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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舅舅不禁感慨万分,舅舅是个典型的文雅书生,但是却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被下放到了农村,后来又娶了目不识丁的舅妈,这在当时是改变自己出身的唯一办法,但是却也使舅舅的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当中。舅妈没有文化也就罢了,为人也是刁钻泼辣,蛮不讲理,在家里根本容不得舅舅有不同意见,只要舅舅稍不顺她的意,就撒泼打滚,甚至还到舅舅的单位去闹过,舅舅是个爱面子的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但是舅妈在对待儿女的教育问题上也是这样,对表哥一昧溺爱,致使表哥现在还吊儿郎当,没有正经上过一天班,每天就知道闲逛,没钱了就伸手问舅舅要,表姐的婚事也是舅妈做的主,表哥表姐就这样毁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教育手段上。在这样的煎熬下,舅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而且为了能养家糊口(舅妈,表哥,表姐都要靠舅舅来挣钱养),不得不常年从事家教,没有休过一个周末,一个晚上,弄得妈妈一提起舅舅的生活就伤心,唉!这次要不是因为舅妈腿脚不好,没有跟来,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许是因为表哥和表姐都不成材,不爱读书,所以舅舅到是更喜欢我这个外甥女些,为了这个,舅妈也闹过几次,说是他对我比对自己的亲儿女都好,不过因为妈妈隔三差五地送些东西和钱给舅舅家,再加上舅舅一家能够调回城里,爸妈也出了很大的力,舅妈才没敢太过分,但是脸色不好看是肯定的。
舅舅和妈妈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表姐坐车回去了,我也把若若给送回学校,并拜托她的辅导员帮我多留意她,至于那个孙涛嘛,我根本就懒得去理他!妈妈在上车前让我帮忙多留意下这件事情的动向,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所以我把若若送回学校后就去了公安局。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告诉我,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那个付连打着御天老总的旗号跟多名女子交往,但是是否涉及诈骗钱财和其他,那还在进一步是调查当中。
第三章
“学姐,救命啊!”电话里传来了苏柳柳的哀嚎。
“你又怎么了?”我对这个学妹的求救已经见怪不怪了,柳柳比我小几届,是我的学妹,但是这个家伙的外语水平我真的不能说什么好听的,在工作中也经常出意外,弄得我三天两头要帮她灭火。
“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我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
“那你赶快到我家来一趟好不好?”
“你的脸怎么了?”我看着柳柳那张肿胀的变了形的脸,问她。
“得了腮腺炎。”她回答的郁闷无比。
哈哈,我笑得差点坐到了地上,难怪她的脸跟猪头一样了!
“你还笑呢,我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谈判呢,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参加啊?”她急得直跺脚。
“那你是想让我去帮你翻译了?”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又要让我来帮她灭火。
“对啊,哪,这里是谈判的资料,你看看,准备下啊。”
“御天公司!你这次为御天公司做翻译?”我的眼睛立刻大了。
“对啊,这可是在市里立了项的大项目,要不然怎么会请得动我们外事办的人呢?”柳柳一脸的得意。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人人生而平等根本就是一句屁话!人从一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生在有钱人家的孩子和生在贫困山区的孩子,在很大程度上都无法享受到平等的待遇,为什么北京户口的考生在高考时可以凌驾在全国其他地方的考生之上?占尽便宜?为什么家里有权有势的毕业生在分配的时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份好工作,不论他们能力有多低?柳柳的父亲是一个部门的领导,就凭这个,她轻松地进到了外事办,鬼知道她在大学学的是恋爱还是外语,反正她的外语让人头疼,再看看我,如果我有和她一样的关系,身为高才生的我又何至于放弃专业到一个普通中学转行做老师呢?
“你好,我找你们荀总。”我有礼貌的对前台小姐说,我感觉到她已经认出了我。
“恐怕我们荀总是不会见你的。”看来她还真的认了我,好本事,我记单词可以,但是让我记人,那就真的是糟糕了。
“我这次是为公事来的,是关于你们公司和德国的帕特公司谈判的事情。”
“你好,荀总。”在前台小姐征询过荀御的意见后,我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外事办派来的翻译?”他看着我,眼里满是怀疑。
“我不是外事办的翻译,但是是外事办的翻译请我来帮忙的,她生病了,没有办法来。”
“是吗?”他挑了挑眉毛。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跟她确认下,我相信你的手里有她的电话号码。”
“你确定你的外语能力能够胜任这次的翻译?”他放下电话后问我。
“我对我自己的外语能力有足够的信心。”
“那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要是把这次的翻译给弄砸了,我会依法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我笑笑没有吭声,我不是第一次被人怀疑了,很多时候,人们都喜欢凭借一人的外部包装来判断这个人的能力和内心,其实,他们很多时候都会上当,而且我们伟大的莎士比亚早在《威尼斯商人》里就已经用鲍西亚的盒子来做了完美的诠释,可惜啊,人类有时候的勇气是令人惊讶的,他们为此那怕是撞得头破血流,却也仍然是痴心不改啊。
当天下午的谈判进行得极其艰难,双方在几个关键的问题上互不相让,看来这是要打场持久战了。
“我为我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你的外语水平出乎我意料的高。”送走德国客人后,荀御转过头来对我说。
说实话,他的态度还真有点让我吃惊,他也可以算是有权有势的人了,难得他会有这样的态度来对我这个临时的小翻译。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外语水平好,难道你懂德语?”
“德语我是不太懂,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一个滥竽充数的翻译和一个高水平的翻译之间的区别。”
“很荣幸得到你的赞赏,再见。”我要赶回去了把作业给改了,不然明天就没有办法发作业了。
“对了,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怕我跑了,你没地方找人来赔偿责任?”我故意逗他。
“那到不是,不过,根据我们今天谈判的情况来看,双方可能都要修整几天,调整一下自己的方案,所以不能确定到底什么时候再见面,所以到时候我可能还要再麻烦到你。”
“嗯,这样吧,如果你们确定了谈判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先通知苏柳柳,毕竟是她在负责你们这次的谈判,如果到时候她不方便的话,你再联系我好吗?”我从包里拿出笔,把电话号码写给了他。
也许有人会骂我笨,你还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拉上这个关系,为自己以后的发展奠定资本,但是我实在是做不来那种挖别人墙角的事情,不是我的,我真的不想要,更不想争!这不是清高,而是我做人的一种态度而已。
大约一周以后,我正在办公室批评一个迟到的学生,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于是就按掉不接,继续训那个学生,但是那个电话很快又再打来,“我就先说到这里,回去写个检讨,下午放学前交给我。”我放走了学生,拿起手机,“喂,你好,我是赵老师。”我下意识地认为是某个学生家长给我打的电话。
“你好,我是荀御。”
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什么啊?“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能够过来一趟吗?”
“嗯,我今天下午要开会,没有办法过去。”
“那会议几点结束,我派车过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会议结束后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好了。”开玩笑,要是有辆高级轿车在校门口等我的话,我明天不被其他老师追问才怪!
“你好,我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够跟那个代表团接触下。”
“怎么了,今天的谈判破裂了?”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没错,但是我感觉这跟翻译有关。”
我没有吭声,以柳柳的水平来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你凭什么感觉这是翻译的问题?”在去的路上我问他。
“从对方代表的脸上和我们之后的交谈。”
“你跟代表们谈话了?用德语?”
“用英语,虽然他们的英语水平我不敢恭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在几个关键问题上翻译出了问题。”
结果证明确实如此,柳柳在几个关键的数字和事项上出现了重大失误,导致双方无法谈拢,但是当晚在我协助下,这个项目顺利谈成,荀御立即就和对方签了合同。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难道你还怕他们跑了?”回去的时候我打趣他。
“我是怕那个翻译把他们给吓跑了!”他也笑了,“对了,我们这里有学校学德语吗?”
“没有,我在学校教英语。”这是我心口永远的痛,花了四年的时间,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热情,最后在毕业时却因为没有关系而不得不转专业,唉,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当初为什么不进外事办?以你的水平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好翻译。”
“别告诉我你不是在中国长大的。”我斜了他一眼。
“没有关系?”他看了我一眼。
“回答正确!对了,”我把脸扭向他,“你的英语非常地道,你出过国?”
“我高中毕业就出国读书了。”
“那看来你家里一定是非富即贵。”
“怎么说?”
“你应该是七十年代初的人吧?”
他点点头。
“那你应该是在八十年代末左右出的国,当时出国热,能够出去的不是家里的关系硬,就是家里的口袋鼓。”
“你还挺了解的啊。”他笑了笑。
“那当然,我们是同时代的人啊!哎,你怎么把车停下来了?”他把车停在一个饭店前面。
“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走吧,我请客。”
“看你吃饭会让人觉得很开心。”他看着我吃饭的样子,笑着说。
“是吗?你是不是想说,天啊,怎么会有这么能吃的女的啊?”
“我想应该这么说,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不掩饰自己饭量的女人。”
“看来你这个人很难讨好,”他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我,“人家可是为了在你面前当淑女而让自己饿肚子,可是你却一点都不领情。”
“那你呢,不用在我面前装淑女吗?”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一个人如果在另一个人的面前藏起他的真面目,那就代表他对这个人有所企图,但是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也就不用伪装什么。”
“你说这话可真伤我的自尊心。”他的笑容却说明他一点都不伤心。
“那是我的荣幸。”我冲他挤了挤眼睛,刚开始我还奇怪柳柳这回怎么不主动找我救火了,但是看清楚了面前人的长相,我就明白了,他的五官十分阳刚,跟时下流行的李俊基之类的阴柔美截然相反,但是却充满了男子汉的魄力和魅力,再加上成功的事业,海归的背景,难怪柳柳要把握机会多跟他在一起了,可惜啊,可惜,她那糟糕的外语恐怕是要起反作用了。
“对了,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他掏出了一个本子。
“干什么?”
“我把给你的报酬直接打到你的卡里去,还是你更喜欢要现金?”
我掏出我的银行卡,递到他面前,他抄了后还给我,“我还以为你会谦虚几句,说不用了什么之类的呢?”
“唉,别是你小气不想给吧?”我盯着他。
“怎么会呢?”他笑了。
“那不就行了,这可是我的劳动所得,我干吗不要啊?”我不贪财,可是也绝不是那种把钱叫作阿堵物的假清高之人,我赞成那句话,物为人所用,人不为物所役。
“对了,你这么晚回去,你爱人不会有意见吗?”回去的路上他问我。
“我还没结婚呢。”他听见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唉,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我只是不结婚而已,不是怪物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象你这么优秀的女士竟然还没有结婚。”
“答案有三个,A,缘分还没有到,B,我太挑了,结果到了人老珠黄还没有把自己给嫁出去,C, 我有毛病,请你从中任选一个答案。”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也太可乐了,难道别人问你为什么还结婚的时候你都是这么回答别人的?”他笑得乐不可支。
“自从我过了三十岁生日后就这么回答了。”
“为什么?”
“要想