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到了水;如熙先去忙活点炉子;掀开车帘才发现马车已经出了王府;驾车的是郎孜。
“王爷上车就要喝茶;你要习惯。”
“是。”如熙也不问不什么收拾马车的时候那些人不把炉子点上烧好水;而是坐在郎孜左边;把红泥小炉放在身体左侧;将引火的物什放进炉中;点火。
炭是上好的木炭;烧起来没有一点烟味;反而隐隐还带些香味。
见火生起;如熙掀开车帘将小炉放回原处;然后将装了水的铜壶搁在上面;又将茶具取出来放在手边上静静的等着水开。
当水烧开;如熙正忙着取水烫杯的时候;外面也传来的郎孜的声音。
“少爷;出城了。”
“如熙。”“出了京;就不要再叫我王爷了;跟着郎孜叫我少爷;商十三少;明白吗?”
“是;少爷;奴婢明白。”如熙当然明白;王爷微服私访呗;只是不知道他要访的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不过;好歹也是堂堂一位王爷;出趟远门就只带两个下人;这也太寒酸了吧;要是遇到危险;难道指望郎孜一人吗?
出了京城;就是在去往南县的路上了;马车的速度也加快了;但仍旧平稳;别看这马车不起眼;做工却是顶好的。
抵达南县的时候已过了中午;郎孜熟练的驾驶着马车穿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然后停在一个别致的客栈门前。
“少爷;到了。”郎孜放下踏脚;掀开车帘;如熙跳下车;转身搀扶着王爷出来。
三人进店;店小二前面引路;带到后面上房;郎孜落后一步;输住店手续;另有店小二将马车带到后院;将行李送至房间。
这才刚到下午;今天的旅途就结束了;如熙还以为他们会在下一个城镇休息呢。
第二天照常上路;出了南县后;马车行驶速度更进一步;宽阔平整的官道;马儿撒开了欢地跑;王爷依旧靠读书来打发无聊的旅途时光;如熙则一边照应着炉上的茶水一边做着针线活。
中午三人都是以干粮打发;下午抵达休息的城镇。然后第二天又重复第一天的模式;早上出发;中午吃干粮。下午住店。
走了没几天;如熙就发现这每日的行程都是早就确定好的。不管路上情况如何;每天只需按部就班即可;似乎王爷在这条线上已经来回跑了很多趟的样子。对这条路线上的一草一木都无比地熟悉。
半个月后;三人南下过了江。马车又拐向东边继续行驶。三天后;清州府的界碑从如熙的视线中一闪而过;清州府特有的水陆城墙就近在咫尺。
清州以贯穿全城的清河为名。城里水系遍布;气候宜人。风景秀丽;物产丰富;美女如云。
如熙心中笃定;“美女如云”才是这位十三王爷频频造访这个地方的缘故;看郎孜就知道了;外人到这里都会为这里的风景所陶醉;顺带被这里复杂的街道给弄得晕头转向;而郎孜却一点也不迷惑犹豫;驾驶着马车直奔下榻的客栈。
显然这清州是除了京城之外;这位王爷第二熟悉的地方。
“哟;十三少来了;里边请;里边请。”马车刚停稳;如熙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一迭声地招呼;然后视线一亮;车帘被人掀起;外面是一张陌生的笑容;左肩上拾着一块白布巾;看打扮是个店小二。
如熙先下车;然后扶出王爷。
“少爷;慢点。”
“我的院子还留着吗?”十三王爷架子摆个十足;鼻孔朝天;爱理不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头上有福荫的纨绔子弟。
“留着呢;留着呢;十三少;里边请。”店小二哈着腰在前面带路;十三王爷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摆地走进客栈。
如熙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写着“云来客栈”,招牌旁边的白色大幡上则写着“客似云来”。 进了门;一楼有一种通透般的宽敞;采光非常好;八仙桌摆放得错落有致;靠墙边的位置都垫高一层;形成错层;周雕花围栏和盆栽分隔和装饰;摆上桌椅之后更显雅致;楼上不知是雅间还是客房;站在楼下只能看到通往楼上的楼梯;私密性倒是挺好。
只是现在不是饭点;吃饭的少;因此显得有些冷清。
“哟;十三少来了;今年来得可有些晚。”打招呼的是掌柜的;笑呵呵的;小眼有神;抬头纹很深;头发花白;看上去少说也有六十岁了;穿件蓝绸衣;左手端着个水烟袋;右手拿着毛笔;柜台上放着一本摊开账本和一个算盘。
如熙觉得这掌柜的笑好似看到了“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啊;家里有些事耽搁了。您这生意好啊?”见着这掌柜;十三王爷也难得停下来聊两句;显见得他们俩人之间已经很熟稔了。
“呵呵;托福托福;小老儿这生意还过得去。十三少还是照老规矩?”“照老规矩。”
“好咧;您的院子一直给您留着;天天有人打扫;一会儿就给您送热水进去。”
“晚上给预备顿好的;天天赶路;可累死我了。”王爷捶了捶腰;一副不堪旅途辛劳的模样。
“十三少尽管放心;一定给您预备着。”
“十三少;这边请。”见着掌柜的眼色;机灵的店小二立刻上前;将客人引到后面的院子。
而掌柜却走进柜台后面的内室;不多会儿工夫;一只羽毛雪白嘴巴红嫩的白鸽扑楞楞的飞上了蓝天;直扑这清州府的某个如画角落。
鸽子飞过重重屋檐;来到位于城市西南角的一个园子;园子面积不大;但风景优美;亭台楼阁如画;四季假山巧迭;处处透着一种精致的美。
鸽子也当这里是它的地盘;没有一丝犹豫的直飞园子中心的湖中水榭;那里有一个着鹅黄罗裙的温婉绝美女子嘴角含笑;正坐在其中用手中的鱼食逗引着湖中的鱼儿嬉戏。
鸽子拍拍翅膀;停在水榭的栏杆上;一个绿衣婢女抓起鸽子解下它脚上的竹筒后将鸽子放飞。
“小姐;幽伯的来信。”
那女子将手中剩余的鱼食一起扔进水中;拍拍手转回头;拿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卷得很紧的小笺。
“少已到;带婢。”短短五个字;却已讲明所有信息。
“十三少来了;下午给他递张帖子;就说请他喝酒。”女子的声音不甚清丽;却也委婉动听;甚至还带些女子嗓音少有的磁性;到平添了一丝英气。
“是;小姐。”
“沉香”是十三王爷所住的院子的名字,这是这家客栈最昂贵的院子,也是整个清州府所有的客栈中最贵的院子,因为正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用昂贵的沉香木所做的,虽然所用的木质不是顶好的那种,但也已经是清州府里的唯一了。
而这院子基本上就是给这王爷一人准备的,别人想住,都得等这位大爷在清州呆够了、走了才行,如果想趁着他没来先住几天都没得通融。
正因为如此,所以“商十三少”这个名字对整个清州府的商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如雷贯耳,这根本就是个会走路的金山。
如熙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清州,但要知道这些信息不难,她简直都不需要去刻意的打听,只要在旁边听那些店小对王爷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就可以推测一二,她两世的人生阅历在那摆着呢。
王爷当然是住正屋,郎孜住右边,如熙住左边。刚把行李安置好,四个店小就抬着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进了王爷的房间。
如熙开眼,这些店小都比她了解客人的喜好,不知道王爷花了多长时间才有如此人气。
“为什么这家店这么贵,就是因为他们能够记住每一位回头客的喜好,提供最舒适的服务,住一夜的价钱虽贵,但不愁没有生意,反而引得有钱人都到这来住,出门在外,谁不想过得舒服一点。”看到如熙惊讶的表情,郎孜在旁边轻声的解释。
如熙竖起大拇指。这家店的老板真是有才,能想出这样的经营方式。
“去看看水温怎样。”郎孜递给如熙一盘子沐浴用具,那是王爷专用的东西。他不用外面客栈提供的便宜货。
“是。”
既然这沉香院是最贵的院子,建筑格局自然和别地客栈的院子不一样。虽然这院子没有浴池,可是却又一个沐浴间,就在卧室里面。一个独立的空间,放下一个大的能让人躺在里面的浴桶后。还有挺宽敞的空间让服侍的吓人自如的活动。
如熙站在小凳上才能把受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觉得尚可,于是擦干手出去。
“少爷,奴婢伺候您沐浴。”
正砸吧一杯香茗的十三王爷懒洋洋的放下茶杯,扶着桌子站起来。平伸双手,如熙上前为他脱去外袍。王爷只着中衣进入沐浴间,然后再脱去身上剩余衣料,踩着小凳坐入水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泡个舒服的澡,洗去一路的风尘,王爷躺在床上享受着如熙的按摩,突闻房门外有声音,片刻后郎孜拿着一张帖子进来。
“七小姐的帖子,请少爷去喝酒。”
“回她,后天午时,让她备着好酒好菜。”
“是。”
如熙一头雾水,难免又开始想象力跃进式发展,那个七小姐是王爷的老相好?长什么样子?年纪多大?住在哪里?
不对!如熙一下醒悟过来。他们才刚到,那个七小姐又是怎么踩着时间点这么恰好的送来帖子?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到了的?而且是住在这里?
如熙突然有丝莫名的兴奋,这就是江湖中人的生活吗?看似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可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三王爷觉得在悲伤的那双手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微微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可以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又继续趴了下去。
如熙哪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心中所想,她的心理素质好着呢,好歹她前世也是个拿着把手术刀专门划拉病人肚子的外科大夫。
好不容易服侍完王爷,如熙总算可以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撒手撒脚的往床上一躺就不想起来了,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她睡着了。”郎孜从如熙房间回来,敲了门里面没人应,进去看了才知道睡得正香。
“由她,睡着了正好,咱们现在有些事不宜让她知道太多,我还没想好要怎样让她接触那些机密。”
“要让幽伯上来看看吗?您后天去赴宴,七小姐想必会取笑一番的。”
“明天吧,明天把她打发到街上去,别让她看到,幽伯的身份太敏感,不宜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是否要属下联络戴叔,约他明日见面?”
“不用,七姐肯定会让戴叔把消息整理好给她,后天去七姐那里也是一样的。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就有正事要做了。”
“是,属下告退。”
如熙这个觉睡得可沉,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沉,看到窗外天色,如熙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紧张的熟悉打扮过后,火速冲到王爷的房门前,差点和迎面而来的郎孜撞个满怀。
“郎大哥?”如熙怯怯的喊了一声。出门在外,王爷得喊少爷,郎侍卫长当然也得改口喊郎大哥,但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狼大哥?
“快进去吧,该吃晚饭了。”郎孜说话有时候有习惯性的小跳跃,和他不熟悉的人很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如熙已经习惯了,她认为郎孜其实只是习惯性的减省主语罢了。
“少爷,奴婢进来了。”
“来的挺早,还以为你要睡到天黑才起呢。”已经穿戴整齐的十三王爷手里拿着把折扇正站在窗边欣赏日落美景,看到如熙进来,扔下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却让如熙起一身冷汗的话。
反正不管是什么意思,从王爷嘴里说出来,以他的身份立场,如熙总不会认为这是句没有恶意的话。
“少爷,奴婢知错,请少爷责罚。”宫里学到的那一套规矩现在派上用场了。
“行了行了,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我也不是个不知冷热的主子。走吧,去前面吃饭。”十三王爷他觉得冤,他是真的以为这丫头还得再睡一会儿才能醒,旅途劳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了乏的,可怎么说出来的话就不是个味道呢?
这话要是说给郎孜听郎孜都知道是句玩笑话,都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这丫头在他跟前还是一副很拘谨的样子?真无趣。
如熙可没兴趣与王爷产生过于亲近的关系。主子是主子,丫头是丫头,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二人去到前面大堂,正是饭点,大堂里座无虚席,见着有客人过来,店小连忙迎上来,“十三少,楼上请,酒菜都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菜。”
店小在前面两步带路,王爷跟着他后面,郎孜次之,如熙再次之,上了楼梯来到二楼,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这二楼果然都是雅间。
店小推开一个门上挂着一个“壹”字的房间,房间很宽敞,雪白的墙上挂着画卷,墙角摆着盆栽,桌上已放着热腾腾的酒菜,窗外是小桥流水,有乌蓬小船往来穿梭。
“十三少,您请慢用。”
王爷跟进了自己家似的,一屁股在上首坐下,拿起酒壶就自斟自饮起来,同时还不忘吩咐一声,“带他们二人去隔壁侍候。”
“是,二位这边请。”
郎孜和如熙被带到隔壁房间,店小麻利的送上好酒好菜,两人人大快朵颐,同时还不忘聊上几句。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如熙吐出一跟鱼骨。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