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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头只能仰赖轮椅过日子,公司大权几乎都交到膝栉手中,他倒是狐假虎威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和那男人也吹了,只要她今天顺利的钓上另一个货真价实、真真正正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要报这种小仇不会有什么困难的,甚至,她一个不高兴要把航远精品并吞掉都易如反掌。
所以,她可不愿意为了对滕栉冷嘲热讽,在这顶着大太阳而弄花了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
“是啊!也许客人早到了。”老六滕允甜算是比较温和的一个,她和滕栉同龄,小时候常玩在一块,只是渐渐长大后,也受了各房壁垒分明的影响而渐行渐远。她也在公司上班,因此很清楚滕栉为了航远做了多少事。
客人?“今天有谁要来吗?”看看她这些姐姐们个个精心打扮的样子,的确不太像是要回来聚餐的模样。
“和你没关系的人。”滕允洁横了她一眼,腰肢扭摆的往主屋去了。她一走,其它姐妹也跟上。
滕允甜走在最后,她回头压低声音说:“是袖之表哥的朋友带他的朋友来,听说他那个朋友是个大财团的负责人,因此姐姐们想钓金龟!他是……”刘袖之是滕宗亮第一任妻子的侄子,和滕家一向走得近,若只有他来,那些女人也不会这样打扮。
“滕允甜!”前头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居然还和敌方人马咬耳朵。“你在蘑菇什么?!”
“来……来了。”
滕栉看着浩浩荡荡一群看似要进宫选妃的女人,一字排开任人挑肥捡瘦,活似肉摊上的肉块,嗤!有够可笑!更可笑的是那些女人还喜孜孜的,活似赶着要去庙会似的。
说也奇怪,她们平时不是眼界挺高的吗?今天怎么像是清仓大拍卖?
刘袖之人是挺好,和她也颇有交情,样子好、家世好、学历也高,就物以类聚的观点来看的话,他的朋友是不会太阿里不达,虽说是朋友的朋友,但可是“总”之辈的居高位者……难怪那一票自视甚高的女人要这么贬低自己了。
一群女人将一个男人团团围住,滕栉忍不住就想到一桌人盯着一只龙虾看的那种蓄势待发的画面……哎呀呀!她开始为那只龙虾……呃,不,是某位大财团的负贵人默祷,希望不会给生吞活剥才好。
对于“龙虾大餐”她没兴趣,再想到送上龙虾的人……她最近对刘袖之有种愈来愈奇怪的感觉,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怪。
刘袖之有一双堪称好看的眼,那双眼对任何人都是温和而不具威胁性的,可她发觉他在看自己的时候,异样的柔像涓涓河水……她常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是当她是表弟看,而是像在看情人。
他的眼神令她不自在,甚至不安。
他在工作上帮了她不少忙,说真的,他算是除了她爸爸之外,对她最好的亲戚了,他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爸爸甚至说过,要是刘袖之能在他的女儿中找一个结婚,那对航远来说必然大有帮助。
可就算是他对当滕家女婿有兴趣,他那温柔的眼神也该是对着她那些姐姐好吗?莫非他……有断袖之癖?愈想她就给他愈毛。
想来想去,她一点都没有往主屋移动的欲望,索性又上了车,在车上等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一群人由主屋走了出来,为首的几个人打扮轻便,手上还拿着网球拍,其中一个是刘袖之,另一个三十几岁的粗犷高大男子则是她没见过的,想必就是那“龙虾”先生。
在他们之后则是那只龙虾的觊觎者。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和女人的妈妈们手上拿着野餐篮,八成是要一起到后山的网球场,继续盯紧那尾龙虾了。
太好了,就是现在!滕栉快快的下车,往主屋走,她想把握时间看看爸爸后就闪人。
到了主屋,她还没推开门就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她抬头看到那人,忍不住倒抽口气,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他……他……他……
她的表情逗笑了冰川司。“又见面了(日文)!”当门打开看到滕栉时,他也有些讶异,可比起那小小的讶异,她的表情显然是有趣多了。
“你……”一把怒火蓄势待发,可滕宗亮就在冰川司身后,滕栉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再大的怒火都得隐忍下来。
“阿栉,你回来啦!”滕宗亮年轻的时候曾留日,因此日文说得很好。“伊集院先生,这位就是小犬。”然后他对滕栉说:“这位是伊集院先生,是御东集团冰川先生的秘书。”
御东集团?这种大企业她惹不起。滕栉将所有的不悦忍住,伸出手,“你好。”
冰川司握上她的手,“幸会。”原来他就是这位老先生得意的儿子,而且他也会说日语。
滕栉很快的抽回手,正当她要找个借口上楼时,滕宗亮突然开口,“阿栉,你网球不是打得不错?要不要和伊集院先生去抽几球?”
“我的手有些扭伤了,不方便。”
“没关系,比起打球,我对爬山比较有兴趣。我听袖之君说,这里的健行步道风景很美,可不可以请滕君当向导?”冰川司面露微笑,因为他可以不用再以蹩脚的中文与人交谈而轻松了许多。“当然,如果你的脚也扭伤,那自然不能强人所难。”
不强人所难?说这样的话还说不强人所难?!滕栉咬了咬牙,“伊集院先生真爱说笑!”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
滕宗亮似乎感觉到两人间有些不对盘的诡异气氛,他用台语对儿子说:“来者是客,伊集院先生既然对咱们这里的景致有兴趣,你就陪他去走走吧!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滕家不懂礼数。”
他有些不明白,平时还算随和活泼的儿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别扭?瞧阿栉看伊集院先生的样子像是冤家路窄似的,他们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连爸爸都这样说了,滕栉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看来,这位伊集院先生似乎是打算杠上她了,正好,她也有一肚子火蓄势待发,吵架也得找地方,总不能当着老爸的面吵起来给他难看,带去“野外”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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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两人朝着森林步道的方向走,滕宗亮老眼深深一凝,喟然而叹……
到了步道的入口处,冰川司凉凉的开口,“你的手真的扭伤了吗?”
走在前面的滕栉没好气的回过头,扬了扬手,“它没法子陪你打网球,可打你却还绰绰有余,你要不要试试看?”没礼貌的家伙。
“这是滕家的待客之道?”他不受威胁的扬一扬眉。
“我们称不上朋友,硬要攀点亲故关系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仇人』。”她一看到他心思就混乱,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天晓得三年前的事要给抖出来,铁定会颠覆她现在满意的生活。
仇人?会不会太Over了?“就只为了一扇车门?我说过我愿意……”
尖叫声忽然打断他的话,滕栉十分激动的道:“别再装疯卖傻了!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只是这样,你也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请你远离我,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
愈是混乱,冰川司就愈能冷静、愈有耐心。静静的听完滕栉近乎咆哮的话语后,他说:“在我的记忆中,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可听你的意思,好像早在我撞飞了你的车门前我们就认识?”他夜色眸子紧紧锁住她,“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请你告诉我,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认识的?”他一向自负记忆力不差,也觉得滕栉的声音和样子似乎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对他的记忆像是卡了道锁,需要有把钥匙才能一窥究竟。
“伊集院彻!你……真是……真是……”
伊集院彻?!冰川司的眼睛玻Я瞬',颇具城府的一扬眉,玩味的笑意扩散在俊脸上。
嗯哼,伊集院彻吗?
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会要出口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带笑的眉眼在开口时收敛好几分。“如果是要骂人的话,你留着自己听吧!我不认为这对厘清我们之间的误会有什么建树可言。”
滕栉玻Я瞬'眼,似乎还是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他真的不记得那一夜的事了吗?真的一丁点也不记得了?“你忘了三年前……”想了想她打住了未说完的话。
“三年前?三年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压低眼睑,在松了口气之际,她竞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悲哀。噙着一抹苦笑,她摇了摇头,原来,有些记忆只有她紧捉着不愿放吗?
“我想……是我认错人了吧!”这样最好,在他完全不记得她的情况,也没什么理由牵扯不清了。
“真的是认错人?”
“你不认识我,不是?”她恢复镇定,伸出了手。“伊集院彻先生,我为我先前的鲁莽道歉,希望你别介意。l
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接受她的道歉,冰川司的神情平静而从容,不泄漏滕栉有趣的小漏洞,心思一转,他说:“几天后冰川先生要先行回去日本,而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除了公务,我有一段私人的时问,可否请滕栉先生当向导?”
“这……”
“我知道这要求是强人所难,可我和滕栉先生一见如故,想藉此机会认识你这个朋友。”
“我很忙,对不起。”这个男人现在没认出她,不代表以后不会认出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一久,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就她看人的经验,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发现的阿呆,这人能掩锋芒、内敛沉稳,十分可怕。
冰川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认真和诚挚,“是我太强求了,该道歉的人是我。”
“伊集院先生要是真的有兴趣,我可以请人代为东道主。”
给了婉拒的笑容,他说:“那就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越过她,他继续往前走。
滕栉并没有跟上,似乎在挣扎什么。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像是一下子全给刨了出来似的……
还记得,三年前她生日的清晨,他要离开饭店房间时,她也是这样目送着他的背影,一模一样的感觉,她希望他从此走出她的生命不再有交集,却又想留下他……哪怕只是多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她对谁都不曾有这种割舍不下,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为什么独独对这男人这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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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尚未厘清自己的“为什么”前,她已开口唤住他。“如果……”话才出口,她显然又犹豫了。
十余步外的冰川司停了下来。“怎么了?”他一脸疑惑的回过头。
“如果……如果只是一两天,我可以抽出时间。”老天!她……她在玩火!可是她很想……很想再感受一次站在他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一、两天也好。
她对一夜情的对象怎么会有这样的渴望?渴望知道他的嗜好、他的性情、他的习惯……她想知道一切的他,而不单单只是床上的交欢,肉体关系的了解。很奇怪,无法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就是渴望去知道。
一如三年前的那一夜,她渴望在他臂弯中醒来一样,那个期望被拒绝了,即使事隔三年,对于当年的失望、悲哀和心酸,她仍记得清楚。
那一夜她住的饭店有一面落地窗,透过落地窗她看着外头夜里闪烁的霓虹灯,随着时问一分一秒的往早晨迈进,霓虹灯一盏盏逐渐熄灭,在东方露出鱼肚白,彩光尽掩时,她向自己说了“生日快乐”。
这种自己一个人迎向晨曦的感觉,很寂寞。
也许是想补偿那份寂寞,她才有这份不该有的渴望,更或许原因无从解释,对于他,她有太多的莫名,彷佛是第一眼就开始了这样的无法理解的脱轨渴求。
明知道这种探索是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她苦心维持的平静生活就会没得过,但他的出现对她而言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危险,还是不自觉的被美丽的火焰蛊惑。
先前她之所以看到他会那么激动,那是她以为他是故意来扰乱她的生活的。然而情况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于是她想在他遗忘她的日子里“偷”一点回忆,一点……三年前那一夜的延续。
那样的话,她会不会比较容易对她紧捉的回忆放手呢?很矛盾的逻辑是不?
“嗯?”冰川司对于突来的转圜有些讶异,幽井般的眸子盯锁着她,像是一点一滴在探查着她真正的心意和想法。
他的眼神深邃像海洋,她猜不透,觉得自己像礁岩,一寸一寸的被涨潮的海水漫过,她在迷失……忘了危险,忘了方向,忘了自己想要的平静……
面对他的直视,滕栉反而心虚得脸红了。“呃,我是说……伊集院……伊集院先生难得到台湾来,我方才又这么没礼貌的把你误认成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