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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等丫头想要升才三等,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然,当初大夫人送的春红柳绿两个,明明不得少奶奶的眼,但因着她们先前在府里时就是一等的,而丰儿和满两以前在府里时就是二等,所以,到了这里,少奶奶也没降春红柳绿二人的等,还是让她们做着一等的管事丫头,反而老太太送给少奶奶的丰儿两个仍做着二等的事,并没升,少奶奶再不待见春红柳绿,也得等她们犯了错时,才能降,不然就不能服众。
这两个,哼,是来做通房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二等,即然到了这院里,就是这院子里的人,她们就得听少奶奶的,少奶奶一般不管那些事,身边的人事有时就是她和四儿在吩咐着,哼,叫你们两个横,一会子本姑娘就会给你们好看。
“姐姐也不丑呢,姐姐看来得有十七了吧,怕是得出门子了。”其中一个高个一点的丫头笑着回道。
平儿最是忌讳别人说她的年纪,她明明只有十六,这丫头故意将她说成十七,她不由气得咬牙切齿。
“这倒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来了,尽管做好手里的事情便好,其他的,你们无权过问。”平儿冷哼一声说道。
那两丫头听了反而笑了起来,还是那个高个子的丫环道:“姐姐说得是呢,我们……肯定能做好份内事的,就怕啊,有人不是份内事,也要挤破头去做,你说她是太勤快呢,还是有别的原因啊。”
三人正说着,里屋的帘子终于掀开,锦娘推着冷华庭从里屋走了出来,那两个丫头一看,立即起了劲,也不等秀姑介绍,自己自动地走到了冷华庭和锦娘面前行了个妾礼。
锦娘一看就凝了眼,还没给开脸呢,就当自己是小妾自居了,还真是嚣张啊,真是什么样的主子配什么样的奴才。
锦娘刚要开口,冷华庭倒先问了句:“娘子,这两个是谁?好生的面生?”
那两丫头见爷问起,便看向锦娘,她们毕竟是云英未嫁之人,总不能自己说自己是四太太送给爷的通房吧。
锦娘一听冷华庭那语气,就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便故意装得迷糊,笑着回道:“相公,妾身也不知呢,怕是那个叔伯的屋里人吧。”
那两丫头一听,脸都白了,二少奶奶这是说的是什么话?她们可是姑娘家打扮呢。
又是那个高点的福了福后说道:“二少奶奶,奴婢两个还是姑娘家,头发都没梳呢,才是四……”
“咦,那你们为何对我行妾礼?我还以为你们两早就嫁了呢,原来,是我弄错了。”锦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接口说道。
那两丫头听得一滞,脸色就不自在了起来,暗恨自己也是太心急,那礼是行得不合规矩了点,一时怔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急得很,又不知道怎么办。
锦娘见她们不说话,就懒得管她们,推了轮椅往外走,那两丫头急切地追了上来,“少奶奶,少奶奶,奴婢有话说。”
冷华庭的俊脸上就露出不耐来,倒是没有立即发作。
锦娘停了脚步看着她们。
两丫头这回学乖了,在锦娘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奴婢两个是四太太送来的。”
锦娘听了便笑了起来:“我说呢,怎么屋里多了两个面生的人呢,嗯,早上是听母妃说,四婶子心疼相公,所以送两个人来服侍相公你呢。”这话是对冷华庭说的,那两丫头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少奶奶知道她们的身份就好。
冷华庭听了也笑了起来:“四婶还真是好呢,知道咱们院里正缺了两个浣洗的人,立即就给送来了,娘子,咱们快快去娘亲那,告诉娘亲,四婶子疼庭儿,送人来服侍庭儿呢。”
锦娘听了便顺着他的话道:“嗯,好的,妾身听相公的,这就和相公一起去母妃院里。”
说着,真推着冷华庭走了。
那两丫头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立即蔫了,脸色也是一片煞白,那高个子的不甘心,几步冲了出去,一下拖住锦娘的手跪了下来:“少奶奶,少奶奶,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奴婢……奴婢是来给爷……给爷做通房的呀。”她也是豁出去了,这样不知羞的话也说了出来,一时,屋里的,院里的丫环婆子们全围着看热闹了。
另一个见了倒知机的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地立着,看情形的走势再说。
“你是来给爷做通房的?”锦娘一脸的诧异,不解地问道。
“是啊,四太太送奴婢过来时,就是这么跟奴婢说的,少奶奶,奴婢不去浣洗房啊,这事,您可以差了人去问四太太的,哦,屋里秀姑妈妈也是知道的,四太太走时,是吩咐过了的。”那高个子的丫头说完便四处寻秀姑。
锦娘也跟着她一起找,秀姑倒是很快便走了上来,对锦娘说道:“才少奶奶在屋里服侍爷时,四太太确实来了一趟的,临走时,让奴婢跟您说,人她送来了,就等着哪天喝爷的喜酒。”
冷华庭这时抬了头,拉了锦娘的手道:“四婶子只说是喝小庭的喜酒对吧,那咱们两个也是才新婚,一会子把咱屋里还存着的那坛喜酒给四婶子送去就是。”
锦娘听了便笑了起来,低头温柔地对他道:“嗯,相公考虑得真周到,那就这么办吧。”又对跪着的那丫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愿意服侍咱们爷,这样吧,你既是四婶子送来的,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不是,你先去浣洗房做着,要是做得不舒心,那回四太太府里去吧。”
那丫头急了,四太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们两个也不过是四太太整治二少奶奶的棋子,送出来了,哪有再要回去的理,不管二少奶奶会怎么对待她们,四太太也只能是生气,却不能多说什么的,奴婢嘛,对主子们来说,不过是个物件儿,中意就好生待着,不中意要么卖了,要么送了,哪里能由得自己作主的份。
她不由摊软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锦娘,小了声求道:“少奶奶……奴婢愿意服侍二少爷,求您不要送奴婢回去,奴婢去浣洗院了就是。”
锦娘脸上笑意更盛,亲手拉了她起来道:“四婶子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知进退得很,那好吧,你就跟着秀姑去吧,秀姑会安排好你们的。”
第六十一章
秀姑也笑着去拉那丫头,另一个很见机地也过来跟着秀姑身后。
锦娘笑着推了冷华庭出去,一出了院门,锦娘便收了笑,还是有些担心:“相公啊,咱们是不是做得过了些?四婶子怕是要跳脚了。”
冷华庭回过头来白了她一眼,说道:“那你明儿将她们两送我床上去得了。”
锦娘听了就拿眼瞪他,勾了唇道:“这两个太丑了,我相公可是貌若天仙啊,没得亵渎了你,不若明儿我再找两个更好的,送到相公屋里去如何?”
她又来拿他的相貌说事,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美,冷华庭微眯了眼,一回手就揪住了她的衣服将她扯弯了腰,再去捏她的鼻子,狠声道:“你更丑我也没嫌弃呢,你尽管找比你还要丑一些的来,看我喜欢不喜欢。”
锦娘差一点没被他掀翻了去,鼻子被他捏得发痒,气不过,五指一收就往他胳肢窝里去了,呵着气咯肢他,冷华庭果然是怕痒的,立即松了她的手把她往外推,锦娘立即眉花眼笑,终于找到这厮弱点了,总是被他气得半死,鼻子也常被他蹂躏,总算可以报仇了,他一推开,她又自后面将手伸进他的颈子里去,还俯下身,在那里呵着热气,一时两人在院子外闹腾起来,冷华庭缩着脖子喊,“别闹,别闹哦,小心我捉住你,给你胳肢回来。”
锦娘咯咯笑着,哪里肯听他的威胁,两人闹得不亦乎,冷华庭很久没有如此开怀纵情地玩闹过了,这种放开心怀,无忧无虑如孩子般嘻闹的感觉,早在六年前,便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看着锦娘灿烂明媚的笑脸,他含笑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突然便有些心疼,嫁给自己……她便要承受比以往更多的苦楚与危险,太多的阴谋在他们身边环祠,要如何……才能让她少受一点痛苦呢?
“小庭,你今天很高兴?”两人正玩着,冷华堂带着妻子上官枚自前面缓缓而来,远远地便听到小庭与锦娘玩闹的笑声,不由走近过来,开口问道。
冷华庭听得一滞,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抬头起水盈盈的凤目看了冷华堂一眼,便转过头,眼睛看向了别处,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上官枚见了便是秀眉微蹙,这个小叔子脾气一直很古怪,虽说府里人都说他是个半傻子,但有时却见他清醒得很,且每每对着自家相公时,一张脸便如冰块似的,很不待见自家相公,好在相公作为府里的长子,他的兄长,对他倒是极为关怀和宽容,不管他态度如何恶劣,相公总一惯地对他温和体贴,从不以为忤。
锦娘不知道世子夫妇是何时过来的,见冷华庭对世子夫妇不理不睬,她不由歉意地笑了笑,过来给兄嫂行了礼,想缓解他们兄弟两尴尬的气氛,说道:“大伯和嫂嫂这是要去何处?”
冷华堂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因着刚才的玩闹嘻笑,锦娘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极为清亮,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微凝,半晌才道:“原是陪着你嫂嫂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听见你和小庭玩得开心,过来看看。”
他看锦娘的目光自是逃不过冷华庭的眼睛,他不微勾了唇,眼里闪过一丝戾色,扯了锦娘的手道:“不玩了,陪我去母妃那去。”说着,不再看世子夫妇一眼,便自顾自地推车往前面走。
锦娘被他扯着,又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回头对世子夫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伯,嫂嫂,那我陪相公走了,你们慢走。”
上官枚被冷华庭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很是为自家相公不值,等锦娘和冷华庭走远,她拉了下冷华堂道:“相公,小叔既然不喜欢你,以后见着了,咱们就绕开些吧,何必惹那个不自在。”
冷华堂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温柔地笑道:“小庭只是小孩子脾气,还请娘子多多担待才是,他小时候最是聪明能干,若不是突然得了场重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顿了顿,神色黯谈下来,似是很愧疚地说道:“若不是他那场大病,为夫我……也没这个世子之位的,那娘子或许……也不会嫁给我了,所以,我的一切,有一大半是小庭送的。”说着,又深情地将上官枚的身子扳正,郑重地对她说道:“娘子,有生之年,我们都一定要对小庭好,他是我的弟弟,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在护着他的。”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眼底还带着丝伤痛和愧疚,那样的温润俊逸,却又如此情深义重,上官枚深深地被他感动,哽着嗓子说道:“相公,你太善良了,枚儿以后再也不会说小叔半点不是了,相公在意的,枚儿也会在意,放心吧,相公。”
冷华堂听了不由动容,一把将上官枚拥进怀里,深情地唤了声:“娘子……”幽深的眸子却自上官枚的身后追寻着渐行渐远的那一人一椅的两个影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来。
锦娘推着冷华庭走在园子里,总觉得冷华庭对他哥哥的态度太过冷淡了,若说是在装小孩子做保护色,那他面对府里别的人时,态度也没有恶劣到如斯,冷华堂如今可是世子,将来的王爷,整个王府都会被他继承,关系弄得太僵了可不好,说不定,以后自己两口子还得在他下巴底下接口饭吃呢,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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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见四周也没什么人,便劝道:“相公,你对大伯和大嫂也太过冷淡了些,毕竟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个样子的。”
冷华庭听了便冷冷地回过头来,“你是看他长得风流英俊,又是个四肢健全的,是不是也动心了?”说着,一把推开锦娘,自个推着轮椅往前走,“你家二姐不久就要嫁给他作小了,你若是愿意,他不介意再多你一个?”
锦娘被他说得又气又委屈,这厮就是个混球,她就不该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他,跺着脚看着自己推着轮椅远去,一时气急不愿意去追他,嘴里骂道:“混蛋。”
赌气站在原地暗自生气,转念一想,他原就是个天之骄子,若不是那场病,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又生得风流无匹,突然从天堂到了地狱,骤然之间,原属于他的光环全到了冷华堂的身上,而他却在失去一切的同时,还要忍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甚至鄙夷和轻蔑,加之来自身体毒发时的痛苦,性格会变得偏激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孩子气的任性,恐怕一半是装的,一半也是在发泄吧,想到这里,心便软了下来,不由又提了裙,追了上去。
其实,冷华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