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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扬嘴角溢出一丝嘲讽:“当权者果然自私啊,每个国家的使臣几乎都是手眼通天的绝顶人物,恐怕还巴不得这些人同归于尽的好,自己便能独揽大权了。既巩固自己的位置,还能让人心怀感激,因为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呀,哈哈,真他妈的虚伪啊。”
老国王眼神冰冷,鸣扬显然是在嘲讽自己虚伪。
突然,鸣扬冷笑一声,说:“计策虽好,老六抗命不从,你又能怎样?别忘了,以你此刻的实力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最好还是怀柔的好,不要惹恼了他。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纵然他念着几分亲情,也难保不杀你。”
老国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抗命与否,对我曜日皆是百利而无一害。”
鸣扬心中一动,说:“不错,他出使谈判,很有可能死在那里,你这是借刀杀人。他如抗命不从,你是保留实力,不论谈判的结局怎样,大可发动侵略战争,老六带兵打仗,那是无往而不利了。直到一扫三国,成就万古霸业,接着么,便是兔死烹狗,鸟尽弓藏了。”
老国王冷笑说声,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片刻之后,淡淡说:“从此而后朕便学那曹操待关羽,上马金、下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神兵利器,名马美人,款待老六,让他心怀感激,死心塌地的为朕办事,叫他以后死而无怨。”
鸣扬说:“你太小看威震天下的太子爷了,你做这些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还会心生反感。曹操留住关羽了吗?曹操既然留不住关羽,你当然也打动不了老六。”
老国王说:“区区曹操,焉能与朕想比?”
鸣扬冷笑几声,暗道:“你也配比曹操?当真不自量力。一代枭雄岂是你这昏君能比的?”
第九十三章
离耀走出皇宫,外表平静,放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内心却一阵不舒服,对老国王虚假的客套很是反感,但也不禁升起警惕,老混蛋一反常态的精明起来,多半是要有所行动了,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离落,亦或是针对青、巽、雷三国,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老国王的意图却很明显,他是要自己成为攻城略地的棋子,离耀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成为别人的棋子,哪管是神是圣,想要掌控自己,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离耀陷入了沉思之中,以至在宫外等他的径路说什么也没太听清楚,他心中甚至涌起一阵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外表光明,内里却暗潮汹涌的曜日王朝皇宫,带着雪缘远走高飞,再不理搀和勾心斗角,但一念及辛苦打下的江山,誓死追随的心腹,冲动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消失无踪。
他忽然间回忆起北国大祭司临死之前的一句话话“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无法抗拒,而是可以抗拒但又必须接受,这样的未来,大概,才是命运真真实实的本来面目吧……”
离耀不由得牵了牵嘴角,过去听到这句话的时侯,只觉得那老家伙在故弄玄虚、卖弄深沉,但现在有了经历后,开始有点明白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无奈和唏嘘。
又想到雪缘冷言冷语:太优秀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人如果太优秀的话,就会被孤立,态度也会变得比较傲慢,即使从一开始就被给予优秀的期望也是一样,也注定已悲剧收场……
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捉摸不透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只不过幻觉。人们都活在自我意识之中,正如你今天的成就一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你啊,只不过活在自己的幻觉中罢了,等着吧,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面临被迫做出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择……
离耀咀嚼,深度思考,那些话似乎蕴含无上智慧,藏着深奥的哲理,乍听之下,似乎荒谬绝伦,但逐一思考,便会深陷其中……
他抬头看着浩浩苍穹,自己显得异常渺小,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以往的所作所为,似乎都被推翻了,所谓的王霸宏图竟是过眼云烟,后世的评论也显得飘渺无定,茫茫天地间,连立脚点也没有了……
漆黑的眼锁着一种孤独,一种心酸。所有人都不曾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包括亲人……那雪缘呢?离耀凄凉的笑了笑,雪缘是最否定自己立场的人啊,怎会坚定的站在身后?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保护曜日,保护雪缘,为什么没有人认同自己?一个个的利用我,想杀我,这些愚蠢的世人啊,非要我用死了证明才能让他们明白我的真实想法么?呵,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我连自己都否定了,还有什么想法?无助的时候谁帮助过我?母亲死的时候谁怜惜过?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一种错误……
第九十四章
回到太子府,离耀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停的捶打脑部,放佛脑海的深处藏着两股思想,一股让他征伐杀人,做死神的代言人。另一股让他用包容的心,去体谅所有想害他的人。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又似乎只过了一瞬,离耀伏在桌子上,用力攥紧拳头,他非常想回到过去,寻找那种果断的个性,再也不受这种折磨。
突然间,寒意从背脊冲入脑海,雪缘每天都是在极度的矛盾中挣扎吗?她游走于仇恨的边缘,那要用怎样的毅力才能压的下去啊……
他连忙拿了茶壶,打开茶盖,将冷水往头上倾去。片刻之后,离耀终于恢复平静,大口的呼吸空气,剧烈的呼吸声,快速的心跳声,结合成以矛盾为主题的旋律。
命运面前,任何人都是卑微的。莫名想到这句话,离耀苦笑一声,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其自由发展,选择的道路不同,方向也会不同。但选择了,就彻底的贯彻下去吧,既然注定自己要在矛盾中前进,那就鼓起勇气,放开胸襟,容纳这份矛盾。当走出这条路,回头看去时,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他这样安慰自己,任何人和任何事,在冥冥中都像做好了安排,某个时刻,某人将会遇上某人,或将会来到某地,发生某些事情……
“二十六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六年?自己或许应该去尝试另一种生活,以自己为主导的生活。”离耀静静的想,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如果可以,雪缘会和我一同寻找那种生活吗?她如果愿意,我为她放弃权利,唾手可得的天下,又有何不可呢?
离耀牵了牵嘴角,将目光重新投向书桌,慢慢抿了一小口茶水,轻轻叹了一句,“命运之所以能控制人,最大的王牌,应该就是那股冲动吧,迷惘时的冲动,向往时的冲动,幸福时的冲动……便可付出千年艰辛、万年孤独……这就是感情吗?本王是什么时候拥有了这股冲动呢?是不是也代表,本王已向命运臣服了?”
一连串的问题,谁也回答不了,或许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当穿越路途,回头看去时,那种收获就是答案吧。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啊,自己神经质的问题也该画上休止符了。再想下去,或许就要问自己是谁了,难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疯掉,多半就是被自己逼疯的吧。”离耀自嘲的笑了,自己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啊,况且,林黛玉的下场凄惨的很,但她究竟是病死的还是吊死的呢……
离耀不禁再次苦笑,这种问题还是趁早结束的好,随意想起一件事,就不由自主的想下去。
他整理好湿漉漉的长发,换上一身灰色的衣衫,整个人也似乎变了。哲人说过,一个人的打扮穿着,往往能改变那个人的气质。火红色的衣衫让离耀充满侵略性的狂野,灰色的衣衫却让他有了一种虚若怀谷的改变。
第九十五章
当离耀准备出门去郊外走走的时候,雪缘来了,她进门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呦!您这不是好好的吗?说什么神色狰狞,血脉愤张,你可真会扯啊。”
离耀淡淡一笑,今天不过是第二天,离预想的五天还有一段时间,正奇怪雪缘怎么来了,那一句不轻不重的就是答案了,多数是径路担忧自己,才去告知雪缘的吧,这莽汉的观察力竟那么强了……
门外伊人站立,他不无惊喜的看着,微笑说:“你……你来啦。过的习惯吗?”
雪缘也不禁失笑,说:“如果你没疯,那么,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离耀想也不想的回应。
几乎一尘不染的园林小道、清澈见底的湖水、充满曜日建筑色彩的凉亭、整齐伫立的百年古树……无疑,这里是无比美丽的,它包含了历史的神韵在其中,并努力将这种神韵做到极致。
这是一座园林,据说,当年的邯郸就是在这座园林中巧遇太祖皇帝,两人交谈之下,很快发现对方拥有罕见的知识,喜悦之下,促膝长谈,这一谈,谈出了曜日八百年的历史,邯郸封侯拜将,从此富贵荣华,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离耀和雪缘踏步其中,轻言笑语,郁闷的情怀稍缓。皇廷中,闲话是当今国君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想在皇廷中好好生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讲话,不是你应该讲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只会引来无妄之灾。所以,他们信步闲聊,的确很可能会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但也只能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但两人一个不理,一个不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它传到谁的耳朵里。
如果一份感情双方都够真挚的话,那么交谈的过程一定是无比愉快的,时间也流逝得特别快,当交谈告一段落,回头一望,却发现好像什么也没说。
现在离耀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仿佛什么事物都能引起他和雪缘的话题,偶有争论,却都能在相当愉快的语气中进行。
离耀喜欢喝酒,今天却没有喝,但他已经醉了,或许是四周动人的景色,或许是头顶那蔚蓝天空,又或许是身边这位与众不同的佳人……
他细细品味着这种忽然而来的醉人感觉,静静回忆着生命中曾经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的朋友,然后惊讶的发现,雪缘赋予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份感觉仿佛带有灵魂,总能为他带来惊喜,总能填补他的空虚,总能令他的情感得到升华……
古代的一位理论学者曾经有过这样一套理论,假设男性的心理是一条x轴,女性的心理是一条丫轴的话,双方之间必定有一条抛物线,这条抛物线代表着两人的缘分指数、情感指数,当这条抛物线恰恰能穿过原点的话,那证明这对男女将是天生一对。
许多人一生寻寻觅觅,也无法寻找到这样一条准确的抛物线,毕竟你最爱的人往往都不会是最爱你的人。
但离耀感觉自己在恍惚之间,遇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刹那,那是抛物线穿过原点的瞬间。
天边的白云缓缓游荡,半露笑脸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于小桥边,恰恰叠在了一块。
第九十六章
“六哥,这么巧呀?”一把慵懒且充满磁性的女声,遥遥从背后传来。
‘六哥?’雪缘转过了头,一对男女正沿着小桥向他们走来,那男子长得颇为俊秀,但因为身旁女子的存在,他实在失色多了,就像绿叶一般存在着。所以雪缘的目光自他脸上一掠而过,就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单看外貌,她的眼睛很亮,美得惊艳绝伦,她有一分娇媚、两分柔弱、三分柔情,尤其那对弯弯黛眉,仿佛可以令尘世间所有俗务在此淡去,连身边湖水也化作淡淡雾气,环绕在她身边。
“青儿,好久不见了。”离耀淡然自若的微笑着,全然没有兄妹重逢的惊喜,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冷淡,感觉就像是对一个普通的朋友招呼。
雪缘心中凛了一凛,看来外界传整个皇宫都在排斥离耀,并非空穴来风,要不然离耀回来两天了,一众兄弟连虚伪的探望都欠缺。
两人淡然自若的介绍身边的伙伴,简单问候几句。雪缘才知道离耀口中的青儿身边的男性竟是宰相的幼子成赟(yun,读作第一声)。只是宰相的女儿嫁给了当今国王,这两人大摇大摆的在园林中停留,传到国王的耳朵里岂不更要糟糕?还是说,这外表美轮美奂的女子,和离耀一样,丝毫没将国君放在眼里?
成赟恭恭敬敬的对离耀行了皇室大礼,似乎眼前的男子不是父亲的死敌,而是至交。
当两个女人都美的无法形容的时候,恰巧她们因为不同的因素相识了,眼中就忍住细细打量对方。雪缘和青儿也不能免俗,两人惊叹对方的艳丽后,相视一笑。
青儿挂着微笑,说:“六哥,这是你千里护送回来的嫂子吗?难怪你多年未娶,有这样美的佳人作伴,换了我也不会瞧任何人一眼。”
雪缘脸红了红,也不去辩驳,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辩驳,已经默认了。
离耀淡淡一笑,心中回忆着:青儿一点都没变,换了别人,肯定要问雪缘的出身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问身份,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改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
青儿将目光移向离耀,说:“六哥,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可以和青儿说说嘛?”
离耀说:“也没什么,对生命的热忱,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