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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夺去了他,成为你的男人的权利。
……
他想用什么地方招惹你,我就替你父亲,先割了他的什么地方。
……
对,这些话是他说的,否则我不可能那么恨他,或许我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背叛渥夫……可是,可是……那些话竟然——
是骗我的。
眼泪从眼角析出来,被捂住的嘴却发不出呜咽的哭声来,原来他骗我,原来他骗我,他也不忍心伤害煞多对吧,他也是有良心的对吧?!可是我在干什么,那么离谱的事情我竟然信了,我怎么可以相信呢!而且我竟然为了一个谎言去杀人,对!我的确杀了人。我的血也慢慢在冰冻对吧?我也已经失去理智了对吧?
感到厄司腥臭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得猖狂,每一个细胞都在慢慢变黑,变黑……不,不,不!我不要变成恶魔,我不要变成为了一己之利而到处伤人纵火的杀人狂!
我恐惧地抬起头,房梁上到处挂着残败不堪的骸骨,离身的灵魂在房间里到处乱飞,阴森恐怖的声音在耳边纠缠不休——你和他一样,是恶魔,是恶魔,是恶魔!
“不是的!”我捂着耳朵惊呼,手舞足蹈地拨开不停向我飞过来的魂魄,感觉到我的手被缠住了,我便挣扎地更加厉害,越挣扎,被束缚地越厉害,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被透支,眼前的物象晃晃悠悠,清晰了模糊,模糊了又清晰,头从来没有那么沉过,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意志在慢慢消沉,我清楚得很,如果这时我闭上眼睛,恐怕这辈子再也睁不开了,可终归是逃不出梦魇的诅咒,我不甘心在这时被击垮,但似乎离开对我这个恶魔的后裔来说,又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闭上眼睛,就不要再睁开,停止挣扎,停止噩梦,下辈子一定要生在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把握住自己的方向。
所以,闭上眼睛,就不要再多想,停止呼吸,停止疼痛……
所以……
身子渐渐冰冷,然而在冷中又感到一丝温热,慢慢渗进我的身体,然而世界还是成了一片黑色。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努力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林子里,揉揉脑袋,实在想不起昏迷前的事情了。
头上的天出奇得蓝,云出奇得白,空气里也没有硝烟的味道。
这是神明的世界?
隐约听见前方有笑声,我就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树荫下有两个人在下棋。
我慢慢走过去,背对着我的男人伸个懒腰,继而回过头来,冲我一笑,“城主妹妹,你可来了。”
雪鹤?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跑过去,落完子的女子也慢慢抬起头来,嘴角挂着漫不经心而绝美的笑,我惊叫一声,女子却依旧浅笑着,“大小姐,好久没有玩过棋了吧,呵呵,雪鹤棋艺太高,属下不是他的对手,大小姐不帮属下来参谋参谋?”
“丽米……”我吸着冷气,浑然忘记呼吸。
雪鹤冲我笑笑,又把精力转移到棋盘上,“恩,丽米小姐总是那么谦虚,其实下过这几盘棋,在下也没有多么占据上风,输赢其实并不重要,下棋嘛,乐趣而已,重在过程。”
“其实输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哦。”丽米笑得美好,嘴角的弧度中不带着任何杂质,“丽米棋下得不好,却可以提前离开纷争,以前总是太恨,恨累了,也可以休息休息了。”丽米伸个懒腰,又道,“雪鹤啊,终极的棋局就要展开了,你的对手可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呵呵,我可没想着要去搀和那盘费脑筋的棋呀。”雪鹤边说边转过头,把眼睛弯起来,向我点了点头,“城主妹妹,越到后面,命运的棋局就越复杂,雪鹤帮不了你了,但是妹妹一定要加油走下去啊。”
“雪鹤!”我伸手,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旋转不见,身体有一瞬的失重,最后还是稳稳地落在了一座安静的庭院里。
端庄的女人坐在石凳上饮茶。
“娘?”
女人抬起眸子,挥挥她手中的漂亮的小裙子,“思思,过来。”
我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笑着跑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她还是那样美丽,还是那样亲切,她替我倒一杯茶,又冲我莞尔一笑,“思思长高了,母亲为你做的小裙子,怕是穿不了了。”她把手中的裙子握在自己的胸前,笑得如此陶醉,“娘不能再为思思做衣服了,但是思思冻不到的,因为有人愿意为思思做很漂亮很温暖的衣服,对吗?”
我嘟嘟嘴,满目迷茫,“谁?”
“当然是爱思思的人喽,思思那么招人疼,一定有很多人很喜欢思思的。”
“事实上,我很招人烦……我的身上……毕竟留着一个恶魔的血,所以……”我低下头,母亲嫣然一笑,“有一些事实是血缘无法改变的,但是有一些事,也是血缘不能牵绊的,比如,就算你再恨厄司,他也是你的父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但是没有人可以因此阻止你拥有一颗温热的心,一颗可以用来爱人,用来勇敢的心,你懂吗?思思。”
“娘……”
“只有矢志不渝地相信自己是美好的,自己才有面对磨难和不幸的力量,况且思思并不孤单,还有很多人,愿意和思思并肩作战呢。回去看看吧,这里不适合你。”母亲笑着,她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容貌也渐渐淡去,我的眼前化作一片空白,慢慢变成黑暗,我使劲儿扯扯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才慢慢渗进眼睛。
“泰思!”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就被人紧紧握住,我侧侧头,原来是煞多。
“泰思,你醒了?”煞多笑笑,伸手撤去我头上的冷毛巾,他把唇覆到我的额头上,然后释怀地勾勾嘴角,“你终于退烧了,你知道你就要吓死我了嘛,你这个小坏蛋,真叫人操心。”
“我怎么了?”我努力撑起身子,煞多赶紧伸手扶住我,我倚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
煞多摸摸我的脑袋,笑道,“没事,就是发现你越来越嗜睡了,小懒虫,可以起床了吧。”
我点点头,翻身搂住他,“我以为我死掉了。”
“你怎么会死掉呢,如果你死了……”煞多说着,不自觉地在语气中弥漫上悲哀,“如果你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为什么?”我抬头看向他,煞多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他抚着我的头发,勉强勾勾嘴角,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伸手刮刮他的鼻子,“行了吧煞多,我知道我自己又陷入臆想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激动?”煞多的眼里闪过几丝不可思议,我点点头,道:“你知不知道,布理塔曾经跟我说他阉割了你,所以回来以后吧……所以吧……哎呀,反正你能想象到当我知道这是骗人的话以后的心情吗?”
“泰思……”
我支一根手指止住他的嘴,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印下很深的一个吻,然后慢慢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但是也有一点心痛啊,你平时都是那样蒙着眼睛洗澡的吗?”
“泰思……”煞多的声音有点迷离,我轻笑两声,又敲了敲他的脑袋,“理解理解,对于那么自恋的你,突然失去自己好看的皮囊,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那么以后,在你还不能够接受自己以前,我帮你洗澡好吧?”
“泰思!”煞多蹙眉,然后狠狠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让你陷入臆想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就要吓死我了,大夫说你醒不过来了,你也理解下我的心情好吧!”
“但你不是也觉得我只是睡着了吗?而且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我故作轻松地笑笑,继而撒娇般地摇摇煞多的胳膊,“再说,再说,人家对你有欲望嘛!行不行。”
煞多看着我,没做声,我嘟着嘴把手上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道:“喂喂喂,我可是你的妻子,妻子有义务照顾丈夫的起居,对吧?这样吧,公平起见,我帮你洗澡,你陪我睡觉,行不?”
煞多看着我,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继续耍无赖一样不依不饶地摇着他的胳膊道:“就当陪陪你的孩子好不好,我这么年轻,还不想当怨妇。”
“行了行了,受不了你了。”煞多打开我的手,含笑看着我,然后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呼吸着我喜欢的味道。
也许我真的可以相信自己,有一颗,能够用来爱人的心。
从此,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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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水落石出(上)
更新时间201184 18:56:35 字数:2065
因为身体的原因,大夫并不建议我立刻长途跋涉,我只得被迫留在斯瑞城一些日子,当然,煞多也是走不了的。
可是……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坐在床边,用眼睛瞪着门口端着托盘的帝满,帝满气冲冲地走进来,很是没好气地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拍,侧头道:“怎么,不可以吗?”
我吐口气,然后把一个枕头垫在身后,懒洋洋地躺下,“喂,你就这么喜欢和你的老大待在一起吗?”
“才不是因为他呢!”帝满不屑地一撇脸,“我来斯瑞城可有一阵子了,我只是喜欢这里的气氛罢了。”帝满说着,很不情愿地拿起托盘上的半罐糖,挖两勺倒进一边的药碗里,继续道:“我觉得我真是悲催,本来可以玩得好好的,你和老大却突然来了,现在你又生病了,我还得照顾你!”
我一撇脸,“谁要你照顾!”
“不用?那你自己来!”帝满赌气般地把托盘上的东西往我眼前一推,道:“那,自己加吧,红糖两勺,枸杞五粒,桂圆两个,红枣三个,还有这些花瓣和草药,捣成泥之后也要加进去,还有……”
“还是你来吧……”我打断帝满的话,光看着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瓶瓶罐罐,就让我头疼得要命。
帝满冷哼一声,把花瓣装进研钵里,我看着他那么不情愿地捣着花瓣,微笑,轻声问道:“你老大呢?”
“你们女孩子都这么粘人吗,才半天不见就想他了?”帝满一边捣着花瓣,一边不屑地道。
我挑挑眉头,起身,把枕头抱在怀里,“我还不是可怜你嘛,本来可以好好玩玩的,却被他打发来做苦工,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帝满瞥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在前堂,和那个冷面人在一起。”
“冷面人?”
“就是那个叫桑的家伙。”
“他和桑在一起干什么?”
我不解地皱起眉头,这个煞多在搞什么啊,自己的未婚妻身子正难受着呢,现在难道不应该多花点时间陪陪我吗?竟然还有心思和桑在一起!
帝满看着脸上写满不满的我,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你,桑吵着要杀掉你,大家都在劝他,连熙泊和赛伦特也都在呢,可是他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
“他要杀我?”我瞪起眼睛,心一揪,抛了枕头就往门外冲,帝满连忙放下手中的研钵,一把拖住我,“喂,你要去哪里啊!”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去跟他解释。”我甩开帝满,帝满急得立刻冲到我前面扒住门框,我朝他皱皱眉头,帝满叹口气,道:“你去了只能让他变得更疯狂,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吧,你也知道,现在老大的身体状况也不佳,要是真动起手来,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怎么办?”我急得跺跺脚,又试图推开帝满,“不行,我还是去亲自跟他解释清楚吧。”
帝满死死抓着门框,大吼:“你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自私暴躁冲动愚笨啊,别欺负我打不过你!”
“什么?!”我松开扯着帝满衣服的手,帝满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让我回去坐好,我一低头,还是想冲到门外去,帝满头疼地砸砸自己的脑袋,然后迅速转身,在我的脚踏出门框前把门狠狠地关上了。
然后迅速地反锁死。
我不满地看着他,帝满叹口气,“你先听我好好跟你分析分析行不,你现在连你和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都不清楚吧。”
“我都知道。”我冲帝满甩脸色,然后没好气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许是坐得太急,头又开始发晕,紧接着是恶心,干呕……
帝满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无奈地耸耸肩膀,“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是给老大他们添麻烦。”
“我真不明白……”身体略微好受些,我就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真是满肚子的委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桑了,他和赛伦特的父母都是厄司杀的,又不是我杀的,他干嘛那么排斥我!”
“其实按正常人的思维,大多数跟厄司有仇的人都会迁怒于你,因为打不过厄司,所以也只能迁怒于你。”帝满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叹口气,又勾了勾嘴角,“但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瞒你说,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老大在内,都跟厄司有深仇大恨,可是你看,真正跟你过不去的,不是也只有桑吗?等大家都熟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