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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尤汉德听了翟根的话,连忙拱手作揖,“煞多祭司,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煞多?!”翟根突然瞪着眼睛看了一眼浅笑依然的煞多,随即立刻摆出一副随时撤退的架势来,“那个……呵呵……您是来找我父亲的对吧,小生先告退了,嘿嘿,嘿嘿……”语毕,他立刻像一只老鼠一样窜上了阁楼。
“还真是个势利的家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尤汉德擦擦额上的冷汗,道:“小儿不懂事,冒犯二位了,今日光顾吾城,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呢……”
“事先说的话,哪能看到这么刺激的好戏?”煞多笑,我却一脸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好戏吗?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不会就是想看我怎么出丑的吧?”
“当然不是。”煞多道,“那,现在没有别的插曲了,夫人您可以选饰品了。”
“是,嘿嘿,泰思小姐看好的,我都送给您,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赔今天的不是,也祝福你们以后能够幸福。”
“送?”我扫一眼色彩斑斓的架子,那上面摆着的尽是珍宝,区区一个头钗就要十袋金子,我若是让他都送给我,那我岂不是要发大一笔横财了?想着想着,就不禁笑出了声。煞多上来敲敲我的脑袋,“行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要你管?”我抬着头瞪向煞多,真是的,白日梦都不让做了吗?
煞多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确定不要我管?本来还想都买下来送你呢,既然你不想让我管,那么夫人您自己掏钱吧,或者……自己去问尤汉德城主要吧。”
“你!”我抬起拳头想狠狠揍他一顿,想了想,还是罢了,拉起他的手,左右晃一晃,“好多多……”
“这就妥协了?”煞多挑挑眉头,我笑着点点头,我跟煞多什么关系,用不着跟他较劲,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煞多揉揉我的脑袋,看向一边愣愣地盯着我们打情骂俏的尤汉德,“尤汉德先生,这个店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买下了,您盘算好价格,明晚飞信给我,后天我会派人过来把东西带走,顺便把钱结算给您。”
“告诉你的人,把东西都拉到威尼释城去!”我一边摆弄着木架上的宝物一边道。你不是要送我吗?既然送给我,那宝贝的去处自然由我安排,这么多好东西我岂能独吞?回去先让殇泪和暮痕挑,然后再给玖依和……
摆弄着宝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那个熟悉的影子再也不会陪玖依她挑珠宝了吧……
我低下头,那张时而嬉笑时而温柔的面容砰一声在眼前珠宝的倒影上碎成无数碎片,沉入窗外车水马龙的集市,随着人流,再也消失不见。
因为我们的幸福,已经有人付出了生命,而有一种感觉,这只是代价的开始。
心中,萌生出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心痛间,煞多突然把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受惊似的回过头,煞多只是笑笑,“送你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还这么凶神恶煞的,就不能笑一下?”
我冲他咧咧嘴,算是笑过了。也罢,未来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曾经听长者讲过,人一生受多少苦难都是定数,也许浩劫过去了,人生后面的路就会开阔得多。我的幸福这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就一定要把结局想的那么坏呢。
“泰思,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不知何时,煞多早已跨上门外的骏马,我赶紧向心有余悸的尤汉德道了别,也跑出屋子跨上自己的马,侧头问道,“现在去哪?”
“斯瑞城,看落日去。”
“为什么要到斯瑞城看落日?”我可没听说过斯瑞城的落日有什么特别的。
“其实应该是去看日出,但是我可不指望你能在日出之时陪我去观日坡了。”煞多笑笑,“落日也好,毕竟夕阳里有更多的回忆。”
原来是要去观日坡。
我轻轻点点头,琢磨琢磨他的话,又不满地看向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时候的事我都记起来了,什么回忆不回忆的?”
煞多歪头看看我,又笑着摇了摇头,“怕你记起小时候的事,又忘了长大之后的事,喂,你还记得观日坡吗?东岸和北岸的边界。”
“记得。”我道,“我在想,如果那日我不救你你会怎么样。”
“可惜世界上……”
“没有如果!”我接上煞多的话,的确,我们也许可以尽情地畅想未来,但却不可改变我们的曾经与过去,这一步走下去,脚印印在回忆的哪个角落就已成定数,我可以遗忘,可以骗自己已经遗忘,但是喜怒哀乐就在那里,夜深人静时,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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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此相亲(上)
更新时间201181 18:56:05 字数:3177
郊外,奔驰的马蹄踏去旧年头的忧伤,拐过几片小树林,驰到熟悉的小路上,树枝依旧在半空交错成网,秋叶飞去,余辉未变。
观日坡还是以前那个萧条又平静的样子,我和煞多徒步行到山顶,环顾在风中摇曳的风景。两匹骏马安静的在远处的草地上相偎相依地吃着草,也偶尔抬头望向山尽头的夕阳。我笑他们那憨厚贪婪的样子,煞多却说,他们是在祭奠他们死去的同伴,我这才想起,煞多的爱骑,也是被埋葬在了这座小山的地下,还有那个正处在如花年龄的少女,在挡箭的那一刻并没有想太多,毙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我抽出冷萧,放在唇边轻轻吹奏,煞多把头埋于膝间,优柔寡断的音符,泻入他的耳朵,化为苦涩,缠绵在心扉,也许他也希望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果”的存在,如果一切可以再重来,就早早地放弃固执,早早地远离喧嚣,牵着心爱之人的手,早早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可是走过去就是走过去了,想回头,太难。
心里还有多少让人哽咽的回忆,想诉说,又想遗忘。
今夜无月,夜空中只孤单地挂着一颗星星,也许是没有月亮跟他抢风头,它显得那么明亮,也许人生就该像这夜空一样,既然没有最完美的结局,那就掌握好掌心中的一点点小的幸福。
“泰思,我们走吧。”煞多拍拍我的肩膀,我轻轻侧身,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唇一点点向他接近,而煞多却极为不配合地左闪右躲,我的手轻轻摸索上他的双耳,托住他的头,于是两唇相触,但他的牙关却闭得很紧,也失去了从前的温度。
“怎么还是这样。”我沮丧地把唇滑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煞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侧侧身子,把我晾在一边。
我叹口气,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好多多,你还没有从那个可怕的阴影中走出来吗?你这个坏家伙,明明是你要带我来这个地方回想我们重逢的喜悦,现在,倒是你摆出这么一副忧伤的样子来。煞多,你看看,现在天也黑了,我现在困了,你还能像那天那样抱着我睡一觉吗?”
我搂着煞多晃来晃去,煞多回过头,把我拖到自己面前,“过去的日子你很怀念吗?”
我狠狠点点头,而煞多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把目光移向天际,沉重地摇了摇头,“可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即使那些日子也令我难忘,可是我注定变不回去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皱皱眉头,却又带着些无奈笑起来,“问你个事好不好?”
煞多看着笑得牵强的我,微微蹙眉,“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身体上有那些伤痕的缘故才疏远我,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
“我从来都没说过不喜欢你。”听了我的话,煞多的情绪就显得有点激动,他抓抓自己的短发,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欲张口,却被我用手指止住。
“记不记得我们刚从东岸会来的那天晚上,我被你从煞多城清出去了,后来我就去赛伦特城去找赛伦特发牢骚了,连他也嘲笑你这么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爱臭美。”
“臭美?”煞多看着我,神色间写满无辜,我笑着狠狠点了点头,道:“你敢说自己不臭美吗?以前你仗着自己身材好,皮肤好,长相也好,就处处打击我,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我不看你也逼着我看。现在倒好,失去了好皮相,你就处处躲着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铁面,我想看你也不给我看了。怎么,觉得自己失去臭美的资质了?”
“泰思,你别胡说……”煞多把头一撇,可是我还是分明地看到他通红的脸色。
于是轻松一笑,“哎,其实我倒喜欢身上有点疤痕的男人呢,至少那是在战场厮杀过的证据,在困窘的时候,就看看身上的疤痕,那都是曾经坚强过的证明,在生活中失意了,就想,曾经那么残忍的酷刑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所以身上有疤痕的勇士一定是最坚强的。最为一个柔弱的女子,自然是希望自己有一个靠得住的归宿,喂,你翻着黑珥饶的史本看看,自古以来,哪个美女不是嫁给最勇猛的勇士?”
我边说边笑,煞多斜着眼睛看我,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像在安慰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
“可是我怕你害怕,再陷入臆想怎么办?”很久,煞多才皱着眉头道。
“多多啊多多,你果然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才这么冷漠啊!”我微笑着坐到他的面前,注视着他充满朦胧的眸子,“多多,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丈夫了,哪有丈夫不让妻子碰的道理,再说,你当时血肉模糊的场面我都见过了,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我怎么还会害怕呢?”
“可是……”煞多还有点为难,我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知道你想‘可是’什么,我小时候超级爱帅哥,你是不是觉得当时我就不怎么喜欢你,现在的你比原来变得更丑了,你怕我嫌弃你?”
煞多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怎么会!”我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来,保持了很久才耸耸肩膀,煞多咧咧嘴,我也笑了,“煞多,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不是以前的那个自恋狂了,我自然也不是以前那个小花痴了。”我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现在想要的丈夫,是可以为我付出一切的,他需要有足够的勇气,明明知道我身上的火药味浓重,但还是敢带我去那个长满爱情果的湖畔。你知道吗,以前我在北岸的生活很孤独,再加上一段记忆的空白,我以为寂寞便该是我的天性,是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原来自己不是一块寒冰,也不是只会为别人卖命的傀儡,我也只是一个见到好看的男子心跳会加速的小女孩儿,也只是一个会产生感情的普通人,在你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说我想说的,做我想做的,而脾气暴躁的你,在我面前也从来都那么温柔美好。我们在一起,可以游山玩水,一起种种花,一起吃吃野果,在人前眉目传情,在私下打情骂俏,我做了让你开心的事,你就让我亲亲你,做了让你讨厌的事,你就敲敲我的脑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听好了,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单纯的在床上的那点情事。”
“你听着了没?”我摇摇坐在我面前的煞多,他抬起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听呢。”
“那你表个态吧。”我道,“是想好好跟我过日子呢,还是继续这么折磨自己。”
“你再让我想想?”煞多笑着,我却气不打一处来,赌气地撅撅嘴,“你都想了很久了,从东岸回来你就在想,现在还要想,你要想到什么时候啊!”
“你急了?”煞多挑挑眉毛,见我没有跟他笑的意思,他也沉下表情,“泰思,我真的……还没有面对你的勇气……”
“那你这辈子都不打算面对我了吗?”我缓缓起身,去牵自己的马,“说好了你要娶我的,婚期定了,孩子也有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还在顾虑什么!”最后瞪他一眼,翻上马,准备离开。
煞多追上来,拉住我的马缰,他抚摸着我的手背,眼里闪尽情愫,“泰思,我能用别的方式补偿你吗……你现在让我……我真的……”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我打开他的手,“时候不早了,我困了,既然你不能再抱着我在郊外睡了,那就带我找家旅店吧。”
煞多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上马,带我离开了观日坡。
我们住在斯瑞城的一家客栈里,我本以为煞多他会有点改变的,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开了两个房间,我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把自己房间的门狠狠关上,就去睡觉了。
也忘记了晚上再有没有落泪。
不知道黑夜何时变得那么短,似乎刚入睡,天就亮了。
“怎么那么吵啊!”我烦躁地用被蒙住头,却无法阻止嘈乱的声音不绝地涌入耳朵,只得没好气地坐起来,这时,听到敲门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进来。”
煞多一手端着洗漱用的热水,一手端着热腾腾的早点,喜笑颜开地走了进来。
“今天醒得挺早啊。”他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