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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十分不放心的看了看火粟,又狠狠瞪了赫连烷一眼,恶狠狠的盯着赫连烷,倒退着离开。
赫连烷笑眯眯的往狗子刚才的位置上一座,看着火粟取笑道“这孩子都快把你当成亲妈了吧?”
火粟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笑容。
赫连烷紧紧盯着火粟目不转睛,良久,惆怅万分的喃喃开口“你要走了吧?”
火粟点头。
赫连烷莞尔一笑,解下腰间的酒囊,咕嘟咕嘟也灌了半袋子,抹了抹嘴,笑眯眯的道“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人就没有谁能留的住的。当初有人告诉我你已经死了,我竟然还信以为真了,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够笨的了。”
“我死了?”
“有人寄来密函,说你已被奸人所害,没有署名。当时一气之下就劝我爹出兵,而我爹对北御翎早已有了出兵的准备,我只不过是正好迎合了我父亲的意思罢了。”
“密函……”
“是啊,上次北御翎送来那个妃子的时候就有人又给我送来了密函,说那个妃子就是害死你的人,所以就稍微狠点了。”顿了片刻,赫连烷又道“突然想起上次南漠王送来密函,我还在想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他干的呢?也不知那个送信的人怎么就死了。”
“我杀的。”火粟的云淡风轻仿若尘土划过一般平静,更像是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密函在我手上,不过我想,密函的内容你看与不看或许都无大碍了。”
赫连烷微张着嘴,转而又把惊讶化成了一脸释然,道“还好我把他们的几个同伙都处死了,并下令知道的人不许说出这件事。”
火粟微滞,侧首看着赫连烷轻笑出声,取笑道“你是你爹的亲儿子吗?”难怪事后赫连漠云竟提都没提过,连一丝半点的消息都没听到。
赫连烷扁扁嘴,一脸无谓“那几个人好像也不知道是你干的,到死都还死的不明不白的,大叫冤枉,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报仇?”赫连烷笑眯眯的斜睨着火粟,似乎异常期待火粟的表情。
“要是他们不来我便去找他们可好?”火粟斜眸与赫连烷对视。赫连烷一口酒从嘴中喷出,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女中豪杰!来!干!
酒逢知己千杯少。
只一晚,第二日两人便是分道扬镳,独木桥阳关道,在不相干。
翌日,清晨。
朴素简单的马车,深蓝色轿帘,赶车的只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普通中年人,老实憨厚的赶着马车。
马车内,裹着红色狐裘的火粟闭着眼睛斜倚在车窗边,马车正中则是一脸邪笑的北御翎,笑眯眯的目光在火粟身上目不转睛,狗子则坐在火粟对面,低着头视线偷偷的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
”爱妃?“
沉默。
”你说句话呢?“
依旧沉默。
”你很讨厌我?“
还是沉默。
”不说话就是不讨厌……“
”你不累吗?“火粟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斜睨着北御翎。
北御翎倒是灿烂一笑,谦卑有礼的道”长途漫漫,闲来无事,想找佳人作陪。“
火粟眼角微挑,道”若是我没记错,我应该可以算你非礼吧?毕竟……“火粟邪邪一笑,才道”凝月并未入堂。“
北御翎惋惜至极的叹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已是夫妻之实,你又何须在意名分呢?不过若是爱妃想要,我……“
”滚。“火粟懒得再搭理这时不时就抽风的北御翎。
北御翎对她有礼,她便回礼。若他对她尊敬,她便回敬。若他愿意演戏,她便陪他演。
北御翎得意一笑,似乎是闲的太过无聊了,又开始仔细打量起狗子来,更出奇的是,狗子这孩子竟然被一个大男人看的小脸通红,紧握着小拳头看着北御翎。
北御翎上下打量两眼,摸着下巴转眼看着火粟问道”这孩子你是从哪来的?“
”你感兴趣?“火粟懒洋洋的反问道,不等北御翎回答,又堵住了北御翎的嘴”不过我没兴趣告诉你。“
北御翎被噎的哑口无言,笑眯眯的看了火粟两眼,又转眼开始上下打量狗子。
火粟眯了半个时辰左右,从狐裘里伸出手掀开窗帘,凝眸看着窗外,从容而道”我现在不会去北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北御翎却很清楚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北御翎垂眸沉思片刻,转而一脸笑容的抬起头,笑道”经常回娘家看看不也是好的?为夫有何拒绝的理由?“
第53章 娘家
南国皇城繁华依旧。
火粟带着狗子找了个路边的小茶摊坐下来,茶摊上只有寥寥几人,各个皆是谈笑风生,故作文人雅客的样子。而狗子却自从北御翎离开后就沉默不语,次次都是欲言又止。
“你有事?”
“呃……嗯……”
“说吧。”
“那个……那个……呃……爱妃是什么意思?”
火粟一惊,送到嘴边的茶碗陡然僵住,蹙眉看向扭捏的狗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这孩子这些日子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居然是为了这个?沉思片刻,火粟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向狗子,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狗子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火粟,似乎在确认火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火粟笑了笑,抿唇点了点头。
狗子动了动嘴,也不在说话,双手捧着茶碗喝着茶,两只晶亮的眸子不停转动。火粟放了些散碎银子在桌上,带着狗子无声无息的离开。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拐过几条街道,带着狗子止步在清桂苑前。
两名白衣女子笑着从店内迎出来,唇边带着温柔优雅的笑意,柔声询问道“两位公子可需小坐片刻喝杯茶?”
“好。”火粟心情极好,随着两名女子正要进店,肩膀却被人轻敲了一下。
火粟一转头,只见魏如风依旧一身白衣风姿绰约,眉眼带笑,手中折扇依然摇的风生水起,问道“在此遇故人,在下真是感触颇多,不知公子可愿陪在下喝茶聊天畅谈人生?”
火粟微微一笑,柔声回道“对不起,我不愿意。”说罢,拉着狗子随两名女子进了店。魏如风呵呵一笑,不恼不怒的跟在火粟身后进了店。
“公子若非是嫌弃在下?那如此在下可是异常受伤的?难道在下做了什么事情让公子不满意了?公子也大可以说出来的,我二人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解开其中误会呢?公……”在魏如风跟在火粟身后喋喋不休的时候,手中折扇却已经到了火粟手中,而这时的折扇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火粟虛眯着眼睛看向魏如风,道“魏公子是不是想休息片刻?”说着,手中折扇渐渐移到了魏如风脖子穴位上。
魏如风眯眯一笑,出其不意的出手,手腕翻动,双指戳在火粟手腕上。火粟手腕一震,手中折扇被魏如风打飞,一只手扣住魏如风的脖子,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却从另一边接住了折扇。
魏如风不温不火,依旧一脸笑意,故作不解的问道“在下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折扇而已呢?不知公子现在所为何意?”
火粟挑眉,正要开口,只见另一道红色身影从二楼围栏处翻身跃下,足尖轻点围栏,旋身落在一张无客的桌子上。
红衣红裙艳丽依旧,长发飞散在空中舞动,妩媚精致的脸上不施粉黛,妩媚妖娆浑然天成。无媚微微挑眉看向魏如风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你吵什么吵?都闹到本姑娘头上来了?”
事情发展至此,看戏的人早已多了起来,无非便是对着红衣女子指指点点议论道——
“那不就是清桂苑花魁媚娘?”
“嗯嗯嗯,这女人美是美,就是脾气太暴躁了,谁敢招惹?”
“不过这女人这姿色,啧啧啧~”
无媚冷眼扫过说话的几人,几人急忙闭了嘴,转而无媚又冷脸看向魏如风。
魏如风急忙拱手一副赔礼道歉的样子开口“在下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扇子,在座各位都可以替自己做见证的。”说着说着就便成了受了欺负的样子。
无媚撇了撇嘴,艳丽张扬的小脸上满是不屑,又道“谁抢了你的扇子你找谁去啊?在这闹甚么闹?”
“扇子是我抢的。”火粟云淡风轻的开口,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落入众人耳中。
无媚懒洋洋的抬眸看向火粟,眼睛暮然瞪大,猛的从桌子上飞身跃起,大庭广众之下就一把抱住火粟,几乎就要哭的昏天暗地。
众人皆被两人的行为弄的摸不着头脑。
火粟拍了拍无媚的背,小声在无媚耳边提醒道“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爱看就看好了,这么久都没看见过你了,你去哪了?一扔就给我在这扔了半年?”面对无媚喋喋不休的抱怨,火粟急忙拍着无媚的背,又扶着无媚上了楼。
楼上。
无媚一进屋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转个不停。火粟淡然自若的坐在桌边,喝着茶等着小毓,看着无媚转个不停,忍不住问道“我说你无媚大小姐你搁这转什么呢?”
无媚回头看着火粟,眨眨眼道“我这是在寄托对你的思念之情呢?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把我扔在这半年,我还以为你不要这家店了呢?”
火粟呵呵一笑,长这么大,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转来转去还能寄托对人的思念之情?奇闻。突然又想到狗子,急忙问道“刚才那个孩子呢?”
无媚撇了撇嘴,翻着白眼回想了一下,道“应该在楼下吧,怎么?那是你孩子?”
火粟忍不住翻着白眼对无媚的话倍感无奈,正要开口,大门被人推开。
只见小毓一身浅蓝色长裙上套浅黄色棉衣,却丝毫不显臃肿。发髻高束,银簪随脚步摇动叮叮作响,耳垂上挂着一对淡粉色耳坠。略施粉黛,更显风情万种。快步走到火粟面前,嘴唇微动,似有千言万语。
无媚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笑眯眯的看着小毓,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道“你可来了哈,再不来你家这姑娘孩子都要娶妻了。”
“啊?”小毓一脸疑惑的看向火粟。
火粟拉着小毓在桌边坐下,不急不忙的解释道“无媚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你看你,似乎长大了。”
无媚笑呵呵的直乐,取笑道“这位姑娘你才多大呢?真以为带个孩子你就当娘了?孩他爹呢?不牵出来溜溜?”
小毓看了看无媚,浅笑着柔声开口“这半年,无媚这性子愈发张扬了,引得这清桂苑中大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孩都失了生意。”
无媚一听不乐意了,从床上站起来,又搬了个凳子在两人身边坐下,十分不满意的斜眸,说的是有条有理“说的本姑娘就只知道吃白饭了一样?好歹我也算琴棋书画至少精了三样吧?我……”
敲门声止住了无媚无休无止的抗议声。
小毓迈着莲花小碎步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魏如风,手里牵着狗子。看见小毓,明显愣了片刻才开口道“在下是来还东西的。”顺便把狗子往前推了推。
无媚两人在屋内将魏如风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无媚呵呵一笑,看着火粟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位相貌堂堂的公子估计是看上我们家小毓姑娘了,呵,谁说这生意都被我抢了?可还有天理了?”
小毓自然是听见了无媚的话,双颊一红,不在看魏如风而是看向狗子,一脸柔和的笑意。狗子却只是看了小毓一眼,径自进了屋站到火粟身边。
无媚又忍不住呵呵笑“这孩子挺乖呢。”
小毓在门边却全然没有让魏如风进屋的意思,而是柔声问道“公子还有事吗?”
魏如风微楞,笑眯眯的朝屋里的火粟看去,道“在下只是来拿我的纸扇的。”
无媚唇角一扬,拿起桌上纸扇,运起内力包裹纸扇,手掌一推纸扇带着凌厉风声朝魏如风飞去。
第54章 偷听
深宫白墙朱瓦连成一片,成群林立的宫殿在紧闭的赤红宫门后巍然耸立,气势宏伟的城楼宫门前,身着黄色军服的侍卫持长枪而立,神色冷肃。佳人脚步顿住黛眉微蹙,便是这一座华丽堂皇的宫殿困住多少人。
火粟身着玫红色长裙裹着件大红棉衾,几朵简单月季花黄在红色棉衾上开的艳丽。火粟将全身都裹在了棉衾里,长发只用发带束在脑后,虽是艳俗的红色却依旧难掩清丽之姿。
踏着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平静如水往宫门处走去。两名侍卫伸出长枪挡在火粟面前,神色依旧冷冽,声音冷冽颇有气势的质问:“可有金牌?”
“没有。”火粟抬眸看向侍卫,浅浅一笑梨涡浅现,引得几名侍卫失了神。
侍卫收回视线,掩去脸上神色,声音稍稍柔和了些:“皇宫重地,没有金牌姑娘又怎可随意进出?”
火粟不慌不忙的四下环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火粟就着墙面随意靠住,抬眸看向几人,似笑非笑:“那如此,今天小女子便在此等着吧。”说罢,美目微瞌闭目养神。
侍卫仔细打量火粟几眼,面露为难之色,继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另一名侍卫勾了勾手指,侍卫急忙将耳朵靠了过去。
两人耳语几句,那名侍卫微微躬身而去。留下的侍卫也没闲着,视线在火粟身上下打量,毕竟白来的一副美人图不看白不看。
不多时,宫门内走出一人,依旧身着黄色侍卫服而这身衣服却酷似盔甲,再加上黄色头盔,气势威严,颇有两分将军的意味。来人冷冷的看着几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