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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风河的胡须?拿过来看看。”南宫情激动地接过胡须,脸色倏忽变得煞白,“这胡须,你哪来的?”
南宫柔目光敏锐地说:“那日他想与我燕好,被我拒绝,我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衣裳,这胡须是南片月身上的。”
南宫情一步没有站稳,差点倒了下去,眼中隐有泪光,口中喃喃自语:“小白,我对你痴心托付,你却早就布置好这一切了吗?”
见南宫情伤心成这样,南宫柔的眼眸里闪过无数道的心疼,她走过去小心地扶起南宫情,柔声安慰道:“大师兄,没事的。你身边还有我。柔儿,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南宫情把头靠近南宫柔的怀里,突然间像一个孩子一样地泪流满面。南宫柔轻轻地抚摸着南宫情的头,一边温柔地说:“还好事情还不至于太坏,让你我看穿了他南片月的阴谋。大师兄,这件事,只要你肯帮我,我们就能化解缥缈峰的这场浩劫。”
南宫情点了点头:“柔儿,你要我怎么帮你?”
南宫柔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要你帮我唤醒千影风河!”
似乎有一道惊雷在我面前炸开:南宫柔这是要害了全缥缈峰吗?!
可是须臾,我听到南宫柔的喃喃自语:“大师兄你终究会是我的!”此时的南宫情心力交瘁对这句话却并没有在意。
玉面神医 【大结局】 下
“南宫柔怎么会想毁掉缥缈峰呢,自始至终她想毁掉的就只有一个人。”云曦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可捉摸的光亮,嘴角轻扬,让我觉得有些骇然。
“走,我们跟上去!”云曦示意我和银烛。
我没有想到,南宫情还真就随南宫柔来到了山下的玉石潭中。别看这潭水看似不深,里面却住着有无限神力的千影风河。
“嗷嗷嗷——”强烈的鼻息声从玉石潭深处传来,那是有怪兽在打着响鼻,而这怪兽就是——千影风河。
无人见过千影风河,传说它长着犀牛的身子,龙的胡须,鹿的犄角。不过但凡神兽,好像都是长得这番怪异。
“柔儿,我们怎样才能唤醒千影风河呢?”来到玉石潭边的南宫情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宫柔轻笑两声:“大师兄不是精通仙术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惊慌失措了?”
南宫情没有回答,亦不能回答,他这样的惊慌失措,难道她南宫柔会不知道吗?他那样爱着南宫意,此时唤醒千影风河与南宫意去对证,万一事情真是他所害怕的那样,那他此生所希望的水月情缘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吗?
可是他亦必须这么做!如果他不唤醒千影风河,让南宫意拥有了这股惊天骇俗的力量,那对缥缈峰而言又会是怎样的劫难呢?
“柔儿,我知道。”南宫情轻声说道,语气却是极为的艰难。
南宫柔眼中流露出欢喜:“我就知道,大师兄总会想到办法的。”
“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引起它的注意,然后我再施法困住它,对外只说我们控制了千影风河。只要千影风河的力量不落在外人手里,缥缈峰亦不会有此劫难。”
“外人?”我一听,心上一惊,“从什么时候起,南宫情已经把南宫意归为外人的行列了?看来越是在乎也就越容易有裂痕啊!”
南宫柔在南宫情的指示下,用配剑撞击潭边的山岩,石块粉碎引起的巨响,的确惊动了此时还在潭中休息的千影风河。
千影风河吸光了潭里的水,腾空而起向岸上的两人发起攻击。它就像一个被人惹毛了的巨兽,此时将滔天巨浪都向南宫情与南宫柔两人身上倾吐,两人瞬间被陷于大浪涛涛之中,被呛得口鼻皆酸、冻得只打哆嗦。
“哇哦,云曦、银烛,你们看!千影风河腾空而起了呢,它倒是胆子大,敢吸光潭里所有的水,一会儿它自己再‘扑通’一声掉下来,哈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我一想到千影风河有可能从半空中掉下到没水的潭里去,就笑得直打哆嗦,却不料正好惊动了面对湿淋淋的二人却疑惑该怎么处置的千影风河。
“这千影风河还真是好玩,除了喷水,现在都不知道该这么处理这两个扰它清梦的人了!”我悄声嘀咕道,却不料自己的一番话却被云曦听见。
云曦说:“你可不要小看了千影风河,他的叫声据说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可令风云变色。今日它若是发怒长啸,恐怕整个玉石潭边都会崖崩,岸边碎石蜂拥而下,我们都会被砸进这潭里,它千影风河再吐出腹中储存的水,我们可全都要在此长眠了。”
我:“有……有那么严重吗?”
云曦眨巴眨巴眼:“或许我说的还是轻的。”
我一听,脚下一软正好靠在了银烛大哥的怀里,也正是在那时,我发现银烛的怀里亦是那么的温暖,就好像一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样。他的呼吸不像云曦泛着淡淡的兰草香,却是有无尽的安神的感觉,那种仿若是不食人间烟火,从九天之外降临的仙人身上才有的感觉。银烛的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我:“丫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毛躁!”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清明,看得我一时间心里发慌,他、银烛究竟是谁?什么叫这么多年?
云曦看着这一幕,也是格外的不舒服,赶紧拉过我圈进他的怀里,语气也是格外的关切:“怎么了,阿槿,方才我只是吓吓你。有我在,断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然后目光警醒地看了银烛一眼。
银烛冷笑一声:“看来,现在我这丫头可真受欢迎啊!”
云曦的眼中露出了更加怒不可遏的光,我看着只觉得害怕,连忙斥声道:“云曦、银烛大哥,你们干嘛呢,你们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啦!”
“阿槿!”
“丫头!”
他们几乎同时喊我的名字,关切的眼神让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千影风河就是在这个时候将目标锁定成了我。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尖尖的、刺破了我的身体,只有一瞬间的刺痛,我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一种东西在慢慢流失了……
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悲天悯人的嚎哭声传来,却依然换不回我睁开眼睛:“阿槿——”
“丫头——”
我就这么不省人事。
我害怕自己不能知道以后的事情,所有在来找千影风河之前,我便留了三分意识封在了我胸处的蓝宝石里,用的是云曦曾经教过我的口诀。如若我途中遇到意外,这三分意识,亦能替我目睹接下来事情的经过,支撑我讲完接下来的故事。
我的那三分意识看到,银烛抱起了我几乎血液流尽的身体,一口一个丫头的喊得悲苦,云曦亦痴傻地站在那里恍然若失,可我终究只是三缕意识,无法冲到云曦身边去安慰他。我的意外死去,让云曦和银烛迫不得已显露了身形,南宫情和南宫柔还有千影风河全看见了他们。
只是,云曦和银烛并没有要告诉南宫情实情的意思,因为他们都知道过去一旦改变,以后我们所有的未来都会受到影响。
云曦从银烛的手里夺过我的尸体,抱着我一起离开。银烛银发白衣,此时被微风吹起的衣摆寂寞飘摇得就好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刻特地为我穿的白衣。
我的死让千影风河也怔愣了许久,真是个智商捉急的神兽!
南宫柔借机控制了千影风河,其实说是控制倒不如说是做给南宫情看的控制,让他们以为如今这千影风河是他们的人,不会再被南宫意控制,亦不会危害到缥缈峰,而事实上呢?
——千影风河不被唤醒也罢,几百年前自己的灵力早已被鬼魅妖君毁得差不多了,根本很难感知到缥缈峰上来了拜师学艺的外人,可是如今,千影风河醒了,即使灵力再弱也不可能捕捉不到南宫意的气息。它承诺毁灭缥缈峰的计划已经开始奏效了——
那日南宫情去找南宫意,他觉得南宫意的计划已经被自己看破,并且自己已经把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千影风河收为己用,便来找南宫意,劝他收手,毕竟他们两个相爱一场。
南宫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南宫意的房前时,南宫意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当日的流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爱上追月。”南宫情温柔地说,目光灼灼。
“追月亦没有想到会追上流水。流水日行千里,追月必须一直追、一直追,才会跟上流水的步伐。但是,即使是死,追月这辈子也值了。”说完这句话,南宫情突然没由来地觉得南宫意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他以为是今早起来,心情不好眼睛花了。
“只是如果追月能停止你那一日千里的野心,流水会更开心些。”南宫情目光隐有哀戚之色。
南宫意脸色越发苍白,眼中泪水打转,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小蓝,相信我!”
只听见金属刺破肉体的声音兀地响来,南宫情闻声惊慌回头,却看见南宫意的背后——千影风河坚硬如钢丝的触须正好刺进南宫意的身体里,鲜血从南宫情推门而出时就开始流,一直流到现在他说完那些话,自己闻声转身。
“小白——”划破天际的叫喊声撕心裂肺地响起,南宫情的心里从此永永远远地住下了喜穿白衣的人。
这时,南宫柔的身影从里屋出来,含着泪亦是微笑着看着南宫情:“师兄,在你身边的终于只剩下我了。”
可是南宫柔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千影风河杀死南宫意只不过是做了第一步,它的下一步是按盟约毁掉整个缥缈峰。就在南宫柔和南宫情对话之际,千影风河早就逃出了他们的视线,杀戮声从门外响起。
一采药童子冒死敢来提醒:“千影风河它杀了其它所有人,如今已经站在了山顶长啸,怕是半柱香之后,整座缥缈峰都会坍塌!师姐、大师兄赶紧逃啊!”
南宫柔起先只是想利用南宫情的敏感多疑和对南宫意的在乎,欺骗他和自己合伙,只是想杀掉南宫意一人得到南宫情,却没想到她居然和南宫情联手促成了整个飘渺峰的灭亡。此时的南宫柔心神恍惚,一路踉跄着走出门去。
被门外的千影风河扔上触角,活活绞死。
千影风河再次准备进攻南宫意的屋内的时候,十年后的南宫情出现在十年前的南宫情面前。
——“我便是十年后的你,我要你现在赶紧问南宫意一个问题!”
“我要你问,小白他——恨我吗?恨我当初没有信任他与柔儿联手亲手毁了整座缥缈峰吗?”
十年前的南宫情看见十年后的自己,眼中泪光涟涟却硬是含着泪问了这个将会困扰自己以后多年的问题。
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南宫意,微笑着握过二人的手,轻轻地说:“小白永远都不会怪小蓝的,因为——同是为了爱情!”
南宫意说完这些看了看隐身守在门前的银烛和云曦:“把我的生命献给蓝宝石神器吧,我们的这份爱情就叫做‘情不自已’。——小蓝,我爱你!”
缥缈峰自此被毁,千影风河完成盟约自己散尽灵力自尽。南宫意选择由他来当蓝宝石神器的宿主(两人之中有一人选当宿主,献出生命即可帮助蓝宝石搜集爱情。不过,如果二人双双殉情也可。),希望南宫情可以活下来。
缥缈峰被毁,只是当日南宫情自己却被高人所救,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救他的高人其实冥冥之中就是穿越到十年前的自己。南宫意生前之所以上缥缈峰求医,一来是喜欢南宫情渴望接近他,而来也是羡慕缥缈峰神乎其神的医术,渴望自己有朝一日学成也可以拯救苍生,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命运让南宫柔出其不意地利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最终酿成大错。悔恨之极的南宫情隐居到了风清镇,继续以玉面神医的名号治病救人,却因为一心远离名利、纷争,把自己易容成一位老者的样子,好以腿脚不便为由避开那些世俗的纷扰。
云曦把我的尸体抱给南宫情,虽然知道是死马当活马医,却仍然盼望还有一线希望。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希望还真有!
南宫情把了把我的脉搏说:“慕容姑娘还没有死,是中了千影风河的触须刺,虽然已没有了气息,可是若是去往百里之外的幽州,拜见幽州丰王,幽州丰王的极极鸟可以拔去任何神兽的神刺,拔去了堵塞慕容姑娘气息的触须刺,慕容姑娘便可以‘起死回生’了。”
“那前辈为何在缥缈峰的时候不带回南宫意前辈的尸体呢,若是一同前去,不是也可以起死回生了吗?”云曦不解地问。
南宫情却是黯然地摇了摇头:“一切皆是命数,我伤他太深,他已有了必死之心。况且被蓝宝石神器看上的宿主……司徒晨曦就当是我南宫家助你修炼成永生之术吧。”
一番话说得云曦心中潮思翻滚、很是抑郁。
“不过,我亦找到了纪念小白的最后办法。银烛爱穿白衣,以后我与银烛都会以白衣穿身,以纯洁白色去纪念故人!”
在去幽州路上的时候,银烛对着我胸前蓝宝石里的三寸意识说出了我刚开始的疑问
——“云曦其实刚开始也不知道风清镇的玉面神医是南宫情,因为他起初也把他当南宫意(南片月)来着,只是聪明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