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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舒然想,她居然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毒女配了?
“你那林公子和小姐,姓甚名谁?”舒然问道,“说出来,咱们少不得要当堂对质一番。”
舒然的脑袋在刚刚丫鬟说话时就转了一圈,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那就不可能不弄个真名实姓的人出来,否则这话不是一戳既破么?
而且……这公子、小姐其中有一位肯定也是被拖下水的,幕后的人……想要一箭双雕?
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啊……
“那、那林公子……”丫鬟喊道,“是宰相的四公子,林之冉!”
此话一出,乐安、蒋月都是一怔,小张氏也僵住,慢慢看向舒然。
舒然的笑凝固在脸上。
☆、黑手
好啊,这还真是有备而来!
舒然慢慢坐直了身子,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动怒了。
舒家和林家走的近,而亲近舒然的人都知道,林家公子确实对舒然很好,明眼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若是没有这道赐婚旨意,说不定两家倒能成。
“好啊,真是好啊。”舒然看看那丫鬟,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乐安身上,“乐安啊,你是知道我的,最容不得人家拿我亲朋好友做文章的。”
乐安点头,“我知道,你要怎么办,别的不敢说,在这里我还是能做主的。”
舒然最是护短,别人怎么说她,她都能笑盈盈地,可若是伤了她在乎的人,那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以前另一位郡主骂了自己,舒然都能把人收拾得见她就跑,偏还不敢找她麻烦。
“来来来,你也站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舒然示意兰屏、兰帘把人拉起,“那那位小姐叫什么,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哦,还有我怎么害你家小姐的,时间地点和证据都给我一一摆出来看看。”
丫鬟一愣,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这些……这些没交待啊!
她此时不哭了,认真一想,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那人说,自己只要找到了舒小姐,按说好的哭闹一遍,把人群吸引过来,声音要大、表情要到位,争取让人人都听见。
之后乐安郡主和舒小姐为了压下这事,必定先封了她的嘴,把她关起来,然后他们会想办法把她弄出去,给她一大笔银子,远走高飞。
只是如今她却跪在这里,舒小姐问她要证据。
她哪有啊!
“我、我家小姐……只是一介平民之女,说了小姐们也不知道啊……”丫鬟只好瞎编。
“哼!”李氏一拍桌子,“你不说怎么找证据,定是瞎编!”
舒然想了想,这小姐必然是事先准备好了的,但幕后之人原本计划定不是此时让人出来指证自己,而是等流言差不多了再出现。
只可惜那人没算到她会直接拿了丫鬟,当着大家的面审问啊。
此时估计记得不行吧?
会不会急着把那小姐送来这里?
“兰屏,”舒然招招手,兰屏过来,她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有些冷,去把我车上的披风取来。”
手指快速地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
“是。”
舒然又让乐安派人看住了屋子四周,许进不许出。
舒然不想跟丫鬟扯皮了,可却不得不把一些疑点指出来给大家听,只好问道:“你说说看,为何你家小姐被我害了,不去官府报案,而是跑来这里求我?啊,我知道了,你要说官官相护,对么?”舒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一旁的蒋月很没义气地笑了出来,“哈。”
“我舒然虽是承蒙皇上和父辈恩德,在京中有点子地位,可尚且还没到了连官员都要听我的的地步吧?连圣明的皇上都会被御史指责呢,我一介女子何德何能呢?”舒然无辜地望望四周。
乐安几个自是配合,其余有些贵女都看出了些门道,附和道:“是啊是啊,应该报官才是!”
“再说了,”舒然继续开口,别看她平时人前一副端庄娴静的模样,在自己人面前可就是个话唠,损起人来更是口若悬河,让人无还击的能力,“你家小姐出事,为何不是她的父母兄弟帮她出头,反而是你一个丫鬟喊冤?真真奇怪啊!”
“我家小姐她……”
“哦,她是不是父母双亡了,又是独生女,还举目无亲来着?”舒然再次抢了话,这下不少小姐都瞪大了眼睛,这舒小姐……怎么变化这么大?
“那她孤身一人,怎么还用得起丫鬟?”舒然笑意更大了,“你又要说家道中落,颇有遗产,而你是忠仆了对不对?笑话,这世道虽说是太平安康,但一介孤女要能守住万贯家财,那得很有能耐了,那么有能耐又怎么会被我算计?真真是笑话!”
丫鬟瘫软了下去,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诸位小姐,我舒然虽说不是什么宗亲贵胄,但好歹身出名门,家母更是管教甚严,怎会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来?”舒然起身,对着众人屈膝福了一礼,字句铿锵地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小张氏等人就知道舒然已经扳回局面了,当下都松了一口气,小张氏不急不忙站起来,说道:“阿然说的没错,我舒家世代忠烈,为人豪义,虽说如今只有几个寡母幼子,人丁稀薄,但要说教养,我舒家媳妇儿教养出来的姑娘,也不比别的世家差几分!绝不会做这等龌龊事!”
小张氏义正严辞地说道,舒家的家风,是皇帝下旨称赞的,谁敢质疑?
“就是,如今居然有人欺我们寡母幼子,没有什么势力,想诬陷我舒家,真是岂有此理!”李氏也站起身说道。
舒然见两位伯母如此配合,微微一笑,在看众人,有些人闹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是被吓住了,不敢言语掺和,看出门道的,也都默然不语,不管怎么样,却是都相信她无辜了。
“乐安郡主,”舒然朝乐安施了礼,说道,“这背后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我,烦请郡主押了这丫鬟,与我做主才好。”
这事情发生在靖海侯的地盘上,怎么着都是要交给他们处置的,这样一来,也可以把让靖海侯府洗去嫌疑——她相信不是靖海侯府的人做的,他们没那么蠢。
而且撇开她和乐安交情不说……也算是买给靖海侯府一个人情了。
“好,”乐安松了口气,如果当时自己就把人关了起来,那后面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呢!如今……还多亏了阿然机智,且在这时候还愿意相信自己,全了靖海侯府的脸面。
“没事。”
这里算是了了,可事情还没完!
她跟幕后的人没完!
从他们把林家搬出来那刻起,这事情就简单不了!
林之冉……她虽然于他无意,可却是视他为兄为友的!
而且……那人选中林家,恐怕也不是单单因为她和林之冉的关系。
林家、舒家,那人胃口真大!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大的肚子吃下!
事情至此,女宾这边的灯会算是不欢而散了,舒然也早早离开。
“阿然,没事吧?”舒云礼见舒然出来,急忙上前问道。
舒云信也跑上前,小手揪住舒然的袖子,小声唤道:“阿姐……”
舒然的脸色缓和了些,拍拍他的头,又对舒云礼说道:“大哥,我没事,你这边怎么样?”
“我照你说的做了,具体的回去再说。”舒云礼说道。
舒然点点头。
“阿然,”舒云智在一旁俊脸紧绷,挥了挥拳头,“咱们回去想想,是哪个杂种搞的,我……”
“说什么话呢你?”李氏听到那句脏话,皱眉喝道,想骂不能回家骂吗?这里这么多人!
“哼。”
舒群此时已经让小厮赶了马车过来,她看了舒然一眼,说道:“阿然受惊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没错,”舒云礼扶了小张氏和李氏,“咱们从长计议。”
也是,一切急不得。
兰屏扶着舒然,刚上马车坐稳,却听到外面响起一道声音:“阿……然?”
舒然一怔,这是林之冉的声音。
自从赐婚后,舒然倒是再没见过他。
他的心意她清楚,只是……
“之冉哥哥。”舒然挑开车帘,望向车外。
月华如水,白衣如玉,世有公子,举世无双。
大概……也就是说他这样的人了吧?
“之冉哥哥有何事?”按理说,如今她是肃王妃了,再不该如此叫他,可是却实在不愿让十几年的情分生疏了去。
林之冉看着半掩在车帘后的女子,起唇说道:“今晚的事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个说法。”
这事是冲着两家来的,他必须要管。
“嗯,我知道的。”舒然回道。
“你……有困难也记得和我说。”
略一犹豫,“好。”
舒然觉得,肃王欠自己可欠大发了!
这嫁给他的好处还没的到呢,麻烦倒是这么快就来了!
自己可得一笔笔记下来,到时候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我们按你说的,请靖海侯世子派人盯住了别苑各个出口,倒是发现了有丫鬟鬼鬼祟祟跑出去,我们一路跟着,还真发现了个被毁容的女子,想来是那人急了,忙遣人去带她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的早晨,舒云礼的书房内,兄妹几人坐在一起分析着,舒云礼继续说道:“那女子已经交给靖海侯世子,即便她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凭着那蛛丝马迹,世子也定能查到。”
舒群历来是个心细的人,此时书房里没有丫鬟,他就亲自给兄妹们添了茶,之后问道:“那……那人目的何在?”
“若是与我有仇,那这么做无非就是损我声誉,但是……不见得有用,况且……以前为何不动手,偏偏现在?”
以前她虽说不喜喧闹,但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害她,机会多的是。
“所以……”舒云礼手指蘸了茶水,缓缓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肃王。
他们的目标是肃王,如此才说的通。
那林家呢?想一箭双雕?
舒然真是想为那人的胆子鼓掌!
舒云智不耐烦这些东西,当即说道:“要我做什么,你们就说!”
舒云信也半懂不懂,但有人欺负姐姐却是懂了,当即握了小拳头,可看到那么小的拳头,又丧了气,好想快点长大啊……
“这么一分析……这个计划可谓是漏洞百出,绝不是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策划的。”舒然皱眉说道。
舒云礼此时一笑,眼睛微闭,仿佛一只看到猎物的狐狸:“若是以前,很难猜出这样没头脑、却又能够布置这许多的人是谁,可如今……有这么多新留京任职的官员在这……”
舒然和舒群眼睛一亮。
新留京任职的官员、家族在京中有一定地位、此人又急功近利急于上位、脑袋又不够周全有智谋,谁满足了这几个条件,那基本就是他干的了!
“呵呵,我居然成为了别人往上爬的垫脚石了!”往她身上泼脏水,也就是往肃王身上泼脏水,肃王妃无德,肃王声誉也会有损,他是要拿这事邀功!
或者说是献媚!
给谁献媚?
不会是皇帝,欺负皇帝的儿子给皇帝献好?哪怕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好高兴。
那只能是……太子!
几人都想通了这些关节,不禁冷笑。
“查出来是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舒云礼一字一顿说道。
舒群却有别的担心,看着舒然:“阿然,你……以后要分外小心了。以前肃王不在京城,脏水怎么也泼不到他身上,如今赐婚,你在这……”
她在这就是活靶子!
别人对付肃王的活靶子!
“天呐……”舒然抱住舒云信的小身子,哭丧道,“我上辈子欠了肃王什么啊!”
舒云信不知道姐姐怎么了,只好跟着说:“天呐……”
☆、真相
舒然是个心宽的人,对于成了“活靶子”这事儿,也只是在亲人跟前撒个娇而已。
她这靶子树到这,还得看人家有没有本事射过来呢!她的家人可不是吃素的,“一门三侯爵”也不是虚设的!
而她也没想到,此时一匹快马奔出京城,她在此事上的作为,已经放在了塞北肃王的案头。
舒然及笈后就要出嫁,这嫁妆也得准备起来了,两年的时间,也够了。
所以这几日,永平侯夫人孙氏就暂时搬到了永宁侯府,好方便与大嫂一起商量嫁妆单子,李氏也天天过来出主意。
舒然和舒云礼也就在永宁侯府小住。
“呵,敢算计我家孙女,那家人也不打听打听……”老夫人张氏拉着舒然的手,一脸鄙夷的说。
如果能那么容易让人骑到头上,舒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光景了。
“祖母,我的好祖母,”舒然轻轻摇着她的袖子,嘟起嘴唇,“您说的好似我有多毒辣似的……”
“毒辣总比软弱好!至少没人敢欺负。”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应该教孙女些好的,又说道,“当然了,刚柔并济才是最好的,可也非一日之功,你还得练练呢。”
这孙女从小不让人操心,行为处事也可圈可点,可是啊……有时候有些较真得钻牛角尖了。虽说平时与人为善,宽容大气,但但凡触及她的原则底线,那是一步不让的。
但这世上,有些事情,即便人家把你脸都踩进泥巴里,你也怨不得半句。
在他们头上还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
“好啦好啦,孙女知道了,”舒然连忙给张氏揉肩,“您啊如今就安享晚年吧,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