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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长公主几年没有回京,一些新晋的年轻官员不认得公主,也不晓得公主以前的事迹,纷纷向旁边的同僚打听,然后一个个脸色发绿的转换话题。
公主也趁着酒性请皇上给她保媒,结果导致宴会冷场,半响无人回应,整个场面好不尴尬。
十三王爷举着酒杯,把脸藏在宽大的衣袖后面闷笑不止,七长公主何来的“扫把星”这个名声,就是因为她屡次三番嫁不掉的缘故。
先皇还在的时候,这个七长公主前后被赐婚了三次,结果驸马爷每次都在大婚前不是淋雨发烧病死,不是喝茶呛死,再要不就是起夜结果掉进屋后池塘淹死,被人传公主命中克夫所以才得了这个外号,为了皇家的面子,先皇后来再未婚配,留下这么一个大龄未婚的公主。
“扫把星”其实就是“克夫星”的另一种称呼,为的只是安抚公主的面子,毕竟“扫把星”这个外号不会让人一下子就想到“克夫”这一方面上去,只会让人以为七长公主是个霉运罩顶的人罢了。
还是皇上脑筋转得快,不管成与不成,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大殿里气氛又重新恢复过来,大家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该橇墙角的橇墙角,气氛融洽盛世太平。
等到过完了三天的年假,文武百官们重新上朝议事,王爷的安生日子就没有了,时不是垢有人在他经常去的地方假装偶遇一般行礼问好,然后跟他拐弯抹角的打听婚期的日子,一副等不及要喝喜酒的模样。
可王爷心里清楚,哪是他们想喝喜酒,明明是那个老家伙好算计着等女儿嫁掉了,又要纳进来多少个小妾。
没了那个管天管地的凶悍女儿,这尚书大人就要过他的自在日子去了,八成自接下圣旨那一天起就天天在梦里笑吧。
想清楚了这些,王爷更加郁闷无比,那个老家伙等不及的要过自在日子,那他的自在日子即将与他分离,他又找谁说话去。
郁闷的王爷于是去青楼找那个美艳的头牌芊芊排解心中不满,哪知才刚踏进大厅,鸨母据说哭得昏倒三次,王爷可以理解,摇钱树就这么没了,她能不伤心嘛,而且依他看,那家楼里除了芊芊,别的人现在都撑不住场面,说不得芊芊这么一去,那家楼就不再有昔日的辉煌了。
不过京城里不止这么一家青楼,这个楼里没了芊芊,别的楼里还有别的姑娘嘛,他堂堂十三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于是王爷哼着小曲,继续游荡在京城的花街柳巷里,整日里在温柔乡里打滚,都忘了今夕是几何了。
然后就有一些治安事件发生,京城哪天不发生一些治安事件,所以也没人在意,可是青楼的老鸨们却一个个的都哭不出来了,出事的都是个个楼里的头牌姑娘。
这大过年的这些姑娘们也都会上街去凑个热闹,结果运气好的就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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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退回来,运气糟糕的则躺在某个肮脏的小巷子里几天才被人寻着。
即使回到楼里也因为养伤而没法给鸨母赚钱或者因为伤势太重不值得鸨母花钱救治而遭到抛弃,但偏偏这些人又都是头牌,一个两个的也就罢了,可当京城有名的头牌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时,鸨母们不能再说是自己倒霉了。
可就算报官,官府也不会管,谁会为了几个妓女就让自己的手下在这大好年节里四处奔波呢。那些女人本就是妓籍,命本来就如草芥一般,就是当街被歹人杀死,也只需象征性的陪老鸨一点钱就可以了,连坐牢都不用,报官都是浪费时间和口水。
鸨母们也只能互相安慰的同时心痛自己楼里的大笔损失,并且着手推出新的头牌,不能因为一个头牌不行了,就影响楼里的生意。
见到京城各大青楼都相继推出新的头牌,对王爷这类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下的最美的事。
虽说同行是冤家,抢生意是正常的,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在京城开青楼并且开出规模的,身后的靠山都不小,白道黑道的都有,这些老鸨也都是在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规矩她们都懂,以往这种情况大都是你做初一她做十五,尽是维持一种表面的和平,像这样集中的竞争在京城来说是很少见的。
依着王爷现在的身份地位,要察觉到不寻常之处是很容易的,但很可惜。王爷根本没往这方面想,郞孜提醒他的时候,王爷大意的以为只是青楼在新年之际大赚一笔的策略罢了。根本没有听进去郞孜的警告,忽视了后面的隐患。
于是王爷继续寻酒作乐。向他即将结束的单身生活做最后告别,然后几天后,王府门子收到一封给王爷的信。
信是王爷来来的丈母娘替自己的女儿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王爷实在贪玩得有些过份了,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收敛一点也无可厚非。
可是依着王爷对江尚书一家人地调查结果,那个尚书夫人可不是个会写出这种文字的人。否则江家当家作主的也不是是江紫怜了。
很明显,尚书夫人只是个替人拿笔的枪手罢了。
因此王爷无比火大的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还没进门呢,就管到他头上来了。
如熙轻手轻脚的送上一杯茶,然后转身悄悄叫来一个小厮将地上的纸屑打扫干净。
王爷茶杯在手却不喝,只是端着杯子有些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他的这次牺牲是不是真的值得,要不要去向皇上提出退婚。
当然,退婚只是想想而已,用这种借口退婚王爷自己都说不出口,再说,要是真的退了婚,那江愉同就更有理由往那派人靠拢了。
所以,他忍。
“砰”的一声,王爷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叫上郞孜随他出门。
七长公主过完上元节就要回清洲,趁着还有几天,给她准备一些礼物带回去,也省得她下次见面又找机会取笑他。
本来这种事也轮不到一个王爷操心,自有管家准备好一切,可是王爷心烦啊,只好抢了管家的工作,权当散心了。
既是送七长公主的礼物,那礼单中多少要有几件首饰才像样,于是王爷就一间一间的逛金饰店,不但是京城的那些老字号,就连王爷自己名下的金店都以为王爷买金饰是送自己的未婚妻的,无一不拍马屁,把自己的商品吹得天花乱坠。
王爷现在就烦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但当着人家掌柜的面他也没表现出来,那多丢面子啊,很不耐烦的匆匆的随便挑了几件,让店家送到府上。
京城再大,也有逛到头的时候,何况平日王爷经常去的地方就个,但由于之前被人堵了几次拐弯抹角的打听确切婚期,惹来王爷反感,因此只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回了王府还是无事可做,王爷溜达到帐房那里去查帐,也算是王爷务了一回正事,知道关心一下他府上的帐目情况。
直到如熙过来提醒吃饭,王爷才总算从如山的帐簿中解脱出来,晃着已经被各种数字给弄得头晕的脑袋,舒展着僵直的肩膀胳臂返回止园。
吃罢饭,漱罢口,正品着一味好茶,如熙又来报,说是飘香园的两位奶奶下午出府后至今未归,问是不是派人去寻一下。
王爷一听就恼了,这还得了,白天出去晚上都还没回来,难道是与人私奔了?也太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于是当即下令,找![…wWw。QiSuu。cOm]
王府的家丁仆役两人一组,打着灯笼,投入茫茫夜色之中,灯笼的灯光照在白色的积雪上,照亮了很远的地方。
这么冷的天,除了卖馄饨、热面的摊子,街上已经没几个人,被问及是否见到两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妇在附近走动时,那些人都是摇头。
这种摊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出摊早,收摊晚,而且摆摊的地方多半是热闹的街市,有足够的人流他们才有足够的生意。
如果一个两个说没有看到还情有可原,京城是很大的,但如果家丁仆役们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所询问到的小摊主们都说没有看到的话,那事情就蹊跷了。
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说被歹人劫去的话,又说不过去,王爷的姬妾,哪个歹人那么大胆?
可不是歹人的话,那人又在哪呢?
那两个姬妾认识的人很少,平日里都是在府里活动,就是上街也是两个人结伴去,怎么今天刚刚好就一去不回了?
王爷心里觉得奇怪,向郞孜示意了一下,郞孜领命出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如熙已经伺候着王爷入睡了。
早上起来,郞孜送来最新消息,那两名姬妾确定已经不在京城之内,问王爷是否要派人出城搜寻。
王爷摆摆手,两个姬妾而已,犯不着弄得大张旗鼓,平白无故丢两个姬妾虽然让王爷感到恼火,但既然已经丢了那就算了,就算找回来她们也是死路一条,就当做善事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下面自然也不会多话,所有人都闭上嘴,不再谈论昨天的事,那两个姬妾的去向就犹如过眼云烟一般飘散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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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熙头一次在京城过上元节;气氛不是家乡那个小小的余元县能比的;宫里上元节的气氛也没有现在这么浓;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流;百姓或步行或乘车通通赶往城外福马寺祈福。
王爷也去赶了个热闹;祈求了一堆的愿望之后;末了还来一句希望那个女人这一辈子都不要嫁进他的门。
在旁边听得真真的如熙其实很想劝王爷一句;〃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可转念又一想;已是定局的事劝也白劝;于是一转头就把那个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拜完了佛求完了愿;转身走出大殿;殿前广场一字排开的全是做生意的小贩;卖什么的都有;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只要是庙会;那形式都是大同小异的。
王爷本来就是贪玩的性子;虽然上元节庙会年年都是一个花样;但图的就是这个趣味。跟着人流连在每一个摊位前;看一看问一问玩一玩;顺便也了解一下这天子脚下的百姓们的生活水平。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与这些普通民众在一起;一起嘻嘻哈哈吃吃喝喝;可以排解他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心情;那个婚约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他这个牺牲做得也太大了。
等这事了了;他一定要皇兄补偿他。
离开福马寺;回了王府;没歇一会儿。宫里又派人把王爷叫走了;说是太后要与王爷一起过节。
等到天黑王爷从宫里回来了;又带回来一个消息。七长公主明天离京;宫里明天要给她饯行;如熙又得半天的空闲。自打回了京城她休息的日子比做事的日子还多。
同样在止园伺候的别的婢女临时要买些东西;可是又走不开。于是拜托如熙帮忙。因为只有她能自由出入王府不受任何限制。
如熙爽快答应下来;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做;王爷进宫没带她去;与其在王府里闲得发慌;还不如去外面走走。
在街市上逛一圈;别人所托购买的东西就全部购齐。见没什么可逛地了;如熙就慢慢的走回王府。
内城比外城要更为繁华;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所的少说;也是个中产收入水平;街道也更加地笔直平坦;走在内城最繁华的商街上有种像是走在北京王府井的感觉。
突然的;后脑一重;一阵剧烈的晕眩;如熙随即失去意识。
当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如熙发现自己被人脱了棉袄;只着一件中衣;像个粽子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捆住手脚扔在一个陌生的柴房的角落里。
因为身边就是大捆大捆的柴火;所以如熙知道这是柴房。
如熙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很遗憾;身上的绳索捆得很专业;她连让自己坐起来都办不到;只能躺在冰凉的地上。
TNND;这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人绑架;谁这么大胆子;绑架王爷的贴身婢女;难道是穷疯了的街头小混混想把她卖去别家做丫头换点钱花花?她身上的饰物和衣着看上去难道像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家的吗?哪个买家瞎了眼的敢买她这一身贵气的丫头?
今天才正月十六;外面的积雪都没化;仍旧天寒地冻;加上之前昏迷的时间;如熙现在已经冷得快没有知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进来让她解脱。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路;按理来说柴房应该离厨房不远才是;怎么就是听不到一点人声呢?
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的如熙开始奋力的挣扎;在地上来回的滚动;借用臀部和膝盖的力量尽力的移向门的位置。
才刚挪到柴房中间;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昏暗的柴房。
看来还是白天;离被打昏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如熙心里稍松口气;然后才抬起头费力地看着来人。
来的是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桶子;见到如熙醒来就把水桶放在了墙角;然后招呼身后的同伴进来。
两人走了如熙跟着;一人抬肩;一人抬脚就把如熙往外面抬;在脑袋即将出门的时候;如熙抽空往那墙角瞄了一眼;那桶里装的是半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