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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空里飞来一脚,“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他倒挂着从屋顶被踢落了下去,摔趴在了地上。
他当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抬头满脸委屈的仰望着站在屋顶边缘冷眼看着他的王妃,道:“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属下有要事向主子禀报!”
“你要找君修染,到这里来找做什么?”
他于是又无辜的眨眨眼,然后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神情囧然,讪讪的说道:“一不小心就走错门了。”
“……”
“王妃恕罪,属下这就马上离开!”
他这路上想着主子和王妃的事情,想着想着就下意识的跑到端木王府里来找主子了。
反应过来后,他迅速的再次腾身而起,就要回去尧王府,却在这个时候又忽然听到王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等一下!”
他一口气没有来得及转换,于是又“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端木恬,道:“王妃还有何吩咐?”
“你是否是去禀报右相府的情况?”
“是啊!属下在右相府里外转了一整个晚上了。”
“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
“宫中有人出来了,蔡国公被请进了右相府内商谈。另外,成大小姐清晨撞鬼,惊动了后院的几乎所有家眷,右相府内怕是要有好一段时日人心惶惶了。”
“撞鬼?”
“是啊,属下扮成女鬼的样子进了成大小姐的闺房之内,躲在帷幔后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她就害怕的跌地尖叫了。哎,胆子真小,亏她竟还敢杀人。”
“……”就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才会格外的害怕鬼魅好么!
他神色平静,又拱手问道:“王妃可还有其他的话要询问?”
“没有了,你走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
说着,他便纵身飘然离去。还得再去向主子禀报情况呢。
端木恬站在屋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静静的又站了一会儿,目光闪烁若有所思,然后从屋顶一跃而下。
“郡主,您要去哪里?”正在忙碌的锦绣见郡主往外面走去,忙询问道。
端木恬脚步不停,继续往外,随口说道:“我出去走走。”
她出了端木王府后,身子一转便朝右相府的方向过去了。
现在天才不过刚亮没多久,街上却早已经熙熙攘攘的有了许多行人商贩,她这一路过去,时常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右相府和蔡国公府的争端,在讨论着那位温婉娴雅名满京都的成大小姐究竟有没有真的杀了蔡国公府的孙小姐,究竟是国公大人在诬陷成大小姐,还是成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戴着一张假面具,什么慈悲良善皆不过是用来欺骗世人的而已。
百姓的风向已经倒向了蔡国公,这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因为自古以来,人们都会同情弱者,不明真相的人亦会在潜意识中认为是那强者恃强凌弱,而在这件事中,成梦璇显然是扮演着弱者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百姓们的还是支持蔡国公的居多。
这还得赖蔡国公德高望重,这几十年来确确实实是为大炎的百姓做出了许多贡献,以至在民间的声望极高,尤其是那大量的直接受惠于国公大人的某些举措政见的百姓,更是听不得人诋毁国公大人半句。
照这个情况来,端木恬还真的不能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出手去杀了成梦璇呢,这会给蔡国公府添加麻烦转而为右相府和德妃提供了便利和借口的。
这如何能成?
因为德妃对她的宠爱和喜欢,以及他一直在为着要将她培养成君修染的王妃这件事,成梦璇现在的去向就连身为她父亲的右相也不能轻易决定,不过现在宫中既然已经有人出来,那么成梦璇将会被如何宣判也已经是有了一个结果。
“美人儿,可要搭顺风车?”有马车忽然在旁边停下,车帘掀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那绝色的容颜直让这天地都不禁为之黯然失色,媚眼轻挑,勾魂夺目。
“凤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可不正是凤楼吗?
凤大总管风骚的撩撩额角,朝她抛个媚眼,娇滴滴的说道:“奴才正要前方凤王府,郡主若是想去右相府瞧热闹的话,倒是正好可以顺路带您一程呢。”
端木恬闻言不由浅笑,二话不说便翻身登上了马车,那动作利落得让凤楼都不禁直瞪眼,忍不住说道:“我的郡主大人,您身娇体贵,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哪里了可如何是好?”
在对面坐下,闻言端木恬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神情淡然,说道:“听说凤总管自入宫以后便很少回家了,今日怎么大早的就往家里赶?”
凤楼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阴霾,转瞬间有被浓浓的尘雾笼罩,眯着眼笑道:“说是母亲生病了,我便忍不住急急的赶了回去探望。”
凤老王妃生病了?
可你这个阴冷森然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端木恬轻挑眉,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摇头眨眼装无辜,笑眯眯的说道:“能发生什么事?大概是年纪大了,身子便不如年轻时的健壮,稍微受点冷热就生病了。”
“原来如此,既如此,我也理该前去探望才对。”
“郡主您去做什么呀?”
“反正不是探望你。”
“您难道不去右相府瞧热闹了吗?”
“也没什么好瞧的,若真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会有人来告诉我。”
凤楼眨眨眼,第一次有些无言以对了,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他的郡主大人如此行为,是因为他刚才那一句含糊其辞的话。
想到母亲生病的缘由,他的眼神徒然阴沉,隐隐的有杀气缭绕。
那个混账小子,他是在找死!
端木恬就这样中途转道去了凤王府,凤王府位居东城之首,那气势恢宏比之端木王府也是不遑多让,当凤楼的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的时候,马上就有下人迎上前来。
“奴才给王爷请安。”
有人撩开帘子,扶了凤楼下马车,然后又转回身来扶端木恬。
那迎接的仆人似乎没想到端木王府的郡主竟会与他家王爷一起出现,不由得愣了下,然后忙又对端木恬行礼,道:“给恬郡主请安。”
“不必多礼。我也是在路上与风王爷偶遇,听闻凤老王妃染病在床,便一起跟着过来探望。本该更正式的登门拜访才对,失礼了。”
“恬郡主言重了,老王妃自凌云寺回来之后便一直念叨着说恬郡主真是个好姑娘,还说待得过几日将府里的一些事情给忙活完了,便要登门拜访,与恬郡主好好的所说话。今日她若知道您会来,定会很高兴的。”
这反倒是让端木恬有些意外,与这凤老王妃不过在凌云寺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她怎么竟如此夸赞她了呢?
她跟在凤楼的身后也进了凤王府,一路上穿过廊檐楼阁,来到了凤王府的内院深处。
有丫鬟迎上来,将两人给迎进了屋子里。
“你们都先下去吧。”凤楼直接进了母亲的房间,对着那些丫鬟们说道。
丫鬟们当即领命躬身退了下去,并将房门轻轻的合上。
凤老王妃此刻就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眼间隐隐发青。
听到了响动,她便缓缓睁开眼来,目光也显得有些虚浮无力,看到了凤楼身旁的端木恬,一愣,然后笑道:“恬郡主怎么竟也来了?”
“凑巧与王爷在街上偶遇,听闻老王妃身子有恙便跟着一起来探望,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凤老王妃闻言微笑,说道:“郡主千万别这么说,你能来探望我,我便已经十分高兴了。快别站着了,在椅子上坐吧。”
端木恬点头,凤楼则已经走到了床沿坐下,说道:“母亲,可是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都是孩儿不好,让您无端受气受辱。”
他低垂着脑袋,将脸藏进了阴影之中,也不再一如既往的妖娆娇媚,声音低垂暗哑,轻轻的一句话中深藏着腾腾的杀气。
老王妃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没事的,母亲知你的委屈,又怎会责怪你?你也别多想,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想来那护国公家的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凤楼顿时冷笑一声,道:“他就是故意的!前些时候还因为嘴贱被我缝了嘴,没想到他非但不知悔改,竟还敢折辱母亲您。这事儿,没得完!”
“凤楼!”
“母亲您安心养身子,别多想,也不必与那小兔崽子一般见识,这事儿让我来解决。”
凤老王妃不由皱眉,可面对着儿子,她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凤楼,你就是太容不得人了,这些年来幸好有皇上一直护着你,不然的话,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凤楼闻言轻笑,说道:“母亲放心,我有分寸的。”
“分寸?你要知道分寸这两字怎么写,就不会惹出那许多的事!”
凤楼并不多做解释,只是轻抚着母亲的胸口,又为她掖了被子,说道:“母亲你就别多操心了,赶紧歇息养好身子才是您现在必须要做的。”
老王妃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站在那儿的端木恬,还没开口,端木恬便先说道:“老王妃还是歇息养身子要紧,不必招待我。”
凤楼也说道:“母亲好好休息,我会招待好郡主的。”
她也确实是没有力气招待人,虽很想跟端木恬说说话,但无奈气弱体乏,听着儿子的话也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可不能怠慢了恬郡主。”
“嗯!”
又很快的出了门外,凤楼站在门口廊檐下抬头张望,问道:“郡主可有猜到什么?”
端木恬淡然说道:“该是那迟家的公子在老王妃面前说了什么坏话吧,与你有关的。而能让老王妃气病了,我思来想去,发现好像也就只能是一件事。”
“什么?”
瞥他一眼,冷声道:“说了你就会翻脸。”
他一愣,然后低声笑了起来,似乎一下子就被她的这几句话给逗乐了,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变好了。
又是转回去抬头望天,说道:“郡主这话错了,其他人说我自当是会翻脸的,若是郡主开的口,我如何也不该会生气。”
“承蒙凤总管如此看得起,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三生有幸!”
“郡主真是折煞奴才了!”
“……”
又是闹了几句,他忽然神色一正,道:“迟旭磊那个小兔崽子终于是伤好敢出门了,却一出门便碰巧遇到了我母亲,憋了许久的怨气便找到了发泄口,竟敢不知死活的在我母亲说我凤家绝后,还言语轻谩,说母亲如此年轻,大可以再找个男子入赘凤家,说不定便能给凤家添一个小主子,虽不正宗,但也聊胜于无,若实在是挑不到中意的,他倒是不介意入我凤家来当我凤楼的爹。”
端木恬不由愕然,如此言语,难怪将凤老王妃都给气病了,便是她这个外人听着也觉得过分,当初被凤楼缝了嘴,似乎也并非无理取闹。
凤楼站在那儿冷笑,森冷森冷的,道:“本王的爹早死了,看来他也很想死。”
他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别人不来招惹他,他还尚且想要主动的去招惹招惹,那护国公府的迟旭磊竟敢如此轻谩侮辱,显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京城倒是越来越热闹了。”端木恬淡然说着,面无表情。
凌云寺刺杀事情尚未有头绪,就出现了蔡国公府的孙小姐被杀一事,导致蔡国公府与右相府给对上了,此时若再死一个护国公府的公子,且那公子还是凤王爷所杀……这天下都怕要被搅翻了。
凤楼轻哼冷笑,道:“郡主莫非是想要阻止?”
“天下乱不乱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其实确实比较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说说看。”
“我觉得对付这种人,杀他倒是便宜他了。你可以找个机会在他的大腿根部割上一割,搞断他的输精管让他断子绝孙,若是仍不解气,再弄断他的提睾肌也很不错,让他一辈子都举不起来。只要你处理得好,这完全可以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点伤痕。”
语毕,她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不由转头看去,便见凤家王爷此刻满脸惊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种宇宙怪物。
见她转头看向他,他下意识夹紧了腿,伸手在小腹的下方一遮一挡。
端木恬于是成功的黑了脸,道:“我说,你有必要遮挡吗?”
没想到他竟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想着能有恢复正常的一天呢。”
“……”
不过抛开这个不讲,他对端木恬的这个主意非常满意,这绝对比一刀杀了那迟旭磊要痛快人心啊,而且看着那玩意儿明明在的就是举不起来,也要比干脆利落的将其一刀割掉更能折磨人心。
最重要的还是,如此做法更合他那变态的折磨人的心意。
于是凤楼当即兴致盎然的又将端木恬送回到了端木王府之后,颠颠的跑去实施他的计划了。
而端木恬站在端木王府的大门口,微有点凌乱了。
她今天一早出门,本是想去右相府看看情况的,中途跑去凤王府能理解,可她怎么突然就心血来潮的凤楼那不甘寂寞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出了那么一个主意?
“恬恬,你怎么站在大门口?”
身后响起祖母的声音,她忙转身,便看到祖母穿戴整齐,一副正要出门的模样。
“祖母,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