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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逼着雪竹拿出更多的美容偏方给舒婉,只有把她哄开心了,她才会给柳贵人搭这个桥。
之前说了,年轻姑娘的肤质实在没有做美容的必要,只要完成日常的清洁就行,所以那些用水果泥、蔬菜汁调在一起外用的美容偏方一一试验过后总觉得效果不是特别的明显。
针对这种情况,雪竹当然有专门的说辞,然后这说辞又被柳贵人改了几个字之后转告给了舒婉。
“看不出效果就对了,姐姐这么年轻,本来就不需要用这些东西,这个得25岁以后用着才合适,平时呀也就用点淘米水洗脸就行了。”
“呵呵,说得到也是,这淘米水我只用了几天,就觉得脸上的皮肤光滑了很多,妹妹的方子还真不错,就是那味道难闻了点,真酸。”
“看姐姐说的,味道难闻多冲几遍水不就没有了嘛,只要洗了对皮肤好,还管他什么味道不味道的。”
“妹妹懂得还真多,难怪妹妹这么漂亮,从小就这么保养的吧。”
“姐姐说笑了,也就最近才渐渐开始的,以前洗得没那么频繁,主要是天气热了,脸上总是感觉油光光的,用点这淘米水洗洗,脸上好过多了。”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哎哟,好不容易化好的妆没多长时间就花掉了,一天还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在补妆上面,什么事也做不了,尽浪费时间。”
“只要姐姐觉得好就好,妹妹就没介绍错方法。”
“哎,对了,说了脸上出油,前些天妹妹不是说你在上妆之前都会搽个什么东西嘛,我那天看着就觉得挺油的,你说你脸上油乎乎的是不是因为你搽了那个的缘故?”
“可不嘛,是有这关系,这几天不是更热了嘛,我现在都没搽了,等着天冷下来再说,姐姐要是愿意等,妹妹就那时候再给您。”
“这到不用急,反正这大热天的也用不了那个,可是既然是冷天搽的,那不就是面药嘛,宫里每年冬天都会发的,我年年都用不完。”
“姐姐要这么认为也没关系,是和面药差不多,就是原料稍有不同,而且妹妹敢打包票,那东西铁定比宫里发的面药好,至少香味比那面药好闻不是?”
“那敢情好,我可就等着了,就要上次说的那个香味就行了。”
“行行行,包在妹妹身上,一定给姐姐弄瓶好的。”
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她们的话题永远也离不开这些,无聊也蛮无聊,可是作为生活在后宫的女人们,她们成天吃饱了没事干,总得找点什么来打发时间吧。
舒婉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另起了个开头与柳贵人聊起绣品,从对方身上的服饰花纹开始聊起,渐渐的就聊到了全国几个有名的刺绣之乡,然后又回到还在针工局做苦工的乔贵人,对她的遭遇嘘唏不已。
但私底下心里有多开心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反正少一个竞争对手总不是什么坏事。
傍晚的时候桂公公再度出现,带给了柳贵人她一直在等待的消息,今晚侍寝。
坐在浴桶里的时候,柳贵人的嘴恨不能咧到耳根上去。
身下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又换了,带了点甜,但没有发腻的感觉,肌肤凉滑,如丝帛一般,这些都让皇上心情大好,一双魔手在柳贵人的身上四处点火,却又不急着最后的攻城掠寨,前戏的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被拉长了,柳贵人娇喘连连,在这甜蜜又折磨人的爱抚中变成了一团软绵绵的面团,任人搓圆揉扁。
皇上尽兴之后翻身倒头就睡,柳贵人硬撑着瘫软的身子在宫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坐上车辇返回东薇宫。
清晨雪梅和雪兰把她叫醒起床穿衣去向舒婉请安的时候,柳贵人始终都是一副神智不清醒的样子,前几次侍寝之后她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这还是第一次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床,睏死她了。
“主子,清醒一点,别让舒嫔看到您这个样子,不好。”
“可是我很睏啊。”柳贵人使劲的揉眼睛,可眼睛就像用胶水粘进来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坚持一下吧,主子,等请安回来,您想睡多久睡多久。”雪兰打湿帕子,趁着那凉凉的湿乎劲蒙上了柳贵人的脸。
夏天的清晨,虽然气温不低,可是突然一下被冷水刺激到,也还是会小小的哆嗦一下的,而要的就是这效果,哆嗦过后,再睏倦的人也会清醒过来。
“呀,这里……,怎么办?”雪梅给柳贵人整理身上的衣服,抚平褶皱,然后就看到下面左侧颈下有一个痕迹好死不死的露出半边在领子外边,在白皙的脖子上看着特别的显眼,衣领怎么拉也无法完全的遮盖起来,想到那个痕迹是什么东西,雪梅有点脸红。
雪兰视线下移,脸也红了,都是未尝云雨的未婚女孩,突然看到这么刺激的东西多少总是有点不适应的。
尽管柳贵人每次侍寝后身上多少都会留下这种痕迹,但都能被衣服遮住,像今天这样的这是第一次,两个丫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好,面面相觑。
“怎么了?”柳贵人擦完脸扔下帕子,看到身边的两个丫头看着她的脖子发呆,好奇的走到梳妆台前照镜子,然后脸也红了。
“真是的,皇上也太……”
话才说了一半,柳贵人又羞怯的闭上嘴,也亏得这话只是在自己的房里随口说说,这要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那就是炫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炫耀。
“主子,时间差不多了,您准备好了吗?”雪竹隔着一扇房门在外面问。
“雪竹,快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
“我脖子上这个,能弄掉吗?”
“颜色很深,可能不太容易,奴婢尽量试试。”
雪竹扶柳贵人坐下,转身去拿桌上的水粉,然后解开柳贵人的衣领,然后用粉扑沾了大量的粉抹在那斑痕上面,几个小时前才留下的紫红色斑痕颜色正艳,又没有遮暇膏之类的东西,扑了不少粉也只是稍稍盖住了一点颜色,雪竹恨不能把整盒的粉都盖在上面。
“不行啊,还是能看得出来。”
“抹些胭脂,再换一件颜色艳一点的衣服,先把舒嫔对付过去再说,等回来了再上药。”
雪梅立刻帮柳贵人脱衣服,雪兰则在衣柜里翻找起来,最后找了一件水红色的纱衣,衣领部位特别用红丝线缝了一道边,与那粉色的胭脂色混在一起,只会让人以为是衣领的阴影。
雪竹又很有创意的用粉把柳贵人的整个脖子都抹了一遍,再抹上胭脂,在视觉的整个效果上就淡化了脖子上的那块吻痕,再加上大红色的衣领边,那露出衣领小半截的吻痕就不那么明显了。
柳贵人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满意的连转几个圈,在完成了全部的妆扮之后急急忙忙的带着雪梅和雪兰去舒婉的房间向请她请早安去了。
今天请安的时间比平日里晚了一些,好在没误了舒嫔去向皇后请安的时辰,但倒也被舒嫔一阵打趣,让柳贵人面红耳赤的起身告辞,舒嫔与她一同出来,她坐上车辇去了皇后的荣华宫,而柳贵人则回自己的偏殿,整个过程舒嫔都没有发现她脖子上的异状。
柳贵人拍着胸口的回到她住的偏殿,在上床补眠之前还不忘了叮嘱雪竹先随便做出件什么东西给舒婉,皇上昨晚上召她侍寝不见得今晚也还会找她,她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
正打算去吃早饭的雪竹听到雪梅转诉给她的命令时默默的点点头,现在她肚子正饿着呢,可没那工夫去想别的。
直到她在食堂喝着白粥吃着肉包子,等到胃里半饱,她的大脑才开始恢复运转,摆在房间桌上的半成品一一在脑海中闪现,搜索着制作周期最短的品种,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回到自己房间,雪竹拿出选定的材料开始做最后的加工,原料都是现成的,只需一番加减就可以配制出成品,几天内就能完成。
柳贵人补眠直到临近中午才起来,起床后正好直接吃午饭,下午内务院的人送来了皇上的赏赐,东西不多,只是三件簪子,可不论材质还是工艺都是那么的珍贵和超凡脱俗,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爱不释手。
给了传旨的公公赏钱,柳贵人就回了自己卧室去试戴,可是试遍了现有的所有衣物,都没有哪一件可以和那簪子相匹配的,精美的衣物与那簪子相比明显就低了不止一个档次,根本不能拿来做现阶段的日常饰物。
“小姐莫急,皇上日后的赏赐肯定会越来越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赏下几匹好料子,到时就能与这簪子相配了。”
“我才不急呢,就怕有的人看着眼热。”
“小姐指舒嫔?”
“那个过气女人有什么好与我比的。”柳贵人爱惜的抚摸着手中的玳瑁如意簪,怎么也舍不得放进首饰盒里。
“莫不是萧贵人?”
柳贵人张了张嘴尚未说话,外面雪菊进来禀报,说是萧贵人来了。
萧贵人一见到柳贵人嘴里说着“妹妹”“妹妹”的就亲热的扑了上来,柳贵人也像是见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也“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只差热泪盈眶紧紧相拥了。
雪菊抱着双臂回到自己房间,看着还在桌前忙碌的雪竹无比羡慕,“幸好刚才你没在外面,否则能恶心死你。”
“哦。”雪竹正在记录上午的配方,要是那东西能制作成功,那这方子以后也用得着,就算将来做不成医生也可以开个胭脂铺卖这些东西。
“她们姐姐妹妹的喊着亲热,平时又没见她们有那么好的感情。”
“哦。”
“你没见着,那萧贵人眼睛都是湿的,跟死了老娘似的表情,看着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
“喂,雪竹,我跟你说话呢,麻烦你不要总是‘哦’、‘哦’的回答我好吧?”
“好。”又是一个字,雪菊翻个白眼,不打算再理雪竹了。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嘛,宫里的人际关系复杂着呢,少理这些闲事,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写完最后一笔,雪竹搁下笔,满意的把方子拿在手中吹了吹。
“可是我就是看着不习惯嘛。”
“那就逼着自己习惯。”雪竹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走回床边,将手中墨迹刚干的方子收在床头柜里。
“哎?萧贵人突然过来是干什么?她不是从来看不起咱们主子的吗?”
“刚才内务院的来送赏赐,萧贵人肯定得了信儿呗。”
“那她动作可够快的,这边人刚走,她就来了,消息够灵通的,你说她是不是成天盯着咱这啊?”
“不是吧?”雪菊莫名紧张起来。
“哼,谁知道呢。”雪竹回到桌前开始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将毛笔清洗干净挂在笔架上晾干。
正文 第三卷 进阶 第4章
雪竹始终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活,外面有雪梅和雪兰照应,柳贵人和萧贵人谈的什么内容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她出去的时候萧贵人已经离开,而自己主子脸上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那个女人想跟我争,哪那么容易。”
雪竹默默的撤下桌上用过的茶杯拿到后面清洗然后放置在茶柜里,柳贵人则在花园里散步,虽然外面很热,可她却很兴奋,一点也不在意灼热的阳光会不会损伤她的皮肤这样的问题,甚至还把雪菊派出去守桂公公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雪菊白着一张脸回来,她原本是站在西六宫的大门等着的,桂公公来了是来了,可是却进了翡玉宫,点了萧贵人。
听到这样的回复,犹如一盆冷水浇熄了柳贵人的如火心情,刚刚的得意劲儿眨眼就像一股轻烟一般消失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昨晚皇上还夸我好来着……”
雪梅和雪兰担心柳贵人又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让别人看到后笑话,赶紧把她搀进房里,雪竹送上一杯酸梅汤让她解暑。
“小姐,皇上的女人多着呢,不见得天天就要您一个,您得尽早习惯才行啊。”雪梅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昨晚他明明说我好的,说会天天召我的。”柳贵人就像个被情人背叛了的小女人似的,拿着帕子不停的拭泪。
丫头们一阵无语,床上激烈正酣时讲的私房话哪能当真,等到激情退去,谁还会记得自己当时讲过什么。
“小姐,别难过了,皇上就算天天召您侍寝又如何,要想在后宫站稳脚跟,要紧的是能生下一子半女。”
“我也想啊,可是皇上不翻我的牌,我又有什么办法。”柳贵人越哭越厉害。
“主子,皇上不翻牌就算了,这几天您也正好歇歇,奴婢没有记错的话,您的月事就快来了,还是不要想别的,静下心来过了这几天再说吧。”
“现在谁还有那个心思想这个?”
“奴婢虽然只伺候了主子几个月,可奴婢发现主子每次月事的间隔时间都不一样,长则将近四十天,短则三十天,奴婢担心倘若时间长了的话,这对您的身体不好。”
“月事不准不是常有的事嘛,只要不是几个月没来,谁会去在意,不来才好呢。”
“主子,有规律的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