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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卧室,不再出门,熟悉她习惯的人也不会再来打扰。
而今晚正当她舒服地合着眼睛养神时,却有人来报,说是杨小姐的丫鬟求见。
“杨小姐?”舒然问道,“宁州知府家的杨小姐?”
“是。”
“她说什么?”
“她说她家小姐病了,明日不能来拜访您了,特来赔罪。”
舒然睁开眼睛,想了想,突然病了?今早才给自己下帖,现在就病了,真蹊跷。
可不管怎么回事,自己总得把人叫进来问一下,少不得要送些礼品,关心几句。
自己不想出去,便说:“你叫她进来,让她坐在屏风外答话吧。”
“是。”
青苹进来时,心里有些忐忑,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大大方方,兰屏走了出去,一看之下也颇为赞叹,丫鬟如此,小姐应该也差不了。
青苹见人出来,不知是何人,不好称呼,倒是兰屏先开了口,“这位妹妹请坐,我家小姐只是想问问杨小姐的情况罢了,不必拘礼。”
“谢谢舒小姐。”她朝屏风那边行了礼,才坐了下来。
“杨小姐病得重么?大夫怎么说?”青苹听到一管清脆又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连忙回道:“我家小姐只是今日在湖边吹了些风,有些风寒,怕把病气过给舒小姐,所以不敢如约登门了,所以派奴婢来告个罪,待改日小姐好了,再亲自登门赔罪。”
好伶俐一张嘴,人家不来是怕把病气过给自己,现在又说了改日登门赔罪,自己不可能一口回绝,那以后再下帖子,自己也得见见她了。
“说什么赔罪呢,好好养病才好,”舒然一笑,对兰屏说道,“兰屏,去把库里的好药材给杨小姐送一些,待改日她好了,我再与她一起赏花。”
“是。”
“谢小姐。”兰屏带着青苹离开了。
舒然却是对这杨小姐有些兴趣了。
不得不说,在舒然穿越过来的这十三年中,接触的大部分都是些高门贵女,嫡女的教养不用说,都是聪明伶俐的,庶女虽说有那么几个拎不清的,但大多也不差。
可她接触过的一些地道的官宦子女,不知怎么的,总给人一股小家子气,倒不是有什么错处,只是让人不舒服,所以难免有些映像不好。
可如今看这杨小姐的丫鬟,却是可比大家丫鬟的,那主子应该也是个趣人吧?
“兰帘,”舒然撑起身子,笑眯眯地道,“你找人悄悄去打听下,今天杨家出了什么事,杨小姐怎么忽然‘病了’。”她可不相信是真的病了。
“是。”
舒然这几日又挑着见了几位小姐,不过是赏赏花,聊聊诗画——她虽然不会写诗作画,但说上几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除了这些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了……
除此之外她又去找了找王盈秀和蒋月,王盈秀要说亲了,天天被母亲关在家里,做绣活、学管家,忙得不可开交。蒋月呢,又不知野哪去了,神龙见首不见尾。
要说蒋月,舒然也佩服她,老爹锦乡侯偏爱庶子庶女,偏偏蒋月那样一个火爆性子却能护着弟弟平安长大,虽然这其中没少受算计,可那些算计到了她的鞭子面前都没用,阴谋对暴力,还是她胜了。
她们的情况有些像,可她好些,有亲人护着,没什么来惹她。
舒云礼这几日事物繁忙,又被小张氏拉着相看媳妇儿,一个脑袋两个大,也没什么时间陪她说话。舒云智呢又在神机营,平日很少回来。弟弟舒云信,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比以前更加发奋读书了,除了锻炼身体和吃饭睡觉,其余全在李先生那边讨教学问。
如此一来,她就只好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去陪陪老祖母了。
这天舒然服侍着孙氏午睡后,就换了衣服,去了永宁侯府找祖母。
祖母张氏正在发愁,见了孙女来了,倒是开心起来:“你看看你看看,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都忘了有祖母这个人了吧?”
舒然上前和张氏挤在一张榻上,窝在她怀里,娇声道:“冤枉啊!孙女前天不是还给您送吃的了么?”舒然撅嘴,把双手伸到祖母面前,“您看看,为了给您做吃的,都被油给溅到了,可疼了。”
其实早就好了,只是撒个娇而已,张氏却是心疼得不得了,忙握了她的手,说道:“哎哟,我看看,可别留了疤痕才好。”
舒然笑嘻嘻地,不断卖乖卖萌:“可疼了,祖母看在我孝心的份上,可得好好赏我才好。”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多的也不要,就把那条冰蚕丝巾赏我得了。”
“你个滑头!”张氏拍了她一下,却是语气欢愉,“尽会骗我老婆子的东西。”
“祖母就我一个孙女,不给我给谁?”
张氏轻叹一声,“是啊,不给你给谁?”
她这掉根头发她都心疼半天的孙女,以后若是要受什么委屈,让她这老婆子可怎么受得了?
这十几年来,虽说是着重培养孙子,可对孙女的关心也不少,再加上女儿家本就是贴心棉袄,小小的舒然经常让张氏开怀大笑,渡过了那些孤寂昏暗的日子,这感情却是一般的祖孙比不上的。
“哎……”
舒然奇怪,祖母历来不是个喜欢哀声叹气的人,如今怎么接连叹了两次?有什么事吗?
“祖母?”舒然唤道。
张氏看着她,想想近日上门的那些人,还是让她心里有个底的好。
“阿然啊,”张氏说道,“你应该知道的,王爷皇子们,除了正妃外,还有两个侧妃、四个夫人的位子,其余侍妾不限……”
舒然一听,耳朵就竖了起来,直起身子,正色道:“祖母,我知道。”
太子和英王成婚时,可是一个不少的,肃王也就不会例外了。
“阿然啊,”张氏握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的性子,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看开些好。”
男人三妻四妾无可避免,舒然的性子她清楚,可又能怎么办?计较多了,反而自己痛苦。
“祖母,我明白的。”
若是她对肃王无意,那么就当是对待老板一样就可,这样自己也舒心。若是她动了心……哈,现在想这个做什么,人都没见过呢。
“祖母,您为何忽然说这个?”想起之前张氏唉声叹气地,莫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张氏说道:“这几日都有人来找我,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争这侧妃之位的意思,所以……”
侧妃,自然也会从世家、大员之中选,不比夫人,全看王爷喜欢。
“可是……这侧妃也不是咱们决定的不是?”舒然笑道,“咱们又阻止不了,干脆不去理会就是,等人选下来再说。”
不可能改变,又轮不到她们决定的事情,何必想太多?
“也是,”张氏点点头,“只是心疼你'罢了,要应付那些糟心事。”
舒家除了她大伯父,其余都没有妾室,这妻妾斗争舒然并没有见识过,如今要她去面对这些,张氏想想都心疼。
“祖母最心疼我了,”舒然笑道,“您还不知道我么,不会让自己委屈的,若实在不行,就让三哥去打一顿!”
“你哟,”张氏戳戳她的脑袋,“虽然这么说,可京中有可能做侧妃的小姐就那么几个,你多留心些。”
“孙女遵命。”舒然屈膝说道。
之后又陪张氏吃了晚饭,才离开了。
☆、玩耍
舒然没怎么将侧妃这事放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呢。再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呢。
况且……皇帝给儿子挑侧妃,或许家世略差些,可也不至于挑个脑残的吧?如果是个脑残楞头青,不管不顾地给她惹麻烦,那可就怨不得她喽。
“小姐,您把帏帽戴上。”姜妈妈劝道,“这日头毒,晒黑了不好。”
“好好好,就听您的。”舒然可敌不过她的唠叨,缴械投降。
她今天要出门一趟,去见见杨静姝。
说起这杨小姐,舒然就觉得她猜得不错,果真是个趣人。
那日的事情,舒然已经教人打听清楚了,处理方式虽说不是多么上乘,可没闹出事就好。后来杨小姐给任上的父亲寄了封信,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杨大人倒是派人来把杨娇接走了,什么缘由也没有说。
后来过了两天就给她下了帖子,舒然想,这杨小姐挺合她脾性的,也知道她的想法,既然是个明白人,那她不介意帮她一把。
所以就邀了她、乐安、王盈秀和蒋月,今日一起去清辉落月阁玩耍。
想来杨静姝也会与另外几人相处好的,这内宅烦闷,多个人说话也是好的。
春光明媚,又是和好友相聚,舒然今天难得穿的艳丽些,一件橘红色齐胸,搭一条水蓝色披帛,料子都是新出的轻云纱,既轻薄,又有些绚丽。头上戴了两支坠珍珠流苏的海棠小钗,耳垂上只戴了一对小巧的海棠耳钉——大晋习俗,未婚女子不戴耳坠,要在新婚之夜由夫君亲手戴上。
“好了,走吧。”舒然戴好帏帽,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和我去,妈妈留在这替我守着。”
“是。”
姜妈妈看着舒然走远,这才放心地转身,安排丫鬟洒扫庭院去了。
清辉落月阁,是在烟波浩渺楼红火起来之后开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办在了烟波浩渺楼对街上。
清辉落月阁作用倒是和烟波浩渺楼一样,只不过是专供女子玩乐罢了。因此占地也极广,亭台楼阁,花卉珍茗,应有尽有。吟诗作画、休闲游戏,无一不可,是京中小姐都爱去的一处地方。
舒然下了马车,就有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兰屏递了号牌上去。
清辉落月阁每日都有名额限制,需要预约的。
“小姐,里面请,”妇人引她往里走,“已经有一位小姐在里面了。”
这小姐必定是杨静姝了,因为舒然提前和乐安三人打了招呼,让她们晚一些来。因为杨静姝必定会很早就到,万一她们三人比舒然先到,那没人介绍,四人难免尴尬——虽然有乐安和王盈秀在,这情况不大可能,但也要顾及下杨静姝不是?毕竟人是她请来的。
她们定的是湖边的水榭,绿柳如茵,繁华围绕,前方的水上高台上,还有歌女唱曲儿,声音隐隐约约地,十分舒服。
兰屏推开门,舒然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蓝衣女子,她回过头来,见到舒然,灿然一笑,上前来行了平礼,说道:“舒小姐安好。”
落落大方。
舒然心里赞了一句,也回了平礼,“杨姐姐安好。”
缘分就是这样,有些人相处再久,你也喜欢不起来,而有些人却是能一见如故。这种感觉以前只是在乐安她们三人身上有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真好。
舒然能真心引为朋友的人,实在不多。
“杨姐姐来得真早。”舒然笑着拉了她的手,往软椅上坐去。
杨静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高兴,舒小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而且……她现在也真心想结交这个朋友了,无关乎哥哥前程,只出于本心。
“乐安她们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好好玩玩儿。”舒然笑道,“姐姐与她们也定会投缘的。”
杨静姝知道今天是舒然有意帮她,当时自己心里的激动不可言喻,她想融入京城圈子,这没什么可遮掩的,当下起身,朝舒然行礼道谢:“妹妹相助,静姝在此谢过,静姝也没什么大能耐,但以后妹妹有何事不方便的,静姝一定鼎力相助。”
舒然唤她姐姐,她也就不再疏离地叫她舒小姐了。
这话说的直白,舒然就喜欢她的坦率,当下喜道:“那好,我就记下这话了,倒时姐姐别耍赖啊。”
“阿然,你又占谁便宜了,这么开心。”门被推开,乐安三人一起走了进来,说话的却是蒋月。
她依旧一身红衣似火,长发高高束起,手里拿着那从不离身的马鞭。
“看来阿然又找到可以欺负的人了。”乐安挽着王盈秀的手臂笑道,几日不见,她又更加圆润了些。
“好啊,才刚见面你们就埋汰我?”舒然装作生气的样子,瞪起眼睛,“看来这朋友是做不下去喽。”
王盈秀历来文静,此时拉了乐安,走到她们面前:“好了好了,别打嘴皮官司了,你还不赶快给我介绍介绍?”她笑望着舒然,又看看一旁的杨静姝,其实不用介绍大家也彼此知道对方身份,可第一次见面,还是要正式些好。
“好好好,”舒然拉起杨静姝,来到三人面前,说道,“这是杨姐姐,闺名静姝,是宁州知府知府嫡女,也是我大舅母的侄女。”
又指指三人分别介绍,“这是乐安郡主,人最是大方了。这是王太傅的孙女,闺名盈秀,是个知书达理的。那个么,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女霸王蒋月了。”
几人互相见了礼,舒然就招呼着她们坐下,又叫了茶点进来,几人聊着京中趣事,满室欢声笑语。乐安几人都是好相处的,杨静姝过了先前的拘谨,也就谈开了,她又知晓一些乡野趣事,倒把几人逗得开怀,没几番下来,就姐姐妹妹叫了。
舒然好不心酸地抱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蒋月说道:“阿月啊,还是你好,没抛弃我。”
蒋月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嫌弃地皱皱眉头,将她靠在肩上的头扒开,“去去去,我也早就不想要你了。”
“天呐……”
“哈哈哈……”
几人闲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