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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五味俱全。
“不肯?”煞多看着我,眼中有一丝失落,久久,他把目光移向别处,又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对了,那鱼你喜欢吃吗?我再弄些给你。”
煞多抓住我的手臂,我却待在原地未动。
“怎么了?”
“没事……我……”我咬咬嘴唇,继而笑着看向他,“我在想,如果我就是那么绝情绝义,坚持让殇泪来了,那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煞多笑了,“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你毕竟是来了。”
“可是,还是让你难过了对吗……”我撇开头,嘴边的话有些苦涩。
“我哪里有难过。”煞多又扯扯我,脸上虽然还有笑意,可是他的话,我听来也难受,久久沉默,我打开他的手,叫他一个人去湖边捉鱼。
我透过杂草的缝隙看他,他一个人静静走到湖边,捡了几个石子,狠狠投到水里,随后才脱去上衣,一头扎进水里。
想想现在的他,遇到这么不尽人意的我,心里是否也泛起涟漪。
“艾丝,别蹲在草丛里了,鱼烤好了,快来吃。”煞多烤着鱼,至始至终也没回头看一看,其实我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他不知道。
我深深吸气,悄悄走了过去,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脖子,煞多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又笑了起来,他没有回头,只是一手擎着烤鱼,另一只手轻轻捏捏我的鼻子,慢声道:“鱼烤好了,趁热吃。”
我用头蹭蹭他的肩膀,“你先吃吧。”
“怎么了?”煞多微微皱眉,伸手把我拖到自己面前,然后……他先是小小错愕,继而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微笑,“艾丝,你……”
“不……好看?”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膝坐在矮坡上许久,我的目光始终离不开那星光璀璨的湖面,平静的湖水,淹没了沉寂的身影和无声的情仇,又高又柔的荒草荡漾了夜色,也荡漾了心潮。
手拂过身侧的裙子,或许,我可以不用那么固执。
于是,悄悄在美景下更衣,为他,第一次换上女子的装束。
“艾丝,你真美。”煞多浅笑,把我抱到怀里,我把头轻轻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他的心跳。风起,心与秋夜的景致一起迷离,纠缠的吻,炙热的爱抚,衣服凌乱一地,在恍惚的夜色中,我和他都迷失了自己的姓名与信仰……
“城主,您……回来了。”我一走进议事厅,殇泪就立刻迎了上来,抹去眼底的一丝难过,轻轻一笑,“您昨天一夜未归,可把我们吓死了,好在帝满回信说,您一直和煞多城主在一起,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疲惫的我读出她声音中的淡淡苦涩,微微皱眉,想揭穿她,心底却回荡着沉重的歉意,“我和煞多在一起,你应该担心才对。”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走,难道只是歉意吗?在北岸,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就像亲姐妹一样,可是我在做什么,前几天我还阔达地让她放心去追求自己心爱的男子,一转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立刻将她的心上人占为己有……多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从来就没什么爱情果,从来就没有什么月中湖……
可是身下隐隐作痛的地方告诉我,昨天所发生过的事,并不是我的臆想。
殇泪在我身后,默默低下了头。
我回头看看委屈的她,勉强一笑,“傻丫头,你别乱想,就是昨天……哦,煞多他本来信心满满地带我去勘察月中湖的地形,你是知道的,那里植被茂盛,易守难攻,以后遇上什么棘手的战役,说不定就能用上那里的有利地势转败为胜呢,可是谁知道那个家伙自己竟然也稀里糊涂的,我们转着转着,就迷路了……所以……”
看着殇泪越来越湿润的眸子,我咬咬唇,自己的话也越说越没底气,她见我没有说下去,便抬头莞尔一笑,“昨天的事,殇泪都知道。”
我欲言,又被殇泪所止,她打量了一番我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轻声道:“城主的衣服湿了,现已入冬,天气凉得很,穿着湿衣服容易伤身,殇泪这就帮城主沐浴更衣。”
我机械地点点头,殇泪轻轻行礼,“殇泪这就为城主打水。”
“劳……驾了。”我带着复杂的情绪目送着快步走远的殇泪,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毫无隔阂地说笑吗?或许,我应该……把煞多还给她?呸呸,想什么呢,这么说,就像是煞多已经是我的了一样。
可是,那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本来就微妙的感觉,又变得让人更加迷茫。
不经意间,我已缓步移动到沐浴间,殇泪已经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她见我进来,轻轻走上前帮我宽衣,我下意识攒住自己的领口,继而尴尬地笑笑,“我……自己来就好了。”
殇泪先是一惊,继而故作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殇泪就先下去帮您熬一碗姜汤,熬好了,我会送到城主的厢房里,城主沐浴过后,记得要喝。”
“我知道了。”我让她放心,她浅笑着帮我关上沐浴间的门,我立刻将门反锁上,然后病怏怏地走到浴盆边上,抬手解开衣带,澄澈的水光倒映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与此同时,那个伤心欲绝的身影也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转身,冲上冷风习习的后山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无法止住,流下,碎了,就像那颗尚还在沉重地跳动着的心一样,碎成无数多块无法拼接完全的画面,一时间,又灰飞烟灭。
冷风撩动着他粗糙的短发,暮痕,不知何时已站在哭泣女子的背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走上去,女子转过憔悴的头,楚楚可怜的目光让他也变得惶然,暮痕攒拳,重重地拍拍自己强壮的肩膀,女子一下子把头撞进他的臂弯,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暮痕闭上眼睛,轻轻搂住她,试图寻觅到她那无可告人的痛楚。
他多想告诉她,他愿意和她一起去承担。
坡那边,也立着两个人影,雪鹤拍拍身侧还在聚精会神极目远眺的玖依,笑道:“傻丫头别看了,快回去吧,你刚从外边回来,注意休息。”
秀气的女孩子回过神,赌气地敲敲他的胸膛,“你老实说,我在城外的这些日子,城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玖依看向雪鹤,雪鹤轻轻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发生了一些,很缠绵的事情。”
“什么嘛,别老那么矫情。”玖依抽手,又看向那边山头上两个相拥的人,叹口气,“哎,我真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殇泪姐姐伤心成那样,还有暮痕大哥,好像也不太开心。”
“是爱与不爱的抉择吧。”雪鹤轻轻搂住玖依,“丫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在幸福面前,总得有人做出让步,有一种让步,是主动性的,就像殇泪现在,你知道吗,她喜欢的男子却深爱着另一个女子,她不想破坏他们,所以选择离去,这种难受,远比孤魂野鬼在清冷的夜里哀嚎,要刻骨铭心得多。”
“她又喜欢上哪家公子了?”玖依嘟起嘴,“早跟她说过,接受暮痕大哥不就好了,你看我们六个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城主很亲切,姐姐很温柔,大哥很勇猛,二哥很仗义……夫君很贴心。”玖依俏皮地用手指点点雪鹤的鼻子,又道,“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彼此不离不弃,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咱们也不奢求闻达于世,保得住生存的土地就好了啊。”
“你还真没上进心。”雪鹤轻轻一笑,带着玖依离开了山坡。
丫头,有一种幸福可望而不可及,而有一种幸福却深沉而温暖,没有炙热的追求,只是在你伤心时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着哭泣的肩膀,而我,便愿意做那个默默守护你的人,但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是生于战乱年代的勇士,有太多危险太多磨难在等我们去挑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坚强的走下去。
黄昏摇曳,目光复杂的男子收起纸笔。
傍晚,我独自坐在那女子哭过的坡上发呆,却并不知道,湿润的枯草上的露水,是泪。
夕阳洒在山头下人家的屋顶上,照出青烟缕缕,照出雀鸟归巢,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在这暖色调的情境中,我浮躁的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可是自己的灵魂再也埋不住爱情的感觉,我的心,终还是有了牵绊。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思绪理了还乱。是初次相见的那个冷漠的眼神,是生气时毫无理智地泼水的动作,还是见到我的容貌时眼中晃过的惊愕,或是在我头顶始终未变的浅笑……那种感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是还有那么多隐瞒,事到如今,你让我如何开口!
默默叹口气,独自来,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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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冷漠城主(上)
更新时间201177 20:46:16 字数:2684
夕阳正渐渐淡去。
我低着头一路小跑,却迎面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躯,我连声道歉,头也不抬地继续跑,跑两步,感觉不太对劲,回过头,那被撞的男子站在原地,扭着身子看向我,一脸的不可思议,而我更是惊讶地大喊道,“维尔!你怎么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里?”维尔抱臂,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皱皱眉头,“你不是在外面劫击拓……”话说到一半,我立刻低下头掰着指头数日子,神明保佑啊,今天正是维尔报告凯旋归来的那天,本该是办个盛大的典礼去欢迎他和玖依的,我竟然完全忘记了,而且殇泪他们竟也没提醒我!
我冲他抱歉地笑笑,“你们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我们一大清早就回来了,那时您还不在城内,等您回来后,我们本来是想去通报的……不对,是我,本来想去通报的,您也知道,玖依那丫头回来以后,铁定是要先去和她的……”
“这个我知道,说重点。”我打断维尔不怀好意地滔滔不绝,“那为什么到后来连你也没去找我?”
维尔耸耸肩膀,“殇泪妹妹说,您的身体不好,我就没敢去打扰您,您也是知道的,我可是最心疼城主妹……”
“行了,有完没完。”我冲他吼了一声,维尔嬉皮笑脸地扬扬眉毛,我气急败坏地给他的胸口一拳,他就假装痛得要死要活,算了,无耻不过人家,我喝他站好,他就立刻收起笑意站得笔直,我被他气笑了,笑得肚子疼。
“不闹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摆出一副正常的模样,我清清嗓子,努力不让自己再失态的大笑起来,“那个……早上的事真是抱歉,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行程,要不晚上……让大厨们多做些好吃的,大家聚个餐,为我们战胜归来的两位大英雄庆祝庆祝?”
“不必麻烦。”维尔又是恭维而夸张地鞠了鞠躬,“能为城主效力是尔等的荣幸!”
“好了你,都说别闹了!”我笑出声,又推他一把,真不知道这个维尔什么时候是正常的。我跺跺脚,继而转身向房间大步走去,维尔追上来,堵在我前面,我差点又撞到他身上,还好这次刹车刹得及时,见我停住脚步,维尔笑起来,“城主妹妹,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我哪里有生气。”我向他挑挑眉,又深深舒了口气,“今晚的聚餐,通知下去,让大家亥时议事厅见,少一个人我拿你是问。”
“城主妹妹,你确定是……亥时?”
“怎么了?”
“那么晚……”
我看着他挑着的嘴角,呵呵一笑,“如果你累了的话,允许你报个到就去睡觉。”
“不至于的,我呢,是担心城主妹妹熬不下来,据我对城主妹妹的了解,睡觉可是您的命根儿,要是……”维尔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踮起脚,狠狠敲了敲他的额头,真想不明白,自认为一向严肃办事的我,怎么会有这么没大没小的属下呢。
不对,在一个城主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人,还能算得上是属下吗?
亥时,我准时推开议事厅的门,维尔他们起身行礼,似乎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殇泪笑着扶我坐到她身旁,我调侃她肿肿的眼睛,她只道是为了晚上的聚餐,在屋里补了一下午觉,结果睡多了,眼睛就肿了。
殇泪边说,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直认为她是个不会说谎的女子,所以她的话,我自然是信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一个问题,我让维尔通知大家聚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怎会是睡了一下午的觉呢?
而这一点,暮痕心里却清楚得很,他抬手痛饮一罐酒,勉强让自己笑起来,殇泪都能笑,他为什么就不能?
“玖依,你的裙子好漂亮耶!”我把目光移向玖依,玖依笑着站起身,揪着裙角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炫耀似的道:“漂亮吧,这是雪鹤送我的呢。”
“哎,同样是战胜而来,怎么就没人送我礼物呢?”维尔双手插在脑后,闷闷不乐地摇摇头。
雪鹤凑过去,轻轻拍住他的肩膀,“赶快娶个贤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