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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後命运真的不容许他们在一起,他也会把这青年守在心底,一个人过完余下的人生。
他宁可孤独寂寞地走完一辈子,也无法再接受裴宿恒以外的其他人。
他要他,只要他。
裴宿恒三天前去香港,按计划今天返回。如果没有意外,这次能在家多呆几天。安平提早拉好了长长的菜单,预备著要给青年集中补充下营养。
中午美萍睡下後,安平出门准备食材,返回时去青年租住的房子那儿拐了个弯。裴宿恒从小妹手里把那副水彩画骗回来後,忙著使苦肉计,顺路将画放在了自己那边。後来一连串的事赶在一起,便忘了及时拿回家。这次青年离开时,特地嘱咐安平一定取回来挂回墙上。安平虽然觉得对一幅画这麽上心有点小题大做,但他如此在意,更说明他心里有自己,就算行事有些幼稚,安平还是很开心。
两人确定关系後,出租屋这边裴宿恒通常很少回来,赶上要通宵查资料写公司计划,或是赶作业时才过来呆一晚。他整日忙碌,没空收拾,又跟大多数男生一样,粗枝大叶地喜欢把东西到处乱扔。屋子里虽然不脏,却也乱得很有个性。客厅、卧室还好说,书桌简直是一片狼藉:各类大部头原文书摊了一堆;钢笔又是随意一撇,永远不会记著扣笔帽;吃干净的饼干盒子不知怎麽倒扣了过来,饼干碎屑洒满了笔记本;桌面上还有干涸的墨水印子。
安平笑著摇摇头,把画取了放在门口的沙发上,仔细整理书桌。
也许与成长环境有关,裴宿恒平日太过懂事,虽然关系近了之後,喜欢故作可爱向安平撒娇,但温软、善於忍耐的个性,感觉上还是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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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许不是成熟,而是一种惧怕被抛弃的讨好。
安平时常为此感到心疼,莫名地总觉自己亏欠了这孩子许多。现在看这书桌凌乱到叫人插不进手,总算有点普通大男孩的随性,反倒令他安心不少。
收拾的时候,安平随手翻了翻那些重得能把人砸蒙的文献专著。密密麻麻一排排的字母,看几眼就头晕。
安平不由感慨现在的学生真不容易。翻到最後,一张设计很独特的卡片从书页里滑了出来。
安平的手顿了一下,而後怀著略显复杂的心情将那张卡片拿起来。
若这卡片是某个女孩或男孩送给裴宿恒的情书,不知他这种行为算不算窥视他人隐私。
不自觉拧起眉心。打开卡片,里面是一行打印的金色花体英文。
安平扫了一眼,突然张大嘴巴。狂喜打著滚儿涌上来,一颗心兴奋地砰砰乱跳。
盯著那一行英文来来回回看了足有半分锺,安平抱起画和食材跑回家。
裴宿恒已经到家,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
安平避开他想拥抱的手,满怀物品扔到沙发上,忙不迭将卡片递到他眼前。
“宿恒,这上面说的获奖人是你吗?是吗?”
裴宿恒呆了一下,随即“啊”地一声,夺过卡片背转身竟要撕掉,“这麽丢人,不要看啦。”
“你做什麽!”
安平赶过去,将那卡片抢救回来,“怎麽可以撕掉!这是你的成就啊。”
“什麽成就,不过是个安慰奖,丢死人了,”裴宿恒羞得脸红,还要去抢,“快给我安平!”
去年裴宿恒参加了一个世界范围的建筑设计大赛,得了优秀奖。他嫌名次太低,没去颁奖礼,获奖通知也随便夹在书本里。若非安平翻出来,他差不多已忘了这件事。
安平把卡片捂在胸口退到门边,又打开细细看一遍,眼中光芒灼灼,“这上面说的人是你吧?这是获奖通知吧?我英文不好,你快说清楚!”
裴宿恒无法,认命道:“是是是,上面写:Eden Jonathan Pei;也就是我,裴宿恒,你老公,获得全球青年建筑设计创意大赛优秀奖,请於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准时参见颁奖礼。”
说著又向安平伸手,“可以给我了吗?”
安平挥开他,紧攥著卡片跑到卧室里,从书架上抱出那只藏在杂志後面的红木漆盒拿,打开将卡片放进去。
这红木漆盒是安平的家传宝贝,之前裴宿恒送给他的那挂风铃也收在里面。只是後来被打破了。安平心中愧疚,仍将碎片用手帕包著放在盒子里。
裴宿恒环住安平腰身,贴著他耳边道:“安平,我再做一串风铃送你好不好?这回做你最喜欢的琼花。”
安平抬眼看他,吻吻他的下颌,“你做什麽我都喜欢,”想了想又将盒子打开,“宿恒,这获奖函也算是一种奖状吧,不如贴在墙上好了。”
安平从上幼儿园起,大大小小的奖状都被母亲贴在墙上,到初中已贴满小半面墙。每有邻居去家里串门,到他的光荣墙前瞻仰一番都是必做的功课。
他现在巴不得全城的人也都来仰望仰望裴宿恒的成就。
裴宿恒一惊,旋即哭笑不得,“安平,我可不是六七岁的小学生了。亏你还能想出这种主意,哈哈哈……”
安平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反过来被个小毛孩当小屁孩嘲笑了。再仔细琢磨下,自己也笑出来。
两人许久才止住笑。安平拍拍裴宿恒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你虽然不稀罕,但庆功宴还是要吃的。晚饭有没有什麽特别想吃的?下午买的菜不够,我再去准备点。”
裴宿恒抱著安平不能松手,耳鬓厮磨了半天,舌尖舔著安平耳垂道,“我最想吃……”
()
拂在腰上的手,悄悄钻进衬衫滑入仔裤里。
这段时间忙得什麽都顾不上,裴宿恒几乎要忘记爱人的味道了。
安平周身一震,慌忙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安平?”
安平挣开他,红著脸躲开一些距离,“今天,今天身上不方便……”
“咦?啊!”裴宿恒想起什麽,搓著手,面上也红了,“那药,起效了吗?”
“嗯,好多了……”安平羞得快要说不出话。
裴宿恒摸摸鼻尖,尴尬地笑笑,“那我先去冲个澡,到家还没顾得上呢。”
安平转动眼珠偷偷瞥了他一眼。头发还是湿的,分明刚洗过不就。
“宿恒。”
安平喊住青年,慢慢向他伸过手去。
裴宿恒不明所以,下意识握住,猛地被安平甩进一旁的小沙发里。
“别急,我告诉你,还有一种吃法……”
安平双臂撑在扶手上,嘴唇轻轻吻住青年的额头。
二十九(微H)
二十九
安平把裴宿恒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双唇从恋人饱满的额头一直滑到线条柔和的下颌。
年轻的皮肤细腻嫩滑,安平如同品尝美味,每一寸都不放过。张开齿列,用牙齿轻轻摩擦青年的下巴,舌尖不时调皮地伸出来舔一下。
裴宿恒轻喘著,身体扭动想吻住安平。
安平偏头避开,一手按住他肩膀不让他挣动,舌面结结实实舔过他的下巴,嘴唇转移到脖颈,一口含住微凸的喉结,啃咬著用力一吸,种下一只很可爱的粉红草莓。
裴宿恒微张著口,脸颊透出红晕。
安平挑著眼睛看他一眼,笑了笑,埋在青年颈窝里,在精巧的锁骨上用犬齿叼出一连串小小的红印。
裴宿恒穿了一件浅海蓝色短袖衬衫,贝壳纽扣小小巧巧很秀气。安平单腿屈膝跪在他两腿之间,身体微微下榻,双唇游走到青年胸口,牙齿咬住纽扣,配合著舌尖的活动一粒粒解开。舌尖若有若无在光裸的皮肤上擦过。
“唔……”青年闷哼一声,双手按在安平肩上。
安平似乎还嫌他受的刺激不够,手指把衬衫的前襟拨到两边,伏在青年赤裸的上身上,一面咬住一侧|乳首轻吻,一面用头发轻轻摩挲他的胸口。
“安平!”
裴宿恒哑著嗓子喊出来,身体冒出细汗,被安平的膝盖时断时续蹭著的腿间,鼓鼓囊囊地胀起来。
安平眯著眼睛笑,膝盖又稍微用力挤了一下青年的裆部,这才直起身对准裴宿恒的双唇吻下去。
青年马上咬住安平,双臂铁钳一样把怀里的人夹紧,舌头伸进安平口腔疯狂扫荡,毫无章法地啃咬吸吮。这些日子苦心钻研的调情手段一股脑全忘了个干净,只剩下本能的冲动,恨不得把安平按在地上生吞活剥。
安平的嘴唇被咬得麻木,似乎还破了点皮,口里隐隐有血丝的味道。他费了很大劲才把退化成野兽的青年推开,勾著青年的脖子,轻抚他的後背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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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宿恒,别急,会让你舒服的。”
裴宿恒委屈地往前挺了挺身,紧绷的下体几乎都要将裤子撑破了。
安平笑得更甜,舔著他的耳垂“啾”得吃一口。
“要乖哦,不然就把你扔下不理你了。”
裴宿恒扁著嘴,眼睛湿漉漉地望著安平,按照指示贴在沙发靠背上不敢乱动了。
安平继续亲吻青年的胸口,在那一身绸缎样的肌肤上尽情开发耕耘,撒下成片成片的草莓、树莓、冬枣、红豆。青年仰著头,喘得发不出声音,全身肌肉绷得生硬,在皮肤下一起一伏,像一座座迫不及待要喷发的小火山。
湿润的粉红印记渐渐往下,停在凹陷的肚脐上。安平把那惹人怜爱的小窝舔的水灵光亮,手指跟下来拉开青年的裤链。
裴宿恒急忙抬了下臀部,配合安平的动作,让他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胯下。
黑色的平角内裤被撑起了一个尺寸惊人的大包,内裤裆部的布料已经有了湿意。
安平勾住裤边褪到一半,让宽边的松紧带卡在青年臀上。前面的包包涨得更大了些,荫茎的顶端吐著清液探出头来。
安平矮下身,单膝跪在青年大开的双腿间,缓缓低头凑过去,舌尖伸出来,沿著荫茎在内裤上顶出的形状冒著火星字添上去。
“嗯……”
裴宿恒下身一紧险些就这样泻出来。他咬住唇,手指抓著沙发扶手能抠出一个洞。忍了半天,身体抖得害热病一样,才没像上次那样丢了脸。
安平额头也渗出汗水,呼吸变得粗重。他改变计划加快些进度,沿著两个囊袋舔了一遍,便把恋人那跃跃欲试的家夥释放出来,有些心急地张口含住。
“啊!安平,安平!”
裴宿恒紧闭著眼,双手狂乱地挥舞。他跟安平这麽多次,还从没被这样对待过。甚至说他连想都想不到这一层。冲击力太大,他都不知该做何反应,身体激动地兴奋到极点,理智上却有些想逃。
安平眼疾手快握住他性器根部,张口把包在口中的Gui头吐出来,斜著眼勾了他一下,“怎麽,不喜欢?”
裴宿恒双眼血红,呼哧呼哧喘著粗气。盯著安平看了一阵,猛地将安平的头按回自己腿间。
安平低低地笑了一声,舌面绕著青年浓黑的耻毛转了一圈,重新将青筋暴涨的柱身含进口里。
裴宿恒抓紧安平的头发,哑声叫著不知轻重地在安平口腔里冲刺。
安平按不住他,尽量用嘴唇包住牙齿一面咬伤他,舌头舔著柱身有技巧地吸吮。
青年开始发出细弱的啜泣声,身体抖动地越来越激烈。
安平知道自己的爱人太年轻,跟了自己才逐渐明白点人事,现在还受不了太大地刺激。他见好即收,抬眼雾蒙蒙地忘了青年一眼,在他呆呆愣神的当口,双腮裹住荫茎轻轻一吸,青年猛地爆出一声低喊,Jing液悉数射进安平口中。
安平被冲进喉管的Jing液呛到,斜身坐到地上掩著口干呕。裴宿恒回过神来,慌忙弯腰把手伸在安平面前。
“安平对不起对不起!”他从情欲中缓过神,陡然明白自己都做了什麽,吓得脸都白,“快吐出来,快点!”
安平挡开他的手,撩起眼皮直直望著他,把口里的Jing液缓缓咽下去。
裴宿恒张著口直愣愣地又呆住了。安平一把将他推回沙发上,起身抱住他,双唇慢慢贴在他唇上,“宿恒,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青年傻傻地任安平在自己口中巨细无遗舔舐了一遍,待觉出唇舌见那点涩涩的似乎混著青草气息的腥味儿後,身体猛地一颤,推开安平跳起来撞开门逃窜出去。
“哈哈哈哈哈……”
安平倒在沙发上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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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看你还牛不牛,才学了一点点皮毛就整天琢磨坏点子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以为谁都拿不住你了,现在可知道厉害了?
安平用麽指沾了下残留在嘴角的Jing液,探出舌尖舔干净,心情大好地拉开自己的裤链,揉搓几下攀上顶点。
三十
三十
小爱人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挫伤了。
月事过去了十几天,安平向裴宿恒暗示明示数次,那青年只会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看他,然後拔腿就跑。生怕慢一秒种又会受不住诱惑,在已经修炼成精的安平面前颜面尽失。
安平总算深刻体会到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有个精力旺盛、俊美无匹的爱人,居然每天晚上还要靠右手解决问题,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安平一面懊恼自己做的过分了,一面惴惴地担心,裴宿恒要是纤细到一辈子都好恢复不了那他该怎麽办。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让安平也怨气陡升,愤愤地耍小性干脆也不再巴巴地去讨好青年。
这倒给裴宿恒空出了时间抓紧赶模型作业的进度,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