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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个月没有理他。
当时,林若素听了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哈哈,陆砚你也太好骗了。你们都不一起洗澡的吗?”
陆砚苦笑道:“我以为他是女子,总是紧着他先用水。”
这下林若素简直目瞪口呆:“陆砚,你小时候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真是个老实孩子啊,难怪性格这么温和,林若素觉得要是自己从小也有这样一个恶质的弟弟在身边,现在肯定也给磨得啥脾气也没有了。
见自己这边卖力地演出,林若素那厢却不知又神游到哪里去了。宋星楼悻悻地从陆砚身上爬起来:“难为我特地牺牲色相。”
“拜托,要牺牲也是陆砚在牺牲好不好。”听到宋星楼嘀嘀咕咕,林若素这才回过神来。不待宋星楼反唇相讥,她站起身来双手撑住自己的后腰,懒洋洋地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我去街上买点东西,下午咱们就搬家。”
她回过头:“无忧,我们去收拾东西吧,我今天还要把新的卧房和书房的建造图纸画出来呢。”
安无忧点点头,慢慢扶着她回卧房走去:“姐,那个枣子好吃吗?”
“好吃得不得了。”
“那我明早先去摘些回来,然后回来我再陪你去买东西……”
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两人的背影,宋星楼邪气地勾起嘴角,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笑容,道:“你不觉得,这两人的感情实在是很好吗,尤其是弟弟对姐姐,真是很关心啊。”他意味深长地望向陆砚。
“是吗?”陆砚淡淡地反问,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医书,声音却很平稳地继续道:“你不是让他们住进王府了吗,那他们的底细,你也应该派人查清楚了吧。”
宋星楼轻眯双眼,慢慢地靠在椅子上,笑得阴柔妩媚:“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的手下办事的效率很低啊,至今还没有回来复命。”
陆砚略微惊讶地抬起头:“怎么会,那你还……”
宋星楼完全闭上了眼睛,淡淡地道:“人生,总要留点悬念才有意思嘛,呵呵。”
正文 第十五章 恶人磨
正文 第十五章 恶人磨 “姐,你在做什么?”安无忧拿着天没亮就出门去给林若素摘回来的枣子,一进门就看见林若素一脸哀怨地坐在卧房的窗前。
“没事,我受了点小打击而已。”林若素闷闷不乐。
真是打击人啊,今天一大早,林若素拿着昨晚赶工画好的图纸,去找完被宋星楼抓来帮工的工部侍郎,发现陆砚和宋星楼都在凉棚下坐着。
“早啊,两位。”林若素神采飞扬地和他们打招呼。“你们都这么早起?”
“是啊,我们又不像某人四肢不勤,日上三竿了还蒙头大睡。”宋星楼一大早就想寻林若素的晦气。
林若素:“我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她转身看看身后的施工地,“真是有成就感啊,这么快地基就匝好了。”
宋星楼得意地道:“这是当然,这些工匠,瓦匠,土匠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皇兄要在文桑城重建一个行宫,九月就去出巡,八月他们才破土动工,照样一个月就建好了。”
“文桑城有皇上的行宫?”林若素问,文桑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在的城市,自然要关心些。
“是啊,文桑城原来是文商国的旧都,后来因为战争和天灾,先太皇祖这才把都城迁到了这京都。”
林若素点点头:“原来如此。对了,”她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宋星楼,“我刚才去拿图纸给工部侍郎,怎么觉得工部来的人少了些,有人没来吗?”
宋星楼道:“昨个儿,有两个身体不适的,跟我告了几天假。”
“哦。”林若素的目光在前方的工地上溜了一圈,“咦,少了的那两个很像上次那两个长舌男啊?”
“就是他们,说是舌头肿胀,浑身发麻。”宋星楼道:“话都说不清楚,还是请人来代请的假。”
“这么巧?这两人感情还真好,闲话一起讲,病也要一起生。”林若素有些不信。
“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一直没有出声的陆砚淡淡地说。
“怎么可能呢,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连喝的水也都是这结草庐的井里一起打上来的,别人怎么没事?偏偏他俩……”林若素的声音越说越低,眼里望着陆砚的怀疑也越来越重,“这里的饭菜都是你一手包办的,陆砚,你该不会……”
“会什么?”陆砚微笑着反问,表情一如平常,只是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和笑意,快得让林若素险些抓不住。
林若素那个郁闷啊:“陆砚,你怎么也学坏了?宋星楼还没下手你怎么就下手了?”
宋星楼比她更郁闷:“你说你骂他就骂他,扯上我做什么?”
不过,两人虽然各说各话,却都很有默契地往旁边挪一了挪,心里暗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得罪陆砚。可是,人家只是讲了个都不关他什么事的闲话都算得罪他,那这个范围是不是有些太广了点啊。
瞧见这两人的表情,陆砚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渐渐地舒了眉眼,再慢慢地又弯了嘴角,终于从唇边溢出一串不可遏制的笑声。
宋星楼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完了完了,我从没见他这样笑过,我这个师兄,一定是生平第一次害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疯了。”
林若素抚平自己手臂上集体立正的寒毛,也道:“陆砚,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诡异啊,明明挺温和的一个人,都给你笑得阴气森森了。”
听了这两人的话,陆砚的笑容更盛,也不管他们的目光,径自站了起来,拿着医书笑着走开了。
陆砚走后,林若素又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和宋星楼斗嘴。也不知是不是陆砚的笑容给她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她竟然出师不利,节节败退。见不得宋星楼一脸小人得志的嚣张表情,她气闷地回到卧房。
此前,安无忧正好不在结草庐所以并不知道竟有关于林若素和宋星楼这样的传言,此刻听得林若素说了,面色微沉,再又听到陆砚恶整工部的那两个男的,目光不禁动了动,半晌才道:“姐,陆大夫也只是对那两人略施薄惩,你不必挂怀。”
我才不介意那两个人被整呢,我介意的是整他们的人是陆砚啊,是与人为善的陆砚啊。这种新好男人几乎绝种了好不好,好不容易回到古代了,给我逮到一个,我还没看够呢,他怎么也“变节”了呢。
林若素自然是不会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安无忧见她还是郁郁的,便笑道:“姐,我们去街上逛一逛,你也散散心。”
林若素点点头,安无忧要回房去取些东西,林若素便站在门口等他。瞧见不远处的树下,陆砚正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书。
其实仔细看,陆砚的五官并不是十分的好看,既没有安无忧的清秀俊美,也不如宋星楼阴柔妖媚,甚至,把他的五官拆下来细看,几乎没有哪一个是特别引人注目的。但是,把它们合在一起,就会给人一种淡定、从容的感觉,配上那总是浅浅的温柔的笑容,便让他在与安无忧和宋星楼站在一起时,自有一番气度,毫不逊色于另两人。
林若素正细细地观察着陆砚,却见他抬起头对自己一笑。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我还盯着他看了这么久,林若素心里暗道,随即厚着脸皮地走了过去。
“马上要出门吗?”陆砚问。
“嗯。”林若素点点头,对着陆砚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你,恢复正常了?”
陆砚一愣,淡淡地笑道:“是,恢复正常了。”
林若素夸张地吁了一口气:“这个样子不是蛮好的嘛,下次不要随便改变风格吓唬人。”站着真累,林若素斜靠到树干上。
看着林若素很没站相的样子,陆砚但笑不语,一会儿才道:“知道了。”
真是的,无忧怎么还不来?林若素微微眯起双眼,懒洋洋地把身体的重心都移到了靠着树干的背上。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零零碎碎地照射到她的脸上,显得明媚而温暖。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林若素,陆砚问:“你喜欢我的……风格?”陆砚想了想,用了林若素用的“风格”一词。
“嗯。”阳光淋淋洒洒地照在脸上,微风中带着淡淡的青草的香味,舒服得很,林若素连眼睛都不愿睁。
陆砚向她走进了一小步:“是吗?”
“是啊,”林若素倏地睁开眼睛,陆砚停下脚步,她的眼神有些失神,似乎望向远方,又似乎看着眼前的陆砚,“可是,有时候会觉得你很奇怪啊。”
“哦?”
“你总是微笑地对待身边的每个人,似乎对谁都很好,可是……”林若素的声音有些迟疑,她顿了一顿才接着向下说,“你的和蔼可亲有时就像是一块‘生人勿近’的牌子,给人以为能轻易接近的假象,可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离你那么远,那段距离似乎永远无法逾越……”
“是吗?那你……”陆砚还想再问些什么,不知何时过来的安无忧突然出现:“姐,我们走吧。”
林若素恍然惊醒,糟糕,自己刚才被晒得太舒服了,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她也不敢去看陆砚的表情,毕竟被别人当面说自己“假”,脾气再好的人都会不高兴的吧。哎,到了古代后,她原想没心没肺地活下去,不去费心猜测别人的心思的。
因为在现代,她是一个永远都是在不同的领养家庭间辗转的孤儿,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这些事她疲于去做,却不得不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可能地保护到自己,尽可能地让自己在一个明知待不长的屋檐下多寻得片刻安定。可是最后呢,当她终于想方设法地读完大学,找到了一份工作,当她终于以为自己可以安定下来,自己养活自己,随心所欲地生活时,她却被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夺去了生命,兜兜转转,自己终究仍然是那个随波逐流的可怜虫。
来到古代,有了一具新的身体,有了两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父母,还有了一个不知性别的孩子,她不介意原来这个躯体真正的主人有怎样的过去,因为这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守着这再世为人的亲情,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她原以为,这些都是上天补偿她的,然而一场变故,安四夫妇生死未卜,自己却被逼远走他方,路上遇到安无忧,自己连哄带骗地把他认做弟弟,带在身边,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继续存活在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的理由和依靠。再后来,差点失去肚中的孩子,她醒来后突然就决定要像白痴那样地生活下去,毕竟,当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白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安无忧见林若素无缘无故地又发起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姐,你怎么了?”
陷入自己思绪的林若素忙回过神,连忙拉起安无忧的手:“没事没事,刚才走神了,我们走吧。”
见林若素看都不看陆砚一眼,安无忧迟疑地向陆砚点点头,便由着林若素把自己拉走。
陆砚站在树下,重新翻开医书,只是,那一页,却是许久也没有翻。
正文 第十五章 他是谁
正文 第十五章 他是谁 不管哪朝哪代,京都的街总是繁华的。禁街上玉辇纵横、金鞭络绎、龙衔宝盖、凤吐流苏,端的是热闹绚烂。而其他次道小巷和大街狭斜密织,没有市坊之分,摊贩众多,客商云集。但置摊、搭棚均有规矩,无一错乱,林若素看着暗暗称奇,套一句现代的术语,这里的市场管理不错嘛。
随意地逛了约半个时辰,她也没看见传说中的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场景,倒是见到了不少三三两两佩刀巡视的官兵,林若素自动把他们与港片里拿着对讲机到处跑的巡警挂上了钩。
“无忧,你了不了解京都?这里真的这么太平盛世、歌舞升平?”
听着林若素话语中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安无忧笑了笑:“来过不少次,但都是有事在身,不曾对这里多些了解。”
林若素知他所说的“有事在身”显然等同于“来杀某人”,不禁乍乍舌。
安无忧想了想,道:“不过,据我所知,你看到的这些繁华民安的景象,也只是粉饰太平。”
林若素点点头,拿起一旁团扇摊的扇子,心不在焉地把玩:“无忧,为什么你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态自如,却对其他人那么冷淡?”
安无忧愣了一下,道:“我和他们,只是,无话可说。”
“你有见过我和宋星楼、陆砚聊过什么有实质性内容的东西吗。人嘛,总要和别人交流的……”林若素念念有词地说着,安无忧微笑地听她讲,既不同意也不反驳。
林若素讲的口干舌燥,安无忧就拿出青枣:“姐,吃点枣子,再讲。”
接过用油纸包好的青枣,林若素彻底没脾气了。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她才不是太监。哎,她知道他只是戒心重,但想到他曾经是舐血险生的杀手,林若素也就释然了。不过,真的很奇怪,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