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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带着你来到这里,假装偶然碰到了勤王。果然勤王见你虽年幼但已是容貌出尘,便收留了我们,他在朝中颇有些势力,我一直在等机会好好加以利用。不过现在不用指望他了。郡主!你做的真好,真是天意,上次一别,不知缘何,你竟然已经成了贵妃,那么我们的复仇便指日可待了。利用你的美色迷惑他,让他深陷,再出其不意的杀了他,再亡了他的国!”她兀自兴奋的自言自语道。
我自是不可能理会她的,于是我泼了她一盆冷水道:“月姨,眼下我已经被勤王囚禁了,根本就回不了皇上身边。”
“这有何难,一会儿我便想办法,送你出去!”她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心下一喜,原来她真的有办法。看来我还能再见到司慕赢,心中不免有些雀跃,但又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于是我不动声色道:“外面也不知看守的人多不多?只能一次成功,如果被抓住,再想走就插翅也难飞了!”
她露出一个诡异阴森的笑容,不答我的话。然后她突然上前开始猛烈的敲打着石门之上的小窗,动静极大。过不久,便有人前来开门道:“王爷吩咐了,让你见好了就快滚!”粗野的声音。
门缓缓地打开,渐渐露出了说话之人的脸,只是一瞬间,我看见她右手一扬也不知洒出了什么粉末,那大汉竟然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倒下了。见我还在发愣,她一把拽住我的衣袖,拉起我便往外走去,一路之上又用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好几个。然后带着我进了一处偏僻地的小木屋。屋中摆设虽简陋不堪,却十分的干净,看起来应该是她住的地方。
我满心欢喜的以为她会带我出勤王府,没想到她拉着我兜来兜去竟然还是在这里,不免有些失望道:“月姨,不是说好了要出这王府的吗?”
“别急!”她朝我做了一个手势,先是到一边的柜中取出几件东西塞入怀中,然后便躬身爬入床底,细细的摸索着什么。都逃亡了,还想着带什么东西!那边昏迷了的那些人,也不知能撑多久不被人发现,我的心中是异常焦急,不耐的直跺脚。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抽出一块老旧的木质大盖板,对我说道:“快来吧!”
我随着她爬入床底,她点燃了火折,借着微弱的点点红光,我看见那里竟然是一个往地下的通道,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我先行进入,顺着吱嘎作响,摇摇晃晃的旧梯缓缓爬下,月姨紧随其后,盖上了木盖。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一手,遁地!这下司慕勤是绝对找不到我了。
轻轻的落地,我踩在了松软的土上,黏黏的感觉有些潮湿,举起火折,打量着四周,皆是土壁,这里倒是比地上还要暖和些。
“月姨,这是你挖的地道吗?”她在前面带路,我不禁疑惑的问道。这地道看起来很长的样子,短短几年,她一个人不知是如何办到的。
“我挖了一小段,再接上了王府原先废弃的地道而已。”她沉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跟着她在这阴暗潮湿的地道之中不知走了多久,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周围毛糙的墙壁,依稀能看见土缝之中有一些黑甲壳的虫子,糁的心中直发憷,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
一直走到两腿快要麻木之时,终于看见前方有着点点 光亮。就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中寻到了明灯一般,我兴奋的往前冲了过去,越过了月姨,来到了那一点光亮之前。双手颤抖着,激动的去拨开那虚掩在上面的树枝,一猫身便钻了出去。
出口处竟是一片树林,此时天尚未亮,柔和的月光静静倾泻着,耀眼的启明星如一颗玉珠般镶嵌在夜空中。沁凉的空气直钻而入鼻间,清新又舒爽,顿时让我的身与心都得到了彻底的解放,满心的欢喜再也掩饰不住。赢,我终于逃出来了,你一定等急了吧!
也许是我高兴的太过忘形。身后传来的沙哑鬼魅的声音让我彻底僵住。
“郡主!怎么你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司慕赢的身边?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心跳瞬间加速,不好!让她看出端倪来了。该怎么办?我不敢回头看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紧张。
她却越过了我,走到了我的身前,一双凌厉的眼睛瞪着我,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我吸进去一般,冷声道:“回答我啊!”
“怎么可能呢?月姨说笑了!只是离开了黑暗的地道觉得心中愉悦罢了。”我尽量保持冷静道,但是在她的直视下依旧有些心虚,声音有些不自然。
“哼!”她齿间迸出一字,形容枯槁的手伸入了怀中,摸出一个黄色小纸包,不容拒绝的递给我道:“拿着它!”
“什么……东西啊!”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毒药,只需沾上一点,他就必死无疑!呵呵!”她森冷的笑着,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司慕赢,我怎么可能去毒害他呢?别说让我亲自去动手,就是这样听她说,都让我觉得一阵揪心。我知道,我掩饰不了了,我不敢也根本不愿去接过它。
“你不拿!还说你没有爱上他!”她已是勃然大怒,厉声控诉道:“你竟然爱上自己的仇人,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和族人!”
她失控的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一脚朝我的膝盖猛踹几下,强迫我跪在了地上。一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摸索,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血玉呢,血玉呢,你放哪里了……”
“血玉?”
“就是几年前盗墓时挖出来的那块通体红色的玉佩啊!”她仍是不停的在我身上翻找着。盗墓?盗谁的墓?该不会就是司慕政所说的他的母妃被盗的墓吧,怎么越来越混乱了!
我挣扎着从贴身的腰间扯出一个香囊,问道:“你要找这个吗?”通体红色的玉,我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块,因为我觉得颜色过于诡异,所以在落日镇的时候便买了一个香囊将它装了起来,自此便一直带在身上。如果她要便给她好了,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
她一把抢过,急急的将它倒了出来,抱怨道:“谁让你把它装起来的。哦,不不不!装的好,不然让司慕赢发现了就不好了。好在它还在,还在就好……”
望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悄悄的起身想逃跑,和一个疯子呆在一起太没有安全感了。
可是,月姨是多么精的人,她立即发现了我的意图,一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手赫然将血玉一捏碎成两半。我惊恐的睁大了美眸,看着她欲将那碎玉划伤我的手,她要做什么?!
无法阻止,那尖锐的玉石如锋利的小刀一般瞬间割裂了我的手腕,鲜血渗出,剧痛如车轴般碾压过我的神经,怔愣让我忘记了呼吸。我条件反射般的奋力挥开了她。
“啊!”一声惨叫,由于 我的动作太过突然,月姨一时没有准备,脚下一阵打滑,向后跌去……
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她了,眼前诡异的景象让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忘了合拢。那碎成两半的血玉,沾染了我的血后,竟然发出了阵阵红光,刺眼无比,我只觉得那红光好似被我的身体吸了进去一般,在我的眼前渐渐的消散而去……
待一切平静下来,我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血玉,地上分明只剩两片通体白色的碎玉,原来的鲜艳红色早已不复存在!惊魂不定的我不禁大声的喊道:“月姨!月姨!这是怎么一回事……”
颤抖的声音在森林之中久久的回荡着……
却没有人回答。
我缓缓向她靠近,只见她眼珠暴凸,充满了惊惧与不甘之色。脑后赫然是一块尖利的大石,鲜红的血已是染湿了一片,她就那样直直的躺着,双手下垂。我止不住哆嗦的手颤抖的靠向她的鼻息,竟然没有……
她死了!我竟然错手杀了她……
我竟然杀人了!是惊还是悔,我已经无法思考,拔腿便向树丛中飞奔而去,不能停止。
此时的东方刚刚开始泛起鱼肚白,天已是微蒙蒙亮。
我的手腕上还在淌着血,体力在渐渐的消失,恐惧吞噬着我的意识,终于我再也支持不住,软倒在地,地上的小草沾着点点露水,晶亮无比,将那初晨的光芒折射入我的眼中,真的好美!只可惜我的视线却在逐渐的模糊……
远处好像传来阵阵如雷般的马蹄声。赢,会是你来了吗?我,快不行了,真的好想再见你,一眼就好……
第二十七章原来是你
终于我再也没有撑到人来,就这样任意识一点一点的模糊,直到再也没有了知觉。
我仿佛在一片迷蒙的雾中走了很久很久,走着走着我竟来到了一片竹的海洋,满目都是翠绿之色,片片尖细的竹叶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汇聚在那最尖端,闪闪灼亮。忽然,那璀璨的水滴滑落到我的脸上,竟然是暖的。我伸手去摸了一下,有点黏,心中一阵讶异,待看清楚时,啊的我惊叫一声,竟然是血……
猛然,睁开了双眼。原来是梦!
脑中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恢复,我想起自己昏迷在了树林之中。只是现在这里,纯白色的帐幔,红木雕喜鹊报春图的床顶,不是蓝苑!那这里是哪?
再看手腕的伤口已经用白布细细的包扎好,柔软的枕头边搁着一套全新的鹅黄色的冬袄,一旁的楠木茶几之上放着些瓶瓶罐罐的,似乎是金创药之类的东西。一展精致的“踏雪寻梅”屏风横亘在了床前,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我很想下床来,却没有一丝力气,可能是失血过多,全身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喉咙干涩无比。可是身体的受伤远没有心中的恐惧来的震慑,是的,我受了很大的惊吓,想不到平生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的我,竟然错手杀了月姨。她死时凄惨的一幕如利刺一般扎入我的脑中,挥抹不去!天!我不敢闭上眼,一闭眼就会看见她睁着那双暴凸而又充满不甘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他一定是死不瞑目的,因为她还没有亲眼见到大仇得报。我在心中不停的劝慰着自己,她活着也是痛苦,也许死了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我不是有意的,她应该不会怪我吧。
毕竟逝者已逝,我现在似乎更应该担忧下自己的处境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其实我心中最害怕的就是被勤王又抓了回去,那就真的是再也别想逃了 。
正想着,房门此时却被打开了,随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屏风后一个数着丫鬟发髻的小丫头灵巧的现身出来。见到我已经醒着,便甜甜的说道:“蓝姑娘,你终于醒啦!我这就去通知我们爷,他可等急了呢!”说罢,她转身就要向外走出去。
“等等……”我连忙叫住了她。这个小丫头竟然知道我姓蓝,我的心不由的一沉,在这龙城之中认识我的人能有多少,这里不是皇宫,难不成又落在了司慕勤的手中?
“你们爷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我语调有些紧张的问道。心中直打鼓。
“蓝姑娘不知道?”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奇怪的望了我一眼,又道:“可我们爷却是认识姑娘的,见到你受伤昏迷,他可着急了!一路从门口抱着姑娘飞快的跑回了房间,亲自替你上药止血的。”
“……”抱着我回来,替我上药?难不成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替我换的!想到这里,我不禁轻蹙眉头。谁会这么大胆?
见我不语,她又径自说道:“这里是尚书府,我们爷便是刑部尚书大人啊!现在我去叫爷来,蓝姑娘稍等啊!对了没姑娘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帮你准备一些清粥小菜?”
“那就有劳了!”我冲她莞尔一笑道。刑部尚书?我好像从来未有接触过啊,为什么他会认识我呢。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
过了不久,一个颀长高俊的身影快步来到了我的床边。再一看,原来是他呀!我不禁松了口气。一袭藏蓝色的官服衬的他一发的气宇不凡,胸前绣有的一副仙鹤朝日图意味着他已经官至一品。一双墨玉般的漆黑眸子此时此刻正焦虑的望着我。
我柔声的启口道:“亭轩,原来是你救了我!”算是幸运吧,竟然遇到了他。
“你怎么样?看起来气色很差啊。梦雪,你怎么会在城郊的树林之中呢,你的手腕不停的在流着血,若不是我正好一早有事出城路过,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差点就没命了……”他的语调略带一丝紧张,修长的手将我的小手包裹其中,凑至唇边,细细的摩挲着,好不掩饰脸上的心疼之意。
“你的手腕上的伤,是谁想要你的命?”他小心翼翼的掬着我的手,疑眉冷声道问道。
“我自己不小心割破的!”我随意扯出一个笑容,语调状似轻松的说道。我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复杂的事情,况且这也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清楚的。
可是楼亭轩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糊弄他呢,当下他便沉了脸不悦道:“梦雪,你还骗我!这伤口的切入方向和切口深浅一看便就知道是别人所为了。”
汗!忘了他是吃哪行饭的了。见状我尴尬的笑了一笑,讨饶道:“ 好啦,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已经逃出来了,现在没事了。亭轩,真的,我的事说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