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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后心道,刘彻姐弟是害死刘蔚父亲的元凶,他们对刘蔚的照顾,只怕没有几分真心,刘蔚如今大了,没人做主,她便想为刘蔚出几分头。
这样想着,齐王后笑着问平阳公主:“蔚儿今年有十五六岁了吧,可订了人家?”
平阳公主知道齐王后跟临江王后之间颇有私交,现在齐王后这样问她,显然是不放心把刘蔚交给她抚养,于是勉强的笑着说:“正在为她的婚事张罗,我才跟陛下说,让他给蔚儿赐婚呢!”
齐王后很关切的问道:“是哪户人家?”
平阳公主不是很想回答齐王后的话,一是因为赐婚之事还没有回音,她不是特别确定,更主要的是因为齐王后让她很不舒服,好似怕她会给临江找个差人家胡乱嫁掉一样!
刘蔚在一旁听到她们的对话,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赶紧小步走到平阳公主身边,揪住她的衣角惊慌的说:“姑姑……我、我不嫁……”
刘蔚是因为害羞和胆怯,说出小女儿姿态的一句话,但听在齐王后耳中,就以为是平阳公主选的人家不好,顿时带着怒意和质疑,看向平阳公主。
齐王后心中怎想,平阳公主通过齐王后的眼神,已猜了出来。
她不能让他人误会她,于是忙拉着刘蔚的手说:“傻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姑姑给你选的人家,就是你心里中意的那一个,这样你还不嫁?”
“我中意的?”刘蔚先是疑惑,继而羞红了脸,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蔚儿没有,姑姑你取笑蔚儿干嘛……”
她的这番姿态摆出来,众人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意?
齐王后的脸色和缓了下来,礼貌的虚扶着平阳公主,将她请入席位,并小声问着男方的情况。
平阳公主卖着关子说:“这门亲事成不成还要等陛下的回话,我现下也不好乱说,此事虽然比较稳妥,但万一不成,我又说了出去,岂不是坏了蔚儿的名声?”
齐王后欢喜的说:“正是、正是,是我疏忽了……”
殿外一道寺人的通报声打断了殿内众人的说话声。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闻音,众人纷纷入席,分列两侧跪坐并低头弯腰恭迎三位正主的大驾。
王太后大病初愈,脸色微微有些蜡黄,但喜庆的深红色衣服给她的脸色填了几分红润。刘彻穿着黑红相间的袍服,而皇后陈娇则穿着明黄的汉服。
他们三人在上席坐下之后,晚宴正式开始,有乐工敲着钟磬奏乐,宫女静悄悄的上菜,也有人出列上前问太后安好。
平阳公主自然是头一个上前的。
王太后一看到平阳,忙说:“娉儿免礼,快上前来!”
平阳公主走上前依偎在王太后身边,问道:“母后身体好些了吗?女儿一直想进宫探病,但大夫和宫人都不允,母后让女儿好生牵挂!”
王太后宠溺的说:“傻孩子,你怀着孩子,怎么能来看病中的我?你爱护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母后现在大好了,你别担忧了。”
“嗯!”平阳公主笑着点点头,又望向旁边的皇后陈娇,似笑非笑的说:“听说皇后在母后生病期间,在榻前伺候汤药,真是辛苦皇后娘娘了。”
陈娇原本无波的脸庞突然绷紧了,她抿嘴瞪着平阳公主,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磕在桌案上。
平阳公主这句话纯属挑事,皇后连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生病时,都没有伺候过汤药,怎么会去伺候婆媳关系不太好的王太后?平阳公主是在反讽她,她当然听出来了。
承寿殿的气氛突然紧绷了几分,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一声娇笑从席间传了出来,众人寻声看去,是刘陵站起身走了出来。
“阿陵给太后娘娘、陛下、皇后请安!”
刘彻感激刘陵出来救场,笑着说:“阿陵不必多礼,今晚是家宴,大家都随意一些。”
刘陵自然不跟他多礼,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嘟着嘴说:“陛下,你看我今日穿的这身衣服好不好看?是用你上次赏的宫缎做的。咦,细看下来,我们两人今日的衣服好相似,陛下这身衣服,莫不是也用那匹宫缎做的?”
她不说众人并没注意,现在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刘彻跟刘陵身上的衣服面料、花色一样,而且更巧的是,两人都是上黑下红的装扮,乍一看,倒像是故意做成一样的。
刘彻微微愣住了,他没料到会这样。
刘陵却因为衣服的事情高兴的不得了,忙说要给刘彻敬酒。
皇后陈娇在旁气的要把自己手心抓破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阳公主故意**她也就罢了,现在偏偏让她看到刘陵跟刘彻两人眉来眼去!
外人看来,刘陵生性活泼并不拘小节,跟刘彻是兄妹情谊,但是陈娇跟刘彻从小长大,没少撞到他们两人的“奸情”!
少年之时,刘陵与刘彻牵手、拥抱,毫不避讳;刘陵有次落水,刘彻去救她,反被刘陵拉下水一起戏耍;更有甚者,他们还一起在榻上睡过午觉。
想到过往的种种,陈娇心中的醋意横生,看向刘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厉害之色。
“陵妹妹,你的酒喝慢点!”陈娇冷笑着说,“这次你若喝醉了,可没有人把你抱上床。你醉醺醺的回去,若出了意外,让陛下怎么跟淮南王交代?”
众人都没料到皇后会对一个未出阁的翁主说这样的话,气氛又冷了下去。
刘彻与刘陵对望一眼,心中都明白陈娇暗指的是什么事,一时间有些尴尬。
平阳公主适时的说:“阿陵别怕,醉了有皇姐送你回去。”
两人合伙起来对付陈娇的态度太明显了,若让这三个女人继续这么闹下去,晚宴只怕会不欢而散,刘彻赶紧出来说:“今天是为了庆祝母后身体康复,你们谁也不许多喝,朕待会还有事情与你们单独谈谈,你们先退下去吧!”
刘陵猜到刘彻找她是为了晋昌之事,平阳公主也猜测着刘彻要跟她说刘蔚的婚事,于是抖熄了战火,温顺的退了下去。
刘彻打发了那两人,陈娇却依然板着脸,说:“你要与她们说什么?”
刘彻闷叹了一口气,陈娇疑心极重,且醋意很大,他若不明白的告诉陈娇,只怕她会因为刚刚等事,当场闹的晚宴不可开交,便简单说了一下。
“在上林苑死了一个护卫,此事跟刘陵有些关系,但又不能声张,朕先问问她的话。另外皇姐让朕给临江说门亲事,这件事不成,朕总得跟皇姐说说。”
见刘彻好言好语的解释着,陈娇这才觉得有面子,高兴了起来。
“她们真讨厌,总是给彻儿你添乱!”
刘彻见她这样得意,叹了一声,说:“你们原本是姐妹,何必说这样的话?”
陈娇不乐意了,回嘴说:“你看看她们如何待我?那是姐妹吗?”
刘彻不想吵得下面的人都听到,便摇头息事宁人不再说话。
宴会完毕,刘蔚在偏殿等平阳公主,因跟她的婚事有关,她显得格外忐忑。
而在内殿中,平阳公主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什么?他不愿意?”
刘彻点头说:“他有意中人了。”
平阳公主追问道:“是谁?我不信能比蔚儿尊贵!”
刘彻有点头疼,他没女人这么追根问底:“桑爱卿没有说。”
“哼,没有说是谁?我看他是嫌弃蔚儿无父无母吧?也不想想他自己,只不过是个商人出身,我是念在陛下你重用他的份上,才提起这门亲事,没想到他这么不自量力!”
刘彻颇为偏袒大公子,便说:“皇姐也不必多想,婚姻之事的确不可强求。你别生气,注意保养身子。”
平阳公主气冲冲的从内殿走出来,看到守候在殿外的大公子时,狠狠的冷哼了一声,而后甩袖离开。
大公子身旁还站着刘陵,刘陵并不知道平阳公主冷哼是为什么事,一时满头雾水。
“翁主,请。”
大公子将刘陵请进去见刘彻,然后关上门重新候在殿外。
刘陵进了内殿之后,就问道:“皇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样大的气?”
刘彻头疼的说:“你别问了,她生气的事与你不相干。”
刘陵眼珠一转,娇嗔的说:“陛下就告诉我吧!我最近时常跟皇姐走动,万一我不小心说错话惹她生气就不好了,陛下给我透露一点,我也好知道什么不该说。”
刘彻身边很多女人,但是没一个像刘陵这般直截了当而娇嗔有风情,面对她的撒娇,刘彻经常会觉得难以应付。
“罢了,此事朕告诉你,但你切不可外传……”
刘陵听后颇感到惊讶,但也没做评论,转而问起晋昌之事。
刘彻也不跟刘陵绕弯弯,直接问道:“你可认识卫青?”
刘陵突然笑了,说:“卫子夫的弟弟,从马奴变成廷尉的卫青,没几个人不认识吧?”
刘彻懒得跟她计较言语的细节,只问:“我是问你们有没有交情。”
刘陵撇嘴说:“我对卫家的人没兴趣……”
刘彻想想也是,刘陵跟卫子夫见过几面,但凡碰上了,就针锋相对,她没道理跟卫家的人走的亲近,看来卫青救下晋昌,不是为了刘陵……
“晋昌这个人,跟卫青认识吗?”刘彻又问道。
“这个我不知。”刘陵对刘彻十分坦诚,刘彻也算相信她。
刘陵想了想,反问道:“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难道晋昌跟卫青有关系?”
刘彻模棱两可的说:“还没查清楚,所以才问你。”
“呵呵,陛下,晋昌的事就算了吧,我也打听过了,他早年入狱只是因为一件小事,这次他纵使做的不对,也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侍卫,陛下且看在我和我父王的面上,放过他,别再捉他了吧!”
刘彻对晋昌的死活没兴趣,他关注的是卫青是否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去了。
“既然是你的人,那便算了,只是别让他到处惹是生非。”
见所求之事被应允了,刘陵高兴的上前,抱住刘彻的手臂,又是一阵撒娇。
刘彻被刘陵**的浑身酥软,连忙推开她,清咳了两声说:“好了,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陛下……”刘陵依依不舍的望着刘彻,但刘彻转过身挥了挥手,刘陵只好不甘的退了出来。
正文 142、保媒
142、保媒
上午辰时,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正隆大街是长安的主要大街之一,此刻也是人满为患。
一辆马车挤在人流中,驶入了正隆大街,停在了弘金号对面的一条小巷子中。
马夫停稳车之后,坐在车辕上的仆妇转身对车厢内小声说道:“翁主,我这就去了。”
车帘被掀开一小条缝,刘蔚在里面对仆妇低语道:“不要报我的名号,先问一下桑公子是否在店内,如果不在,你就不要说什么了。”
“喏。”
刘蔚看着仆妇走进弘金号,拽着车帘的手,不禁有些发抖。
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想抛头露面,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车帘,独自在车厢中忧伤。
昨夜,平阳长公主告诉了她大公子拒婚之事,悲伤之余,她的自信和尊严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论身份,她不差,对世间男子来说,得到皇上赐婚,娶一位宗室之女,这是多大的荣耀,可她偏偏就遇到了拒婚这样的事……
仆妇不多时就回来了,她对刘蔚回禀道:“桑公子今日并没有到店里来,听店里的伙计说,桑公子经常在酉时到店中来和云舒总管一起回家,翁主不如到下午酉时再来吧。”
刘蔚愣住了,她问道:“店里的伙计果真这样说?”
仆妇老实的说:“的确是这样说的。”
刘蔚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们下午再来吧。”
马车晃悠悠的汇入了人流中,刘蔚的心如同街上嘈杂的人流一般烦乱。
忙碌了一天,云舒伸展懒腰,愉悦的自言自语道:“嘿嘿,又涨了!”
大公子正巧推门进来,问道:“什么又涨了?”
云舒笑着说:“营业额一直在涨,长安的有钱人真多!”
她跟大公子之前交流,加入了许多现代词汇,起初大公子对“营业额”这种词汇有些不解,不过次数多了,倒也习惯了。
大公子赞叹道:“都是云舒你的功劳!”
“大公子过奖啦!”
略微收拾了一下,两人一起欢喜的回桑宅。
夏日的傍晚,街道上热气腾腾,两人正迎着夕阳往回走,夕阳的威力也不小,大公子关切的给云舒撑起油伞,云舒颇觉得不好意思,但并没有拒绝,低头一笑,默默的并肩走了下去。
临江翁主从马车中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凉到透底。
昨夜平阳公主跟她说,桑公子拒婚的原因是有了心上人,她还不信,觉得他一定是嫌弃自己无依无靠是个孤女,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自己争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有心上人!
那个人还是云舒……
看到此情此景,刘蔚咬紧了嘴唇,红了眼眶。
云舒只当今日是顺顺当当而又普通的一天,心满意足的吃完晚饭之后,回到小池轩的园中散步,拿着手中的鱼食给小池里的鲤鱼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