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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威尼释城的城主,威尼释城你总听说过吧。”我看着美男子,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道,“我只是一个等待复仇的普通勇士罢了,因为还没有找到明主,所以,暂且还不会为任何人效力。”
“复仇?”
“哈哈,是,和赛伦特的目的是一样的。”美男子笑得邪气,向赛伦特勾勾嘴角,“赛儿哥哥,别来无恙。”
“赛儿哥哥?”我瞪大眼睛,赛儿赛儿,那不是熙泊对赛伦特的称呼吗?
“你是……”赛伦特手中的茶杯在指间滞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看着这个邪气的男子,眉头一点一点蹙紧,“你是,桑?”
“你还记得我。”桑低下头,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他闪着怀念的眸子,我惊愕地看看桑,又看看赛伦特,“喂,你们认识?”
“小时候的朋友。”桑笑笑,把头发梳到耳后。
“怎么回事?”我瞪着眼睛,等待桑和赛伦特的解释,赛伦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沉默不作声。
“你若有兴趣听,那我就讲给你听。”桑仰起头,似乎是在仰望回忆,他闭上眼睛,轻轻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和赛儿哥哥的父亲都是领主手下的勇士,一切的故事都要从弗锐大祭司的绞刑说起,那么忠心耿耿的大臣,有人竟然向傲特斯旦汀领主进谏说,他勾结乱党,试图挑起战争,伪造的极为逼真的人证物证俱在,傲特斯旦汀只得赐他一死,这样黑珥饶就少了一位祭司,必须补上,众大臣却都推举同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进谏赐死弗锐大祭司的小臣,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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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梦魇深处(中)
更新时间201183 18:56:40 字数:3077
厄司厄司,又是厄司。
桑冷笑一声,接着道:“天知道他用什么办法买通了全部能买通的人,整个议事厅里,只剩下我的父亲和赛儿哥哥的父亲敢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是结果呢,我们的家人通通死于非命。赛儿哥哥的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早花重金买下了他们邻居家的墓地里的两个死于重病的男孩子的尸首,在我们两家被大火烧个精光的时候,那两具尸体,就冒充了我和赛儿哥哥,可是,我们的其他家人却无一幸免。”
“桑……”
“你叫我说完。”桑没有理会赛伦特,继续道:“赛儿哥哥领着我到处逃难,路上遇见一个哭泣的妇人,她以前是一个富商包养的美妇,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可就在这时,她却被那人的正妻赶出家门,她恨富商没有出面帮她,就打掉了孩子,可是七年过后,富商的妻子病死,就希望她能够重新到他身边,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孩子……那一年我正巧也是七岁,于是,赛儿哥哥就把我交给那个妇人,让她好好地待我……而赛儿哥哥却,一个人忍受着饥饿流落街头,我好几次从家里偷了馒头去送给他吃,可是他怕被我父亲发现,就总是躲得远远的不见我,那天,我又去给他送吃的,发现一个妇人把他领走了,我知道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就再也没试图找过他。当然,我的生活自然很美满,一年后,我的父母又给我生了个小妹妹,她就是沃娜,从小长得娇小可人,我没有忘记当初和赛儿哥哥的誓言,我们一定要亲手宰了厄司,所以我以保护妹妹为由,开始苦练功夫,我的志向是杀了厄司,可是养父却骂我白日做梦,让我好好接着家产,好好做生意……养父对我好得很,我自然不能辜负他,所以复仇之事,我也就只好放下了。
“可你知道命运有多么折磨人吗?我二十岁那年,傲特斯旦汀领主也死了,那时,正赶上我的养父在城中送货,厄司,竟以嫌疑之名下令杀死了当时在中心城的所有人,我的两个父亲,全都死在了他手里!我立志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砍了他和他亲人的脑袋,挂在中心城前的旗杆上,来祭奠那些被他图毁的冤魂!”
“桑……”赛伦特握住桑的手臂,又看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森聂亦是叹了口气,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这个厄司罪孽深重,早该死上上千回了!只怪我们的实力不济,终归是拔不掉他。”
大家都在叹息,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当当当当当!斯瑞城招牌满汉全席来喽!”斯瑞端着两个盘子蹦蹦跳跳地进来,又打了几个响指,命人把其他好酒好菜也一一摆上了桌子。
“哈哈,各位都饿了吧,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动啦!咦?其他人呢?”斯瑞左右看看,却没人接他的话,他尴尬地挠挠头,牵强一笑,“喂,各位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讲一些往事,没事的。”赛伦特起身,道,“我去把煞多和熙泊他们叫过来,你们先吃吧,这不是朝堂,用不着那么多规矩。”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门。
斯瑞狐疑地坐下来,看着大家沉重的脸色,刚抬起的筷子也不得不放下,“我说,你们这都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城主,我们方才谈论了下关于我们公敌的事情,所以大家的心情才……有那么一点沉重。”
“公敌?谁?渥夫?”
“是这样的。”森聂恭敬的回答,这时,赛伦特也回来了,身后跟着挽着美女的熙泊和提着帝满的煞多。
大家都入了席,斯瑞又打了两个响指,大厅内便响起婉转的琴声。
“帝满你怎么了?”熙泊挑着眉头看向挂着眼泪的帝满,笑着调侃道。
帝满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我我我……屁股疼。”
“疼得轻了。”煞多笑笑。
“哈哈,挨揍了吧,叫你不好好听你老大的话。”熙泊大笑,帝满眼眶里又充盈出委屈的眼泪,本来还不会流出来的,被煞多狠狠拍了一下脑袋,眼泪便全流了下来,煞多看着帝满,也大笑起来,继而对熙泊道:“你以为他屁股疼是我打的吗?他自己在满院子跑,爬到树上跳啊跳啊说我抓不到他,结果树枝断了,他自个儿摔了屁股。”
“哈哈哈……”熙泊和煞多一起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熙泊沉下脸,打量着一桌不吭声的人,不满地皱起眉头,“大家这是怎么了?”
“熙泊,先吃饭吧。”赛伦特帮他夹了块鸡腿,熙泊狐疑地看着他,又抬头看看桑,接着又掠过我,最后定格在了斯瑞身上,斯瑞叹了口气,一摊手,道:“他们之前聊了些关于渥夫的事情,大家都愤恨得很。”
“渥夫?聊渥夫干什么?他们大部分的精锐部队都在我们手里,我们之所以不上去拧了厄司的脑袋,还不是看在……”
“你们先吃,我饱了。”我放下筷子,转身离开坐席。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吗?
煞多追上来,把我拦在门口,“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让我出去。”我试图绕开他,他却死死挡住我,我红着眼睛地瞪向他,狠狠地把他推到一边,怒吼:“你难道想继续让我留在这里听厄司到底是个多么混蛋的家伙吗?!我告诉你,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我更不想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人,我不想让我自己觉得,我浑身上下流淌着的血,是黑色的!”
我吸着眼泪,准备往外跑,煞多上前拉住我,我转身就扇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大厅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我苦笑一声,狠狠甩开他的手,“如果你还想劝我什么,那就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疤吧。”
我扭头跑出大厅,在一片池塘前停下,倚着那一刻柳树痛苦地啜泣起来,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儿时的好生活是建立在层层白骨之上的,小时候那个小大人似的我,为自己有那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而感到满身自豪,可这种自豪的背后,竟然满满的全是鲜血,为什么这么残忍,将我感到唯一欣慰的童年记忆也抹上了血腥的味道,我流过血吗?它是什么颜色的?还有温度吗?还有人性吗?或者只是一只长着人皮的野兽,是不是随时也会失去理智,以杀人为乐,以嗜血为生……
我……
世界开始模糊旋转,我抚着疼痛的头,晃晃悠悠,身体在倒下前,眼前变为一片黑暗。
……
“这位小姐有身孕,情绪不易波动太大,也不宜太疲惫。”
“她有事吗?”
“现在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
“哦。”
“她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这样可不适合怀孕。”
“只是轻微一点。”
“你可想好,等胎儿再大大,她的疯癫很有可能导致流产,到时候大人小孩的性命都难保。”
“我知道。”
“而且……”
……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重影,又渐渐清晰,隐约听见几个男人的交谈声,我下意识地撑起身子,感到有人急急忙忙向我跑过来,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眼前的人的模样慢慢在眼前清晰,是煞多。
再看看他后面,是一个大夫摸样的老人。
“我怎么了?”我揉揉脑袋,昏沉得要命。
煞多笑笑,帮我揉着额头,“没事,我看你在池塘边睡着了,就把你抱到屋子来了,在外面睡会着凉的。”煞多故作轻松地刮刮我的鼻子,“小懒虫,整天就知道睡觉,早上就少睡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就困成这样了?”
我看看煞多身后的老大夫,煞多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然后冲我笑笑,好像是在让我放心,可是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漫上眼睛,努力想让它流回去,却适得其反地让它流了下来。
煞多轻轻擦着我的眼泪,笑道:“小傻瓜,好端端地哭什么?”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很痛很痛,“刚才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大夫说我有心理疾病,我会伤到我们的孩子,煞多,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也会成为像厄司一样的恶魔,我是不是也会像吸血鬼一样六亲不认地嗜取亲人的血……”
煞多抚抚我的后背,轻笑,“小傻瓜,乱讲什么呢,大夫说的心理疾病是你的臆想症,你不是说自己早就好了吗?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我抬头看向煞多,煞多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把我轻轻放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相信我,好不好。”
我点点头,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感觉煞多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而给人安全感,我轻轻一笑,慢慢,就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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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梦魇深处(下)
更新时间201184 11:28:40 字数:3614
再次醒来时屋里已是一片黑暗。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找到灯台,点起灯来,发现灯台下有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抽出来,细读:我在隔壁,有事叫我。煞多。
我叹口气,拿着灯台出门找煞多,不得不说斯瑞的房间布置得真有特点,地毯上绣着一只仰头四十五度角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而朝老虎的目光看上去,房梁上坐着的,竟然是一只蜡做的嬉皮笑脸的猴子,回廊也那么独特,壁灯用莲花做灯架,骷髅头做灯冒,不知这是何来的灵感,我笑着摇摇头,漫布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
哐啷——
只听里面突然传出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我连忙放下灯台,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头撞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愕然了——粉碎的瓷片散了一地,旁边,赤裸的男子不知所措地蜷缩着遍体鳞伤的身子,他用黑布蒙着眼睛,而房间的左边,是一缸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
“是泰思吗?出去,快出去。”煞多蜷着身子,一个劲儿向我摆着手,我错愕地慢慢接近他,煞多却警惕地把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你是泰思吗?!别过来!”
“煞、煞多,你这是?”我站在原地,不用他警告让我不要过去,我的脚才挪了几步,就已经挪不动了。
“我没事,泰思听话,快出去,别看。”煞多紧紧抱着身子,我皱皱眉头,还是转身向门口走去,停在门口好久,想了想,手还是扶上把手,把门打开,又把门关上。
而我并没有出去,只是站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身后的男子。
煞多坐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到他认为房间里没有人了为止,才用手摸索着身后的花架撑起身子。
这是从渥夫回来以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我有点吃惊地用手握住自己的嘴巴,布理塔当时恶毒的话语在我脑子里不停回放:
……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让煞多为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
我——夺去了他,成为你的男人的权利。
……
他想用什么地方招惹你,我就替你父亲,先割了他的什么地方。
……
对,这些话是他说的,否则我不可能那么恨他,或许我也不会冒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