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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乌兰一跪下,阿尔多马上会搀她起身,这次他却没有叫她起来,只是问罕木和:“你有何证据,确定是王妃所做?”
罕木和朗声回道:“臣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却敢确定。”
“那你凭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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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凭王妃可以自由进出军机要地,且和滕江大人府上过从甚密。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并不多,而同时做到这两点的,更是只有王妃一人。今晚王妃来这里,图就出现了,王爷,这足以说明一切。”
乌兰轻笑:“将军,若是这么说,我也有一个道理,将军肯不肯听?”
罕木和点头:“请说。”
“能自由进出军机要地的,将军算是一人吧?和滕江大人府上关系密切的,谁又能比二夫人?今晚二夫人和将军来这里,图就出现了。而自始至终,无论哪件事里,我今晚都是被揭发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将军和二夫人在联手对付我?不然为何这么巧,除了精心安排,还能有什么解释?”
二夫人也跪下,冲阿尔多道:“王爷,这是没有的事!”
“夫人别急,我只是说个可能而已。”乌兰安慰她,“将军所言确实有道理,我说的也未尝不可能,事实到底如何,现在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明白。”
阿尔多举手一挥,桌上茶盏砰然落地。
“滕江,你有什么话说?”
咳嗽了一阵子,滕江颤颤巍巍回答:“臣一无所知,无话可说……不如,问问那奴才?”
这时大家才想起被脱了衣服的婢女,只见她依然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及至去碰她,才发现她早已身亡。
翻过她的身子,七窍流血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全身发青,已然服毒多时。
乌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方才在院中,这婢女故意撞到山石上得以脱身,却没想到还有后面的事,终究是丢了性命。她若不死,严刑拷问起来定会更难受千万倍。
这一下死无对证,阿尔多拍案而起,怒目扫过在场众人:“好,真是好!”
背叛
滕江被禁足,府中人等一概不许外出。乌兰和二夫人回到王府后,也被看管的很严。
泰格的赤喙鹰在送出最后一封信后,于一个晴天的早晨被毒杀。滕江说,府中的人不能外出,牲畜也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再让王爷起疑了。
乌兰拒绝再为阿尔多行针。她说:“为了替王爷治病,治出事端来了。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后,王爷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行针吧。我若真是通敌的奸细,故意把王爷往坏里治也是有可能的。”
阿尔多紧紧抱着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千万别是你。”
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他不再到她帐房里来。乌兰整日和婢女们琢磨刺绣打发时间,或是翻读《针义》。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窝在军医处养伤的日子,时间很多,可做的事很少。
夜里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身旁,清晨醒来屋中却是空荡。
院里有株桃花开了,一夜之间芬芳满枝,又在一夜之间被迟到的春雪压住。卓佳折了几枝插瓶,上面还带着薄雪,被屋中暖气熏化,滴滴答答变成水珠落下来。
似曾相识的情景。
不过当初是气质清绝的梅花,如今是媚色动人的春桃。
忽然想起梅树下那个奇怪的郎中来,玄色长披风上的落花点点。最后一次见面,他说,草民还会在城中盘桓几日,王妃若有事,可到城东驿馆找我。
盘桓几日,现在该是走了吧。
前些日子忙着弄兵防图,未曾留心,如今想起来了,却已经身不由已。也许该去看看他呢——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些放心不下。
突然有一天,阿尔多来了,一进门就将乌兰抱住,好久都不放开。
乌兰挣着扭过头:“王爷这是做什么呢?”
阿尔多扳过她的脸,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王爷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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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
她剪水双瞳如一汪澄澈的碧潭,长睫微颤,恍若被雨水打湿的蝶翅。
阿尔多脸上是愧疚的神色:“乌兰,是我对不起你。”
乌兰的泪水瞬间就落下来,大颗大颗的。阿尔多用手去擦那泪珠,及至粗糙的手掌碰触她脸颊,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旁边案上拿起绢帕,细细给她擦拭。
他陪她在房中待了一整天,有些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她。乌兰也不多说话,静静被他抱着,或者独自卧在榻上午睡。
晚膳的时候,阿尔多哄着她用了些羹粥。只吃了小半碗,乌兰就放下不吃了。
“王爷,你不要这样千方百计讨好我。”阿尔多还要哄她的时候,乌兰开口,“一开始我是生气,但这些天我想了好多,早已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阿尔多终于露出笑容。
乌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观看外面夜色。
“王爷,我只是在想,以后这样的误会还会有多少,而我,还会多少好运气,可以等王爷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她转过身,眸子比星光更亮:“王爷,我害怕。”
阿尔多动容:“我保证再不会出这样的事!否则……”
乌兰摇摇头阻止他的起誓:“王爷,不用保证。我不要日后的保证,只要此刻的平静。能多享受王爷的宠爱一日,便是多一日的福分。”
阿尔多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慢慢摩挲。
城中灯火与星光交相辉映,明灭写尽天上人间烟火色。
她不问他查出了怎样的“真相”,总之,她本就是清白的,自始至终与阴谋无关——她言语越坦然,他便越相信她无辜。
这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又成了名副其实的王妃。
转机
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她以平静的心情去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所谓水落石出。
所以,三夫人的来访并没让她感到多少意外。
清白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得来的。
三夫人巴伊若的笑容总是小心翼翼,带了些俗气的故意讨好,衣饰也不见如何出众,还不如一些姬妾打扮的光鲜,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很有些小家子气。
她进屋先行了大礼,方才斜着身子在椅上坐了,笑说:“好些日子不见王妃,竟比前阵子更美丽了。”
乌兰笑吟吟看着她,说道:“美丽?怕是更憔悴了吧。好多天不见王爷,终于明白什么叫失宠,什么叫独守空房。”
三夫人笑道:“这不是王爷又来见您了?王妃肯定会比之前更美得惹人关注。”
“敢情是得宠的女人才美丽?”乌兰随口应道。
三夫人接口:“说实话,还真是这样呢。得宠的比不得宠的美,长久得宠的比风光一时的美。”
卓佳端上茶和点心,乌兰请她用茶,细看了她一眼,笑说:“夫人今天格外清醒。”
三夫人素日言行举止不出众,随在二夫人身后几乎完全没有存在感,总被人忽略。她也不和别人亲厚,靠着二夫人照顾接济,虽然失宠很久了,过的还算不错。
不过,因为出身平民,不时露出些市侩之气,府中许多女人常将她作为笑谈。乌兰观察了她一阵,亦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未曾如何留心。今日听她说话,却是有见识的。
莫非看错人了?她的俗气,许和二夫人的和善一样,都是表面工夫?乌兰暗自忖度着。
三夫人喝了口茶,赞不绝口,才接过乌兰的话头来说:“说到清醒,我近日还真做了不清醒的事情,不知王妃听说没有?”
乌兰挑眉:“未曾听说三夫人什么事情,不如夫人现在说?”
转机
三夫人没有马上回答,转目看了看侍立一旁的卓佳。
乌兰会意,让侍女们全都退下,屋中只余二人相对。
“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让二夫人载个跟头,顺带连累了外头的将军。”
三夫人终于开口。
她说得随意,听在乌兰耳中却是有些意外。
乌兰直了直身子,探询地看着她。
她笑着直言:“还一个人情而已,王妃别放在心上。”
乌兰不禁重新打量她。细眉杏眼,倒是并不难看,可也只能说是并不难看了,全无什么出众的光彩,整个人谦卑恭谨坐在那里,不认识的人会以为是府中较为得宠的丫鬟。
这样的人,会是扭转局面的关键?
见乌兰看她,她恭谨的低下头去,不与乌兰对视,还有些下意识的腼腆。
她说出这样的话,乌兰却不能不信。
她没必要骗人,也不可能骗人。
乌兰忽然懊悔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她哪里是平庸的要命,分明是聪明的要命才对。一个真正平庸的人,怎可能由街巷民女跃而成为酋长三夫人,怎可能在宠爱衰退的时候,还能安安稳稳保住地位?
她的谦恭与腼腆许是与生俱来,却更可能是一贯的伪装。
伪装的时候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习惯得让二夫人也不再注意她,反而好心的对她施以援手。习惯得让乌兰也忽略了她。
“还谁的人情?我自忖没有人情给你。”乌兰收回目光,重新与她对话。
她答道:“不是王妃的,是许多年前的老朋友。我欠他一条命,这次帮了你就算还清了。”
乌兰笑笑:“我本就清白无辜,何须夫人插手?说真的,这情我还真不能领,也不敢领。领了,就是真对不起王爷了。”
【碎碎念】
不要催不要催。前面不是说了么,每日五更,周末看身体状况更或不更。说断更很久的童鞋,毁杏清白,拖出去OX一百次
转机
三夫人忽然就笑出了声。很大很大的声音,仰面大笑,不可抑止。
乌兰耐心看着她笑完。
她压低了嗓子,脸上表情诡异:“尊贵的王妃,我那老朋友你道是谁?是——布赫。”
这两个字出口,乌兰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能不露痕迹的将事情摆平,本是布赫的风格。除了他,愿意这样做又能够这样做的人,还会有谁?
乌兰只是想不到,三夫人这样默默无闻的人,竟然也与布赫有瓜葛。
“如此,多谢了。”乌兰轻声说,起身离座,向三夫人施了一礼。
三夫人一挥手:“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他,多年前他救过我,我如今只不过还他一个人情。”
她的眼中闪动莫名的情绪,乌兰敏感觉察到她笑容中明显的敌意,饶是努力故作谦卑也掩盖不了的敌意。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
乌兰没有归座,上前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奉到她面前:“你为何帮我是你的事,你帮了我,就是我的事。我必须谢你。”
三夫人扯了扯嘴角,不接茶盏:“那么,我领不领你的谢,就是我的事。王妃,你若觉得欠我,就欠着吧——这是我在你面前,唯一可以感到优越的事情。”
她话说到这里,乌兰便放下了茶盏转身归座,挑拣莲花盘中的点心,再不说话。
乌兰能感觉到,三夫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乌兰假作不知,任由她看。
她有话说,乌兰在等。
过了一会她果然开口,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说:“你是比我强许多,容貌,举止,都是一等一的。我输得心服口服。”
乌兰问:“输什么?我未曾和你比试过什么。”
“女人间的比试,难道还要事先下战书吗?”
转机
三夫人摇头苦笑:“即便你蓬头垢面与我站在一起,输的那个也会是我。有些人得天独厚拥有许多,比不起就是比不起。”
话不投机,乌兰不想再和她说什么。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所思所求不同,说话做事便千差万别。两个不同的人在一起对话实在是一种煎熬。
三夫人却仍不想停止,过了一会继续开口,声音和表情一样难过:“你知不知道,我生命中重要的男子都被你收了去,布赫,王爷,都肯为你掏心掏肺做事。我明白我不如你,可我不甘心。这次帮你,我从头到尾都不甘心……可那是布赫求我的,我不能不做,还要做的漂亮。”
她定定看着乌兰,幽幽的说:“我恨你。”
乌兰垂眸,淡淡道:“你恨我没有用,你该恨你自己。”
三夫人咬牙。
“你说你输了,也许对。你说我比你强,也许对。如果我真比你强,那不是强在容貌,不是强在言谈举止,而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