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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趁早抽身退走。”一面出招相斗,一面观看脱身的途径。
燕回看出离耀欲退走,喝道:“全力阻拦,这狗杂种想逃走。”
离耀酣斗之际,怒气渐渐勃发,听得燕回辱及生母,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喝道:“狗杂种第一个拿你来开刀!”运功于臂,无形剑气向他直击过去。
桌髯客和刑冥齐呼:“不好!”两人各出右掌,同时接了离耀这无形剑气,相撞之下,三人身子不由一震。离耀怒目相视,桌髯客、刑冥二人暗呼“惭愧。”以他两人合力才接得下离耀一剑,大感气馁。
离耀又喝一声,他恼恨燕回辱及先人,呼的一剑,避过刑冥、桌髯客,再向燕回劈了过去。燕回领教过他剑法厉害,剑掌齐出,全力抵御。离耀顺势一带,将己彼二人的力道都引了开来,斜斜砍向桌髯客。桌髯客功力最强,若是离耀一人之力,也挡的住,但离耀一招挟着二人的力道,势力太过雄浑,同时剑气急速回旋,实不知他击向何处,势在无法相抗,当即凝运内力,双掌推出,同时向后飘开了三丈。
离耀身子微侧,避开桌髯客的掌力,大喝一声,犹似半空响了个霹坜,右拳向刑冥击去。他身材比不上刑冥魁梧,这一拳打将出去,正对准了他胸口。刑冥对他已有惧意,听到这一声大喝宛如雷震,更是心惊。离耀这一拳来得好快,剑劈燕回,斜砍桌髯客,拳打刑冥,虽说有先后之分,但三招接连而施,快如电闪,刑冥待要招架,拳力已及面门,总算他功力深厚,体内自然而然地生出反应,脑袋向后急仰,两个空心斗向后翻出,这才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这千斤一击。
离耀于三招之间,逼退了当世的三大高手,豪气勃发,大声笑道:“再来。”不待众人大话,右手画个圈,聚集澎湃罡气砸向燕回,忽觉周身气流有异,这一下袭击事先竟无半点征兆,一惊之下,立即翻身错开,只觉一条长物从脸上横掠而过,相距不逾半尺,去势奇急,却是绝无劲风,正是刑冥手上的铁棍,但见刑冥身形一晃,绕过离耀接住铁棍,又掷向离耀,风声急促,力道刚猛,离耀深吸一口气,挥手劈砍,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铁棍在空中盘旋下落,刑冥身形又动了,兔起鹘落般抓住铁棍,脚步一拧,回到原先方位。
离耀手臂发麻,无力下垂,如是寻常铁棍,他那一劈之下,便是精钢锻造的兵刃,也要断成两截,却反而震的手臂酸软,不由暗付道:这棍子邪乎的很,深黑之中隐隐透出红光,莫非竟是以玄铁制成?
他所料不差,那只铁棍是刑冥深山巧获,重愈三百多斤,寻常武者别说舞动,就是拿也未必拿的动,但刑冥天生神力,夹杂深厚功力,一人一棍,横行冰雪大陆竟是无人能治。
先前三人与离耀动手,除了燕回之外,俱是空手相斗,桌髯客深知离耀功力震古烁今,如不动用兵刃,只怕非但杀不了他,更让他突出包围圈,那可让天下人耻笑了,权衡轻重,掀开灰衣长袍,取出一柄长刀,侧目看向离耀。
离耀暗暗皱眉,虽功夫练到绝顶之处,有无兵刃已无多大区别,但高手相争,差不得一丝一毫,更何况三名对头手里的兵刃,无不是冰雪大陆罕见的神锋,唯是炎龙剑借给皇甫中长子,持关外救人,没了宝剑,单凭无形剑气是否抵挡的住攻击,离耀也殊无把握。
离耀心知决不能容对方抢了先机,长啸一声,一股有形有质的湛蓝色长剑握在手中,他不由一阵惊喜。桌髯客三人却看得惊骇不已,凝气成剑的功夫只在传说中听过,全没想到当今之世有人练成。
离耀哈哈大笑,剑锋一转,撩向刑冥,存心要试一试是玄铁棍和他剑气哪个更坚固些,刑冥不敢硬接,他剑气破碎立刻便能重聚,如铁棍折断,却未必找的高明铁匠锻造。他退后数步,旋转掷出铁棍,砸向离耀面门。
一百六十七章
离耀挑开铁棍,但铁棍回旋,另一头又砸了过来,攻击方位却是胸口,铁棍力道猛然转正,如长矛,如杆棒,疾刺而至。同时桌髯客的长刀,燕回的长剑从另外两个方向挥击直来。离耀深知对方厉害,深吸一口气,长剑一引,黏上桌髯客刀身,右腿横踢燕回,于半空中迅速下坠,踏在剑背上。左手一翻,抓住当胸点来的那条铁棍。正想从旁甩去,突觉右手、左臂、右腿,三支传来三股山倒海的内劲向丹田撞击。这内劲只要中得实了,当场便得丹田爆碎,五脏齐碎。
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左腿以刚猛力道混着‘九天剑气’以腿御剑,右腿为轴,闪电般劈向三人,腿部力道远远大于臂部,欠缺的只是灵活,但此刻任何华丽的招式都不及朴实来的有效,他连劈三腿,气势汹涌,敌对三人不敢用手相接,提腿相抗,只听四声脆响,接着便是四声闷哼。四人腿骨硬拼硬撞,尽皆断裂。
离耀忍着剧痛,身随劲起,嗖的一声,身子直冲上天空,落在大殿之上。寻常轻而易举的动作,此时做来简直痛入骨髓。不暇他顾,急忙撕开裤腿,咔嚓两声接上腿骨,撕碎长衫系在断骨之间,与电光火石之间草草处理伤势。抬头看向对手,对方竟已不下于他的速度裹好腿部。
虽说同是断了腿,但离耀伤势要远高与三人,他先和桌髯客碰了一下,腿骨已然开裂,其次硬撼刑冥,砍向燕回之时,左腿已没了知觉,全凭一股勇悍之气跃入大殿。
离耀冷视三人,喝道:“还要斗么?”
燕回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强?老夫就不信你还能剩多少功力!再者论及伤势,我等也远比你为轻,干嘛不斗?”
离耀看似不落下风,实则方才拼斗之下,竭尽平生之力,暗自调匀丹田中已乱成一团的真气。被燕回一语道破,离耀淡然道:“既然如此,阁下上来赐教吧。”他口气平稳,和常人无异,燕回三人骇然不已,却不知此刻离耀丹田之中,犹似有数十把小刀在乱攒乱刺,他使尽了力气,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没泄出半点痛楚之情。
桌髯客三人面面相觑,离耀作壁上观,冷冷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忽然桌髯客叹了口气,道:“阁下武功高强,老夫自愧不如,但想就这么离开,只怕不易,这样吧,只要你接的住老夫三掌,水岩之事,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离耀冷冷道:“此话当真?”
“当真。”
“好!”离耀点点头,他如今情况委实糟糕透顶,若双腿完好,自可远遁,谁也别想拦的住他,只是左腿骨折,轻身功夫不免打个折扣,奔跑之际又要牵动伤势,早晚会被追上,与其等到筋疲力尽,不如和桌髯客硬拼三掌,赢了少个强敌,输了大不了束手就擒。他跃下大殿,遥遥看向桌髯客,冷然道:“出招吧。”他也不去看刑冥和燕回,一般打斗赌约的时候,如有人背信插手,不但自己名声受损,师门也要抹黑。况且刑冥、燕回一代宗师,虽觉桌髯客计策不妥,却也不至背后下手。
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忽喇喇的洒将下来。桌髯客眼见离耀傲然于天地之间,一股盖世雄风澎湃散出,天生的皇者气度不禁让人折服,处于滂沱大雨之下,更添决然之色。见他如此便生惺惺相惜之意,倘若是寻常过节,便算是对他本人的重大侮辱,也早一笑置之,相偕去喝上几十碗烈酒,但水岩早年却是于他有过天大恩惠,岂能就此放过,所以定下三掌,离耀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看着离耀昂然不惧,心道:“莫道你功力深厚,剑气护体,只怕老夫这一掌你便经受不起。”说道:“看掌!”左手一圈,右掌呼的一声击了出去。桌髯客生平三项绝学,第一掌法,第二拳法,第三腿法,三路绝学以掌法为最,他盛年之时,和别人斗武,纵能接下他腿法,拳法,却从无一人能接的住他两掌,以三掌为限,那是决意要取离耀性命了。
一百六十八章
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了下来,雷助掌势,桌髯客这一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砰的一声,正击在离耀胸口。不由得一怔,他怎如此不济?忽觉手臂一阵酸软,无力垂下,陡然间,数十道细微剑气由手臂直冲内府,急忙撤掌,鼓动内息将那数十道剑气派出体外,但内服却也受损了,不由冷哼道:“好本事!”
离耀淡淡一笑,一丝鲜血自嘴角溢出,他方才行险受桌髯客掌力,便是为了两败俱伤,桌髯客年老体衰,一旦首创,力道势必大减,而他年轻力壮,内力外功如日中天,又早做准备,卸去桌髯客大半力道,虽说口角溢血,但恢复起来,也比对方快些。
这番作为,自然瞒不过他人,燕回骂他卑鄙,离耀也不去反驳,只是微笑不语。桌髯客喝道:“第二掌来了。”右手一起,风声猎猎,直袭离耀心窝。离耀这一次不敢行险,身形侧过,意欲避开她掌力。桌髯客右臂斜弯急转,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拍的一声,已向离耀背心。
桌髯客掌法诡异,离耀更是骇人听闻,察觉掌力及背,立刻做出反应,燕回等人只觉眼前一花,离耀陡然头上脚下,手指不知从怎样的方为迎上桌髯客,‘碰’的一声巨响,离耀翻了出去,桌髯客倒退三步,稳住脚步又退三步,三步之后又是三步,一连退了九步,才消去离耀‘九天剑气’。离耀头重脚轻,直接飞了出去,虽说姿势难看,却以下坠之势卸去这刚猛绝伦的掌力,稳稳站在地面。
桌髯客见他轻轻接下自己两掌,心下也不禁暗自讶异,这青年果是有非常之能。他打出的两掌都是海外绝学精华所在,也是他引以为傲的无铸神功,当年凭借这路掌法,也打的天伦山掌教吐血不止,离耀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接下两掌,他心中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却不知离耀也暗自奇怪,他危机之中动用九天剑气,原是做了搏命之意,却轻松巧妙的卸去力道,也是愣在当场。只觉天下奇怪之事,全聚集在今天了。
在场四人,只有燕回看出门道,当年桌髯客创天伦,重创掌教,飘然下山,天伦山自此引以为耻,却有一位才智高深的前辈穷极毕生之力想出克制桌髯客的剑法,而那套剑法被命为‘九天剑气’,大成之后,那位高人便下了天伦山,说要去挑了桌髯客的海岛,但他离开天伦山之后,却踪影全无,放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海外那边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但燕回却深知‘九天剑气’必是桌髯客的大克星,否则这青年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如何挡得住桌髯客?心下更坚定必夺剑谱,一洗当年桌髯客之辱。一时间也不告知桌髯客其中究竟,存心要看‘九天剑气’还有怎样的精妙招数,更想让桌髯客和离耀两败俱伤。
桌髯客的性子也十分偏激,眼见离耀丝毫不为所动,嘿然道:“小子,接老夫第三掌。”这最后一掌是桌髯客生平武学大成后,创出最得意的功夫,叫做‘海外惊涛’意思是说一掌劈出,海也被劈开了,端的是威力绝伦,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称天下最强掌法也不为过。
离耀听他全身骨骼中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炒豆般的响声未绝,哪敢大意,深吸一口气,凝气成剑,预以毕生功力破他掌力,但到底是桌髯客一掌送了他的性命,还是他一剑破了对方的掌力,谁也不敢断言。
猛听得砰然一声大响,桌髯客已打中对方心口,离耀如断线的纸鸢飞出十丈之外,空中喷洒大片血雾,又是碰的一声,跌在地面,怎么也站不起来,衣衫也被击的粉碎,胸前凹了进去。
桌髯客站在地面,也是摇摇欲坠,前胸背后被血浸染的通红,他虽将离耀击飞出去,但对方的剑气也透过身体,他嘿然一笑,猛的撕裂衣衫,胸口一道两寸宽的剑伤赫然入目,前入后出,背后的伤口和胸前一模一样,竟被扎了个透心凉,血流不止,他脑海一阵晕眩,双腿一软坐在地面,任由雨水拍打。
刑冥和燕回看的呆了,眼见双方两败俱伤,谁也万难再动一步,但这场对决凶险之处,实是生平所仅见。
一百六十九章
九天剑气虽克制桌髯客三种绝学,但最后一掌却是生平第一次施展,虽说一脉相承,却迥然有别,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便是这个意思,然而九天剑气毕竟非同凡响,这天下第一剑法和第一掌法在风雨中相撞,两人同吃对方一招,双双惨败,究竟谁高谁强实难分辨,但桌髯客有言在先,但教离耀接他三掌,便抽身离去,对方既接了他三掌,说到赌约,毕竟是桌髯客输了。
看着卧地挣扎的离耀,桌髯客长吸一口气,用手扶住地面,缓缓站起,右腿一个踉跄,扑向前面,不禁怅然道:“老夫横行天下,未尝一败,但你到底接下老夫三记辣手,说话算话,水岩一事,从此一笔勾销。”
离耀点点头,也不禁佩服对方心胸,努力爬起来,转身就走,忽听燕回喝道:“赌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