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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若素转而看向赤炎霜,“我是说如果,你拿的是解药,”呼,交待遗言的感觉真是不太好,林若素在心里自嘲地一笑。继续道:“那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伤害安狐?”
赤炎霜点了点头:“如果我拿的是解药的话。”
林若素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相信赤炎霜的话。不过,除了相信,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选择了。
“好。”林若素甚至没有要求要让赤炎霜将安狐交给安无忧,她伸出手去,要拿那一粒药。赤炎霜却将手收了回去:“等等,规则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林若素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赤炎霜拿了一粒药,递给林若素:“游戏规则不是我们各自选择,而是由我来选。”
安无忧几乎要将林若素一把拉回自己的怀中,终止这场荒唐的游戏。
然而,他看见林若素的背用力地挺直,她吐字清晰,语气平静地道:“好。”
接过赤炎霜手里的药,她仰口吞下。眼神清亮地看着赤炎霜,林若素忽然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
赤炎霜也抬起头,将剩下的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他朝着林若素微微一笑,忽然一掌朝她袭来!
“你吃的是解药。”赤炎霜的手掌在即将印上林若素肩膀的前一秒,忽然换了方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轻轻地抚过她的面颊。他低声在林若素的耳边,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就在林若素愣住的那一瞬,安无忧的招式也随之而来!
赤炎霜闷哼一声,毫不防备地接了安无忧的一掌。
“无忧,住手!”林若素的声音制止了安无忧的下一掌。
安无忧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林若素。
“安安。”赤炎霜微微一笑,虽然受了内伤,他的心情却似乎很高兴。
林若素咬了咬嘴唇,走到他身边。
赤炎霜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背影有些僵硬,一动不动的安无忧,忽然又露出奇怪的笑容。他低下头来,靠近林若素的耳边:“安狐在淳王手中奇#書*網收集整理,小心他。”
林若素惊疑地抬起头,她不明白赤炎霜骤然改变的态度,对赤炎霜的话也震惊不已。
“为什么,你……”
赤炎霜却看着躺在地上的卢月,脸上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温柔:“我从来只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你们走。”他抬起头,冷漠地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京都
在回京的路上,林若素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树木,感受着马车的颠簸,感觉自己快要呕吐,却不单单是因为坐马车的原因。
林若素若有所思地问安无忧:“无忧,你说,赤炎霜会死吗?”在她看来,赤炎霜在龙窟之内的言行,就好似有一种自毁的倾向。
安无忧有些心疼地抚平她眉间的皱起:“也许吧。”林若素咬着嘴唇,想了想,又道:“还记得那个盒子里的话吗?”
安无忧抬起头来,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解药难解毒药之毒,不痴不成神,不疯不成魔。”
林若素点点头。她不知道赤炎霜到底是如何识辨解药和毒药的。但她吃的确实不是毒药。在安无忧的掩护下匆匆从洞中跑了出来,洞窟的门在他们身后霎时关闭,訇然一声,声音沉重得好似要就此将洞内为分隔为两个世界,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匆忙间她回头看见赤炎霜慢慢弯下腰,抱起卢月的尸体。那样模糊的背影,是她对这个自她来到这个时空的纠葛深缠的男子的最后的印象。
“他说我吃的是解药。”林若素喃喃。
安无忧点了点头:“嗯。”他不明白林若素到底想说什么。他只知道,林若素从龙窟出来之后,一直是沉默着的。他不关心赤炎霜为什么会愿意将解药给林若素,也许他生无可恋,或者他还有其他什么阴谋,但是不管怎么样,安无忧都不想去想。只要能解了林若素身上的毒,其他事情他都不会管。
林若素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她忽然有些可怜赤炎霜。
“也许,盒子里的话还有其他含义。”她顿了顿。才道。
看着安无忧问询的目光,林若素说:“我宁愿相信,那句话地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难道不是吗?解药难解毒药之毒,不痴不成神,不疯不成魔。只有欣然接受死亡的人,才有可能平静地吃下那或许是解药无法化解的毒药。
“也许,两粒药丸都是解药。”她道。
安无忧抬起头,低低地问:“你不希望他……死,是吗?”
林若素地眼中出现一些迷惘:“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希望的。可能吧……”她知道赤炎霜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可是她却管不住自己想什么…………似乎,她不是那么希望赤炎霜死去。
她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她现在更关心地还是下落不明的小狐狸。
“无忧,你觉得淳王怎样?”林若素有些突兀地问。迎上安无忧探究的目光,她解释道。“赤炎霜说小狐狸在淳王手里。他说,要小心淳王。”
“你……相信他吗?”安无忧不答反问。他的口中有淡淡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苦涩,在洞中,赤炎霜唤她“安安”她就走了过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这场景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放。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林若素宛然一笑,似乎之前的烦恼都抛却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从洞中他们就一直牵着彼此没有松开的手,而后轻声地道:“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他。所以我才来问你。”
“问我?”
“嗯,因为,我知道,我相信你。”林若素把话说完,眼睛之中忽然闪烁着什么。
安无忧看着她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心中之前总是郁郁的想法突然都失去了踪影。他笑了笑,剑裁的双眉舒展开来,有清风从马车的车窗吹进来,拂在他的面上,而他地笑容,就在这风中荡漾了开来。
林若素有些发愣:“无忧,你看,你的笑容,很好看。”
安无忧听了林若素这没头没脑的话,笑容忽然又盛了一些。
林若素看着他地笑容,也笑得更开心了些。
安无忧揽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声说:“不管淳王是怎么样地人,我们回去一起面对。”
林若素抬起头,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林若素将头轻轻靠在安无忧地肩上,闭上眼睛:“两天一夜没睡,有点困了。”
安无忧将车窗的帘子放了下来:“那你睡会儿吧。”
何必想那么多呢?看着林若素安详而信任地睡颜,安无忧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叹息之中,却有着淡淡的甜蜜。
途中,他们停下来休息时,听到了一个基本上不知道该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
文商国与石越国的边线战争结束了。
叛国王爷宋星楼,不知所踪。
安无忧看了一眼林若素,后者的眼中,有隐隐的担
他们不知道,宋星楼一番乔装打扮,秘密地向京都赶去。
在他们的马车进入京都城门后不久,他也进城了。
站在结草庐的门前,林若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淳王现在就在里面,和陆砚待在一起。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要是解药顺利到手,他们拿着解药回来,淳王说,他有办法鉴别这解药是否是真的。
看来,淳王的目的也是那颗解药,只是,他想要拿这解药去救谁呢?林若素想不通。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解药已经被林若素吃了。
她要怎么样去应付淳王?尤其,按照赤炎霜的说法,小狐狸在淳王的手中。
在抬脚踏入结草庐大门的那一瞬,林若素决定,一切事情,她照实说,除了隐瞒赤炎霜最后的话。她想看看,淳王的反应。
顺便,拖延时间,让安无忧隔开陆砚和或许是危险的淳王。
然而,林若素和安无忧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进结草庐,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陆砚就快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悄无声息地死去
陆砚看着床顶的时候,在想着第一次见到林若素时的场景。
床顶是简单的木板锯成几根等同长度的木条拼接而成的,并不是很美丽,甚至有些粗糙和简陋,自从他被打伤躺在这床上之后,他就经常这样看着这床铺的顶板。
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是真正在看着这床顶,但是他需要某个视觉的定点。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尤其,你等的不是人,而是死亡。
等死显然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个人是陆砚,所以,倒也不算太糟糕。
他一向很自律,早睡早起,几乎连时间都是日日一致。
只是,他最近的生活变得不太规律了。
他会到很晚很晚也还没有睡着,却会很早很早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最近他似乎做了很多梦,只是醒过来之舟他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即便记得的也只是零星的片段。
淳王在结草庐生活得似乎很习惯,犹如一般的老百姓一样。
陆砚偶尔会和他聊天,说些趣事,心情愉快。
淳王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并且随遇而安。
他以一个普通长辈的态度对待陆砚,陆砚觉得舒服而且温馨。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大了还被当作孩子对待。
其实,陆砚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如果只是表面的美好。那又何必一直自我迷惑?
陆砚不是一个喜欢耍心机的男子。他一向以诚待人。尤其是对淳王,这个待他很好的长辈,他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开诚布公地和淳王谈一谈。
“王爷。”陆砚靠坐在床头,淳王则在床边地椅子上坐着。拿了一本陆砚的医书在看。
很奇怪,淳王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好似很享受现在地生活。
他听到陆砚的话,抬起头来:“什么?”他把书放了下来。
陆砚微微笑了笑,他地脸色虽然还是透着苍白。但是比起他原来的脸色,算是不错了。
早上起来,淳王给他熬的药,还有可口的小米粥,看见他吃了一碗,淳王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爷可不可以不要为难若素他们?”陆砚轻声问道。
看着目光清澈地陆砚,淳王笑了笑,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陆小子,你何出此言?”
陆砚继续道:“王爷。等若素回来,把小狐狸交给她,好吗?”
淳王依旧笑得疑惑:“你说什么?陆小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陆砚恳切地看着淳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小狐狸失踪的前一天。他在我配药的药房里玩耍,不小心弄撒了一些稀罕的药粉。。。还沾了不少,在身上。”
看着渐渐不笑的淳王,陆砚接着说:“王爷,您知道的,我对于这些药粉的味道很敏感。”
淳王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砚,后者则没有停顿地继续向下说:“王爷,你来结草庐的那一天,我就闻到了,你的身上,有那种药粉地味道。”
“是吗?”淳王虽然是反问的语气,却也一副不否认的态度。
陆砚笑了笑,虽然身体欠佳,眉眼之间还是掩不去他地风采,温谦而翩洒。
“王爷,陆砚也是将死之人,您是否可以就把这当做是我最后的遗愿?”
淳王地脸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按照你说地去做?”
陆砚淡淡地一笑:“因为,王爷你是个好人。”
淳王愣住了。他露出讥讽的笑容。
陆砚不以为意地接着道:“这些日子,多亏王爷地悉心照料,陆砚感激不尽。”
淳王没有说话。
大概是说这么多话实在是耗费他太多精力了,陆砚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大概,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吧,陆砚心里想着。他刚刚吃了一种药,不会有太多痛苦的药,但是,是毒药。
他找到了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尽管,他曾经也很希望自己身上的绝,可以化解。
其实,他知道很多事。
呼吸的急促在恍惚间让他的记忆飘得很远。他想起儿时的一个下午。淳王来山上看望星楼,师傅命他去找又偷懒不练功不知跑去哪里玩的星楼。
找到星楼,他玩得一身汗,一听说父亲来了,便急急地回房去梳洗换衣,嬉笑着耍赖叫陆砚先去帮他拖延一会儿时间。
陆砚当然是答应了他的,于是,他意外地听到了师傅和淳王的争吵。
他们争吵的内容他听不太明白,一向懂礼的他直觉自己似乎无意听到了什么不该小辈听的东西,正当他转身要走之时,师傅的一句话却硬生生将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他听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师傅的声音,师傅在说:“你叫陆砚怎么办,他才是你真正的儿子!”
陆砚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他很想听听淳王怎么应答,可是他又很怕听到。一瞬之间,仿佛有千万个念头涌进他的脑海。最后,淳王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让外面的陆砚反而奇怪地松了一口气。
他快速地后退着,直到完全远离了能听到门内对话的范围。
这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