见她说,好。
只是这么的一个字,却让他有了莫名的成就感。
白裴笑着看向火粟。
佳人浅笑,倾国倾城。
翌日。
从火粟房中走出来的却是一身锦衣的俊俏小公子,墨发高束,纸扇轻摇,迷倒一片姑娘。
白裴抱胸,打量了火粟两眼,又揶揄道“这人呐,就是要生的好,这不,可男可女。”
火粟斜睨他一眼,折好纸扇,不语。
白裴从怀中掏出几锭明晃晃的金子,递到老妇人手中,老妇人正要推开,白裴急忙拦住了老妇人的动作,故作神秘的道“大娘,我今儿这些金子可不是白给的,我是想跟老妇人做笔生意。”
老妇人一脸惶恐,道“我这屋里的,白公子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去好了。”
“那我不是成了鱼肉村民的纨绔子弟了?”白裴笑着答道,没等老妇人说话,又道“我想从大娘手中买一样东西。”
老妇人受宠若惊,咧着嘴笑道“公子尽管说不就好了。”
白裴神秘一笑,纤长的食指指向房间的一角,一个红木的盒子,盒子有些旧了,有些划痕,却干净的很。
火粟蹙眉疑惑的看了看盒子。
老妇人看了看盒子,急忙反应了过来,拿过盒子交到了白裴手里,白裴这才笑眯眯的打开盒子,略显满意。
老妇人笑着解释道“这就是火姑娘给我这个老婆子的呢,现在想来送出去也好。”
白裴微笑着点了点头。
火粟平静的垂眸凝视着盒子中的玉镯,血色的纹理在阳光下愈发清晰。
白裴拿出镯子,牵过火粟的手,正要套上,却明显感觉到了火粟的抗拒。抬眸看了看,也不恼,而是继续把玉镯带上了火粟的手腕,道“有些事情,并非想丢便能丢的掉的。”
火粟也不在挣扎,只是凝视着替自己带镯子的白裴,抿了抿唇。镯子带好后,火粟举起手腕,细细打量。
老妇人一家送着两人到了船上,直到两人上了船还迟迟不肯离去。
火粟看着老妇人一家,道“给老妇人找两个儿媳妇吧。”
白裴眼角眉梢尽是宠溺的笑,道“好,等回去了我就送两个丫头过来。”
船夫解了船绳,扬起白帆,渐渐离了岸,站在船尖上,朝着宁静的海边小镇望去,舒适宁静。
第38章 醉酒
白裴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为人温和,诚信可靠。生意到了近两年,更是如火如荼。而涉及的行业,更是数不胜数。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白裴的府邸是一座大宅子,朱红色的两扇大门,门口两个石狮子虎虎生威。白裴走上前,拿着门环敲了敲门。
大门一打开,小厮探出头来,看见白裴,脸上笑着将白裴迎进了门,乐呵呵的道“少爷,您回来啦?老夫人天天都念叨您呢……”
白裴又笑着回过身,拉过火粟的手,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小厮关上了两扇大门,跟在白裴身边,笑着念叨“这位公子是少爷的朋友吧?真是生的好生俊俏呢……”
亭台水榭,荷叶泛绿,一片一片的铺在淡绿的池水上。池水上还飘着星星点点的浮萍,岸边是形状各异的假石。浅色的石子路向前蜿蜒而去。
伴随着小厮的唠叨声,两人已到了正厅。
敞亮的正厅,红木桌椅,擦的异常明亮。锦绣软垫,铺在椅子上。桌面上的青花瓷杯,做工精致,摆放整齐。
正此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由两个丫鬟搀着进了从大门走进,虽是白了头发,面色却还算红润。手中串着一串佛珠,满脸慈祥的笑意,拉着白裴道“裴儿回来了?娘吩咐人给你做了午饭,和娘一起吃点吧。”
白裴笑着点了点头,又把火粟拉到了老夫人面前,道“娘,这是我的朋友,叫……”
“老夫人,在下红逸。”火粟一把截过白裴的话,拱了拱手,道。
白裴微诧,又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火粟自己的选择,他有何办法?也只能默认了。
老夫人依旧是一脸和蔼的笑意,拉着火粟的手,丝毫没有外人的隔阂,道“红逸公子,还没吃饭吧?和我们一起吃吧。”
火粟唇边泛起微笑,点头应好。与白裴各走在老夫人的左右。
从午时的艳阳高照到黄昏的晚霞漫天,火粟便这么靠着窗户坐了一下午,静静的沉思。
丫鬟端上茶水,柔声道“公子,你还是喝口茶水吧。”
火粟转过头,抬眸看了看丫鬟,又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浅浅抿着,时不时抬眸打量丫鬟一眼。
小丫头脸上便莫名的染上两团红晕,更显羞涩,接过火粟递过来的茶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白裴正好从商铺回来,小丫头险些撞上。急忙俯身道歉“少爷,奴婢该死,奴婢……”
白裴理了理衣衫,又看了看小丫头脸上两团可疑的红霞,笑着打断了小丫头的话,道“你下去吧。”
小丫头这才端着托盘走了,脚步却愈发的快了。
白裴笑眯眯的走了进去,晚霞映下,如置仙境。
白裴也不客气,进屋便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说你幸好不是男子,否则呀,我这满府的丫头都得让你把魂勾去。”
火粟只是淡淡的听着,平静的脸上无喜无忧。
白裴见火粟不回答,也不在多说什么,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故作神秘的一笑,拉着火粟就往后院走。
后院有一颗大树,树皮上深刻的纹理昭示了大树的年份,枝繁叶茂,秋风刮过,茂密的黄叶便从树上落了下来。
白裴蹲下身,挽起袖子,一边在土里挖着什么,一边又念叨“这颗树从我小时候就有了,陪我一起长大的呢。我爹是前朝的大将军,古人言,古来征战几人还,我爹还真就是死在战场上了,也算是遂了我爹的心愿了。”
“我爹从小时候就爱喝酒,我小时候就看着他把几个酒坛埋在了这颗树下。后来我爹死了,我也挖出来过,不过没舍得喝,又放回去了。”说着,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小酒坛。
白裴一脸欣喜的抱着小酒坛站起身,泥土脏了结白的长衫,白裴却视若无睹。只是抱着怀中的酒坛,笑眯眯的对火粟说道“今天我就陪佳人花前月下可好?”
火粟凝眸,抿唇,轻轻点头。
是夜,圆月当空,漫天星辰密布,坐在房顶上,夜风也愈发刺骨。
白裴搬了个小桌子上房顶,两人便隔着小桌子坐着。
白裴打了个哆嗦,豪气万千的掀掉坛口红布,给火粟倒了一小杯,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将酒坛放在小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火粟“应当是女子先来。”
“我怎么没听过古代有这个习俗?”嘴上说着,火粟还是端起小酒杯,一口入了口。火辣的液体从喉间流尽腹中,顿时浮上一阵暖意。嘴中这才有了一丝清凉,一丝甘甜,甜中带涩,细细品来,又是丝清甜,味道甚好。
白裴看着火粟的反应,略带得意的道“好喝吧?”
火粟但笑不语。
月下,两人对酒当歌,何其潇洒?古人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酒坛虽小,却是烈酒,又是珍藏多年,酒劲上头,便重多了。
此时,火粟笑呵呵的指着对面的白裴,道“你不要晃了,都晃成四个了。”说罢,又抱着怀中的空酒坛,傻傻的笑着。
本就是商场之人,这些酒局自然是习惯了的。虽有一丝微醉,却还算清醒。试图想拿走火粟怀中的空酒坛,不料火粟却抱的更紧了。
不满的嘟着嘴“不准……准抢我的!”说着将酒坛护在怀中,抚着酒坛憨笑着,红霞映满半张如玉的脸庞。夜风拂过,带起火粟耳边的碎发贴在脸上。
火粟抹了抹脸,又看着空中月亮出了神,沉默良久,喃喃道“月亮还是……那么……嗝……那么亮。”
白裴坐到火粟身边,扶住火粟摇摇欲坠的身子,也仰首看着夜空明月。
“呵呵呵呵……它一直跟着……跟着我……不管是我在……在执行任务还是在……在休息……从现代到……嗝……古代……我走到哪……它就……嗝……”
“南宫熙那个……皇帝真的是个……嗝……好皇帝……心……心……”
“北御翎……那个……那个妖孽……嗝……妖孽皇帝……哈哈哈……真不是……嗝……”
“哈哈哈……我到底……要去……嗝……去哪?”火粟倒在白裴怀中,闭着眼睛却依旧呢喃着。
“那就到我身边吧,此生倾尽天下,也只为你。”白裴笑着拂去火粟脸上的碎发,眼中怜惜,爱意似要将怀中人融化。
翌日。
火粟揉着微疼的额头,看了看天色,已近正午。努力的回想,只记得自己似乎是醉了,说了些什么,却记不起一丝半点了。
丫鬟端来洗脸水,放好,又柔声叫道“公子,先起来洗漱吧。”
火粟掀开锦被,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这时肯定在铺子里呢,公子找少爷有事吗?”丫鬟柔声答着。
“没事。”火粟将帕子放回水里,又道“你先下去吧,我穿衣服。”
丫鬟从木架上取下木盆,躬了躬身子退下了。
穿好了衣服,又戴上银冠,火粟红光满面的出了房门。
戴好买好的红色面具,火粟这才翻上房顶,一跃便到了街上。理了理红色长衫,打开折扇,轻摇着朝着正街走去。
第39章 借钱
&65279;&65279;&65279;&65279;人流纷繁,路边大树枯叶落下,略显凄凉。树下围观摆摊卖艺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到精彩处,便会鼓掌叫好。
火粟用尽脑子,只是想出了民风淳朴四个字。
不似天子脚下的繁荣昌盛,又不似海边小镇宁静舒适,便是这一份江南小镇的温婉动人,让火粟暂忘记了身份,融入这份祥和中。
走了一段,只觉得腿脚酸了,就近找了个茶楼坐了下来,要了一壶极品铁观音,便摇着纸扇静静地等,耳边几人的交谈却入了耳。
“听说这珍食阁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就是被官府封的那家?可不是,现在封条虽然是封了,不过谁敢去?”
“我说那珍食阁老板也着实可怜,好好的养个女儿,如花似玉,结果被县太爷那家不争气的儿子瞧上了,这不……”
话未说完,身边人碰了碰讲话之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斥责到“不想活了,万一被县太爷知道了。”
“……”
火粟小口浅抿着杯中的茶水,味微涩。明眸异动,火粟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桌上,缓步走出了茶楼。
寻了一会,便到了冷冷清清的珍食阁门前。
清清冷冷凄凄惨惨,或许便是这家曾经如日中天的酒楼最好的写照。虚掩的大门,秋风萧瑟而过,梁上灯笼摇摇欲坠。与当年死了花妈妈的万香楼,竟像是如出一辙。
火粟理了理火红锦袍,收拢纸扇,这才推开虚掩的大门而入。
灰尘在空中肆意弥漫,古朴精致的桌椅略显陈旧,青花古董上蒙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偌大的酒楼内空无一人。
想来酒楼老板或许都已经放弃了吧。
火粟轻笑着摇了摇头,径自顺着楼梯拐上了楼。如今破败的桌椅屏风,若是擦去一层灰尘,也还是看得出这座茶楼曾有的风光的。
楼下大门似乎是被人推开,沉闷的响声流进火粟耳中。
火粟这才用扇子掸了惮衣裳上若有若无的尘土,缓步踱下了楼。
大堂中正立一人,神情凄楚的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眼中似有一丝留恋,这才恋恋不舍的开始从账台下找着什么,找好了又放进包袱。
火粟便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男人眼前,无喜无悲的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抬起头便吓了一跳,转而又一脸疑惑,问道“你是谁?”
火粟答道“在下本来只是想进来吃个饭,却不料……”火粟欲言又止,暗自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男人挥了挥手,似乎并未听进火粟的话,只是想到了现在茶楼的落败,心情不由得更加低落“公子还是回吧。”
火粟不温不火的坐了下来,也不顾灰尘。坐下后四周打量一眼,明亮的眸子中染上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
指尖轻击桌面,节奏稳重,火粟不紧不慢的开口“若是现在有人能救这酒楼呢?”
男人身体一滞,眼中似是有了些希望看向火粟。
过了片刻,眸光又黯了下来,看了看火粟,全当火粟不存在,继续收拾着手上的东西。
依旧是从容自若的清脆声音,道“你只是害怕作威作福的县太爷会在找你的麻烦?我说的可对?”
男人眼中这才有了些光彩,看向火粟,轻叹一口气在火粟对面坐了下来,惋惜的神色中带着不甘,道“也就只会在我们这小镇上作威作福。”
火粟耐着性子听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