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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长枪在地上一撑,身如大雕在半空中飞起,越过鸿沟,眼看的要落在尖枪组成的栅栏上,不被刺穿也要撞到栅栏引来军士,在半空中他长枪倒转,点入沙石,身子借助铁枪的枪杆的弹性,已经隐入了朱邪执的大营之中。
再此同时,伍不凡也跃过围栏,滚入大营。
两人一个落在左,一个落在右,对望一眼,一队三十人组成的军士,举着长枪,从两人刚刚跃过的地方逡巡而过。
待那队军士走过,黑暗中顾长辰给伍不凡打了个手势,伍不凡会意,看见一个从面前走过的士兵,从后揉身而上,一手捂住那士兵的嘴巴,一手劈在那士兵的脑后。
顾长辰也一样,两人将两名士兵拖到暗处,换了衣衫,伍不凡举起剑要将两名士兵杀死,顾长辰伸手拦住道:“身上上沾了血容易惹人注意!”
伍不凡将那两名士兵用绳子捆死,又在他们嘴巴里塞了布条,举起剑柄,重重的击在两名士兵的后脑上,两名士兵昏死过去。
顾长辰和伍不凡易服改装之后,行走方便了许多,根据之前奸细所报,白鸿飞被囚禁在沙牢之中,两人此刻也往沙牢方向走去。
刚抵达沙牢大门,便看见两名沙陀兵一路说笑从远处而来。
顾长辰心中一动,迎上前去,学着沙陀人的口音,问道:“两位哥从哪里来?喝酒去不?”
那两名沙陀士兵哈哈一笑,朝顾长辰眨了眨眼睛,语气暧昧:“你们两个,是被新派来照顾那个人的?”
伍不凡道:“哪个人?”
那两名沙陀士兵其中一个笑道:“整个沙牢,还不就只有一个犯人?……你们有福了啊!只要哄得那个人笑上一笑,三皇子定然会有重赏!哎,你还别说,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三皇子怎么会喜欢男人,昨天我见到那人自己躺在那里,白白的屁股就晃来晃去,还真是……”
顾长辰的拳头忍不住便紧紧的握了起来,却又从旁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的手握住,又缓缓的将他紧握的手指不露声色的展开。
却是伍不凡害怕顾长辰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将他握紧的手展平。
顾长辰握紧的手慢慢的松开,他在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正是,我们两个是新来的,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喜好,两位大哥给我们仔细说说?或者去带我们见见那个人,我和我兄弟都想看看,究竟那人是个什么样子,三皇子如此重视!”
另一名沙陀士兵道:“算了吧,那个人脾气臭的很,只要有力气就不停的骂,老子听得耳朵都疼!再说,你们也见不到,那人现在,在三皇子那里呢!”
顾长辰心中一阵发紧,有些说不出话来,却听得伍不凡在一旁道:“你们莫不是骗人吧?”
那两名沙陀士兵忙道:“骗你们做什么?我们两个刚刚从这里送人过去!这下你们两个来了就好了,以后这种差事,交给你们做就好!咱上阵打仗的,伺候兔爷算什么!”
顾长辰的拳头再一次握紧,伍不凡见势不妙,忙和那两名沙陀士兵打了个哈哈,将顾长辰拖走,在他耳边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顾长辰在黑暗之中,紧紧的握着那柄铁枪,枪柄冰凉,他将手中的枪握紧又松开,松开又再次握紧,如此三次之后,森然道:“朱邪执的营帐在哪里?”
37、再见鸿飞
朱邪执的营帐在哪里!?
伍不凡道:“根据十天前的探报,在整个高阙最中心的位置。”
两人尾随巡逻的一队士兵,朱邪执帐中每队士兵巡逻的范围都不一样,因提前做好了功夫,虽然不能将每一队士兵的巡逻路线摸得清楚,也能知道个大概,待到那队士兵到达巡逻范围的边线时,顾长辰与伍不凡便又藏身角落,尾随下一队。
就这样足足跟了五队士兵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整个高阙,最大的营帐外。
那营帐帐帘下垂,士兵都站在二十米开外,各个手持兵刃,围了整整一圈。
两人在暗处绕着大帐转了一圈,竟然根本没有可以潜入的空隙。
伍不凡低声道:“怎么办?硬闯进去?”
顾长辰到了此刻,反而冷静下来,他摇了摇头,道:“闯进去容易,出来难!”
伍不凡知他意思,两人如果引起了骚动,此处驻扎千军万马,成功逃脱都是困难,若还要带上白鸿飞,那更是难上加难。
顾长辰四处一望,大帐正面燃着两盆照明用的火盆,背面却是正好落下一片阴影,根本看不见,若是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那阴影之中,倒是能够伺机进帐,见机行事了。
顾长辰沉吟片刻,便道:“我来引来这些守卫,你去哪里,伺机救人!”
伍不凡刚要说好,转念一想,只怕帐中情形尴尬,白鸿飞想看见的人是顾长辰,便摇头道:“不,我来引开守卫,你去帐中!”
伍不凡话音落下,不给顾长辰反驳的机会,便取下背上的弓箭,一箭射出,正中一名守卫的眉心。
大帐外即刻大乱,伍不凡已经离开顾长辰,从暗影中跃出,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顾长辰趁着乱,挤入那些追逐伍不凡的士兵中,左右一看,并无人注意他,便倒着向后退,躲入大帐背面的阴影中。
外面的人乱了一会,便又次序井然,只听得朱邪执的声音在大帐中传来:“什么事情?”
顾长辰听见声音的来处,吃了一惊,朱邪执竟然离他十分的近,恐怕还没有三步的距离,两人仅仅隔着帐篷的油布而已。
外面有沙陀兵大声回答:“没事了,是个小贼,已经被杀死!”
顾长辰陡然听见这句话,更是吃惊,随即醒悟,以伍不凡的身手,根本没这么容易被杀死,定然是他找了替罪羊了。
顾长辰轻轻的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由于和朱邪执相距甚近,他怕被发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时之间,四周都无人说话,就连营帐内也毫无声响,顾长辰也不敢确定白鸿飞是否就在此处,正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嗓音,带着些愤怒,传到了顾长辰的耳中:“你放开!……唔……”
顾长辰握着匕首,准备要划开营帐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是白鸿飞的声音,而且听这声音的距离,竟离自己只有一米多的距离。
顾长辰的心一下子收紧,他将匕首插回靴子,悄悄的从地上握住自己的铁枪,朱邪执的声音又正好响起,还带着些疲倦与狂躁:“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只听见白鸿飞冷笑了一声,并未答话,接下去便是耳光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还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喘息声以及呜咽声,顾长辰原本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白鸿飞,到了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刺啦一声,铁枪的枪头刺破营帐的油布,整个人跟着抢入,他听声辩形,枪头正好停在朱邪执的喉头上,随后整个身子才踏进大帐。
顾长辰不进大帐还好,他一进大帐,差点双眼发黑,几乎窒息。
白鸿飞的下半身全然赤裸,双腿间还混着白浊和红血,而此刻,正被朱邪执揪着头发,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势,半跪在朱邪执面前,朱邪执的凶器,正塞在白鸿飞的口中,借着帐中的蜡烛,顾长辰看得看得清楚,白鸿飞嘴角混着涎液和白色的粘液。
朱邪执行事刚完不到半秒,忽然喉头冰凉,被人拿铁枪指着喉咙,他以为是刺客,自己必死无疑,一紧张,双腿间的东西猛然收缩,从白鸿飞的口中滑出,可是他的手却还死死的抓着白鸿飞的头发。
可当他看清来的人是顾长辰的时候,他猛然笑了。
因为,这个“刺客”的朋友,就在自己身下。
朱邪执猛地扯住白鸿飞的头发,将他提起。
白鸿飞的头皮都被揪得生疼,他尚未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被朱邪执猛然拖住,脖子被掐的近乎窒息,耳边还传来了朱邪执的声音:“你信不信我掐死他!”
白鸿飞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身穿铁甲,手持长枪,脸上决然,眼中满是杀气。
这个人,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盖世英雄的形象重叠到了一起,他曾经无比渴望见到这样的顾长辰。然而,此时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忍不住的开始发抖,在被囚禁的这几个月来,被鞭打,被强暴,被人像牲口一样的对待,发泄,他从未皱一下眉头,却在此刻,羞愧、自卑、绝望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觉得鼻子发酸,不可控制的,一滴泪从他眼角落下。
顾长辰手中的铁枪抖也不抖,他的目光,未曾在白鸿飞身上停留片刻,只是盯着朱邪执,一字一句的说:“你可以试试,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手快!”
朱邪执双目如同燃烧的赤炎一般,一双手上青筋暴突,他紧紧的掐着白鸿飞的脖子,白鸿飞被他掐的忍不住咳了一声,却也是压抑至极的咳声。
顾长辰森然道:“放开他!”
朱邪执将白鸿飞拖得离自己更近了一点,决然道:“不放!”
顾长辰手中微微用力,枪尖朝前送了半寸,冰冷的铁刃划破朱邪执的脖子,暗红色的血顺着顾长辰的铁枪流下,被枪头的红缨挡住,又顺着红缨落下,滴在白鸿飞的脸上。
朱邪执和顾长辰僵持片刻,终于缓缓的松开手,白鸿飞嘭的一声,跌在地上。
顾长辰道:“送我们出去!”
白鸿飞拉了床单裹住自己的下半身,想要站起,却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疼,双腿无力,站也难以站起。
顾长辰不忍去看,他手中的枪握得更紧,说出的话却显得无比艰难:“你抱着他,送我们走!”
朱邪执缓缓的蹲下身子,顾长辰的铁枪始终刺着他的脖子,当朱邪执的手触碰到白鸿飞的那一刹那,白鸿飞不可自控的大叫:“别碰我!”
朱邪执的手僵在半空中,顾长辰不容两人反抗,又重复了一句:“你抱着他,送我们走!”
朱邪执朝白鸿飞伸出手,白鸿飞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顾长辰,顾长辰只盯着朱邪执的肩,防止他突然发难。
朱邪执将白鸿飞抱起,白鸿飞难堪的闭上了眼,顾长辰的枪架在朱邪执的后脖颈上,快要出营帐的时候,顾长辰猛然道:“盖住他的脸!”
朱邪执嘿嘿的笑了两声,他的喉管刚刚几乎被顾长辰刺破,此刻呼吸都显困难,他哑着嗓子:“顾长辰,你想的还真是长远!”
顾长辰紧紧的抿了唇,三人走出帐外,帐外守卫的士兵见了这一幕,都大吃一惊,纷纷张弓,指向顾长辰。
朱邪执喝道:“都退下!”
那些沙陀兵见三皇子在敌人手中,不敢造次,却也并未听招呼退下,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朱邪执。
走出大帐十米开外,伍不凡从沙陀兵中跃出,顾长辰见到伍不凡平安,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给伍不凡使了个眼色,伍不凡会意,拿铁剑架在朱邪执的脖子上,顾长辰收了长枪,来到前面,从朱邪执手中抱过白鸿飞,又找了绳子将朱邪执的双手捆在背后。
顾长辰怀里抱着不停颤抖的白鸿飞,伍不凡箍着双手被缚的朱邪执,两人背靠着背,一步步的朝着大营出口处走去。
足足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士兵越积越多,朱邪执因为刚刚床事消耗的体力也在渐渐的恢复。
四个人来到了大营出口,顾长辰沉声道:“要四匹马!”
此刻早已惊动营中诸将,朱邪执的副将古达鲁正睡的香,被惊变吵醒,赶出来便见到这么一幕,三皇子被敌人捉住当了人质。
朱邪执冷笑一声:“你们就算是有我当人质,也跑不出去的!”
顾长辰尚未说话,伍不凡手中的剑便又向内半分,血再次流出,古达鲁慌忙下令:“快去找四匹马出来!快!”
四匹黑马拖到顾长辰面前,顾长辰抱着白鸿飞翻身上马,伍不凡尚且留在原地。
伍不凡对顾长辰道:“你先走!”
顾长辰知他意思,因为带着白鸿飞不方便,自己先走,伍不凡反而更好脱身,他也没和伍不凡多说半句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样,点了点头,他自己骑了一匹,牵了一匹,扬鞭落在马臀上,急冲了出去。
朱邪执尚在伍不凡手中,没人敢放箭,更没人敢去追。
直到顾长辰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伍不凡捉着朱邪执,自己又上了另外一匹马。
然而带着人质上马总是不比自己单独上马,更何况这个人质是朱邪执。伍不凡手肘微沉,剑柄击在朱邪执后脑上,将朱邪执击昏过去,随即翻身上马。
沙陀军中虽有神箭手,可因为顾及三皇子性命,都万分小心,无人敢放箭。
伍不凡举目一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尚有不少人,更有些士兵亦跨上了马。
他铁剑的剑刃贴在朱邪执的腰上,大声喝道:“想要活的朱邪执,就给我让道!”
说完这句,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