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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赜侧了侧身,狼狈的躲开了这有意的磨蹭,身体接触间,下腹的硬挺却越发的坚硬起来。
「乖乖的,不要动。」他无奈的哄着被药性迷了神智的紫衣人,「忍过了三个时辰,就不难受了。」
「真的?你保证?」秦轩出人意料的还能和他应答,只是嗓音暗哑,似乎正苦苦的忍耐着什么。
「对,我先前路过之时,正听到庄公子自言自语,说药效可维持三个时辰。」
「你俩分明是蛇鼠一窝。」怀中人无力的嘀咕着,抱着一线希望问道:「现下已过了多久?」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吧!」徐赜不确定的望了一眼屋中半灭的线香,不过片刻,他的声音便严厉了起来,「你做什么?」
随着药性的挥发,怀中人似乎再度的陷入了昏乱,柔韧的身体贴着他,恍如无骨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在磨蹭,不安分的扭动着。
徐赜深信,此刻手边若有绳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不知好歹的紫衣人再度的五花大绑,丢到角落。
可惜,他没有绳子。
不过还好,他有衣带。
情急智生,他的衣带正压在两人的身下,徐赜能勾到,能解的,只有秦轩外衫的腰带。
顾不了别的了!
他扯开了那本就半解的银色带子,毫不犹豫的整条抽了出来。几乎就在腰带离身的剎那,秦轩的衣衫亦随之悉数滑落。
「该死……」他竟忘了,北境的服饰向来是被设计成一条带子同时系住内外衣衫的。
莹白的肌肤随着衣衫的飘落,迅速的暴露在徐赜的眼中,午间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秦轩细腻优美的肌肤上,宛如上好的玉石雕像。
这座雕像,却是活生生的。
美丽的后背上,他亲手造成的伤疤尚未痊愈。
这本不是紫衣人的错,连他此刻都恨不得把那庄华宏捉来痛打一顿。
可秦轩,却因着他人的过错,挨了他的打后,被父兄一路绑着,来到这个害他之人的家中,为对方的长辈拜寿。
已经够委屈了,再把他绑起来丢到一边,不闻不问,徐赜实在做不出来。
这边他正在迟疑,那头迷迷糊糊的美人却全然体会不到他的挣扎,赤裸的身体整个的缠了上来,软软的引诱,「你不要做?」
徐赜在心中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默默的把圈住他的手臂搬了开来,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忍住了一逞欲望的冲动,「对,不做。」
秦轩似乎很失望,难耐的在他的手中挣动了一下,抗议道:「可是,我要做。」
就这么一句,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徐赜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他一翻身,牢牢的将不停扭动的人反压在了身下。
「这可是你说的?」他盯着那双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到时可不要后悔。」
被他冒火的双眼一望,秦轩再度有了「人为刀俎」的不好感觉,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句让人很想掐死他的话:「不要,我后悔了。」
「……」徐赜恶狠狠的瞪了他差不多半炷香的时辰,目光之凶恶,几乎令紫衣人有了「会被强暴」的错觉。
可最终,除了牢牢的压制住他的四肢外,徐赜依旧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人,也许是个好人。」秦轩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虽说彼此几乎素不相识,他甚至挨过此人的鞭子,但奇异的是,此刻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却并不太糟糕。
滴落在眉心的,滚烫的汗水,相贴的肌肤上,温热的暖意,急促的呼吸,和那抵着他的坚热硬挺,再再的向他诉说了这个男人极力的忍耐。
这无言的忍耐,莫名的让秦轩有了一种被呵护珍惜的感觉,安心得就仿佛娘亲尚未离世,亲近的二哥亦未曾决裂过一般,让明知这一切早已覆水难收的人,轻而易举的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这混帐的春药有这么难受?」被那雪白的脸孔上,蜿蜒的泪痕吓了一跳,徐赜手忙脚乱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再忍耐一下,我去找大夫。」
秦轩摇了摇头,非常郁闷的发现,被他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哄,眼中的泪意,却有越加汹涌的趋势。
他有些羞愧的别过了头,暗暗的在心中斥责着自己的软弱,「这是怎么了?当年父王杀意泛滥之时,都未曾被吓哭,今日却反倒……」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有些自暴自弃的伸手抱住了徐赜,「还是做吧!」
反正,最丢脸,最难堪,最羞愧的事,都被这个男人看到过,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全身烫得犹如烈焰焚烧,最初的犹豫,在又一轮涌上的药力煎熬下,似乎又一点一点的淡了开来。
「快点做,便宜你了!」秦轩伸手,撕开了徐赜仅剩不多的下裳,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恩赐之意。
「……」出奇的,室内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沉默过后,徐赜缓缓的起身,用上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抱起了身下赤裸的美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再度重重的将他丢回了榻上。
随即他弯下腰,随手捡起了被紫衣人撕扯得一塌糊涂的细碎衣衫,不由分说的,牢牢的将秦轩绑在了床头。
「不要挣扎,我去找大夫。」安慰的拍了拍一脸惊骇,以为他要施暴的美人,「你放心,即便一时三刻找不到大夫,我也会带一桶冷水回来。」
前一刻,这个男人还蓄势待发,温柔抚慰,不料下一瞬,就冷漠的起身,要将他抛下。
秦轩呆了片刻,不知为何,心下里忽然有些难受,仿佛炙热烧烤的铁板无意中被浇了冰水,嗤嗤嗤冒出的水气,比那燃烧的烈焰,更加的灼人。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挣开了衣衫的捆绑,空出一只手来,死死的拽住要抛下他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给我滚出去,不用再回来了。」
回应他的,却只是团成一团塞入口中的布条,和更为严实的捆缚。
显然对方厌倦了他的反复无常,终于还是痛下决心,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只是,徐赜终究还是担忧着秦轩的状况,不敢远离,只是随意的在屋中找了件完好的衣裳穿上,靠着旁侧的案几坐了下来。
似乎为了报复先前那刻意的引诱一般,他故意衣冠楚楚的扫视着床上赤裸的美丽身体,直到听到了秦轩气愤的磨牙声,方才拉起被子,盖了上去。
「春药多半没有毒性,只要熬到药效过去就好。」坐在梨木案几上的人不负责任的安慰,「有点意志力的人,都不会为其所惑的,拖累别人。」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秦轩气得发怔,无奈这回徐赜确然绑得很牢,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姓徐的,你给我记着。」
东岛秘药药性极烈,虽说拜虚弱的肠胃所赐,先前已呕出了大半的春药,然而残留在腹中的那些,依旧整整作祟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偃旗息鼓。
秦轩被捆成粽子一般,难受得动来动去,好不容易忍过了药性的折磨,昏沉沉的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坐在不远处的徐赜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打算一有不对,就连人带被一起抱着出府找寻大夫,此刻见他安稳的陷入了梦乡,方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先前担心呼气不畅引发窒息,秦轩口中的布条早已让他取了下来。
榻上被五花大绑的美人在药性肆虐下,一直不停的挣扎翻滚着,想要摆脱衣带的绑缚。
这无心的被翻红浪,伴着柔媚的呻吟,当真是说不出的香艳旖旎,着实的勾人心魂,荡人心魄,却也让眼睁睁看着的人,痛苦的别过了脸去。
眼底所见的,是妖娆的扭动,耳际听闻的,是销魂的呻吟,鼻息间,满满的都是芬芳馥郁的诱惑气息。
寝居并不宽敞,又怕庄华宏去而复返,不能远离,故而徐赜虽然未曾被下药,其所受的折磨,实实在在的,并不亚于秦轩。
只是睡着的紫衣人并不知晓这些,甚而对方怕他着凉,解开了绑住他的衣带后,细细的用布巾帮他拭干了全身的汗水,连带换了一床被面,他都一无所知。
秦轩半夜里,一觉睡醒,多多少少的,对于午后的混乱状况,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
便是这点印象,使得身旁那睡得一脸无事的男人分外的显得可憎可恨。
他隐约的记得,在那该死的药性作祟下,自己几乎使尽了诱惑的手段。
无奈那可恨的男人无动于衷就算了,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他绑了起来。
从冀州到南安,被一路绑来,已经够窝火了。
可那是父王,他忍了,换了别人,他又怎肯甘心?
之前被下那妖冶的翻动,引诱的呻吟,若说全是因着春药,也不尽然,可那个混帐……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紫衣人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一把揪起了在他身旁安睡之人的衣领。
徐赜在熟睡中,冷不防的被他一声大喝,惊醒过来,耳边轰轰作响,心头自是十分不悦。
然而他却不像秦轩那般,刚睡醒之时迷迷糊糊,说话多半不经过脑子。
冷静的思忖了片刻,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眸,「你是说,我应当毫不犹豫的上了你,这才是个男人?」
「呃……」秦轩呆了片刻,回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引人误会的蠢话,又忆起药性发作之时,种种不堪入目的情状,霎时满脸通红。
尤其眼前的男人全无初见之时的严肃,反倒是满脸的戏谑,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的困窘,更是让他恨不得挖地三尺,埋了对方,好将这件蠢事彻彻底底的掩盖过去。
可惜此人武功高强,即便要杀人灭口,他也不是对手。
秦轩沮丧的低着头,完全想不出辩驳的话来,可任由别人欺负,又不符合他素来有仇必报的性子,正盘算间,头顶却传来一股温暖的压力。
却是徐赜以为他晕红了脸,低着头是在害羞,觉得可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他道:「别想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会好过一些。」
秦轩闻言,微微一怔,茫然的抬起头来,只觉得隐约之间,心头那些缠绕成团,几乎打成死结的东西,在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记忆中,「掌中轻」之毒几乎与生俱来,时时发作,几乎令年幼的他痛不欲生,可最痛苦之时,却总有人,会紧紧的把他抱在怀中。
有时是娘,有时是二哥。
那时候,父王并不像现今这般无条件的宠溺他,反而在他毒发之时,常常的避而不见。
偶尔当着娘亲,避无可避之时,父王的眼中,亦无半点温情,冷漠得就仿佛他看的,只是一样寻常的工具,而不是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幼子。
秦轩从小就知道,父王深深的爱着他的娘亲,他相信娘亲也是一样。
可这对相爱的夫妻之间,却充斥了永无休止的争吵,父王仿佛在逼迫着什么,却总遭到娘亲不容置疑的拒绝。
每次争吵过后,父王的目光投向他时,总带着一种令人害怕到发抖的奇怪情绪。
这时娘会更用力的抱住他,泪水盈盈的哀求着:「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渐渐长大之后,秦轩慢慢的明了,当时父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奇怪情绪所要表达的,其实是杀意。
娘是父王心爱的妻子,他是父王亲生的儿子,不是吗?
他一直不明白,父王对他的杀意,是从何而来。
有一日,他终于忍不住,跟一贯亲近的二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却听到了一声属于女子的尖锐冷笑。
那是醉酒的沁姨娘,门当户对嫁入齐王府,却被他娘亲抢走了正室地位的女人,也是二哥的生母。
「好奇你父王为何想杀你吗?」这位昔日的闺阁千金对他温柔的笑,柔软的樱唇却吐出了不相称的厉语:「那是因为,你本是不该出生的孩子。」
「『掌中轻』之毒原本无药可解,只有怀孕生子,靠着孩子出生,吸走一半的毒性,才能靠大还丹来解除余毒,只是这个被生下的孩子,却因剧毒,注定会是个死胎。」
柔美的脸孔扭曲着,对着震惊的孩子诉说着本不该揭晓的真相。
「如今你明白了?你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续你娘的性命,只不过你出人意料的活了下来,那贱人就要开始为难,是救自己的命,还是救你的命了。」
沁姨娘收起了笑,冷冷道:「毕竟这世间,大还丹只有十二颗,只有十二颗通通服食下去,才解得了一半的『掌中轻』,顾得了一个,就顾不上另一个了。」
秦轩这才知道,为何当日父王和娘亲争吵之时,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一句:「孩子可以再生,你只有一个。」
仿佛还嫌他被打击得不够似的,沁姨娘说完了这些,趁着酒意,忽然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剪子,尖锐的一头对准了纤细的脖子。
秦塔大惊失色的要扑过去,却被亲娘冷冷的喝住:「塔儿,你要娘活下去,从今往后,就不许再接近这贱人生的儿子。」
他的二哥闻言,呆了片刻,却是左右为难。
然而沁姨娘却不容他犹豫,疯狂的用尖锐的剪子划破了白腻的颈,「你要逼死娘是不是?」
「不,不,不。」他记得,二哥歉疚的回望了他一眼后,就别过了头,「我答应娘,不再接近。」
「不再接近谁?」失宠的女子固执的询问。
「那……贱人的儿子,娘,求你,快放下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