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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粟唇边依旧带着诡异的笑意,缓步走到浑身颤抖的余妃面前。
余妃略带惊恐的瞪着火粟,威胁着火粟高声开口:“你想干什么?!我爹是朝中二品大官,你若是敢动我,我爹……”清脆的巴掌声再次止住了余妃带着哭腔的吼声。
“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就是本宫指使的又如何?本宫就是想要了你的命又如何?”火粟的笑依旧高贵圣洁,可说出的话却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烙去余妃的面容,送去军营内充当军妓。”
众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火粟拔出侍卫腰间佩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坐在地的余妃,笑容诡魅。举起手中的佩刀毫不留情的余妃脸上划下两道血痕。鲜血顺着余妃脸颊落下,鹅黄的衣裳染满了殷红的鲜血,余妃撕心裂肺的叫声却丝毫没有让火粟手下留情。
余妃奄奄一息的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往脸上摸去,双手在顷刻之间布满鲜血。余妃看着双手开始惊恐的大叫:“啊!这是谁的血?怎么会在我的手上!救命啊!救命啊!”余妃或许是疯了,颤抖着身子爬起来,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撕扯着头发衣裳,鲜血横流的脸庞让所有人为之心寒。
侍卫拦住在凤仪宫中乱闯乱撞的余妃,面目全非的模样让侍卫都有些不忍直视。
火粟缓步走到余妃面前,收敛了笑容,此时的火粟俨然一株绚烂绽放的罂粟,冷声道:“带下去吧,充当军妓。”
侍卫领命,架着余妃离开。
余妃被架走的前一刻,只知道时而惊恐的大叫撕扯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裳,时而痴痴的笑着。方才惹人怜惜的余妃顷刻之间便成了神志不清的疯子。
火粟俯视着几名抖如筛糠的宫女,唇边笑容柔和且鬼魅,柔声道:“你们便留在本宫身边吧,记着,要将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哦,不然本宫会不高兴的呢。”
“皇……皇……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赐奴婢们一死吧!”宫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抓着火粟的裙边哭着哀求。
“留在本宫身边就那么不好吗?不过既然你们想求死,本宫自会成全你们的,只是……”火粟玩味一笑,继续柔声道:“死法可不会像余妃妹妹那般舒适了。”
“皇后娘娘!”几名宫女除了哭着哀求在做不出其他动作。
火粟冷若冰霜的踢开脚边的几名宫女,几名宫女匍匐在明亮的黑曜大理石瓷砖上,撕心裂肺的哭声深深的刺激着在场所有人。
魏如风走到火粟身边,眼角跳动嘴角抽搐,在火粟耳边轻声道:“突然觉得,荣妃被暴尸三天已是万幸了。”这的确是个事实,若是落到火粟手中,还不如暴尸呢。
魏如风此时才幡然醒悟,火粟的性子很难估摸的,心情好时,或许会陪你玩到头,心情差时,那便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堕地狱。
第72章 沉水
&65279;&65279;静谧无声的房间内,一站一跪,金色佛像明亮刺眼,跪坐在佛像前的男人,对于突然出现在房中的身影神色如常波澜不惊,手中木鱼声依旧平稳有序。
火粟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摆处蝴蝶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肌肤似雪般白嫩。头上三尺青丝斜插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和尚抬起眼,平静的目光掠过站在一边的火粟,唇角微微弯起,声音便如同这古井无波的木鱼声一般平和:“倾世容颜,绝色无双。”
“多谢王爷夸奖了。”火粟浅笑着理了理裙摆,在木桌旁坐下,琉璃一般明亮动人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和尚。
和尚视线转动,落至眼前神圣庄严的佛像前,眼中笑意苦涩而落寞,喃喃的开口:“或许也只有他才能比拟吧。”
火粟隐隐知道男人口中的他,却并不想开口打破。微微闭起双眼,唇角微扬,此时的木鱼声让火粟有了难得的宁静感。
沉寂的佛像前,唯有木鱼声清晰可闻。
火粟缓缓从怀中掏出白玉,再次放在掌心细细打量,玉中精致小巧的字迹当真是配得上巧夺天工四个大字。
火粟将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片刻,紧接着缓步走到了和尚的身边,伸出掌心,晶莹剔透都是半圆白玉呈现在和尚面前,和尚却依旧轻闭着双眼。
“王爷应当是认得这块玉佩的吧?”火粟不慌不忙的在和尚耳边轻声提醒。
和尚沉默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至玉佩时依旧是神色如常。瞳孔缓缓张大,视线紧盯着玉佩中的两个精巧字迹。
火粟美目微眯,柔声问道:“王爷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和尚只是看着玉佩沉默不语,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王爷既然知道又为何不坦然相待?若是王爷执意隐瞒,对王爷来说只是有害无益,自古以来知道越多的人便会死的越快。我想王爷既会被囚禁在此,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只是我希望王爷不要忘记我的身份。”火粟极有耐心的开导着和尚,却更有威逼利诱的架势。
和尚沉默良久,略显惆怅的低声呢喃道:“是啊,你是北国的皇后……”
火粟嫣然一笑,说道:“所以我希望王爷可以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既然北御翎能将你软禁在此,我就能将你带出这里。”凝眉沉思片刻,火粟继续说道:“要是王爷不愿多说,我不会强求,不过想必王爷应是知道前朝的几位皇子的事吧?”
和尚再次沉默,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双眼隐隐含泪,看着佛像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是啊,八年了,我也累了。”
……
转眼划过半个多月。
纷扬白雪未见停,院中红梅遍树开。
白雪掩埋的八角亭下,火粟倚栏侧坐,单手撑头,目光迷醉的看着白雪落入满池湖水中,消失殆尽。
紧接着又伸出纤纤玉手,飘然落下的白雪落进掌心,顷刻便化作一滴冰凉雨露。良久,火粟自顾的低声呢喃道:“这湖面,恐怕也是要结冰了吧。”
“冷吗?”
火粟正望着手中水露出神之际,北御翎熟悉至极的声音在火粟耳畔响起。火粟转过头,浅笑嫣然梨涡浅现,对着北御翎微微点头却并未开口。
北御翎眉眼含笑,捏了捏火粟白皙动人的脸蛋,兴致盎然的问道:“爱妃今天这是怎么了?连戏都不愿做了?”
火粟笑容明媚动人,反问道:“皇上也知道臣妾只是在做戏又何必这么入戏?”
“本王何时入戏了?”
“皇上大愚弱智。”
“爱妃,你又在嘲笑本王了?”
“臣妾不敢。”
火粟心情略微畅然了些,别开视线不在看北御翎妖冶绝世的脸庞,而是看向满池湖水漫不经心的说道:“放了太子吧。”
北御翎神色微变,眼中寒光瞬闪而过,声音越添邪魅冷傲:“你去过了?”
“很多次。”火粟垂眼,如实相告。
北御翎俊眉紧皱,凝视着火粟目光阴沉,思忱片刻才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火粟目光平静的抬起头,与北御翎对视良久,唇角微勾,道:“袁弋就是你的生父。”
玉颈猛然被人大力扼住,火粟略显痛苦的皱着眉头,双颊通红。此时的北御翎脸色阴沉,如狼一般绿色眸子中除了滔天的恨意杀意,再无其他。北御翎紧紧扼住火粟的脖子,冷声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北御翎,你要杀了我?”火粟答非所问,黑眸对北御翎对视,冷声反问。
久久对视,亭中杀意开始肆意弥漫。
北御低下头不在与火粟对视,指尖微微松了些,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扣在火粟脖子上的手。
火粟深吸口气,脸色恢复了些。北御翎此时的无助深深刺痛了自己,火粟放柔了语气,缓缓开口:“你父亲必然有他的苦衷的。”
“他最大的苦衷只是来源于他的自卑心。”北御翎低着头漠声开口,声音冰凉。
火粟秀眉紧蹙,伸出的手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只能僵在半空。北御翎猛然握住火粟僵在半空的手,缓缓的在火粟身边坐下,脑袋靠在火粟的颈窝上,满脸倦容。
火粟身体僵硬,任由北御翎靠着。
北御翎并没有在说话,而是靠在火粟肩头闭着眼,将手摊在火粟面前,恹然开口:“把玉佩还给我。”
火粟薄唇紧抿,并不想交出玉佩。
“它本来就是我的。”北御翎犹如一只疲倦的小猫,窝在火粟的颈间,温热的气息抛洒在火粟颈上,温热微痒。
火粟看着北御翎此时疲倦的模样,于心不忍,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玉佩,放到北御翎手中。北御翎五指紧握住手中玉佩,转而毫不犹豫的将玉佩扔进了冰凉湖水中。
“你……”火粟微怒。
北御翎伸出双臂,环住火粟的纤腰,依旧是满脸疲惫,低声开口道:“不要了吧,若是你敢把它捡回来,我便在扔一次,绝不手软。”
火粟小脸上满是怒意,心情也更加郁闷。
而北御翎靠着火粟的肩却睡得出奇的香甜。
翌日,暴风狂雪,湖面结起薄薄的冰层。
火粟默立在湖边,目光深邃的望着湖面,脸上缓缓浮现出明媚笑意。北御翎,我捡一次你便扔一次,那如此,你扔一次我便捡一次可好?。
火粟妖娆一笑,纵身跃入胡中。
浅薄冰层被火粟的身体撞碎,冰凉刺骨的湖水浸透单薄的衣衫。火粟屏住呼吸,不停的往湖水中心游去。
碧绿的湖水中央,视线便越发朦胧,火粟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在湖水中发现了隐隐泛着白色柔光的玉佩。火粟大喜,急忙游到玉佩旁边,捡起玉佩紧紧握住手中。
正要往上游去时,小腹猛然开始刺疼,轻微的疼痛感渐渐的强烈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玉佩,火粟眉头紧皱咬牙往上游去,终究抵不过冰凉刺骨的湖水和小腹的刺疼,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无力的开始下沉。
刺眼的明亮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体被刺骨的冰凉紧紧包裹,无力感侵袭着全身,水中的人眼睛终究缓缓的闭上。
第73章 相遇(番外)
静谧的小石屋中,阵阵木鱼声伴随着细碎的诵经声低低响起,彼时平静无异的和尚,此时眉间却夹杂了一丝不安。
房门被人推开,沉闷的低响让和尚睁开眼,明亮的光线因为房门的关闭而再次消失,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北御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和尚身后。
北御翎不慌不忙的在屋子里转悠一圈,从和尚枕边的檀木盒子里掏出一个雕花圆筒铁罐,巴掌大。北御翎悠然坐到桌边,打开铁罐早已晒好的茶叶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北御翎手法娴熟的冲茶泡茶,不多时,房中茶烟袅袅,茶香四溢。
和尚鼻尖微动。
北御翎笑道:“你还是这般爱茶,彼时只是听人说起过明德皇袁弋的的儿子对茶艺颇有研究,后来才知道你当真是爱茶如命。”
和尚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敲击的木鱼声却开始杂乱无章。
北御翎旁若无人的装茶,继续浅笑着说道:“没想到我倒当真是娶了个好皇后,都快富可敌国了,只是这花银子的速度着实惊人。若是你喜欢喝茶可以去皇都的香茗楼看看,掌柜的茶艺着实不错。”
和尚的平静被北御翎打破,有了反应,放下手中木鱼,缓缓在桌边落座,急不可耐的端起北御翎早就泡好的茶水,递到嘴边浅抿两口,低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北御翎轻笑出声,掩不住的妖娆绽放,绚烂夺目。眼角微挑,红梅印记染上丝丝邪意,笑道:“你应当是恨我的吧?骨肉分离如此久,不过……”北御翎垂首微微摇晃着手中茶水,嘴角擒着笑意,低声呢喃道:“你的孩子,我应当是替你找回来了。”
声音虽轻,却也是入了和尚的耳,只见和尚身体微微颤抖。
“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北御翎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中却情不自禁的染上几分惊喜。
“那恭喜你。”和尚低头品着茶水,低声笑道。
北御翎自嘲道:“所以,你走吧,我自不会在关着你。从今往后,天涯海角任你行,或者你可以重建国家,我终是活不了多久的。”仿若困兽一般无力的模样着实引人心疼。
和尚抬眸惊异的看向北御翎,本还想在问些什么,又怕伤害到眼前人。
和尚只轻轻叹口气,伸出手缓缓握住了一只冰凉彻骨的手。和尚语气柔和,笑道:“你只是太过倔强,我想若我是你,许是早就进了轮回道了吧。”
北御翎指尖轻轻颤抖,沉默不语。
和尚举起手中茶杯,略为得意的挑眉笑道:“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苏州碧螺春,碧螺春茶叶是用春季从茶树采摘下的细嫩芽头炒制而成,小半盒的干茶就需要茶芽几万个,足见茶芽之细嫩,炒成后的干茶条索紧结,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故名”碧螺春“,此茶冲泡后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入。”
北御翎苦笑着摇了摇头,笑道:“你当真是爱茶如命?”
和尚冲北御翎呲牙咧嘴的笑了笑,紧接着便低下头,掩去眼中落寞。
北御翎眼含笑意,妖冶无双。
……
香茗楼内。
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身着素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