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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回你的制衣坊去。”
拓跋焘有点恼了。
想想,转眼就笑了,
他俯下身,把脸贴在了胭脂的脸上,
“女人,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如果你再赖在我床上,我可就……”
拓跋焘的话,让胭脂一下子睁大眼睛。
天,这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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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要在这个时候,想要了她吧。她可是刚生了孩子的人。是不能碰的。
再说,拓跋焘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说出的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份量。
胭脂笑了,
“我这时候可是不洁的女人。你不怕。”
她看了一眼周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
“看你这样子,也是一个将军吧。那正好,我没了夫君,孩子没了爹。你就收了我和孩子,大好事啊。”
天啊,这个女人。
拓跋焘只能干瞪眼。
看她一张平凡的脸,还带着一个孩子,居然梦想做他的女人。她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你不怕我杀了你的头?”
“你要杀,早就杀了。还会抱我们娘儿两一夜啊!”
胭脂有点好笑的看着无计可施的拓跋焘。
还真是的,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拓跋焘居然还有这一面呢?
拓跋焘正要再说什么。
“大王,拓展将军求见!”
帐外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声的说。
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大嘴巴拓展,他就知道,他这么一大早来,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听哪个多嘴的羽林军给他说的。就跑过来了。
拓跋焘转过身,却又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在听到他是大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怕。反而是一脸的笑容。
天下有这样的平凡人家的女人吗?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知拿她怎么办的感觉呢?
“原来你是大王啊!那奴才见过大王了!”
胭脂下床,向拓跋焘福了一礼。
可是拓跋焘却在她的脸上,怎么也看不出一点儿感激和尊敬来。
乌黑流光的眸子里,倒有一种戏谑的表情。
别说拓跋焘,就是胭脂,她心里也不知怎么了。自从见了拓跋焘,她完全转性了。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没有流着泪的温柔。
倒是只想看着他被她逗的无计可施的傻样儿。
其实胭脂并不知道,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性情。
那么多年,在无数的痛苦与却难中,她从来也没有流露过真性情。一直是别人眼里的一朵温柔的花。被别人捧着,也被别人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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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不是了。她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只是一个有着孩子的平凡的女人,她倒有了一份平淡快乐的心情。
“王上,拓展有军机大事求见!”
帐外传来拓展的声音。
狗屁军机大事,还不是急着来看他出丑的。
拓跋焘对这名为君臣,实为兄弟的拓展,还是没有办法拿出架子来的。
“传!”
他无奈的挥了一下手,反正,早晚那家伙会知道。要是今天不让他进来,不知道会如何想呢?
“王上,据臣昨夜观察地图所知……”
拓展一进来,嘴里就说开了,可是眼却一直往胭脂身上溜。
不管他定力有多好。
在看到胭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惊讶来。
不会吧。
他们的王自从胭脂王后逝去以后,可是一直都不近女色的。
昨晚听羽林军说大王居然抱着一个女人来了。他还不敢相信。有心过来看一眼吧。又怕半夜扰了大王的好事。
好不容易忍到今天一早,跑过来。心里想,怎么着,这女子也是一个美女吧。
想当年胭脂王后还是雪王妃的时候,拓展就见过她的真容。就惊叹天下再无一女会超过胭脂王后的美貌了。
可是,无论怎么说,大王也不会找个……
眼前的这个女子太平凡了。除了此时她脸上的那朵笑以外,拓展真的看不出来,这女子有哪一点儿可取之处。
等到再看到床上居然还有一个小婴儿的时候,拓展的头都大了。
天,不会吧。
还是一个带拖油瓶的女人。
大王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拓跋焘当然看到了拓展的表情。这个家伙。
第268章布衣皇后(7)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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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他的干儿子。我是?”
“啊,对,这小孩子是本王的义子。他是卫将军之后。卫夫人归乡后,突遭变故。只一年老的奶妈抱着这孩子来到这里。奶妈与这妇人相识,故本王把她们带入军中。拓将军,你下去安排一下。”
拓跋焘接过了话。回头瞪了一眼胭脂。
这个女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打断一个王所说的话呢?
她居然敢这样做,真是一个大胆的笨女人。
他要是不接过话来,天知道这个笨女人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这一说,他倒是捡了一个儿子。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拓展一反刚才的笑模样,人变的严肃起来。
卫将军在阵前为国揖躯,卫夫人身怀六甲,却拒不接受王的封赏,立志归乡为夫守孝三年。被军中传为佳话。
此时几个月之后,竟又见了这英雄之后。岂不让人伤心。
好在大王是仁德之人,认得这孩子为义子。这倒是安慰了军心。
拓跋焘也是急中生智,一时说了出来。在心里道一声惭愧。心想它日回国,必收卫将军之子为义子,追封卫将军夫人为一等君夫人。
拓跋焘回头瞪了一眼胭脂,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让他如此狼狈。
“大王。军中征战,多有不便。先在中军帐后,为王子设一华帐。让王子与奶妈同住吧。”
拓展考虑周全。一为王子安全,一为大王探望王子方便。
“拓将军,你没有听懂本王的话吧。这妇人只是奶妈的相识之人。看在奶妈死后,她照顾王子多日的份上,就给她一些钱,打发了去吧。”
拓跋焘说完,就拿眼睛看着胭脂。这个小笨女人,敢和他玩。他就不信,她肯放下儿子,一个人走。哈。
胭脂一听此话,也愣了一下。
等到看到拓跋焘眼里的笑意时,才知被他戏弄了。
一时气了,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
可是,想想,眼下还真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丢了儿子,她可就不能活了。
“谢大王所想周全。小妇人家夫君早亡,只得小妇人一人,肯求大王留下,一边能照顾小王子,一边也能活条命了。”
拓跋焘看她说着这样可怜的话,脸上却无一点儿悲伤。倒是避过拓展的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居然敢瞪他,胆大,有趣。
胭脂看着一个笑在拓跋焘脸上展开,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哼,他居然敢玩她。她说他的夫君早亡,她的夫君不就是他吗?哼,谁让他这样对她,倒霉。
“好吧,那就留下她吧。可是军中无闲人,还是让她到制衣坊去吧。活忙完了,也能到帐中再照顾一下小王子。”
胭脂还想再说什么。
帐外一声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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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仇池国使者求见!”
“走!”
拓跋焘一听此话,一反刚才的温和与调笑。脸黑了下来。
一挥手,率先走了出去。
“喂,我?”
胭脂的叫声只在空气里回荡。
烦,就这样走了啊。
胭脂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反正他走了,一时也没有人来赶她和儿子走。
她倒落得个自在。
“来人!”
胭脂坐在大王的龙桌前,喊了一声。
“夫人,有何吩咐?”
一名卫兵走了进来。
大王没有吩咐这女人的身份。可是,能留在王帐中的女人,那必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卫兵对胭脂是相当敬重的。
“去让厨房做些汤来。清淡一点。”
“是!”
卫兵退出去了。
一会儿,汤端上来,饭也端上来。
胭脂折腾了一夜了,真是饿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一反往日的文雅斯文。吃了起来。
直到吃的肚子饱了。让人撤了。
才觉得困倦极了。径自到床榻上,床榻上的虎皮真暖和。拉了盖在身上,想要睡了。
可是,旁边的孩子哭起来。
胭脂虽说生过一个泽儿。可是,那是在拓跋焘的王府里喂养的。一切自有奶娘,她还不知如何照顾孩子。
正急间,觉得胸前涨的难受。
解了怀,学着她在民间,看到的妇人奶孩子的样子,把奶头塞到孩子嘴里。
一时间,小儿柔软的小嘴吸吮的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一种为人母亲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盖了虎皮毯,把小儿搂在怀里,让小儿吸吮着,她慢慢的睡过去了……
却不知,中军大帐里,此时正弥漫着一股火气。
拓跋焘冷着脸子,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仇池国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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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大王的意思?”
“不,是我们家公主的意思。不过,大王宽心。我们家大王年幼,国之大事,全依仗公主。公主旨意,就是大王旨意。”
“公主,本王不管你们王国里的事。你回去,只向你家大王带去一句话。三日之后。降,就开城。不降,就兵戈相见。”
拓跋焘说完,再不看下站的一脸难堪的使者,起身,出帐了。
这仇池国的使者,啰嗦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当他北魏国为何,岂容他们如此。
拓跋焘走了,留下一群将军参将,面面相觑。仇池国使者啰嗦是啰嗦了一点,可也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是为常情。不知大王今日里如何来的这样的怒气。一点机会也没有给仇池国留下。
拓跋焘怒气冲冲的出帐,一直走到外面,被太阳一照,人才清醒过来。
第269章布衣皇后(8)
他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的心神不宁,难道是那个笨女人。
拓跋焘百思不得其解,慢慢走回后面的寝帐。
太阳升样高了,寝帐里居然安静极了。
这个爱啰嗦的女人,居然能让帐里这样安静。
拓跋焘还挺意外的。
他走了进去。
目光第一个就落在床上,天,这女人,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还睡的这样熟。她是昨夜睡他的床睡得意了。
再一看,不禁一呆,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啊。
居然还会吩咐他的奴才们给她准备吃喝了。
她就是这样,听他的,喝他的。还理所当然。把个儿子,也让他认了做义子了。
这个小女人,还真的不简单啊。
归起码有一样,她是近一年来,唯一一个扰乱了他的心神的女人。
拓跋焘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榻上,看着熟睡中的胭脂。
她不美丽,他不得不这样认为。
这是一张平凡到极点的脸,五官其实并不难看,只是脸上的皮肤稍粗了一点。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笑着,笑的安宁而美丽。
是的,是一种美丽的安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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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清醒着爱啰嗦的她,一点儿也不一样。
仿佛这张脸的后面,是另一个灵魂一样。
拓跋焘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可是,他不能不这样想。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里白晳细腻,与脸上的肌肤,似乎并不一样。
再往下,他还看到了奇异的现象。
这女子的胸脯居然敞开着,那幼小的婴儿正用小嘴儿吮着香甜的|乳汁。小婴儿用一双乌黑的小眼睛,看着他,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拓跋焘脸上一红,不禁缩回了想要摸上女子脸宠的手。
这一对母子,真是他的克星。
可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小婴儿的脸上,手擦过了胭脂的脸,怪异的现象发生了。
拓跋焘突然觉得胸口一热,接着他就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那熟睡中的女子,平凡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种淡淡的红光。
那红光不是从别处发出来的。
就是从他胸口发出来的。
血玉,她从来只认一个人。
难道这个女子,她真的和雪儿有关。
不会的,雪儿死了,她死在了北魏的王陵里。
拓跋焘擦了一下眼睛,他一定是眼花了。
刚才他似乎看到了女子额头突然浮出一朵血色桃花。
只是一瞬间,那桃花就散了。
再也找不到。
这不是真的,这是他的幻象。
拓跋焘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再这样了,他要是再留这个女子呆在他的大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