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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的臣服呢?”
两人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对于同样深刻思考过的问题,很快就由其中一人整理出思路,“以兵力而论,竹心的一万大军在数量上远远逊色十大诸侯。一万对百万,非常简单的数学题,1:100,数量往往可以改变质量,那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怎样精妙的阵法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我们可以假设,问题不是出在竹心身上,而是一万大军身上。”
两人默然了一阵,伍朝阳开口说:“这是唯一的解释了。竹心是以侵略者的身份攻打十大诸侯,被侵略的一方总不会甘心就戳。如今的十大诸侯和当年的老师抱着同样的心思,所谓哀兵必胜,形式上竹心已经输了,可他非但没有输,更令十大诸侯俯首称臣,那一晚大军究竟古怪在那里呢?”
离耀扼腕抵掌,沉思道:“假设,那一万大军拥有特别的能力,如同不死系的亡灵,怎么打都打不死呢?”
伍朝阳皱眉道:“不死系的亡灵?这不可能吧,不瞒老师,学生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描写所谓的亡灵,属于召唤术的一种,也是最高深的黑魔法。竹心不可能通晓吧。”
离耀淡淡的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别忘了竹心师从天伦山,号称武学圣地,黑魔法的发源地,也许,那里典籍记载这种秘法。”
伍朝阳将信将疑,天伦山的名头摆在那里,不容小觑,抱着怀疑的态度说:“如果真存在这种秘法,巽国也不用召开四国会议,他直接率领亡灵攻城,谁又挡的住?”
离耀凝神思索,忽然道:“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黑星!”离耀用缓缓的语调说:“这人浑身冒着一股黑气,是精研黑魔法的高手。”
一百零六章
“喂!”伍朝阳不满的说:“虽然我很尊重您,但能不能换一种口吻啊。这种特效式的口吻,您不擅长啦。嗯,就用平时的语调吧。”
离耀忍不住笑了笑,他说:“几个月前我在绝天涯被竹心师兄弟四人围攻,黑星就是其中之一,那人黑袍遮体,阴气缭绕,武器是一把孝子用的哭丧棒,也是精修黑魔法的高手。或许天伦山浩瀚如海的知识库中,被黑星发现了亡灵召唤术也有可能。”
离耀的描述多一份,伍朝阳眼里就多一分深沉,当离耀把话说完,伍朝阳揉了揉前额:“尽管我不想承认,根据你的描述,结合我在书中的认知,貌似……貌似……那是修炼亡灵召唤术症状呀……”
伍朝阳凝眉道:“还有一个疑问,请老师想想。”
“什么?”
伍朝阳说:“再换一种假设,竹心手里头攥着那么一股强横兵势,为何还要召开谈判会议?换了我,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是不会干的。”
离耀淡淡的说:“四国不比诸侯,即便大军压境,除非攻入皇城,那是不会投降的。比如你、我、青国的那位军师,都是宁死不降的性格。竹心的用意多数是为了分化各国,让我们互相猜忌,根据不同的人,制定不同的方案。”
离耀仔细想了一遍,不禁微笑说:“这次会议的出使者,好像都是各国的男一号,难得一见的强力组合啊。”
伍朝阳也笑了,不过不无苦涩之意,说:“对啊!强大到各自猜忌会动杀机的地步,谈判地点厄尔斯山脉可是个超级危险地带,假如人家竹心先生够狠够绝的话,我们大概就可以长眠于厄尔斯山脉了……”
假如巽国真要发动战争,这次谈判仅仅是个幌子的话,那么能令各国损失最出色的人物,总是好的……
这个道理,离耀懂,伍朝阳懂,各大高层自然也懂。
伍朝阳嬉笑怒骂了几句,看了看神色依旧如常的离耀,赞道:“老师,您的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离耀笑笑,说:“你的立场应该比我更复杂吧!雷国只剩你一个了,死了雷国也算结束了。在一触即发的战乱面前,你担负的外交重任,何其之重,不单要处理种种敌对局面,还要应付一个个不可预测的未来……你还能保持如此从容自若,相对而言,你的定力可尤在我之上啊!”
伍朝阳摇头一笑,望向窗外,大街上已经开始繁忙的一天,路人奔波往来,马车奔流不息,一副繁华景象,他轻轻叹道:“老师,你看外面的平凡世人,每个人都努力实现着他们的价值—拚命的工作,运转着这个城市,然后就可以拿着微不足道的工钱,心满意足去养家活口,再用节省下来的小钱去向往未来……有时侯,我也很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只能勇于面对,保持轻松心境,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未来。”
离耀内心深处中某条弦仿佛也被拨动了一下,他牵了牵嘴角,一时间也不知该回应些什么,毕竟伍朝阳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语,只有顺着他的目光,投目窗外,尽量去感受一下平凡人的生活气息。
第一百零七章
过了好一会,伍朝阳回头微笑说:“老师会帮我的吧,您应该不想看到学生长眠在厄尔斯山脉,关键时刻请您费心了。”
离耀心不在焉的说:“这是你来曜日的目的吗?表面上作为盟友,实际上将我推到风尖浪口,这样一来,竹心会把全副心力放在我身上,而你就可以在暗中部署一切吧。”
伍朝阳尴尬的笑了,他说:“这是学生能够想到最完美的计策了,其实由您在暗中部署最妥当,但竹心可未必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况且,四国之中,老师是学生最信赖的,青国的狗头军师和竹心是一路货色,所以我才会前来曜日和您商讨啊。”
好一会过后,伍朝阳才缓缓站起,向离耀递出了右手,微笑说:“老师,无论今后如何,我始终很高兴曾经能和你站在一起,保重了。”
离耀心中莫名一暖,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伍朝阳第一次向他坦率的表示亦师亦友的情义。
他也站了起来,与伍朝阳的手紧紧相握。
伍朝阳已经离去,离耀又在包厢里发了一会呆,回想起与伍朝阳相处的一幕幕,最后再次发现,他和伍朝阳的距离看似拉近,其实不然,伍朝阳真正的一面仍是深不可测,无法琢磨,他明显的表示善意,说不定只是为了这次危险的出使,增加一个强大的盟友。
但伍朝阳坦诚的一面很难让人讨厌他,或许正如伍朝阳自己所说,他是真正的小人,而不是伪善的君子。
离耀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为了无法琢磨的人心,也为了自己这颗太过喜爱猜忌的心灵叹息。
他步下酒楼,来到繁华热闹的长街之上,此时正午阳光猛烈,照得整片大地一阵炽热。
离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烈阳,眼前竟是一花,胸口顿时涌起阵阵郁闷,脑袋更是一阵晕眩。对于这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动用‘九天剑气’的后遗症,离耀几乎站立不稳,视觉一片模糊,连整条长街都变作带着雪花点的条纹,干涩无比的喉咙情不自禁的发出“哑,哑”声。
他的异样吓得四周的人们纷纷散开,就在原地摇摇欲坠时,一道身影迅速闪近,一托离耀腋下,堪堪帮助离耀站稳,或许是那人的力量太轻,又或者是离耀太重了,刚刚站稳,又忍不住倾斜。熟悉的声音在离耀耳边轻轻响起,“支持住,别让有心人看出问题。”
离耀晃晃脑袋,强控着脑袋中撕裂的疼,眼前的人影变得清晰了少许,原来是离去不久的伍朝阳。看着对方竭力想将自己扶正,离耀忍不住说:“其实……你该多锻炼体力的。”
伍朝阳脸色涨的通红,忍不住反驳说:“您也该减肥了。”
离耀看了看他身后的车队,明显比刚才的队伍多了一倍有余,他托了托沉重的脑袋,强笑道:“你的队伍很壮观了许多啊,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呢……”
“怕死的人周围总会有很多人保护,还有这个不是重点。”伍朝阳笑了笑,担忧的问:“您的身体似乎不妙啊。先上车再说。”
一百零八章
离耀不禁笑了,直言不讳说怕死的人,确是很难令人讨厌。
伍朝阳将扶上了烙印着雷国印记的马车,不忘回头盯了一眼那位阴影中影子,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尚未退去,隐约还带着莫名震骇的担忧,但当发现这位新任雷王正盯着他看时,他赶紧又垂下了头……
伍朝阳先是帮助离耀大大地灌了几口水,才问:“那个自认为潜踪术很好的傻子是谁?”
离耀急喘着气,轻轻拍着沉重无比的头颅,答道:“老头子对我不放心,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他是变相辅助者。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将我的一举一动报告老家伙。”
伍朝阳说:“其实,您不用说的那么透彻,我没那么笨的。”
离耀淡淡一笑。伍朝阳注视着离耀,弹了弹雷公挡的肩章,若有所思的说:“老师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劲的剑气,那是祸源吧。”
离耀皱眉说:“确实如此,全拜竹心所赐。”
伍朝阳说:“这份大礼可不轻啊,老师没有回礼吗?”
离耀的情况好了许多,但呼吸仍是急促的,闻言笑道:“何止是不轻,有史以来,这次吃的苦头最难忘。我时刻都在想怎么回报,唯怕礼物太轻,人家嫌弃……”
伍朝阳缩了缩身体,沉声说:“你们的友情真令人羡慕呀。”
离耀冷笑数声,伍朝阳表示理解的顶了顶下巴,从未吃过败仗傲立于人前的强者,失败是最不能忍受的,也是最铭记于心的,换了心胸并不开阔的自己,诉说这件事,恐怕已经咬牙切齿了。
两人随意的对话中,离耀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表情抽搐的抚摸胸口,这看得伍朝阳不由得眉头大皱。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伍朝阳掀开布帘一角,看了看窗外天空,烈阳正被一团乌云挡住,令天色阴沉了许多,他说:“老师,皇城到了,恕学生不能送您回府!待会我将入宫与乃父促膝长谈,您见谅了。”
“嗯……”离耀禁不住笑了,他说:“希望你们谈的愉快。”
“谨记教诲。”
内皇城的城门外,离耀脚步软弱,令他脚下的步伐看起来更轻飘飘了。
幸好没走几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的影子重新出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快步跟上,大胆来到离耀身边,搀扶了离耀一把。
离耀侧头对影子微微一笑,以示感激,但那笑容中明显带着一丝冷意,影子像是心虚,又微微地垂下了头。
影子说:“太子爷身体不好,小臣会如实禀告陛下,您别见怪。”
离耀冷笑一声,挣脱影子的手臂,沉声说:“请便。”也不去理会影子,往广场走去,那里停泊几十辆皇室专用马车,当离耀快要走上其中一辆马车时,胸口的疼痛再次猛烈来袭,这几乎令离耀再次站立不稳,身体内部痉挛成了一团,但他强咬牙关,硬是没让自己倒在炽热的碎石地面上。
同时,离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后影子的目光冷峻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但他一声不吭,默默的将所有的布帘全部放下,沉声道:“本王现在心情不好,快滚吧。”那意思是明显再说,你窥探隐私,老子很生气,在做逗留,命可要不保了。
影子默默来到车前,他说:“我为太子爷御马驾车。”
离耀眼中闪过疑惑,自己身体不适,对他来说不是极为重要的情报吗?为何不回宫觐见老东西禀告呢?这家伙在想什么?
影子又说:“太子爷身系曜日的生死存亡,没什么能比您的安全更重要的。”
离耀感到一阵疲倦,他不喜欢猜度别人的想法,但现实却总要他一次又一次的猜度,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他冷笑道:“说的可比唱的还好听。我该怎么称呼你?影子?间谍?还是……”
影子摇头苦笑,太子爷的言辞犀利的让人无语,恭敬的说:“暗部所有人都是以代号称呼的,小臣的代号是乌鸦。”
离耀说:“很不错的代号,但我更喜欢喜鹊。”
“……”
离耀说:“乌鸦,你心里是否在想,本王为何要处处针对你呢?”
乌鸦脸色一白,身形躬得更低了,颤声道:“小臣不敢。”
离耀淡淡一笑,说:“你当然不敢了,心里却是那么想的吧?嘿嘿,继续驾车吧!”
“是,殿下……”乌鸦只想赶快结束这段旅程,告别这位突然神经兮兮的太子爷,催促马儿快速奔跑。
离耀隔着布帘看向乌鸦,感到一阵悲哀,他不敢开罪自己,因为他只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奴才,自己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当生命不由自己做主的时候,谁都是可怜的……
离耀心不在焉的喝着水,忽然又问:“乌鸦,你在皇宫做事多久了?”
“太子殿下,您还是别问了,关于暗部的消息小臣是不会泄露的,哪怕是当值的时间,都有可能曝露自己的身份。”乌鸦垂下了头,不敢正视前方,太子爷的情绪存在不稳定性,乌鸦连声音都是诚惶诚恐的。
离耀郑重的道:“乌鸦,你是第一次驾车吗?”
这是什么问题?乌鸦愕然道:“不是。”
离耀说:“在遥远的太古时代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