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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狠一般看着白玦,神情痛苦而悲凉,眼泪自脸上滑下:“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我准备三界最盛大的婚礼,就是等着把我弃之敝屣的那一刻。。。。。。我竟然会骗自己。。。。。。认为你还是清穆!”
“你是真神白玦,主宰天地,众生景仰,为何偏偏要如此对我?”
“谁说真神就一定要仁厚公义,小姑娘,你怕是上古神话听多了吧。”白玦眼底泛着莫名的暗光:“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算是真神也不例外。”
六万年时光,改变的又岂是暮光和芜浣。
“这百年你留下我是因为后池,现在上古根本没有后池的记忆,所以你就不需要我了,对不对?”
“你爱的是上古,可是后池却爱上了清穆,你根本不能接受她喜欢上除你之外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分身,你也不愿意,所以才让后池对你义断情绝,对不对?”
景昭踉跄着步伐,低声问,手扶住一旁的假山,握得死紧,鲜血缓缓流下。
白玦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远去。
“白玦,我诅咒你,这一世永远也不会如清穆一般得到上古的爱。”
凄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玦终于停住脚步,回转头,嘴角微微勾起。
“一世太短,景昭,你若真如此恨我,不如永生永世,如何?”
白玦转身,消失在小径处,景昭愣愣的立在原地,最后记起的,只剩他眼底似是淹没在深渊的死寂和静默。
23楼
白玦走出苍穹殿,却没有直入天宫,反而朝着渊岭沼泽深处飞去。
大片的沼泽和密林后,有一片广裘的空地,遍地黄沙,延绵数里,荒凉寂静。
数十座人像石碑立在空地上,仿佛亘古便在,岁月在石碑上风化,最后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面容,他们遥望苍穹,仿似在希冀仰望什么一般。
白玦一步一步走过,最后停在一座女石像面前,笑了起来,温暖清明,哪还有刚才面对景昭时的冰冷漠然。
“月弥,上古回来了,对不起,我晚了一百年才告诉你。”
空地上的石像毫无声自,风吹过,轰鸣声响起,仿似划破时空的悲鸣在旋转。
第二日清晨,上古打了个招呼直接驾云去了天宫,三火蹲在大殿角落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叹,白玦神君果然猜得不错,也不知天帝会如何应付上古神君,刚想完,白玦就出现在大殿门口。
“神君,您回来了。”三火屁颠屁颠迎上前,道。
“准备一下,换身衣服,我们要去妖界一段时间。”
“这么急,您是如何说服天帝的,听说以前天帝对上古神君可是惟命是从。”
“不需要他欺骗,只要在上古回上古界前躲着她就可以了。”白玦扫了三火一眼,道。
“您真有办法。”三火由衷的赞了一句,眼露崇拜。
白玦转身朝上古消失的方向看去,勾了勾嘴角,神情有些嘲讽。
他不过是让暮光在芜浣和对上古的忠诚之间做个选择而己,毫无疑问,他选择了前者。
看看,上古,这就是你当初耗尽了永生之力也要救下的人。
若是知道当初的一切,你。。可会后悔?
想起一事,白玦的脚步顿了顿:“三火,景昭可回了天宫?”
三火嘴一咧,眼睛放亮,忙点头:“咋儿个您走了不久她就和贴身宫女一起回天宫了。”
想起昨晚声声质问的景昭,白玦眯起了眼,他确实有一句话没有回答她。
他选中她不止是应为在当时她最适合,而是。。。。。。她是芜浣的女儿。
六万年岁月,莞浣,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让你死算什么,你犯下的罪孽,哪怕是下九幽地狱也不足以补偿万分之一。
你所珍视在意向往的一切,我会一个一个让你自己亲手摧毁。
白玦回过神,看向三火:“准备一下马上就走,等上古回来,我可不担保她不会放火烧了我的苍穹殿。她见不到我,过几天自然就会消停了。”
三火点头,两人消失在大殿中。
上古难得勤快一次,起了个大早风尘仆仆赶赴丢宫,她一路打着哈欠,隔得老远便见天门外竖着个老头,留着花白的胡子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她收了手,立马站得笔直,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不像是来站岗的。
果不其然,祥云才靠近,天门附近的仙将哗啦啦跪了一地,甚是整齐,白胡子老头疾走几步,头差点撞在柱子上,朝她的方向拱手:“小仙华日恭迎上古真神。”
上古从云上走下,看着这情况,眉头有些皱:“暮光可在天宫?”
“回神君。。。。。。”华日仙君哆嗦着声音,小心翼翼的禀告:“天帝不巧去了南海龙王处下棋,
要有数月才能归来,小仙特来相迎上古神君。”
上古顿住脚步,肩上的披风扫在地上,神情凝住。
“此处离南海不过数日,那我便去南梅寻他。”
“神君。。。。。。”那华日老头显是极为惶恐,脸涨得通红,声音如蚊子‘嗡嗡’般大:“是小仙记错了,天帝怕是去了昆仑山言舜上君那。。。。。。”
“是吗?老上君年岁恐高,南海和昆仑山相隔万里,怕是有些远吧。”上古的声音有些淡,站在天门前不再移步。
威严冷峻的气自在天门前蔓延,一地的仙将满是惶恐之色,那华日更是骇得跪倒在地:“神君喜怒,神君喜怒。”
“待暮光回来,告诉他,六万年不见,他确实让本君甚是意外。”
上古转身,再也不看身后的天宫,朝渊岭沼泽而去。
能猜到她会来天宫而且还能让暮光避走的只有一人,白玦。
她只是很意外,暮光竟然会听白玦的话,对她避而不见。
记忆中的少年如今已是一界之主,上古在天门外却生出了疲惫的感觉来,她突然发现,六万年后,唯一没有改变的人,竟然只有她而己。
玄天殿内,天帝得知上古连天门都未踏进,神情肃穆,望向天际,久久未有言语。
华日忐忑万千的将上古的话重复了一遍,只听到高坐之上传来一声淡淡的知道了’便再也没了声息。
天后寝宫。
天后听着仙娥小声禀告天门口发生的事,心底有些解气,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挥手道:“真是不巧,天帝昨日才说要去昆仑山拜访言舜上君,今日倒是未说一声就起行了。”
暮光一向唯上古之命是从,这次怎会对上古拒之不见,回过神来的天后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皱眉,正准备起身,却听到门外一声惊呼。
“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天后一愕,起身朝外走去,愣在了当下。
景昭一身素衣,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双眼失神微陷,指尖深刺进手掌,鲜血在掌间干涸,极是恐怖。
“景昭。”
天后轻轻唤了一声,景昭似是突然回神,看着面前的天后,突然抱住她, “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母后,母后。。。。。。他一直在骗我。”她伏在天后肩上,仿似悲凉到了极致,歇斯底里,声声哀戚:“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景昭,别怕,别怕,母后在这儿。”天后把景昭搂在怀里,在景昭身上拂过一道灵力,景昭缓缓台上眼,天后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才从内室出来。
她抬眼扫向门外打着哆嗦跪在地上的灵芝,声音似是冷到了骨子里。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 !”
苍穹之境。
回到后殿的上古得之白玦和三火一起去了妖界,倒是没一把火烧了大殿,只不过是劳驾自己把三火前几日才挖好的湖给重新填了起来,再加上了三层厚而己。
看,这世间,不用暴力,也是能够解决很多事的,对不对?
所以,上古,缓口气,等白玦回来了再算账也不迟,是不是?
祸起
擎天柱下仙妖两族对战已有百年,血腥之气直冲云雷,蔓延数里,幸得鸿沟下千里炙火焚烧,才使得这三界中的肃穆之地存有一丝灵气,未至于毁于一旦。
凤染数日前奉上古之命来到此处时,也为这惊天的煞气惊,但清池宫中立己久,她不便介入,和两方统帅打了个招呼后白日就飘着一朵云躲在不远处偷懒。
仙妖二族皆知上古界门藏于擎天柱上的空间中,这百年来也未曾做得太过分,交战时皆有意避开此处,如今两界关系越发紧张,凤染的到来倒是使得此处僵局一缓,毕竟无论仙妖,都不敢拂了上古真神的面子,她不愿上古界门前杀戮成灾,两方统帅便只能稍稍偃旗自鼓。
凤染单腿横卧在云上补眠,一阵狂风扫过,眼一睁,便见常沁身着深紫妖甲,扛着一把染血的巨刀站在她面前威风凛凛,眼角斜挑犹带煞气。
“这是闹得哪一出?”凤染挑了挑眉,从云上甚是不雅的爬起来,盘着腿道。
“也不知仙界最近在发什么疯,那些上君全跟不要命了一般,我刚才在黑迷岛和金曜战了一场,正要回妖界禀告,路过此处,听说你在这,便插个空来瞧瞧你是死是活。”常沁把凤染一脚踹远,给自己挪了个地坐了下来。
“你们进攻了百年,仙界又不是泥捏的,自然也有脾气。”凤染没好气道,对常沁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行径嗤之以鼻。
“这次不一样。”常沁神情有些凝重,缓缓摇头:“仙妖之争虽无法避免,可除了百年前的那场大战,除了罗刹地,两方争斗一向并不严重。。。。。。算了,你向来不管仙妖之争,我们难得见面,就不说这些了。我也有好些年没看到阿启那个昊小子了,听说上古神君醒了,还去了苍穹之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染,觉醒后的上古神君和当年的后池可有不同?”
常沁和凤染交好,这百年她也曾绕过仙界中人去清池宫拜访过几次,是以知道后池沉睡百年之事,只不过近年仙妖局势紧张,她一直守在边界,便没再去过。
凤染叹了口气:“常沁,以后别再叫她后池了,她现在未必还识得你。”
“什么意思?”常沁面色愕然,道:“该不会是和清穆一样,觉醒的完全是另一个人吧!”
“我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凤染的声音有些低:“只不过上古完全没有了后池的记忆,只记得混沌之劫前的事。”
听见此话,常沁神情古怪,憋了半响才道:“这些上古真神,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会折腾人,阿启也太可怜了。”
凤染苦笑,没有搭腔,反而提起另外一事:“听说妖皇将青漓召回了妖狐一族,如今也在边境执掌一方?”
常沁哼了一声,神情漫不经心:“森鸿就喜欢整些事来膈应我,当初妖界元气大伤,青漓自荐镇守边界,她一身妖力不惜,森鸿自是不会白白放过进上门的苦力,这百年她倒是没有负了森鸿的期许,如今妖界最难守的罗刹地便是自她坐镇。”
罗刹地?凤染凤眼一眯,神情有些异样。
“妖皇倒是懂得不拘一格用人才,难怪百年时间便将妖界治理的更甚往昔。”
常沁是什么眼力,自然能看出凤染顾左右而言他的心思,撇了撇嘴,笑道:“那只花里胡哨的凤凰没再去清池宫技你,怎么,先望了?”
百年前常沁一时心血来潮,绕道去了清池宫,不巧正撞见天宫二皇子对着这只火爆凤凰表白的一幕,她一向觉得仙界中人虚伪做作,难得寻到一个对胃口的凤染,自是不愿她一头扎进火坑,是以对凤染毫不留情踹了景涧的壮举深表赞同,但这百年,也投少拿这事来打趣她。
凤染脸一板,眼角抽了抽,道:“胡扯。”
“凤染,说正经的,我倒是要收回百年前对他的评价。”常沁正色摆手:“你应该知道罗刹地,那里是仙界另一入口,濒临四梅,妖兽众多,是仙妖争斗最凶之处,森鸿一直想拿下此处,每年增派的妖兵不知凡几,但一直都未成功。我敢肯定,换了仙界任何一个仙君,都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
“你何时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了,当年不是还笑他只会躲在天帝天后的羽翼之下,难成气候,让我远着点吗?”凤染皱眉道,有些不信。
百年前,自她将景涧从清池宫赶走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些年来也甚少打听他的消息,只知道他驻守罗刹地,已有百年未回天宫。
“我活了几万载,倒是极少有看错的时候,不过景涧。。。。。。我确实是看走了眼。”常沁神情微凝,道:“这百年时间,青漓曾强攻罗刹地不下千次,战况惨烈之时常有,据我所知,哪怕很多次已经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景涧守在罗刹地仙界边缘,从来未曾退过一步。”
凤染有些动容,绕着红发的手一顿,朝常沁看去。
“虽然景涧是我妖族的敌人,但我不得不说,他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若不是实在不愿看到青漓那张妖精脸,我早就去罗刹地和他过过手了。”
见凤染低头不语,常沁笑道:“这么婆妈做什么,我看你还是有些记挂那小子的,景涧除了出身有些膈应人,其他的也还过得去,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仙妖大战后他还能括下来,不如试试得了。好了,我赶着回第三重天,你自己保重。”
说完也不管凤染,干脆得紧,飘忽着来,一眨眼忽悠一下就远去了。
凤染苦笑一声,见常沁消失,微微一叹。
她和景涧,缘不对,份不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