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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绝天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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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耀生了一肚子气,事后时常感到好笑,自己何必跟小女孩儿斗气,如此一想,心灵立复清明。虽说离耀大不了几岁,却涉世早深。战场厮杀十年,心境比之老人亦不遑多让。
大军行行复行行,离耀有雪缘聊天解闷,也不觉无聊。只是雪缘对他越来越冷,所谓聊天,几乎全是自问己答,处处碰壁离耀也浑不在意,他深知雪缘恨己入骨,亡国之仇不共戴天,杀父大仇早晚要还。奈何越是接触,越是想接近雪缘,明知稍有不逮,便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其中道理离耀早已分析透彻,却无法遏制。只以她一介弱女能翻出什么浪来为由,不予理会。

第十四章
这一日,离耀再次找上雪缘,论题却是文学,雪缘虽然鄙夷离耀为人,但也忍不住攀谈起来。
离耀纵然学究天人,但最强的本事却不是文学,几番交涉便发现逊色雪缘稍许,当下不露声色转移话题,引致三教九流,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如此立刻扳回劣势,不由得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雪缘暗自愤恨,但知此人学究天人,惊采绝艳,能在天文略占上风已是不易,除却文学,自己与之一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恼怒之下,大骂离耀不得好死。她出身高贵,污言秽语所知不多,反反复复就是死后下十八重地狱,不得好死缪缪几句,离耀早已听得惯了,怎会在意?
雪缘心灰意冷,知离耀不死,复国终究无望,但要杀他,当真谈何容易?这等人物即便周身无人保护,单从渊博的杂学看来,其武技也必然惊世骇俗,心机更是不需多说了。
和这等人物为敌,无异螳臂当车,自取其辱罢了。雪缘越想越是不甘,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离耀叹了口气,知道话题到此为止,再要攀谈,那是休想。正要下了马车,叫来马夫驾驭,自己纵马率军赶路,忽听雪缘冷冷道:“你也不用得意,为人如此,遭受天谴那是迟早的事。”
离耀向来不尊礼法,不敬天神,否则也不会在邯郸庙评论太祖皇帝了,闻言笑道:“如有那天,你可要高兴了。”
雪缘哼道:“那是自然,你这恶贼还想我为你担忧流泪吗?”
“那倒不敢。”离耀笑容不变,缓缓说:“只望公主时常记得本王,想到时不要咬牙切齿就好。”
雪缘冷笑几声,似是在说离耀痴人说梦。
离耀笑了笑,默默驾着马车,竟不去理会严行大军。离耀既不领军,部将苍炎自然代理了。
两人默默无言,雪缘自不屑理会离耀,离耀也不知想些什么独自发呆。半晌过后,雪缘隔过布帘,看那仇人背影莫名凄凉,瑟瑟寒风吹过,身在马车之内尚感丝丝寒意,那驾车的仇人想也不好过。一时间恨意大减,暗生怜悯,说道:“喂,恶人,冬风彻骨,你还是入车做吧。”她本是温柔善良的公主,这是天性使然,仇恨也负压不住。
离耀道:“小小寒风,未必冻的死人。”雪缘话一出口,恨意却是更浓,暗想:你这恶贼如敢进来,我便和你拼了。不料离耀一口回绝,心里满不是味,斥道:“你作恶多端,冻死最好。”
离耀轻笑数声:“对我而言,那自是很好,对你来说却美中不足。”
雪缘恨道:“如要十全十美,自然是我亲手杀你,想你这恶贼你没胆子让我砍上几刀。”
离耀叹了口气:“本王心愿未了,岂可伸头就戳?这样吧,你随我五年,五年之后,倘若还想杀我,给你机会那也无妨。”
雪缘咬牙道:“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第十五章
离耀笑了一声,也不接口,似乎全没听见,又似再说‘绝不反悔’。他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听说你北国王室通晓奇术,能看今生未来,可是真的?”
雪缘愕然瞪着离耀背影,接受女神洗礼的王室血脉,的确拥有先知能力,但这奇术,在北国知晓人数也不过两三人,南蛮太子怎会得知?
离耀摇头说:“书看的多,知道的自然就多,你也不必惊讶。”雪缘冷哼道:“那你可渊博的很了。你想怎样?”
离耀叹道:“也不想怎样,只是最近心绪不宁,你又陪同左右。如果可以,倒想看看未来的变化。”
雪缘说:“你不怕么?”
离耀一愣:“怕什么?”
雪缘道:“你这恶贼多行不义,还能有好下场?”
离耀朗笑一声,他说:“不尽然吧,哪个将军手下不葬着数万人命?你北国先祖拓下大好江山,杀的人又少了?只是你不会诽谤先祖……”
雪缘哼了一声,说道:“强词夺理,居然也能自圆其说,要不要脸。”
离耀看着南行大军,昂声说道:“若能自圆其说,那就不是强词夺理了。你如以杀人夺城添我罪名,那恶贼二字送与你先祖再合适不过。你想杀我报仇,也不用加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雪缘说:“很好,你辱我先祖,这笔账我记下了。”
离耀冷笑不已,嘿然道:“你早已认定我该死,记的账还少了,便算将天下的恶事都落在本王头上,我离耀何惧”。冷言之下,他蛮性发作,陡然间尤似一头猛兽。雪缘看的又惊又怕,此时才想起他要杀己,那是易如反掌,何苦惹恼他,若是他冲进马车一刀杀了自己,大祭司心机不是白费了吗……
惊恐之下,雪缘退缩一团,颤声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离耀蛮性发作之际,脑中还在思索:我攻城略地是对是错?半生为国为民想要一统冰雪大陆,却无辜葬送百万兵将,这份罪孽担不担的起?如我攻城略地是对,那此刻倍受苦恼,岂非愚不可及?
离耀纵横沙场,武技冠绝三军,胸中所学更是包罗万有,却为雪缘几句话险些否定半生所为,不由得呼吸加重,双手抱头。
雪缘深怕这南蛮汉子闯进来,只是缩成一团,泪花在眼中打转。离耀苦笑一声,叹道:“这事一两日也说不清,你早些休息,今晚就到绝天涯了。我心中不安的紧,只怕有对头藏身天险,我去部署一番。”
雪缘心中一凛;“为什么这样?我只是亡国公主,回到曜日,只怕永世做他奴隶,他不杀我也就罢了,为什么待我这样好?明明是我言语刺激他,他却安慰与我。就算可怜我,也绝不会这般友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样奇怪?”
离耀一愣,问道:“什么奇怪?你说我满手血腥,杀人无算,死人的亲戚朋友来报仇,那也合情合理啊。”

第十六章
便在这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自己既是亡国奴,怎坐得起马车?况且大军回朝,那是何等庄严,怎会没人说过闲话?随行军官对我也分外尊敬……这……这都是因为他啊,他是曜日太子,名动天下,他代我好,旁人自然趋炎附势,可是他为什么待我这样好?
她冰雪聪明,却也想不通其中道理,如离耀贪婪自己美貌,也不用以礼相待;如他暗藏祸心,更不用如此客气,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离耀聪明绝顶,略一思索,便知其中缘由,摇头笑了笑,以他骄傲性格,如何肯说心声?
雪缘定了定神,低声道:“你进来,作为回报,我帮你占卜一次。”
“是吗?那谢谢了。”看着雪缘缩成一团,苦笑更甚了。自己将她当做朋友,现在却成了交易。
离耀是想雪缘以朋友的身份为自己占卜,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心情了,只想早点应付,早早做好部署,毕竟心中的不安非同小可。掀开窗帘,在雪缘对面坐下,眼神却看向了绝天涯。
雪缘从记事起,从没有人忽视过她的容颜,眼前男子虽然坐在对面,心思已不知飞到何处,她自嘲一笑,本以为这男子对自己产生了爱意,最后竟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叹道:“你想占卜什么?未来?运势?还是命理?”
离耀心不在焉,随意道:“命运吧。我一生有多少个转折?”
雪缘伸出右手,轻声念叨拗口难懂的字音。离耀心中好笑,曜日圣典中将北国占卜术说的匪夷所思,先今看来和一般星宿也没什么两样,顿时升起十二分的轻视。
半晌过后,雪缘皱眉道:“你的命运很奇怪,说了可能要得罪你。”
离耀微笑说:“你得罪我的还少?老实说,如不是心血来潮,我对占卜之术……”
雪缘怒道:“你侮辱我可以,却不能侮辱北国奇术;你想杀我容易,让我臣服却是妄想。”
离耀说:“好吧,算我失言,你看到什么直说好了。”
雪缘怒气未消,没好气的说:“你命运好得很啊,十六岁以前有父还似无父,亲情更似无情,想来世人都妒忌你呐。十六岁后杀人如麻,你这盖世威名也是由此而来吧?今后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离耀心灵一阵悸动,十六岁以前,他经历人情冷暖,尝尽心酸,有道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十六岁后平步青云,大权在握,尽显光芒,沙场立威,那是尽人皆知了。
这样看来,北国占卜术却有独到之处,他坐直了身躯,语气也变得恭谨起来,问道:“之后呢?”
短短数语中,雪缘讥讽言语着实不少,早早做好翻脸准备,不料仇人非但不怒,脸色更是肃容起来,心中得意,接着说:“我哪儿知道。”
离耀感到喉咙干涩,沉声问:“什么意思?”
雪缘直视离耀,眼中闪过悲哀,更多的却是喜悦,她说:“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你的生命很有可能到此为止,死于第三次转折。”

第十七章
离耀轻抚腰间长剑,强颜一笑,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在乎,还是压根不信雪缘的批言。
雪缘把握离耀双眸一闪而过的恐慌,顿时眉开眼笑,笑容极具艳丽,可内心却对此时的离耀暗暗同情。她忽然觉得这样惊采绝艳的人物逝去,对冰雪大陆来说不是太可惜了吗?纷争四起的大陆,硝烟弥漫的战场如没有此等人物镇压,岂不天下大乱了吗?霎时间国仇家恨抛飞脑后,只盼离耀度过劫难,等他平定冰雪大陆再死不迟了。
更想到这大仇人说过,五年后自己还生的出杀他之心,便伸头就戳,那又何必急在一时?
雪缘的眼神时而怜惜,时而痛恨,终于还是安慰说:“命运不是绝对的,未来的变化更不易捕捉!假如说,你昨天找我占卜,我想看你今天的命运也是一片模糊。”
离耀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安慰,其实我……”
雪缘打断离耀,语气复又冷漠,她说:“你逞强什么?你当我安慰你吗?我说的是事实,这样的命运又不止你一个,大祭司为我卜命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看了眼离耀,哼声说:“如果你想看未来,现在开始吧。”
离耀握紧了长剑,放佛只有它才能带来勇气,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尽量从容的说:“不用,我想知道第三次转折的契机。”
说罢,他盯着雪缘双唇的目光更紧了,漆黑的瞳孔散发焦躁与不安。离耀面对千军万马,自也能谈笑风生。但这未知的命运太过离奇,让这一代奇人也生出恐慌。
雪缘再次念叨拗口的字眼,用低沉的语调说:“我说过命运并不绝对,仅仅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但他未必便会发生。”
离耀似乎进入预言中,一颗赤色的参天巨树下,湍急的瀑布迅速从身边窜过,流如山底,天空盘旋大群乌鸦低鸣,他的心更紧张了。
一阵浓雾飘过,离耀不安的情绪更加沉重了。当再能看清周围时,四周已是数不清的大军,手下兵将个个惨死,匍匐地面。
恐慌和绝望占据离耀心灵,他感到意识开始模糊,身体飞速下沉,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整个灵魂也虚脱了,周围的一切开始朦胧……
视线重新聚焦时,发现自己仍坐在雪缘对面,坐在那柔软的车厢内,但他察觉背脊汗湿了。虽然进入现实,但那可怕的画面依然涌现脑海,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舌头却已不听使唤。
雪缘冷笑一声,似乎不齿离耀的软弱,拂了拂衣袖说:“你看到什么,不需要告诉我。因为就算你告诉我。先不说我能不能改变,就算可以,你觉得我会帮你摆脱命运吗?”
离耀久久不语,直到寂静淹没了他,才开口说:“如果你能改变,会帮我的;若是想报仇,前一刻我心神失守,那是最佳时机。但我好端端的坐在这,可见你心灵纯善,对我这大恶人也不忍加害。”
雪缘说:“做梦么?那也由得你。”

第十八章
离耀站起来,抚平心境。刹那间,他又是百战百胜的将军,驰骋沙场的无敌统帅,一双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他注视雪缘微笑说:“是了,你该睡了,太阳即将下山,前方可是绝天涯呢,今晚许会发生奇妙的故事,明天讲给你听。”
雪缘板起脸:“你如拿性命不当回事,还不如现在就让我杀了你。”
离耀笑道:“这么说,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你也看到了?嘿,如不是那颗大树在旁,我也不知那地方是绝天涯了。既然有了准备,嘿嘿……”
言下之意,自然不将绝天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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