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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很有些发懒,就准备等他扑到了跟前再淡定伸脚去踹。不防在我出脚之前,就有一道凛冽杀气破窗而入惊碎夜色。我忙喊道:“韵和,不要杀他!”
狭长的刀刃擦着那魏悯的脖颈将将刹住。利刃破空带起的疾风掀起韵和遮面的发:冰冷寂静的神色,吞噬万物的眼波——这,方是记忆中他的本来面目!
他收回了刀,上前一步拎着魏悯的衣领子把他从窗子里扔了出去。我听到落地声与闷哼声从极远处传来。
屋子里一时寂静了起来。我想想方才的情形,诚然是奸/夫/淫/妇准备滚床单的样子,任是哪个都会误解。心中不禁惶惶,咬唇讷讷道:“韵和,原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他没说话,只一扬手,有千盏华灯亮起。堪比白昼的光芒之下,我看到他的神情竟也极惊惶。他为何要惊惶?莫不是我的眼睛已经坏到扭曲的地步?
可是他坐到我身边来,久久地与我四目相对。我确定,我是没有看错的。
他这样惊惶的神情,我似乎从未见过。
不同于九万余前那个满月之夜,他堕下归始涯时的惊惧;
也不同于那时我被旋瑰劫走,他寻我时的惊慌;
也不同于苍梧雪原上,他见我被沈碧所伤的惊怒;
还不同于望归台上,他伤重不支倒下时的惊恨;
。。。。。。
却又依稀有些相似。。。。。。仿佛是当年他向我吐露心迹后,我搬出沈碧来断绝他的念头,他那时那个神色。
我突然明白了。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抵了他额头道:“我刚才,不过是看看你当年的模样。便是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认得你,我也是认得你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许久;绽出一个笑,夺尽千盏华灯的光彩。
他把我拢进怀里,低头柔柔的吻我。我沉浸在那片温柔中情迷意乱之时,他唤了一声:“九九。”
“嗯?”
“告诉我,当年的未岷,在你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抬头对上他狡黠的目光,我悟了:他原是想听情话。
这。。。。。。真是一个技术活,我没有任何经验。以前与沈碧之时是年幼不更事,现在这老脸老皮的,还真是肉麻不起来。我沉吟半响,只恳切地与他道:“我的未岷,是个四海八荒无二的好儿郎。他的好呢,一时也说不完,就说说他的不好吧,他的心思委实多了些,他做一件事,总要伏上三四个后路跟伏笔。说他是狡猾的滑不留手也不为过。因这多思,未免失于多疑,即多疑,活的就比旁人辛苦些。”
我伸手轻抚他的面庞:“虽然他在我跟他妹妹面前总是将这辛苦隐藏的很好。”
“他在的时候,我是个很不称职的师尊,给他添了许多的麻烦与烦恼,他是始终将我照拂的很好的。现下想想,那时我安心理得地受着他的照拂,受着他的好,却并没有想过,他也是要别人的照拂,别人的好的。他还那样年轻,却已是一派老成作风,只不过是,没有人接受他的年少情怀罢了。”
“只是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好在,还有补救的余地。我这一生活的简单而执着,爱恨情仇,皆是简单而执着的。可是我不介意,为了某些值得的人,改变自己一下。”
说的这些话,原并没什么甜言蜜语,却说的自己脸上火热。而未岷,不,韵和,我欣喜的看到,他的目中有真正安宁的喜悦。
这两日,又有一件秘辛在四海八荒流传开来。说的依旧是魔族。那寂寞难耐的上古神魔九煓老母刚刚纳了天族韵和神君为面首,不防已逝的魔君未岷恰恰此时重生归来。那未岷君原也是与这九煓老母名为师徒,实则纠缠不清的,当下里醋海波生,新宠旧爱大打出手,始煌宫热闹不堪。四海八荒大小神通莫不闻之愤慨,声讨那魔族生活糜烂作风不堪。却又有不思进取庸俗堕落之辈表示欲前往魔界瞻仰下这位神魔是怎样的风流姿态;还有眼高手低无耻下流之辈表示虽说是面首,勾搭到一位上古神魔当可以少奋斗几万年,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安初悲愤欲绝地将这些话告诉我时,韵和正小心地给我活动着右手:“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妨,我的左手原是和右手一样的灵活。”我用左手弹了一下面前的琴给他看。
“夫人啊,我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外界把你描绘的那般不堪你也不管?”安初喋喋不休。
我叹了口气:“可是这事情的起源是因为谁?是哪个把人塞进无忧殿损了我的名誉?安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夫人,你看看这里,这里这位才是我的王兄,他已经知错回到你身边了。”安初狠狠推了一把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魏悯:“我知道爱之深故恨之切。你怎样恨他罚他都好。可是你不能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甫韵和粘在一起啊。”
我歪头瞅瞅那魏悯,与韵和道:“这天地造化委实神妙,你看他从样貌到神态,哪怕最细微的地方都与你当年一模一样!”
韵和把我的头板正向他:“那你更喜欢哪个呢?”
我笑笑:“皮囊什么的,都是浮云。你就是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他与我相视而笑。
安初崩溃泪奔了:“我会有办法的。。。。。。”
一直木着的魏悯抬头看了我若有所思。
而韵和贴到我耳边道:“且等着,那些笑过你的,我总会叫他们哭回去。”
、请期(附带小剧场)
“且等着;那些笑过你的;我总会叫他们哭回去。”
“哦?你是在谋划着什么?”
“是个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拈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到嘴中咬:“不过若是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这光天化日的;他这行为让我的脸有些烧;但想着他们年少的人儿多是喜欢这个调调的;少不得咬牙受了:“那我还是不问了。只是能成当然好,不成的话也不可执着;不可置自己于险地,你可答应我?”
“答应了可有什么奖励?”他得寸进尺;把脸凑到我面前,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我头脑一热;主动把嘴凑了上去——
“嗯哼嗯哼!”有人咳得极尴尬。
我一转眼,看到那魏悯还杵着没走。
“要专心。”韵和扬扬手指,有疾风骤起,卷着那魏悯消失在天边。
这一日,趁着韵和外出,安初又志在必得的出现在我面前。这次她带来的是一堆的卷宗。
“皇甫韵和,画青山第二百三十五代弟子,师承泛柳上仙之第七弟子湖尧子,这是画青山的弟子名册。”安初检出一本册子扔在我面前:“三千五百年前羽化成仙,封元君,在当时的司法天神重峦上神属下任职。这是天族的任命文书。”她又检出一卷绢帛扔在我面前:“约两千年前下界调查一宗天族的失宝案受重伤,这是天族药君那儿的药案。。。。。。”
“哦,安初,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以你能调动的力量,似乎没法拿到啊。”我拿起那些天族的文书扬了扬:“听说任词将军虽已与天族决裂,但是尚有许多他以前的下属忠心于他,一直在为他的事情奔走不懈呢。”
“不要岔开话题!”安初俯身上前,重重一拍桌子,霸气侧漏:“你看清楚了没有,时间上不对,这人绝不是我未岷王兄!!”
我看她这般模样,感觉很是忧愁:“时间空间这些东西都是表象,安初你不要这般执念。。。。。。”
“夫人啊你不要这般执念!!”安初叹口气:“你要本质是吧,那我就给你他的本质!他当年方飞升成仙之时,极力巴结重峦上神,还勾搭上了重峦上神的爱女。重峦上神是看不上他的,他竟引诱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做下苟且之事。重峦上神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把爱女许配给他,并扶植他继任了司法天神之位。前些时日重峦上神刚刚归隐,他就立刻翻脸不认人,解除了与重峦之女的婚约。若不是遇到了夫人,他现在许正与天帝的三公主打的火热呢!”
我闻言叹了一叹:“可怜的韵和。。。。。。”
“什么?”安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安初啊,流言猛于虎,亲眼所见都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更何况口耳相传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安初伤心地看了我:“你是被什么蒙了心窍?还是他给你施了术下了蛊?我一直记得当年你教导我的话,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安初把这话送还给你夫人,你可知你清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这般作为心中当真可以安宁?你想要的当真是那皇甫韵和?”
我迎着她质疑的目光,坚定的点点头:“是。”
她完全崩溃了。
我心中不忍,讷讷地朝着她离去的背影喊:“暮暮与东海的婚事也近了,你且多替她打点打点吧,真的不用担心我。”
暮暮的聘礼东海龙宫早已送来了。为着未岷的归来始煌宫一时转移了焦点。等诸人略缓过神来才发现: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东海还没来请期?
若是换了别族,等闲女方也不好开口催促男方。但魔族自然不同。当下暮暮麾下众将推举了两员彪悍而不失和气的出来,急不可待地奔赴东海去了。回来的时候便把那敖诘并着东海龙王、龙后等几个年老龙族一并恭谨请来了——这恭谨的架势我嚼着太过了一些,龙王龙后直接被他们扛在了肩头。
“龙二太子,久违了。”因着他是暮暮的未来夫婿,我与韵和携着阿暖亲自到了始煌宫外相迎。
“大尊有礼。”他礼仪分毫不差,只是目光在扫过我二人时有片刻的波动。
我与韵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
这场婚事是魔族近万年来唯一的一场国婚。因此上至龙吾带着秋水,中至诸次并军中诸将,下至始煌宫各处宫人,总之能想办法进到始煌宫的都来了。偌大的主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的中心,就是被这架势震惊无语的几条龙。
——自然龙族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为着魔多而震惊,而是因着我魔族自由民主开明开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舆论局势而感动而失语。
“这就是俺们公主的驸马?行不行啊?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公主?”
“俺就知道你们龙族都是好人,帮俺们把公主娶了,谢谢了哈!”
“俺们公主娇宠惯了,亲家娘娘,若是以后公主冲撞了你殴打了你灭口了你,你就拿出婆婆的款儿,好好替俺们管教管教,千万别客气!”
“啥时候娶亲?就明天了吧?”“明天做什么!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就领回去吧!”
。。。。。。
暮暮这次倒是极守礼,道请期这种场面待嫁女不该出现,并没有来。
众人的目光压力下,老龙王起身笑道:“暮暮公主乃是四海八荒皆知的女中豪杰,我龙族万不能简慢了。现在我龙宫正在加紧为迎娶公主营造宫殿并一应使用物什,全部准备妥当还需约三百年。”
“三百年?!”殿中立刻炸开了锅。
“唉,阿暖,龙二太子怕是要从你的备用后爹名单中去除了呢。”我皱眉与怀中阿暖道。
“无需担心。”身边的韵和微微一笑。
“不过若是公主不嫌简陋,我龙宫随时可以迎娶的。”敖诘立刻起身说了这么一句。我注意到听到他这话龙王龙后面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这还不错。”“不嫌弃不嫌弃赶紧娶吧!”围观群众呼声是一致的。唯有一人:“诸位,婚期尚可,唯有一件,在下认为不妥。”却是诸次。
诸次来始煌宫后向来低调处事,这般慷慨激昂的站出来倒是奇怪。他四下拱了拱手:“于现下而言,公主在我族名为公主,实则女王。二太子的身份尚公主尚可,尚女王却不能。在下认为,这场婚礼,不该是东海龙宫迎娶我暮暮公主,而应是二太子入赘我始煌宫!”
“咳咳。”我一口荷露喷了出来。
老龙王倏地站了起来:“你,你们始煌宫欺。。。。。。”
“我觉着这个提议甚好。我附议。”龙吾亲热地看了老龙王:“亲家,你想说我们始煌宫怎么了?”
“始煌宫绮丽华美,想来住着比我们龙宫舒服。”龙王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于是,四海八荒又有新的段子流传。。。。。。凡界繁杂,天族清高,妖族混乱,冥族死寂,我嚼着我们魔族委实为繁荣四海八荒八卦市场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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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废话就不要讲了,奖品是什么?
照:外挂利器作者金手指一支。如何?深得众卿家的心吧
沈碧:这还要比么?除了有无数次侧面描写千呼万唤始出来却也只出场了不到十次——这其中又包括一次闻声不见人、一次梦境、一次番外——就无声无息地挂掉的我,以及一直在与阿睦错过一直在为某小子让路的我,冠军还做其他人选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